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逆袭:圣上,臣女不乖》 小说介绍
长篇连载小说《假千金逆袭:圣上,臣女不乖》让人看后爱不释手,出自实力派大神“拥抱太阳照耀”之手,苏婉儿萧玉如之间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详情:她看着墨清渊用璇玑图裹住苏婉儿指尖的伤口,鎏金护甲在百鸟朝凤图上剐出新的裂痕:"到底是庶出的……
《假千金逆袭:圣上,臣女不乖》 第1章 庶女初露聪慧光 免费试读
蝉鸣撕开盛夏的闷热,苏婉儿攥着绣绷的手指蓦然收紧。
针尖刺破绢布时带出的血珠洇在芍药花瓣上,倒像是朵带露的朱砂梅。
"姑娘仔细手。"周嬷嬷端着冰镇酸梅汤进来,竹帘在她身后晃出细碎的光斑,"老奴今日听见夫人房里的张妈妈嚼舌根,说十六年前夫人临盆那日......"
铜匙碰着青瓷碗叮当作响,苏婉儿垂眸盯着那抹血色。
嫡母总夸她绣工比嫡姐萧玉如更胜一筹,却在她每次要交绣品时"不小心"泼翻茶盏。
就像此刻嬷嬷欲言又止的话,总被嫡姐适时出现的环佩声掐断。
"嬷嬷且说。"她忽然攥住老妇人布满茧子的手,腕间银镯硌得生疼。
廊下传来小丫头们追打流萤的嬉闹声,混着池畔蛙鸣,将周嬷嬷压低的嗓音搅得断断续续。
"稳婆换过襁褓......夫人昏迷三日......老爷派人寻过什么......"老嬷嬷粗糙的指尖擦过她耳后朱砂痣,"姑娘这里,原该有块胎记......"
冰裂纹花瓶映着苏婉儿骤然苍白的脸。
铜镜里乖巧的垂鬟突然刺眼起来——就像她日日给嫡姐让出的海棠花钗,就像她明明会背《女诫》却要在考校时装作愚钝。
暮色漫过雕花窗时,苏婉儿提着莲花灯往书房去。
守夜小厮打着哈欠说老爷进宫议事未归,她乖巧地福了福身:"前日父亲考校《盐铁论》,有几处总记不真切。"
檀木书架投下重重暗影,她踩着月光摸到最里层暗格。
指尖触到冰凉玉牌时,门外突然响起细碎脚步声。
苏婉儿顺势抽出一卷《水经注》,泛黄书页在灯下簌簌翻动。
"妹妹好雅兴。"萧玉如茜色裙裾扫过门槛,金累丝护甲敲在书架上叮叮作响,"父亲最厌女子碰政论书,当心挨手板呢。"
苏婉儿怯怯后退半步,后腰抵住紫檀案几。
案上砚台犹带余温,嫡姐身上龙脑香熏得她眼眶发涩。
那卷《水经注》突然从手中滑落,书页哗啦啦展开在地,露出夹层里半截泛黄信笺。
"哎呀,这是......"萧玉如弯腰去捡,鬓边金步摇晃出冷光。
苏婉儿突然觉得那些蝌蚪似的篆文在眼前活过来,河川脉络与信上字迹竟像拓印般刻进脑海。
"姐姐当心墨迹。"她抢先用绢帕裹住信笺,垂首时瞥见信尾"换婴"二字。
掌心沁出的汗浸透丝帕,嫡母每月初一去白云观供奉的长生牌位,此刻想来竟是十六年前的日期。
萧玉如忽然抽走她怀中的《水经注》,丹蔻点着其中一页笑道:"听闻妹妹近来习字颇有进益,不如背段'河水注'给姐姐解闷?"几个粗使丫鬟堵住书房门,将月光切得支离破碎。
烛火摇曳,映得苏婉儿眸中光华流转。
她望着嫡姐腕间晃动的翡翠镯——那是及笄礼上本该属于真千金的信物。
暗格里玉牌硌着后腰生疼,信笺上字句在舌尖滚了滚,混着十六年咽下的桂花糕甜腥气。
"蒙姐姐不弃。"她屈膝行了个标准万福礼,广袖垂落时带起一阵穿堂风,惊得灯花噼啪炸响。
蝉鸣声凝在苏婉儿清亮的诵书声里,丫鬟们攥着帕子的手都沁出了汗。
灯芯爆出个火星子,正映在萧玉如发青的面颊上。
"......河水又东,洮水注之。"苏婉儿广袖垂落时露出半截皓腕,指尖点在嫡姐手中的书卷上,"姐姐看岔了行,这段该是'湟水又东南流,注金城河'。"
翡翠镯子磕在紫檀案角,萧玉如护甲划破书页的声音像裂帛。
几个小丫鬟缩着脖子往阴影里退,廊下守着的婆子们却支棱起耳朵——三小姐这背书的本事,怕是比大公子当年殿试前还要厉害。
"父亲书房倒是热闹。"李尚书的皂靴踏碎满地月光,官服上银线绣的獬豸在烛火里张牙舞爪。
萧玉如慌忙将撕破的书卷往身后藏,倒把案头那方端砚碰得晃了晃。
苏婉儿扑通跪在青砖地上,额头贴着冰凉的砖缝:"女儿不该偷看政论书。"后腰暗格里的玉牌硌得生疼,她却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只是前日见父亲为河道淤塞烦忧,想起《水经注》里......"
李尚书捡起地上的书卷,手指抚过被丹蔻划破的"河水"二字。
他忽然记起上月户部议漕运,自己随口提的"湟水改道"竟被这庶女记在心上。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苏婉儿发间,那支素银簪子晃得他眼疼——嫡女及笄时戴的是南海明珠,这个女儿却连生辰面都是小厨房剩下的。
"倒比你兄长强些。"李尚书虚扶一把,瞥见萧玉如绞得发白的指尖,"只是女子终究不宜......"话尾被夜风卷着飘向屋梁,梁上彩绘的百子千孙图正对着苏婉儿低垂的眉眼。
三更梆子响时,苏婉儿踩着游廊漏下的碎月光往回走。
周嬷嬷提着灯笼的手直哆嗦:"姑娘何苦......"
"父亲今日夸我时,右手摸了三次玉佩。"苏婉儿突然停在紫藤花架下,惊起几只流萤,"那是他算计盐税时的习惯动作。"藤影在她脸上游走,乖巧神色褪去后,眸中精光竟比流萤还亮三分。
推开西厢房的雕花门,月光正泼在妆奁匣子上。
苏婉儿指尖抚过匣底暗格,那里藏着从书房顺来的半块双鱼玉佩——与嫡姐妆匣里那块合该是完整的。
铜镜里突然晃过道黑影,她反手将簪子抵在喉间:"嬷嬷且去歇着吧。"
窗棂吱呀响了一声,夜风卷着片银杏叶落在绣墩上。
苏婉儿盯着晃动的帘子,耳后朱砂痣突突地跳。
方才那黑影掠过墙头时,腰间佩玉撞在飞檐上的脆响,倒像是......她突然攥紧玉佩,父亲书房暗格里那叠信笺的落款处,似乎都印着同样的双鱼纹。
更漏滴到子时,萧玉如房中的烛火还亮着。
金剪子铰碎了一地宣纸,纸上"湟水""漕运"的字样混着丹蔻碎屑,在月光下像斑驳的血迹。
大丫鬟春杏跪着捧来鎏金手炉:"小姐仔细手凉。"
"去把母亲赏的云锦料子找出来。"萧玉如突然盯着铜镜里的自己,镜中人眉心的花钿红得妖异,"三日后长公主设赏荷宴,总要给咱们尚书府挣个脸面。"她指尖划过妆奁里完整的双鱼佩,突然想起苏婉儿今夜背诵《水经注》时,耳后那粒朱砂痣在烛火下红得刺眼。
东墙根传来野猫厮打声,惊飞了歇在芭蕉叶上的夜莺。
一片乌云悄悄爬上月亮,将西厢房窗下的青砖地浸在墨色里。
那砖缝中半截银杏叶突然打了个旋,像是被谁靴底带起的风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