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断腿流产后假死了》 小说介绍
小说《夫人断腿流产后假死了》主角有萧风徐晓,是作者江从容为读者带来的最新力作,情节曲折,叙事过程起起伏伏,给小编留下了深刻印象,小说摘要:她从枕头下摸出打火机——那是上次萧风抽烟时,她趁他不注意藏起来的。床头柜上放着萧风送她的香薰蜡烛,玻璃瓶装的柑橘味香氛。……
《夫人断腿流产后假死了》 夫人断腿流产后假死了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夜色像墨汁泼满了城市。徐晓攥着背包带跑得飞快。高跟鞋早就被她扔掉了。
赤脚踩在冰冷的柏油路上。身后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那声音她太熟悉了。像跗骨之蛆。
她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子深处堆满了垃圾。腐臭味刺鼻。她捂住嘴不敢呼吸。
汽车停在巷口。车门被猛地推开。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徐晓。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萧风出现在巷口的光影里。
他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领带却松了几分。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眼神阴鸷得像要吃人。
徐晓的心猛地一缩。她转身想往更深的地方躲。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放开我!”徐晓挣扎着。声音带着哭腔。
萧风反手将她按在墙壁上。墙面粗糙,磨得她后背生疼。“跑?”他冷笑一声,
“你能跑到哪里去?”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气和烟草味。混合着属于他的强势气息。
将她完全笼罩。“萧风,你放过我吧。”徐晓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们已经结束了。
”“结束?”萧风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我让你结束了吗?
”他的指尖冰凉。捏得她下巴生疼。“在我身边,是你唯一的归宿。
”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浓浓的占有欲。“我不属于你!”徐晓用力摇头,
“我恨你!”“恨?”萧风挑眉,似乎觉得这个字很有趣,“你可以恨,但你离不开我。
”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徐晓惊呼出声。拳头捶打在他的胸膛上。“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萧风面无表情地抱着她走出小巷。将她扔进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后座。车门被重重关上。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车内光线昏暗。弥漫着萧风身上的味道。徐晓缩在角落,
警惕地看着他。萧风坐进她身边。身体向她逼近。“别碰我!”徐晓往后缩。
后背抵住了车门。退无可退。萧风伸手,解开了她凌乱的头发。发丝散落下来,
遮住了她苍白的脸。“为什么要跑?”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在我身边不好吗?”“好?”徐晓笑了,笑得眼泪直流,“被你囚禁在身边,
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这就是你说的好?”“囚禁?”萧风皱眉,“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
”“你的不想让我离开,就是剥夺我的自由!”徐晓的声音拔高,“萧风,你太自私了!
”“自私?”萧风看着她,眼神复杂,“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他伸出手,
想抚摸她的脸颊。徐晓猛地偏头躲开。“别碰我!”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我嫌脏。
”萧风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阴鸷更浓了。空气瞬间变得冰冷。他收回手,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睛,不再看她。“开车。”他对前排的司机说。汽车平稳地驶离。
徐晓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知道,这次被抓住,她又失去了自由。
回到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那座位于半山腰的别墅。是她住了三年的地方。
也是囚禁了她三年的地方。车子驶入熟悉的大门。停在别墅门口。萧风先下车。
然后拉开她这边的车门。“下车。”他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徐晓没有动。
她不想再进去那个地方。萧风不耐烦地皱起眉。弯腰将她再次抱了起来。徐晓无力反抗。
只能任由他抱着走进别墅。客厅里灯火通明。却空旷得可怕。佣人似乎都被打发走了。
萧风抱着她走上旋转楼梯。脚步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走到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
那是她的卧室。也是他的卧室。萧风推开门。将她扔到柔软的大床上。徐晓挣扎着坐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是萧风。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霸道总裁。
也是囚禁了她三年的男人。“萧风,你到底想怎么样?”徐晓的声音疲惫不堪。
萧风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不想怎么样。”他转过身,靠在酒柜上,
看着她,“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做不到。”徐晓摇头,“我需要自由。
”“你的自由,就是待在我身边。”萧风喝了一口酒,“这是你唯一的选择。”“我不选!
”徐晓猛地站起来,“我要离开这里!”她冲向门口。手刚碰到门把手。
就被萧风从身后抓住。他用力将她拽回来。甩到床上。“砰”的一声。徐晓摔在床上,
头晕目眩。“徐晓,”萧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别挑战我的耐心。
”“你根本就没有耐心!”徐晓撑着身体坐起来,通红的眼睛看着他,“你只有控制欲!
你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本来就是我的所有物。
”萧风的声音冷硬,“从三年前你答应留在我身边开始,你就只能是我的。”“我后悔了!
”徐晓喊道,“我后悔当初为什么会答应你!”“后悔?”萧风笑了,笑容却不达眼底,
“晚了。”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身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从你走进我生命的那一刻起,你就别想再离开了。”他的眼神深邃而偏执。像漩涡一样,
要将她吞噬。徐晓转过头,避开他的视线。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下来。“萧风,你这样对我,
不会有好结果的。”“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萧风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擦去她的眼泪,
“你只需要记住,好好待在我身边。”他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我不会的。”徐晓咬着牙,“我会找到机会离开的。”“是吗?”萧风挑眉,
“那你可以试试看。”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他直起身,
走到窗边。背对着她,看着窗外的夜色。“今晚好好休息。”他说,“明天开始,
哪里也不许去。”徐晓没有说话。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心里一片绝望。
她知道,萧风说的话,从来都是说到做到。这次被抓回来,她的逃跑计划又失败了。
不知道下一次机会,会是什么时候。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机会。房间里一片寂静。
只有萧风偶尔喝酒的声音。和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徐晓蜷缩在床角。
身体因为恐惧和寒冷而微微颤抖。她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三年前的画面。那时候,
她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直到遇见了萧风。他像一阵狂风,
闯入了她的生活。用他的权势和霸道。将她的一切都打乱。她曾以为,他对她是有感情的。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那不是感情。只是强烈的占有欲。他不允许属于他的东西,
有任何逃离的可能。即使那东西,渴望着自由。夜越来越深了。
萧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房间。徐晓睁开眼睛。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空旷而冰冷。
她坐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庭院。围墙很高。上面还装着电网。这哪里是家。
分明是一座华丽的监狱。而她,是这里唯一的囚徒。她靠在冰冷的玻璃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滴在窗台上,晕开一小片水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床上。
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过去,想着现在,想着未来。未来在哪里呢?
在萧风的控制下,她还有未来吗?她不知道。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希望。就这样,
直到凌晨。她才在极度的疲惫和绝望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而此时,别墅的书房里。
萧风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的酒杯已经空了。他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晦暗不明。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徐晓,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留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离开我,你只会被这个世界伤害。只有我,才能保护你。可是,这些话,
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他习惯了用霸道和强势来表达自己的在意。却忘了,她需要的,
可能不是这些。但他改不了。也不想改。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强者才能拥有一切。而他,
必须是那个强者。必须将她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无论用什么方法。他放下空酒杯。
转身走向卧室。推开门,看到床上蜷缩着的身影。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着。
像是在做什么噩梦。萧风走到床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脱了衣服,
躺在了她的身边。他没有碰她。只是静静地躺着。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
感受着她身体散发出的温度。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一丝安心。
仿佛只有将她紧紧地困在身边。他才能抓住些什么。否则,他心里的那片空洞。
就会被无边的黑暗填满。而那黑暗,是他无法承受的。夜还很长。对于徐晓来说。
这漫长的黑夜。才刚刚开始。雨下了三天。徐晓蜷缩在沙发角落,指尖无意识摩挲小腹。
验孕棒藏在枕头下,两道红杠像烧红的烙铁。
她不敢告诉萧风——这个把她当金丝雀囚禁的男人,知道孩子存在的话,
只会用更沉的锁链捆住她。玄关传来钥匙声。她猛地起身想回房,萧风已推门进来。
雨水顺着他黑色风衣滴落,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冰冷的声响。“去哪?”他扯下领带,
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没……没去哪。”她下意识护住小腹,后退半步。萧风皱眉,
上前扣住她手腕。“又想躲我?”他力道加重,指腹硌得她骨头生疼,“徐晓,
别挑战我耐心。”“我没有!”她挣扎,“你弄疼我了!”争执间,她脚下一滑,
身体向后摔去。后腰撞在茶几棱角,剧痛瞬间蔓延。她闷哼一声,双手捂住小腹,
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下。萧风瞳孔骤缩。他看着她指缝间渗出的血,喉结滚动,
却只低吼:“管家!叫医生!”医生来的时候,徐晓已经疼得失去意识。再睁眼时,
病房惨白。小腹空了,像被挖走一块血肉。萧风坐在床边,指间夹着烟,烟灰积了长长一截。
“孩子……”她声音沙哑。“没了。”萧风掐灭烟,语气听不出情绪,“你自己不小心。
”徐晓笑了,笑得眼泪直流。不小心?是他亲手推了她。她看着天花板,
眼前闪过孩子模糊的轮廓——那是她唯一的希望,现在也碎了。出院那天,她趁佣人不备,
从后厨小门逃了出去。雨还在下,她光着脚跑在泥泞里,身后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
萧风的车像头猎豹,在她身后急刹。“上车。”他降下车窗,脸色铁青。她不理会,
拼命往巷口跑。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车子猛地打方向盘,在她身边停下。他推门下车,
抓住她胳膊往车里拽。“放开我!”她嘶吼着踢打,“我恨你!我恨你杀了我的孩子!
”拉扯中,一辆失控的卡车从拐角冲来。强光刺目,鸣笛声尖锐。萧风猛地将她推开,
自己却被卡车剐蹭到车身。车子剧烈晃动,她被甩到路边,头撞在路牙上,失去知觉前,
只看到萧风捂着流血的额头,冲她大喊着什么。再次醒来,是在医院。右腿缠着厚厚的绷带,
钻心的疼让她无法动弹。医生说,右小腿粉碎性骨折,神经严重受损,需要截肢。
萧风坐在病床边,额角缠着纱布。他看着她,眼神复杂,有愧疚,有烦躁,
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掌控欲。“手术我已经签字了。”“不……”徐晓摇头,眼泪汹涌而出,
“我不截肢!萧风,你不能这样对我!”“保住命最重要。”他语气冰冷,“徐晓,别逼我。
”护士推进来镇静剂,针头扎进手背时,她看着萧风,眼神从绝望变成死寂。这个男人,
不仅夺走了她的孩子,现在还要砍断她的腿。截肢手术很成功。当她再次清醒,
右腿只剩下齐膝的残肢。纱布下传来幻肢痛,像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看着空荡荡的裤管,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萧风让人定做了轮椅。黑色的轮椅推到床边时,他蹲下身,
想抱她坐上去。“别碰我。”她声音空洞,偏过头。他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但最终还是收回手。“徐晓,别闹脾气。”“闹脾气?”她终于转头看他,眼神里没有恨,
只有一片荒芜,“萧风,我现在是个残废了。你满意了吗?”他没说话,
只是沉默地将她抱上轮椅。她的身体轻得像片羽毛,抱在怀里,能清晰感受到她骨骼的嶙峋。
回到别墅,他把她锁在二楼卧室。窗户加装了铁栏,门口安排了佣人24小时看守。
轮椅被固定在床边,她连自行移动的权利都失去了。每天,他会准时回来。
有时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有时强迫她喝苦涩的补药。他从不提孩子,也不提车祸,
仿佛那些事从未发生。徐晓开始绝食。她拒绝吃任何东西,身体迅速消瘦下去。
有次萧风强行撬开她的嘴灌汤,她偏过头,汤汁洒在胸前,像一道道耻辱的印记。“徐晓!
”他猛地捏紧她的下巴,“你想饿死自己?”她看着他,眼神涣散。“萧风,你杀了我吧。
”“死?”他冷笑,指尖用力,“我不会让你死。你得活着,好好看着我,
看着你永远离不开我。”他松开手,她跌回轮椅上。嘴角被捏出红印,她却感觉不到疼。
心已经死了,身体的疼痛又算什么。夜里,她会摸着右腿的残肢,无声地流泪。孩子没了,
腿没了,自由没了。她的人生,被萧风彻底碾碎成泥。有次,她趁佣人换药水时,
用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划破了手腕。鲜血染红了床单,她看着血流出来,感到一丝解脱。
萧风赶来时,她已经昏迷。他抱着她冲向医院,怀里的身体冰冷,血染红了他的衬衫。
手术室门口,他靠着墙滑坐在地,第一次感到恐慌。她不能死。她要是死了,他抓着的一切,
就真的只剩空壳了。抢救很及时。醒来后,萧风坐在病床边,双眼布满血丝。他没骂她,
只是低声说:“徐晓,别再做傻事。”她没理他,转过头看向窗外。天空是灰色的,
像她永远不会放晴的人生。他让人收走了房间里所有尖锐物品,
甚至连轮椅的金属部件都换成了塑料。她彻底成了笼中鸟,连自我了结的权利都被剥夺。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不再哭闹,不再反抗,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每天坐在轮椅上,
看着窗外的天空,或者盯着墙壁发呆。萧风似乎对她的“乖巧”满意了些。
他不再时刻紧绷着脸,有时会推着她在别墅花园里走走。轮椅碾过石子路,发出吱呀的声响。
她看着花园里盛开的玫瑰,红色的花瓣像凝固的血。萧风摘下一朵,想插在她头发上。
她猛地偏头躲开。“别碰我。”声音依旧空洞。他的手停在半空,玫瑰的刺扎进指尖,
渗出一滴血珠。他看着她毫无波澜的侧脸,第一次感到一种无力的挫败。他得到了她的人,
却永远失去了她的心。甚至,他亲手毁掉了她的一切。可是,他停不下来。他像个溺水的人,
只能死死抓着她这根浮木,哪怕这浮木早已被他攥得粉碎。夜深了。徐晓躺在冰冷的床上,
听着窗外的风声。右腿的残肢又开始隐隐作痛。她蜷缩起身体,用左手捂住眼睛。黑暗中,
眼泪无声滑落。萧风,你看,你把我变成了这样。你满意了吗?而此时,书房里的萧风,
正看着桌上的超声波照片。那是徐晓流产前,他偷偷藏起来的。照片上,
小小的胎芽像颗豆子。他指尖划过照片,喉结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胸腔里某个地方,
传来细密的、持续的疼痛。但他不知道,那是后悔。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无论用什么方法。雨连续下了七天。徐晓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积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
右腿的残肢在阴雨天里隐隐作痛,像无数根细针在扎。她指尖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上面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三天前,
老佣人王妈偷偷塞给她这个——王妈儿子在国外开中医馆,说能帮她办新身份。
萧风今晚有应酬。玄关传来他出门的声音,汽车引擎声消失在雨幕里。
徐晓立刻转动轮椅到衣柜前,从最底层掏出一个防水袋。里面有她藏了半年的积蓄,
还有一张用假名字办的临时护照。王妈说,凌晨三点会有辆车等在后门巷口。
她打开床头柜抽屉,拿出那瓶萧风每天逼她喝的安眠药。瓶身贴着“维生素”的标签,
她早就偷偷攒下了近百颗。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掩盖了她碾碎药片的声响。
她将药粉倒进一杯凉白开,搅拌均匀。客厅的挂钟敲了两下。徐晓深吸一口气,
将整杯水灌了下去。胃里泛起苦涩,她强忍着恶心,把空杯子放回原处。然后,
她转动轮椅到窗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一道缝隙。冷风夹着雨丝灌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从枕头下摸出打火机——那是上次萧风抽烟时,她趁他不注意藏起来的。
床头柜上放着萧风送她的香薰蜡烛,玻璃瓶装的柑橘味香氛。她拧开瓶盖,
将里面的液体沿着床单、地毯泼洒开来。做完这一切,她躺回床上,把被子盖到下巴。
安眠药的药效开始发作,眼皮越来越沉。她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
耳边是越来越响的雨声,还有自己逐渐放缓的心跳。萧风回来时,
闻到的是浓烈的烟味和燃烧的焦糊味。客厅里没有开灯,他踉跄着摸向楼梯,
却在二楼走廊看到火光——徐晓的卧室门缝隙里,透出刺目的红。“徐晓!”他嘶吼着撞门,
门板滚烫。浓烟扑面而来,他用胳膊肘砸开玻璃,看到床上蜷缩的身影。火焰已经舔到床头,
床单被烧出黑色的洞。他冲进去,被浓烟呛得咳嗽。伸手去抱她,却发现她身体异常冰冷。
他把她抱在怀里,冲出火场。消防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闪光灯照亮他沾满烟灰的脸。
医院急诊室的灯亮了一夜。医生出来时,摇了摇头。“萧先生,节哀。徐**吸入过量浓烟,
加上……胃里有大量安眠药成分。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没生命体征了。”萧风靠在墙上,
手指死死攥着沾满灰烬的衬衫。徐晓的脸在他脑海里闪过——她总是苍白着脸,
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他想起她求他放过她的样子,想起她流产时流的血,
想起她被截肢后沉默的侧脸。“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
“她怎么会……”尸检报告很快出来:意外失火,死者吸入浓烟窒息,胃内有安眠药残留,
排除他杀。骨灰盒是白色的,很小,抱在怀里轻飘飘的。萧风把它放在卧室最显眼的位置,
每天回来,都会坐在旁边喝酒。他开始失眠。一闭眼就是火场里徐晓冰冷的身体,
还有她最后看他时,那种死寂的眼神。他砸了书房里所有的东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对着骨灰盒说话。“徐晓,你是不是还在恨我?”“你怎么就不肯等等我……”“我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王妈看着日渐消瘦的萧风,偷偷抹泪。她按徐晓留下的地址,
把一个包裹寄到了国外。包裹里没有信,
只有一枚萧风送她的、被她摔碎又偷偷粘起来的蝴蝶胸针。三个月后,巴黎。
塞纳河畔的咖啡馆里,一个戴着宽檐帽的女人坐在窗边。她穿着长款风衣,
遮住了右侧空荡荡的裤管。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手上,
那枚银色的蝴蝶胸针别在风衣口袋上,翅膀边缘有细微的裂痕。她叫林晚,
是一家小画廊的助理。每天推着轮椅穿梭在塞纳河两岸,看画展,学法语。
假肢磨合得很痛苦,每次取下时,残肢上都磨出血泡。但她宁愿忍着疼,也要每天出门,
感受自由的风。偶尔,她会在深夜惊醒,梦见那场大火,梦见萧风抱着她冲出火场时,
脸上从未有过的恐慌。她会摸着右腿的伤疤,无声地流泪。但她知道,她不能回头。
萧风开始疯狂地找她。他不相信徐晓会自杀。他派人重新调查火灾现场,
找到了窗台上未完全烧尽的香薰瓶碎片——那瓶香薰是柑橘味的,而徐晓最讨厌柑橘味。
他又查到王妈寄出过一个国际包裹,收件人地址在巴黎。他第一次飞去巴黎时,瘦得脱了形。
黑色风衣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他拿着徐晓的照片,在巴黎的街头巷尾疯了一样地问。
路人用陌生的语言回答他,眼神里满是疑惑。他去了王妈包裹上的地址,那是一家中医馆。
医生说,半年前确实有个坐轮椅的中国女人来过,叫林晚,租了附近的公寓。
萧风站在那栋公寓楼下,抬头看着紧闭的窗户。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疼得他喘不过气。她真的在这里。她没有死。他开始在巴黎住下来。
租了离她公寓不远的房子,每天开车在她画廊附近徘徊。他看到她坐在轮椅上,
和画廊老板说笑;看到她在咖啡馆里看书,阳光落在她发梢;看到她戴着假肢,
艰难地练习走路,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瘦了,也黑了,
但眼神里有了他从未见过的平静。那是一种脱离了他掌控的、真正的平静。有一次,
他开车跟在她的轮椅后面。她停在一家花店前,买了一束白色的小雏菊。阳光很好,
她摘下宽檐帽,露出光洁的额头,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他三年来,
第一次看到她露出真正的笑容。萧风踩下刹车,停在路边。双手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他看着她抱着花,慢慢转动轮椅离开,背影纤细而挺拔。
胸腔里翻涌着剧烈的情绪——是狂喜,是悔恨,是铺天盖地的恐慌。她活着,真好。
可她活得这么好,好到不需要他了。他想冲上去,把她抱回车里,带回属于他的地方。
但他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第一次害怕了——害怕她再次用那种死寂的眼神看他,害怕她尖叫着让他滚开,
害怕他真的已经彻底失去了她。巴黎的秋天来得很早。
徐晓(现在是林晚)在画廊举办了自己的第一次小型画展。展出的都是她这半年来的速写,
画塞纳河的清晨,画街角的流浪猫,画轮椅上看到的世界。萧风买了票,站在展厅角落。
他看着墙上那幅《雨后的窗》——画的是一扇推开的窗户,窗外是湿漉漉的街道,
窗台上放着一个摔碎又粘好的蝴蝶胸针。他的视线模糊了。原来她一直带着它。
原来她什么都记得。画展结束后,他在画廊门口等她。她坐着轮椅出来,看到他时,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萧先生。”她开口,法语说得很流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