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玫瑰,过期的心》 小说介绍
小编为读者朋友带来铁锅炖开心果的一本言情小说,《迟来的玫瑰,过期的心》中的主要人物有“林晚顾承舟”等,《迟来的玫瑰,过期的心》非常有趣值得一读,内容概括:带来一丝微醺的暖意,却怎么也驱不散心底深处那一点越来越清晰的凉。顾承舟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屏幕在深色桌布上固执地亮着。他瞥……
《迟来的玫瑰,过期的心》 迟来的玫瑰,过期的心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恋爱五周年纪念日,顾承舟西装内袋掉出一张泛黄照片。照片上的少女笑靥如花,
正是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我平静地摘下戒指:“顾承舟,我们结束了。
”他跪在暴雨里砸我的车门:“求你回来!”后来他公司濒临破产,
在电视上看见我挽着商业新贵出席发布会。“她只是过去式。”新贵对着镜头微笑。
顾承舟疯狂打来电话时,我正把那张照片烧成灰烬。“知道吗?你珍藏的照片,
是她当年一百块卖给我的。”---头顶巨大的水晶吊灯砸下无数细碎的光点,
晃得人有些眼晕。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薰味道,混合着牛排刚离开铁板的焦香,
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甜腻花香——那是桌边花瓶里插着的几支红玫瑰散发出来的。
侍者悄无声息地滑过厚厚的地毯,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一切都完美得像个精心搭建的舞台布景。林晚的指尖有些凉,
无意识地摩挲着丝绒盒子的棱角。里面躺着一块腕表,她挑了整整三个月。今天,
是她和顾承舟的五周年纪念日。五年,足够把一个人刻进骨子里,
也足够让一些东西在平静水面下慢慢腐烂。顾承舟坐在对面,
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线条分明的下颌。他似乎正在处理什么要紧的公事,
眉心习惯性地蹙着,薄唇抿成一条略显冷硬的直线。
林晚的目光掠过他挺括的深灰色西装外套,那是她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意大利手工定制,
剪裁完美地贴合着他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承舟,”她轻轻开口,
声音在这过分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菜要凉了。”“嗯?
”顾承舟像是猛地被拉回现实,他抬起头,眼里的专注瞬间褪去,
换上一种林晚熟悉的、带着点公式化的温和歉意,“抱歉,晚晚,一个收购案,
临时出了点状况。”他放下手机,身体微微前倾,拿起刀叉,“这就吃。
”他切牛排的动作依旧优雅流畅,带着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矜贵。林晚看着他低垂的眉眼,
那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五年的时光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只是把那份少年意气的锋芒打磨得更加内敛深沉。她还记得他刚创业时,在狭小的出租屋里,
就着一碗泡面也能和她畅谈通宵未来的样子。那时的他,眼睛亮得惊人,
像燃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是什么时候开始,那团火似乎不再是为她而燃了?“晚晚?
”顾承舟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不合胃口?
我看你都没怎么动。”“没有,很好吃。”林晚弯了弯唇角,拿起手边的红酒杯,
深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痕迹。她抿了一小口,醇厚的酒液滑入喉咙,
带来一丝微醺的暖意,却怎么也驱不散心底深处那一点越来越清晰的凉。
顾承舟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屏幕在深色桌布上固执地亮着。他瞥了一眼,眉头再次锁紧,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等我一下。”他站起身,动作有些急,大概是信号问题,
他下意识地往外侧挪了一步,想要寻找更稳定的信号源。就是这有些匆忙的一步。
他挂在椅背上的那件挺括的西装外套,随着他起身的力道,
内侧口袋的边缘挂了一下椅背雕花的棱角。一个轻薄的东西,悄无声息地滑了出来。
像一片被风吹落的枯叶。它在明亮的灯光下打了个旋,带着一种宿命般的精准,
轻飘飘地、稳稳地,掉进了林晚面前那碗刚端上来不久、还冒着热气的奶油蘑菇浓汤里。
噗嗤。一声极轻微、又极清晰的声响。温热的、浓稠的汤汁瞬间拥抱了它。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餐厅里悠扬的小提琴背景音,邻桌低低的谈笑声,
至顾承舟对着手机低沉的、带着焦躁的说话声……所有的声音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抽走。
林晚的视线,牢牢地钉在那片漂浮在白色浓汤上的小方片上。汤汁正迅速地渗透进去,
晕染开一片模糊的污渍。但污渍之下,那被水浸得半透明的纸面上,一张少女的脸庞,
正一点点地、清晰地显现出来。乌黑的长发如同上好的绸缎,
在照片里似乎也能感受到那份垂坠的顺滑。一双杏眼,眼角微微上挑,
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纯粹的明媚。嘴角弯起的弧度恰到好处,
是那种被阳光和宠爱滋养出来的、毫无阴霾的笑容。背景有些虚化了,
似乎是某个开满花的春日校园角落。照片的边缘已经泛黄,
带着被摩挲过无数次才会留下的、温润又陈旧的痕迹。这张脸……这张脸!
林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坚硬的铁爪猛地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血液在四肢百骸里凝固、倒流,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冻得她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她认得这张脸。这张脸的主人,
醉酒后的深夜、在无数个恍惚的瞬间、在无数个她以为只是他随口一提的“老朋友”故事里,
反复咀嚼、反复描摹的名字——苏晴。他心尖上那抹永远皎洁、永不褪色的白月光。
他书柜最深处那个落了锁的檀木盒子里,藏着的秘密。他醉酒后抱着她,
却一遍遍呼唤的幻影。原来,不是藏在盒子里。是贴在心口上。
就放在这件她亲手挑选、熨烫平整、沾染着她气息的西装外套里,紧贴着心脏的位置。
在属于他们的五周年纪念日,被他带到了这里。
汤汁还在缓慢地、贪婪地侵蚀着那张泛黄的纸片,少女明媚的笑容在污渍的包围中,
显得脆弱又诡异。像一个无声的、巨大的嘲讽。林晚的目光,
从那张漂浮在奶油汤里的照片上,极其缓慢地移开。一寸寸,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抬起头,看向几步之外的男人。顾承舟背对着她,手机还贴在耳边,
似乎正在激烈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手指烦躁地捏着眉心,
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发生了什么。水晶灯的光落在他宽阔的肩背上,
勾勒出她曾经无比眷恋、无比熟悉的轮廓。可此刻,那轮廓却显得如此陌生,如此遥远。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她记得他创业初期,连续熬夜三天后发高烧,她守在床边,
一遍遍用温水擦拭他滚烫的额头和脖颈,换下的毛巾叠起来能堆满一整个洗脸盆。
他烧得迷迷糊糊,抓住她的手,力气大得惊人,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别走”。
她以为那是依赖,是信任。她记得他为了第一个大订单拼命应酬,喝到胃出血被送进医院。
她守在病床边,看着他苍白的脸,心疼得整夜不敢合眼。他醒来后第一句话是胃疼,
她跑遍半个城市,只为买到他习惯的那家老字号熬的、软糯温热的粥。
滚烫的砂锅边缘烫红了她的手腕,留下一个小小的疤。他皱着眉喝了两口,说味道有点淡了。
她只是笑笑,说下次熬久一点。她记得他公司遭遇重大危机,
资金链眼看就要断裂的那个寒冬。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烟灰缸堆成了小山。
她默默拿出自己工作几年攒下的所有积蓄,甚至卖掉了母亲留给她的一条金项链,
把一张存折轻轻放在他面前。他当时猛地抬头看她,眼睛里有红血丝,有震惊,
似乎还有一闪而过的……别的什么?她没看清,只记得他用力抱了她一下,很紧,
声音沙哑地说:“晚晚,我顾承舟这辈子,绝不负你。”那些画面,那些声音,
那些她曾以为坚不可摧的温暖和承诺,此刻像被投入熔炉的玻璃,
在眼前这张泡在浓汤里的照片面前,发出刺耳的爆裂声,然后扭曲、变形、融化、流淌,
最终化为一片狰狞的、灼热的虚无。原来,那些所谓的“别走”,所谓的依赖,
所谓的“绝不负你”,都只是另一个影子投射下来的、巨大的、虚幻的骗局。她林晚这五年,
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个精心扮演、却连替身都算不上的小丑。呼吸变得异常艰难,
每一次吸气都像有冰碴子刮过喉咙。林晚放在桌下的手,死死地抠着膝盖上的丝绒裙料,
指甲隔着薄薄的布料深深陷进皮肉里,带来尖锐的痛感。
这痛感奇异地将她从灭顶的眩晕和窒息中短暂地拽了出来。她需要这痛。这痛让她清醒。
顾承舟终于结束了那个该死的电话,眉宇间的烦躁还未完全散去。他转过身,
一边下意识地伸手去拿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一边习惯性地对林晚扯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解决了,
一个蠢货搞错了数据……”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笑容僵死在脸上。他的目光,
如同被最强劲的磁石吸住,死死地钉在了林晚面前那碗浓汤上。
钉在了那片漂浮在白色汤汁中、正被迅速毁掉的影像上。时间再次凝固。顾承舟脸上的血色,
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干干净净。那是一种近乎灰败的死白。他漆黑的瞳孔骤然缩紧,
里面爆发出一种林晚从未见过的、巨大的惊恐。那惊恐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
瞬间淹没了所有的镇定、所有的城府、所有精心维持的体面。“晴晴!
”一声变了调的、近乎凄厉的呼喊,猛地撕裂了餐厅里优雅的宁静。“晴晴”两个字,
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晚的耳膜上,
也彻底烫死了她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不切实际的侥幸。
顾承舟像一头被激怒的、失控的野兽,完全忘记了场合,忘记了身份,
忘记了坐在他对面的人是谁。他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本能,
都只聚焦在那张正在被汤汁吞噬的照片上。他猛地扑了过来!动作又快又急,
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昂贵的西装袖口狠狠地刮过桌沿,
带倒了林晚面前那杯只喝了一口的红酒。啪!剔透的高脚杯砸在坚硬的地面上,
发出一声清脆刺耳的爆响。深红色的酒液如同泼洒开的鲜血,
瞬间在光洁的地砖上肆意蔓延开来,浸染了林晚浅色的裙摆边缘。碎片四溅。
有几片细小的玻璃渣甚至弹跳起来,溅到了林晚**的小腿上,带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刺痛。
可她毫无感觉。她的视线,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牢牢地钉在顾承舟身上。
他根本无暇顾及打翻的红酒,更看不见溅落的玻璃碎片。他整个上半身都几乎要扑到桌面上,
一只手死死撑住桌沿稳住身体,另一只手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颤抖,
以一种绝对的小心和急迫,猛地探进了那碗浓稠滚烫的汤里!
滚烫的汤汁立刻包裹住他的手指。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烫,
所有的神经都紧绷在那张小小的纸片上。他的指尖因为急切而微微发白,
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捏住了照片一个没有被汤汁完全浸透的边角,
然后猛地将其从汤碗里捞了出来!汤汁淋漓,滴落在洁白的桌布上,晕开一片片难看的污渍。
顾承舟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又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琉璃,双手都在剧烈地颤抖。
他甚至忘了拿餐巾,就那么用自己昂贵的西装袖口,
不顾一切地去擦拭照片上沾满的浓汤和油污!他的动作又快又乱,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
袖口被迅速弄脏,照片也因为他的粗暴擦拭而变得更加皱巴巴、湿淋淋、脆弱不堪。
他低着头,全部的视线都胶着在那张残破的照片上,
地、急促地喃喃着:“晴晴……对不起……对不起……弄脏了……对不起……”声音破碎,
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冷的恐慌和失而复得的后怕。那一声声“晴晴”,那一声声“对不起”,
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剧毒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林晚的心脏深处。痛到极致,反而麻木了。
刚才还翻江倒海的胃,此刻一片死寂的冰冷。原来人真的可以在一瞬间彻底死心。
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这一桌——男人状若癫狂地擦拭一张泡了汤的照片,
女人脸色惨白如纸地坐着,脚下是碎裂的酒杯和流淌的红酒,像一滩凝固的血。
侍者惊惶地站在几步之外,不知所措。邻桌的客人忘了咀嚼,脸上写满了错愕和无声的八卦。
林晚看着眼前这个为了抢救一张照片而狼狈不堪、失魂落魄的男人。
他额角因为刚才的剧烈动作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有几缕散乱地垂在眼前,
昂贵的西装袖口沾满了油污和汤汁,
整个人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运筹帷幄的顾总模样?为了苏晴的一张旧照片,
他可以瞬间变成这样。那她林晚呢?她五年的青春,五年的付出,五年的陪伴,在他心里,
究竟算什么?一个……可以随时被取代、被遗忘、被牺牲的背景板?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攫住了她。她甚至想放声大笑,笑自己的愚蠢,
笑这五年像个傻子一样编织的美梦。但她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牵动了一下嘴角。
那弧度,冰冷,讥诮,没有一丝温度。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