《表面小白兔,背地想做太后》 小说介绍
看天照我也的作品《表面小白兔,背地想做太后》会上瘾的,写的特别好,主角是杜若春桃夏竹,小说描述的是:却故意踉跄了一下,春桃连忙扶住我。“怎么了?”皇帝皱眉。“回皇上,小主今早给皇后娘娘请安时跪得久了,膝盖有些……”春桃“……
《表面小白兔,背地想做太后》 表面小白兔,背地想做太后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入宫第一天,我就知道皇后活不过三集。于是,我把自己变成大周朝最软糯的妃子。
每天除了给皇后请安,就是在宫里绣花。谁也不知道,我的针线里藏着整个后宫的命脉。
“娘娘,皇上又翻您牌子了。”我抚摸着刚绣好的荷包,笑得人畜无害:“不急,
等本宫绣完这朵花。”——毕竟,能笑到最后的,从来不是最早得宠的那个。
1我跪在储秀宫冰冷的青石地面上,额头几乎触地,耳边是嬷嬷尖细的嗓音:“吴氏艺萱,
年十六,工部侍郎吴大人庶女。”“抬起头来。”一道威严的女声从上方传来。我缓缓抬头,
眼帘却依然低垂,不敢直视凤颜。余光瞥见端坐在正中的皇后苏凤棠,一袭正红色凤袍,
金线绣成的凤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左侧坐着几位嫔妃,
右侧则是空着的龙椅——皇帝今日并未亲临初选。“可会什么才艺?”皇后漫不经心地问道,
手中把玩着一串翡翠佛珠。“回皇后娘娘的话,妾身愚钝,只略通女红,
会弹几首简单的曲子。”我声音细若蚊蝇,恰到好处地带着一丝颤抖。
皇后轻笑一声:“倒是个老实孩子。留牌子吧。”我重重叩首,额头抵在手背上,
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第一步,成了。走出储秀宫,贴身丫鬟春桃急忙迎上来:“**,
怎么样?”我微微点头,春桃眼中立刻迸出喜色,却见我轻轻摇头,立刻收敛神色,
扶着我默默走向等候的马车。回府路上,春桃终于忍不住低声问:“**为何要隐藏才学?
以您的琴艺和诗赋,完全可以……”“春桃,“我打断她,
“你觉得今日那些大展才艺的秀女,有几个能活到明年春天?”春桃一颤,不敢再言。
我掀开车帘一角,望着繁华的街市。庶女的身份让我从小就知道,锋芒毕露只会招来祸患。
父亲的正室夫人和嫡姐们教会了我这个道理,用无数次的羞辱和惩罚。入宫前夜,
父亲难得来到我的小院。“艺萱,你此去宫中,务必谨言慎行。”父亲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你虽为庶出,但终究是我吴家的女儿。”我恭敬行礼:“女儿明白。”父亲犹豫片刻,
又道:“皇后娘娘的苏家与我们吴家素有嫌隙,你......好自为之。
”我低头掩饰眼中的冷笑。父亲担心的哪里是我的安危,不过是怕我连累吴家罢了。三日后,
圣旨下达,我被封为才人,赐居景阳宫偏殿。位分不高不低,正合我意。入宫那天,
春桃替我梳妆,我特意选了素净的衣裙,发髻上也只簪了一支简单的玉簪。“**,
这也太素净了。”春桃皱眉。“恰到好处。”我对着铜镜端详,
镜中少女眉目如画却毫无攻击性,正是最让人卸下防备的模样。拜见皇后时,
我表现得格外恭顺,甚至有些笨拙。皇后身边的嬷嬷眼中闪过不屑,
皇后本人却似乎很满意我的“怯懦“。“吴才人年纪小,又初入宫中,你们要多照应。
”皇后对众嫔妃说道,目光却扫过坐在右侧首位的贵妃秦雨柔。秦贵妃一袭华贵紫衣,
容貌艳丽逼人,闻言轻笑:“皇后娘娘仁慈。只是宫中规矩森严,新人若不懂事,
难免要吃些苦头。”我立刻低头,做惶恐状:“妾身愚钝,还请贵妃娘娘多多教导。
”秦贵妃冷哼一声,不再言语。离开皇后宫中,春桃扶着我慢慢走向景阳宫。路过御花园时,
我远远望见一群太监宫女簇拥着一道明黄色身影向这边走来。“是皇上!”春桃惊呼。
我迅速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假装惊慌失措间掉落在地。
荷包上绣着几株幽兰——我打听到当今圣上最爱兰花。“大胆!何人惊驾?
”一个太监尖声喝道。我立刻跪伏在地:“妾身吴才人,无意冲撞圣驾,罪该万死。
”“抬起头来。”一个清冷的男声响起。我缓缓抬头,眼中含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慌与仰慕。
皇帝周昱珩约莫二十五六岁,眉目如刀削般俊朗,此刻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
“你是新入宫的才人?”他问道。“回皇上,妾身三日前入宫。”我声音轻颤,目光低垂,
却恰好让他能看清我姣好的侧脸。“这是你的?”他示意太监捡起那个荷包。“回皇上,
是妾身闲来无事绣的拙作。”我怯生生道,“妾身听闻御花园兰花名贵,本想来看看,
学习花样……”皇帝接过荷包,指尖抚过上面的兰花绣样:“绣工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妾身吴艺萱。”“艺萱……”他轻念我的名字,“是个好名字。起来吧。”我谢恩起身,
却故意踉跄了一下,春桃连忙扶住我。“怎么了?”皇帝皱眉。“回皇上,
小主今早给皇后娘娘请安时跪得久了,膝盖有些……”春桃“不小心”说漏嘴,又急忙噤声。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未多言,只是淡淡道:“回去好好休息。”说完便带着随从离去。
走远后,春桃低声道:“**,您真厉害!”我轻轻摇头,示意她慎言。回到景阳宫偏殿,
我才放松下来,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今日一箭双雕——既在皇帝心中种下对皇后严苛的芥蒂,
又让他记住了我的名字和手艺。我抚摸着袖中另一个荷包,上面绣着更精致的兰花纹样。
第一个荷包不过是引子,真正的戏码还在后头。窗外,暮色渐沉,宫灯次第亮起。
我望着这金碧辉煌的牢笼,心中冷笑。皇后?贵妃?她们以为我是无害的小白兔,
却不知我早已盯上了太后的宝座。毕竟,在这深宫中,活得最久的从来不是最受宠的妃子,
而是最有耐心的猎人。2贵妃的巴掌落在我脸上时,我心中默数到三。
清脆的响声在御花园回荡,我顺势跌坐在地,发髻散乱,
恰好露出昨夜精心练习的楚楚可怜表情。“贱婢!也配在本宫面前摆弄花草?
”秦雨柔居高临下地瞪着我,指尖的鎏金护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我伏地叩首:“贵妃娘娘恕罪,妾身只是见这株兰花有些枯萎…”“还敢顶嘴?
”秦贵妃冷笑,“跪着吧,两个时辰后再起来。”春桃想要求情,被我一个眼神制止。
我安静地跪在鹅卵石小径上,垂下的眼睫遮住眼中的算计。日头渐毒,
汗珠顺着我的鬓角滑落。我调整姿势,确保自己正对着皇帝每日申时必经的那条小路。
一个时辰后,我的膝盖已经失去知觉。远处传来脚步声,我身子一晃,
恰到好处地倒在路中央。“怎么回事?”明黄色龙纹靴停在我眼前。我艰难地撑起身子,
抬头时让额前的冷汗和苍白的嘴唇完整呈现在皇帝视线里。
“皇上…”我气若游丝地唤了一声,又急忙强撑着行礼,
“妾身失仪…”周昱珩目光扫过我红肿的脸颊和血迹渗透的裙摆,眉头一皱:“谁罚的你?
”我摇头不语,春桃却“扑通”跪下:“回皇上,小主见御花园的兰花缺水,好心浇灌,
不料冲撞了贵妃娘娘…”“多嘴。”我轻声斥责春桃,却故意让声音带着颤抖。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伸手扶我起来。我身子一歪,恰到好处地靠在他臂弯里,
又慌忙退开:“妾身脏了皇上的手…”“传太医。”皇帝对身后太监道,又看向我,
“能走吗?”我咬唇摇头,下一秒天旋地转——皇帝竟将我打横抱起。我埋首在他胸前,
听着周围宫人倒吸冷气的声音。经过荷花池时,我瞥见秦贵妃站在廊下,脸色铁青。
回到景阳宫,太医已在等候。是个面生的年轻太医,眉目清朗,行礼时身上飘来淡淡的药香。
“微臣杜若,见过皇上,见过小主。”皇帝将我放在榻上:“给她看看。
”杜若跪着为我诊脉,指尖在我腕上轻轻一按,突然眉头微蹙。
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在我袖口停留——那里沾着一点贵妃宫中的熏香。“小主气血有亏,
需静养三日。”杜若收回手,从药箱取出膏药,“这药每日敷两次,可消肿止痛。
”皇帝点头:“你且退下。”待杜若退出内室,皇帝坐在我榻边,
指尖抚过我脸上的伤痕:“疼吗?”我摇头,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这招我对着铜镜练了整整半个月。“傻。
”皇帝用拇指抹去我的泪,“以后受了委屈,直接来养心殿找朕。”我睁大眼睛,
做受宠若惊状:“妾身...妾身不敢…”“朕准你敢。”他起身,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好好养伤。”皇帝走后,春桃关紧门窗,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您这出戏可太险了!
”我擦干眼泪,接过她递来的湿毛巾敷脸:“杜太医什么来历?”“太医院院判的徒弟,
据说医术了得,专给贵妃娘娘请平安脉的。”我眯起眼。
方才杜若闻到贵妃熏香时的反应不寻常,那香料里怕是有什么名堂。“去查查杜太医的底细,
特别是他和贵妃之间有无过节。”春桃点头,
又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今早奴婢从浣衣局的姐妹那儿得的。”我展开纸条,
上面记录着皇后近半月召见的大臣名单。丞相苏瞻的名字出现了七次,
每次都在皇帝早朝时间。“果然。”我冷笑,“父女联手把持朝政,
我们的皇上怕是要睡不安稳了。”我将纸条就着烛火烧毁,
又想起什么:“我让你准备的荷包呢?”春桃从柜底取出一个锦盒,
里面躺着五六个绣工精美的荷包,每个都绣着不同品种的兰花。“明日给皇上送这个去。
”我挑出一个绣着绿云品种的,“就说谢皇上今日相救之恩。”春桃迟疑:“会不会太刻意?
”“越是光明正大,越不会惹人怀疑。”我躺回榻上,膝盖的疼痛让我轻嘶一声,“对了,
让夏竹进来伺候。”“那个笨手笨脚的小宫女?”我勾唇:“她可是皇上乳母的女儿,
只是没人知道罢了。”次日清晨,我拖着伤腿去给皇后请安。
刚进宫门就听见秦贵妃的冷笑声:“...装模作样勾引皇上,
真当自己…”声音在我进门时戛然而止。满屋嫔妃的目光齐刷刷刺来,我低头行礼,
动作因腿伤而略显僵硬。“吴才人身子不适,免礼吧。”皇后和颜悦色地招手,
“来本宫身边坐。”我怯生生谢恩,在众妃嫉恨的目光中跛行到皇后身侧。
这个位置通常只有贵妃能坐。秦雨柔脸色铁青。“妹妹受苦了。”皇后执起我的手,
“皇上昨夜特意嘱咐本宫照看你。”我适时地红了眼眶:“皇后娘娘厚爱,
妾身...妾身…”话未说完,我身子一晃,“恰好“打翻了皇后手边的茶盏。
滚烫的茶水泼在我手上,立刻红了一片。“哎呀,妾身该死!”我慌忙跪下,
袖中暗藏的姜汁抹在眼下,顿时泪如雨下。皇后忙唤人拿药,我借机露出被贵妃罚跪的伤痕。
皇后的目光在那片青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来人,送吴才人回去休息。
传本宫的话,免了她这三日的请安。”回到景阳宫,我立刻洗净手上的“烫伤“,
这出苦肉计效果比预期更好——既让皇后确信我无害,又让皇帝知道皇后宫中发生的事。
午膳后,春桃匆匆进来:“**,杜太医来请脉了。”杜若提着药箱进来,行礼后为我换药。
趁春桃去取茶的间隙,他突然低声道:“小主日后当远离贵妃宫中的熏香。
”我心头一跳:“为何?”“那香中掺有零陵香,久闻伤身。”他顿了顿,
“尤其对女子胞宫不利。”我佯装震惊:“太医为何告诉我这些?”杜若垂眸:“医者仁心。
”说完便告退了。我盯着他的背影,这个太医不简单。零陵香是避孕的方子,贵妃为何要用?
除非...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我连忙写信让春桃送出。若真如我所想,
贵妃宫中藏着比熏香更大的秘密。傍晚,
皇帝身边的太监送来赏赐——一对翡翠镯子和上好的伤药。
我让春桃将我绣的荷包交给太监带回。“皇上可说了什么?”我状似不经意地问。
太监躬身:“皇上说...让才人安心养伤,后日酉时来看您。”我低头掩饰笑意。赌赢了,
皇帝果然喜欢绿云兰。夜深人静时,我取出枕下的密信。
夏竹从乳母那里探听到的消息让我指尖发颤——皇帝登基五年,至今无子,非是不能,
而是有人不让。我吹灭蜡烛,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后宫中每个女人都想生下皇长子,
却不知真正的机会在于成为唯一能生下皇子的人。明日开始,我得让杜太医常来诊脉了。
毕竟,要治不孕之症,总得先找个好大夫。3皇帝寿宴前夜,我跪坐在景阳宫偏殿的蒲团上,
指尖轻轻拨动琴弦。《幽兰》的最后一个音符在空气中颤动,然后归于寂静。
“**弹得真好。”春桃递来热巾,“明日寿宴上定能惊艳四座。”我摇头:“惊艳会死,
恰到好处才能活。”我抚过琴尾那道不显眼的裂痕——这是特意做旧的痕迹,
让这把上好的古琴看起来平平无奇。寿宴当日,我选了一件藕荷色宫装,
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花钗。在一众争奇斗艳的嫔妃中,我像一滴不起眼的水珠。
“吴才人今日准备献什么才艺?”皇后倚在凤座上,状似随意地问道。
我低头绞着帕子:“妾身...妾身准备了一首曲子,
只是技艺粗浅…”秦贵妃嗤笑一声:“知道自己上不得台面,就别丢人现眼了。
”我瑟缩一下,眼眶微红。皇后满意地笑了:“无妨,助兴而已。”宴席开始,
各宫嫔妃轮番献艺。秦贵妃跳了一支胡旋舞,裙摆飞扬间露出雪白的脚踝,
皇帝却只淡淡点头。轮到皇后献字时,皇帝才露出笑容,亲自为她磨墨。“吴才人。
”太监尖声唤我。我抱着古琴上前,指尖微微发抖——这是真的发抖,
我昨夜在冰水里泡了半个时辰,就为练出这效果。“妾身献丑了。”我声音细弱,
在众人轻蔑的目光中坐下。手指触弦的瞬间,我整个人变了。
《幽兰》的旋律从我指尖流淌而出,每一个音符都恰到好处。我刻意控制着技巧,
让曲子听起来优美却不炫技,只在关键处展露一两分真功夫——就像撩开面纱一角,
让人惊鸿一瞥又难窥全貌。曲终时,殿内安静了一瞬。
皇帝放下酒杯:“吴才人琴艺师从何人?”我慌张起身,差点绊倒:“回皇上,
是...是妾身生母教的。”“你母亲必定是个妙人。”皇帝目光深邃,“这曲《幽兰》,
朕已多年未闻如此纯粹的演绎了。”我低头掩饰眼中的精光。赌对了,
皇帝果然喜欢这首先太后最爱的曲子。回座时,秦贵妃的指甲掐进我的手臂:“狐媚子!
”我疼得眼眶含泪,却不敢出声。这一幕恰好落入皇帝眼中。宴席散后,
我婉拒了几位嫔妃的“邀约“,独自回到景阳宫。刚进门,春桃就匆匆迎上:“**,
皇后娘娘身边的锦溪姑姑来了。”我立刻换上惶恐表情。锦溪是皇后的心腹,
此刻正坐在我房中,手中把玩着一个瓷瓶。“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
给才人送些活血化瘀的药膏。”锦溪笑容可掬,“娘娘说才人今日受了委屈。
”我感激涕零地接过,却在锦溪突然伸手摸向我发髻时“不慎“打翻了药瓶。瓷瓶碎裂,
药膏洒了一地。“奴婢该死!”我扑通跪下,手忙脚乱去捡碎片,故意割破手指。
锦溪皱眉:“才人怎么毛手毛脚的?”我泪眼汪汪:“姑姑恕罪...妾身从小就这样,
母亲说妾身脑子缺根弦…”锦溪盯着我看了半晌,
突然问:“才人可知今日弹的《幽兰》是先太后最爱的曲子?”我茫然抬头:“先太后?
妾身...妾身不知道...母亲只说是首好听的曲子…”锦溪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起身告辞:“药奴婢明日再送些来。”送走锦溪,我洗净手上血迹,嘴角勾起冷笑。
那瓷瓶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色,里面的“药膏“怕是要命的玩意儿。“春桃,
把地上收拾干净,别碰那些药膏。”我展开锦溪临走前塞给我的纸条,
上面写着明日未时御花园“偶遇“皇帝的安排。这是试探。皇后想看我是否听话,
更想看我是否有本事争宠。次日我准时赴约,却在半路听见假山后传来啜泣声。
一个小宫女被两个太监按在地上,衣服撕破了大半。“住手。”我细声细气地喝道。
太监们回头,见是我,敷衍地行了个礼:“吴才人别多管闲事,这丫头偷了贵妃娘娘的簪子。
”“我没有!”小宫女抬头,满脸是泪,
“那簪子明明是我娘留给我的…”我注意到她腰间挂着一枚褪色的香囊,
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夏竹“二字。脑中灵光一闪——这不是普通宫女,是皇帝乳母的女儿!
“既如此,不如去皇上面前分说?”我声音轻柔,却搬出了最大的靠山。太监们脸色一变。
贵妃再得宠,也比不上皇帝对乳母的敬重。他们丢下几句狠话便溜走了。
我脱下外衫给小宫女披上:“你叫夏竹?”她浑身一颤:“才人怎么知道?
”“这香囊上绣着呢。”我微笑,“你母亲...可是皇上的乳母?
才人...才人别告诉别人...母亲说这身份会招祸…”我扶她起来:“跟我回景阳宫吧。
”夏竹成了我的第二个贴身宫女。那晚,
我从她口中得知了许多皇帝儿时的趣事——他讨厌苦药,喜欢兰花,
最爱的点心是枣泥山药糕...“皇上小时候可调皮了,“夏竹一边给我梳头一边说,
“有次为了不吃药,把太医院正的胡子都烧了。”我掩唇轻笑,眼中却闪过精光。
这些看似无用的信息,比黄金还珍贵。三日后,皇帝突然驾临景阳宫。我正坐在院中绣花,
见他来了,手忙脚乱地行礼,针线撒了一地。“爱妃平身。”皇帝亲手扶我,
目光落在我绣了一半的帕子上,“这是...枣泥山药糕?
”我红着脸点头:“妾身听闻皇上喜欢...就想学着绣…”皇帝大笑,当晚留宿景阳宫。
床笫之间,我恰到好处地羞涩,又在他提到儿时趣事时“无意“说起几个细节。
“你怎么知道这些?”皇帝撑起身子看我。
我装作慌乱:“妾身...妾身听宫里老嬷嬷说的…”皇帝目光深沉,却未多问。
第二天一早,晋封我为贵人的圣旨就送到了景阳宫。春桃和夏竹欢天喜地,
我却盯着铜镜中的自己。镜中人眉眼如画,眼神却冷静得可怕。“夏竹,你母亲如今在何处?
”“在宫外的荣养院。”夏竹犹豫了一下,“才人想见她?”我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转身从妆匣底层取出一封信,“想办法送到你母亲手中,别让人看见。
”信中是给杜太医的问题——零陵香与什么药材相克?我需要确凿的证据,
证明贵妃的熏香不仅是避孕,更是绝育的毒药。窗外,一株兰花悄然绽放。我轻抚花瓣,
低声道:“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毕竟,能笑到最后的,从来不是最早绽放的那朵花。
4皇后赏花宴的请帖送来时,我正在研究一盘棋局。“三日后,酉时,御花园。
”春桃念完请帖,忧心忡忡,“**,这必是鸿门宴。”我落下一枚黑子:“夏竹,
皇上最近在读什么书?”夏竹放下梳子:“《孙子兵法》,
昨儿李公公说皇上读到'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那段,还发了脾气。”我指尖一顿。
机会来了。赏花宴前夜,贵妃派人送来一套桃红色宫装,说是“借“我穿。
我摸着衣料上几乎不可察觉的细针,微笑谢恩。“这衣服上动了手脚!
”春桃在灯下检查后惊呼。我取下头上银簪,
在衣领内侧轻轻一划:“去把杜太医上次给的药膏拿来。”赏花宴当日,
我穿着那套桃红宫装出现,立刻引来一片嗤笑——这颜色过于艳俗,与我的气质极不相称。
“吴贵人今日真是...别致。”皇后抿唇轻笑。我低头绞着帕子,
恰好在皇帝视线范围内露出后颈一片“不经意“的红疹。“爱妃脖子怎么了?
”皇帝果然注意到。我慌乱地拉高衣领:“没...没什么…”皇帝皱眉,
伸手拨开我的衣领,那片触目惊心的红疹暴露在众人面前。“怎么回事?
”皇帝声音沉了下来。我咬着唇摇头,春桃却“扑通“跪下:“回皇上,
小主穿了贵妃娘娘赐的衣裳后就…”“胡说什么!”我“惊慌“地呵斥春桃。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未当场发作:“传太医。吴贵人,坐到朕身边来。
”我在众妃嫉恨的目光中挪到皇帝身侧。这个位置,恰好能看清全场每个人的表情。
宴席过半,皇后提议行花令。秦贵妃立刻附和:“不如以'春'字为题,对不上的罚酒三杯。
”我缩了缩身子,做惶恐状。这正中她们下怀——谁不知道吴贵人出身庶女,诗书不通?
花令开始,轮到我时,我结结巴巴背了首《春晓》,还漏了两句。满堂哄笑中,
皇帝却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吴贵人诗才欠佳,不如表演点别的?”皇后“好心“解围,
“听闻你擅绣工,不如当场绣个花样?”宫女呈上绣绷丝线。我颤抖着手穿针,
却在拿起针的瞬间“不小心“打翻了墨盘。墨汁飞溅,染黑了秦贵妃的裙摆。“**!
”秦贵妃扬手要打。“够了。”皇帝冷声制止,“吴贵人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
”我“惶恐“告退,
却在转身时与皇后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她以为我是在替她打压贵妃。回到景阳宫,
我洗净脖子上用胭脂和姜汁伪造的红疹,
展开袖中藏起的纸条——上面记着今日所有嫔妃对的花令。从平仄到用典,我一个字都没漏。
“**为何故意出丑?”春桃不解。我轻笑:“皇上最近读《孙子兵法》,
最厌虚张声势之人。”我指着纸条上秦贵妃的对子,“你看这句'春色满园关不住',
分明是剽窃前朝诗人的句子。”三日后,皇帝突然召我去养心殿。殿内熏着龙涎香,
案几上摊着《孙子兵法》,正好停在“虚实篇“。我垂首而立,
恰到好处地露出后颈——那里的红疹已经变成了一片淡粉色的疤痕。“爱妃脖子可好些了?
”皇帝果然注意到了。“谢皇上关心,杜太医给的药很有效。”我声音轻柔,
目光扫过案上奏折——最上面那份是弹劾秦家的。皇帝顺着我的视线,突然问:“爱妃觉得,
秦将军镇守边关多年,该不该召回?”我心头一跳。这是试探。
“妾身不懂朝政…”我怯生生道,“只是...只是听说边关苦寒,
将士们想必思念家乡的...枣泥山药糕。”皇帝一愣,随即大笑:“好一个枣泥山药糕!
”当晚,敬事房传来消息:皇上翻了吴贵人的牌子。我沐浴更衣,
用杜太医特制的香露掩去身上药味。夏竹为我梳了个简单的垂云髻——不高不矮,
正好是皇帝乳母年轻时喜欢的样式。“**,熏什么香?”春桃问。“不用熏香。
”我取出一枝新鲜兰花插在瓶里,“皇上不喜欢浓香。”皇帝来时,
我正“专心“绣着那个枣泥山药糕的帕子,见他来了,慌忙起身行礼,
却不小心让针扎了手指。“怎么这么不小心。”皇帝握住我的手,拇指抚过那个渗血的小点。
我低头,睫毛轻颤:“妾身...妾身紧张…”这一夜,我既不过分羞涩,也不刻意逢迎,
只在恰当的时候露出几分仰慕,在关键的时刻展现一丝脆弱。天亮时,
皇帝亲手为我披上外袍:“爱妃心思细腻,甚得朕心。”皇帝走后,我站在铜镜前,
看着镜中人颈间的红痕,缓缓露出一个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冷笑。春桃进来收拾床铺,
突然惊呼:“**,这…”她手中拿着一块玉佩,是皇帝“不小心“落下的。我接过玉佩,
触手温润,上面刻着一个“珩“字——皇帝的名讳。“收好。”我将玉佩递给春桃,
“这是皇上给我们的护身符。”三日后,秦贵妃被禁足的消息传遍后宫。罪名是“恃宠而骄,
苛待宫人“——那个被我救下的小宫女出面作证,说贵妃经常虐待下人。皇后召我去她宫中,
赏了一对金镯子:“妹妹做得好。”我惶恐叩谢,
却在低头时看到皇后裙角沾着一点泥渍——那位置,分明是刚从冷宫方向回来。回到景阳宫,
夏竹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杜太医的妹妹曾是先帝末年的选侍,
死时症状与长期接触零陵香一模一样。“你母亲可还记得先帝末年的事?”我突然问。
夏竹脸色一变:“才人为何问这个?”我微笑:“没什么,只是好奇。”窗外,夜色如墨。
我摩挲着那块“不小心“落下的玉佩,心中冷笑。皇帝哪里是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