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虚假人生》 小说介绍
言情小说《面具下的虚假人生》是作者“吴国的杰真人”潜心打造的一部超爽佳作,文里涉及到的主要人物分别为沈星语林婉艺陈默,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沈星集团二十周年庆典的衣香鬓影、浮华笑语,在他耳中只余下空洞的嗡鸣。他像个不合时宜的剪影,被钉在这片虚浮的光晕中央。“沈……
《面具下的虚假人生》 面具下的虚假人生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周年庆上,妻子林婉艺当众羞辱我是靠她养活的废物。“沈星语,没有我林家,
你连条狗都不如!”我沉默着擦去泼在脸上的红酒,却在琴键上留下暗号。深夜,
她带着情人撬开我的保险柜,窃走最后10%股权。次日董事会,她宣布成为集团最大股东。
“那个窝囊废,大概正躲着哭呢。”大门轰然开启,
我身后站着七位顶尖律师与瑞士银行专员。“林女士,您刚偷走的,
恰恰是触发我母亲34%遗产股权的钥匙。”钢琴声里,我按下最后一个琴键:“游戏结束。
”水晶吊灯的光芒像无数把碎钻,瀑布般倾泻在沈星语身上,滚烫又冰冷。
沈星集团二十周年庆典的衣香鬓影、浮华笑语,在他耳中只余下空洞的嗡鸣。
他像个不合时宜的剪影,被钉在这片虚浮的光晕中央。“沈星语,”林婉艺的声音穿透喧闹,
像一把淬了冰的薄刃,精准地割开空气,也割开他仅存的体面。她站在他面前,
猩红的唇勾起刻毒的弧度,手中那杯晶莹剔透的香槟,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斑。
“看看你这副样子,站在这儿都觉得碍眼。”她刻意拔高的声线,
瞬间抽走了周遭所有的杂音,无数道目光如同聚光灯,灼灼地钉在他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嘲弄,或是廉价的怜悯。他沉默着,眼帘低垂,
视线落在自己紧握的拳头上,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人群的窃窃私语汇成一股黏腻的、令人窒息的潮水,将他包围。“没有我林家,
”林婉艺向前一步,那杯香槟猛地扬起一个刺目的弧度,冰冷的液体混杂着细小的气泡,
狠狠泼在他脸上,沿着额发狼狈地滚落,浸湿了昂贵的西装前襟,留下深色的、屈辱的印记,
“你沈星语,连条狗都不如!”酒液滑过眼角,带来一阵辛辣的刺痛,模糊了视线。
脸颊上的湿冷,远不及心底那片被彻底冻僵的荒原。四周响起压抑的抽气声,
随即是更浓烈的沉默,像厚重的棺盖缓缓压下。沈星语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随即挺直。他缓缓抬起手,动作僵硬得如同生了锈的机器。昂贵的丝质手帕触碰到脸颊,
冰冷而滑腻,机械地擦拭着那些黏腻的、象征耻辱的液体。他的目光没有看任何人,
空洞地穿透喧嚣的人群,最终落在大厅角落那架沉默的斯坦威三角钢琴上。
灯光在漆黑光亮的琴盖上流淌。穿着燕尾服的琴师指尖跳跃,流畅的音符倾泻而出,
是肖邦的《夜曲》,本该是温柔的倾诉,此刻听来却带着一种冷漠的旁观意味。
沈星语收回视线,指腹在沾着酒渍的手帕上无意识地捻了捻。他转过身,
没有再看林婉艺那张因快意而扭曲的脸,也没有理会任何一道目光。背脊挺得笔直,
一步一步,穿过自动分开又在他身后迅速合拢的人群。那些或惊愕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如同芒刺,扎在他挺直的背影上。他走向角落,走向那架钢琴,脚步沉稳得听不出一丝紊乱,
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刀尖上。琴师的手指正滑过一段华丽的华彩,
沈星语在他身旁停下脚步,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压过了琴声:“降B小调夜曲,第三小节,升A音似乎迟疑了。”琴师的手指猛地一颤,
一个突兀的音符蹦了出来,破坏了原有的流畅。他愕然抬头,对上沈星语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双眼里没有愤怒,没有屈辱,只有一片沉寂的寒潭,深得令人心悸。
琴师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手指悬停在琴键上方,一时忘了落下。
沈星语的目光掠过琴师微微颤抖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停留了极短暂的一瞬。
他伸出自己的手,食指的指腹,极其自然地、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尘埃般,
轻轻按在中央C键旁边一个不起眼的白键上。动作轻巧得如同羽毛落下,无声无息。“抱歉。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随即收回手,转身离开,走向通往露台的玻璃门。
那扇门隔绝了厅内的喧嚣与刺眼的光线,将他的身影迅速吞没在门外的幽暗之中。琴师低头,
怔怔地看着沈星语刚才触碰过的那枚琴键——一个普通的A音。他疑惑地皱了皱眉,
指尖试探性地再次按下那个键。音符清脆地响起,并无异样。他甩甩头,
只当是这位落魄的沈先生被**得失了常,重新专注于自己指下的旋律。
露台的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刀子般刮过沈星语的脸颊,吹干了残留的酒渍,
留下紧绷的皮肤和更深沉的冰冷。他倚着冰凉的汉白玉栏杆,
城市的霓虹在脚下铺陈开一片虚假的、遥远的光海。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栏杆上敲击着,
是某个复杂乐谱的节奏,无声地流淌在寒冷的夜风里。不知过了多久,
身后的玻璃门被轻轻推开。老管家沈伯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如同一个沉默的幽灵。老人身上带着旧时代的气息,
一件洗得发白的藏青色中山装熨帖得一丝不苟,身形微微佝偻,饱经风霜的脸上沟壑纵横,
唯独那双眼睛,历经沧桑却依旧锐利如鹰隼。“少爷,”沈伯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像粗糙的砂纸轻轻摩擦过紧绷的神经,“起风了,露台上凉。
”他手中托着一件厚实的羊绒大衣。沈星语没有回头,目光依旧沉在脚下的灯海里,
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飘忽:“沈伯,你看这下面,像不像一堆等着被风卷走的灰烬?
”沈伯没有回答,只是上前一步,将大衣展开,披在沈星语微微发僵的肩膀上。
厚重温暖的羊毛瞬间隔绝了部分寒意。“老爷和太太当年,从码头扛包起家,
灰烬里也能扒拉出火星子。”他动作沉稳地为沈星语整理着衣领,
布满老茧的手指拂过冰冷的布料,“您身上流的,是沈家的血。这血,烫着呢。
”沈星语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震。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带着凛冽寒意的空气,
冰冷的刺痛感直抵肺腑,却奇异地压下了心头翻涌的血腥气。再睁开时,
眼底那片沉寂的寒潭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凝结、沉淀。
“我母亲……留下的那把钥匙,”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风声吞没,“确定在瑞士银行?
”“万无一失。”沈伯的回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忠诚,
“只等您这把‘锁’被他们自己撬开。”沈星语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他拢紧了肩上的大衣,那暖意仿佛带着某种沉重的力量。他转过身,不再看那片虚妄的光海,
目光投向灯火通明的大厅内部,穿过晃动的人影,精准地捕捉到林婉艺的身影。
她正被一群谄媚的人簇拥着,巧笑倩兮,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志得意满,
仿佛女王巡视着她唾手可得的王国。而在她身旁不远处,那个叫陈默的男人,
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袖口处一枚黑曜石袖扣在灯光下偶尔闪过幽冷的光。
他端着一杯酒,看似随意地应酬着,目光却像黏腻的毒蛇,时不时地缠绕在林婉艺身上,
带着一种隐秘的、令人作呕的占有欲。沈星语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形成一个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那不是一个笑容,
更像是某种冰冷的金属在巨大的压力下,即将崩裂前细微的形变。他收回目光,
声音平静无波:“回书房。”书房厚重的红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
将最后一丝宴会的喧嚣彻底隔绝。巨大的空间被沉郁的暗色主宰,
只有书桌上一盏孤零零的绿罩台灯,在深色胡桃木桌面上投下一圈昏黄而温暖的光晕,
像黑暗海洋中唯一的小岛。光晕之外,是沉默伫立的巨大书柜,如同黑色的峭壁,
上面垒满了厚厚的书籍,散发出陈旧纸张和皮革混合的、略带苦涩的幽香。
沈星语没有开顶灯。他径直走到宽大的书桌后,
将自己沉入那张宽大、线条冷硬的黑色皮质座椅中。椅背很高,几乎将他整个人包裹进去,
只露出肩膀以上。他向后仰靠,头颅微微后仰,疲惫地闭上双眼。
灯光只照亮了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紧抿的薄唇,上半张脸完全隐没在阴影里,
像一尊沉默的、正在承受某种无形重压的雕像。时间在书房的寂静中无声流淌。窗外,
城市的喧嚣似乎也沉入了水底,变得遥远而模糊。只有墙角落地钟的钟摆,
以恒定的、令人窒息的节奏,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每一次摆动都精准地切割着时间,也切割着神经。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午夜将至,
窗外深沉的夜色浓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书房外,客厅的方向,
终于传来极其细微的、小心翼翼的动静。先是钥匙插入锁孔的、金属摩擦的细微“咔哒”声,
轻得如同幻觉。接着,是门轴转动时,
那刻意压抑到极限、却依旧无法完全消除的、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这声音在死寂的深夜里,被无限放大,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背叛意味。沈星语闭着的眼睛,
在黑暗中倏然睁开。那瞬间,眼底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一片纯粹的、冰冷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幽暗。脚步声,两双。刻意放轻,
却无法掩盖踩在昂贵羊毛地毯上那种特有的、沉闷的沙沙声。它们从客厅的方向传来,
带着目的性极强的、小心翼翼的试探,一步一步,朝着书房紧闭的门靠近。
心跳在胸腔里沉重地搏动,与落地钟的秒针声诡异重合。
沈星语的身体依旧陷在宽大的椅子里,纹丝不动,只有搭在扶手上的右手,
食指指尖极其细微地、有节奏地轻叩着冰凉的皮质表面,无声地数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一、二、三……脚步在书房门口停下。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门外的人似乎在屏息倾听门内的动静。
沈星语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门外传来的、极力压低的呼吸声,带着一种做贼心虚的紧张和急迫。
那呼吸声,属于林婉艺,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另一个,则更粗重些,
带着一种隐秘的亢奋——是陈默。然后,是钥匙插入书房门锁的轻微声响。这一次,
动作显得熟练而急切。锁芯转动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在寂静中被放大成刺耳的宣告。“咔哒。
”门锁开了。书房厚重的门被从外面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走廊壁灯昏黄的光线像一道利刃,
斜斜地切入书房的黑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不断扩大的光斑。光斑的边缘,
首先出现的是一只涂着猩红蔻丹、紧紧抓住门框边缘的手。
那指甲的颜色在昏光下显得格外刺目,像凝固的血。紧接着,林婉艺的身影侧着挤了进来,
她穿着晚宴时的露背长裙,此刻却显得单薄而鬼祟,脸上没有了宴会上的光彩,
只余下一种绷紧的、贪婪的急切。紧随其后,是陈默。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弓着,
动作敏捷得像只夜行的猫科动物,迅速闪身而入,反手极其轻巧地将门重新合拢,
隔绝了走廊的光线。书房重新陷入台灯笼罩的昏黄孤岛和四周浓稠的黑暗之中。
他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紧张和极度兴奋的潮红,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贪婪而迅速地扫过书房内价值不菲的陈设,最终,
牢牢钉在书桌后方靠墙位置那个巨大的、泛着金属冷光的保险柜上。
沈星语依旧隐在座椅的阴影里,巨大的椅背和台灯光晕的巧妙角度,完美地遮蔽了他的存在。
他的呼吸变得极其缓慢、悠长,无声无息,仿佛整个人已与黑暗融为一体。
“快……快点……”林婉艺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神经质的颤抖,她推了陈默一把,
眼睛死死盯着保险柜,“密码……是那个废物的生日,倒过来再加个零!快打开!
”陈默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快步走到保险柜前,蹲下身。
保险柜的电子密码盘在昏暗中发出幽微的绿光。他深吸一口气,
手指在数字键上快速按动:0、0、1、0、1、9(沈星语生日10月19日倒置)。
最后一个“0”按下,他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嘀——”一声短促的轻响,
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紧接着是锁芯内部传来的、令人心安的机械转动声。“成了!
”陈默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几乎要喊出来。他猛地拉开厚重的保险柜门,
金属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保险柜内部的空间被隔板分成几层,
他看也不看那些码放整齐的现金、珠宝盒和几份文件袋,
目光像饿狼般直接扑向最上层一个单独放置的深蓝色丝绒文件夹。
他迫不及待地将文件夹抽了出来,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翻开硬质的封面,
里面是薄薄一叠装订好的文件。首页抬头,
一行加粗的黑体字在昏黄光线下清晰可见:《沈氏集团股权**协议(10%)》。
在“**人”一栏,沈星语的名字赫然在目,签名处一片空白。“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林婉艺也凑了过来,呼吸急促,看着那份文件,眼中迸射出毫不掩饰的狂喜和贪婪,
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上沈氏头把交椅、俯瞰众生的场景。她猛地从陈默手中夺过文件夹,
紧紧抱在胸前,仿佛抱着无上的权柄,声音因激动而扭曲,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快!笔!
让他签字的笔呢?我记得他习惯放抽屉里!”陈默立刻扑向书桌,粗暴地拉开中间的大抽屉,
在里面胡乱翻找着。笔筒被打翻,几支昂贵的钢笔滚落在桌面上,发出凌乱的声响。
他抓起一支看起来最顺眼的,塞给林婉艺。林婉艺几乎是抢过笔,旋开笔帽,拔掉笔盖。
她一手紧紧攥着那份文件,一手捏着笔,毫不犹豫地俯身,
将文件按在冰冷的保险柜金属门内侧,借着保险柜内部微弱的光线,
就要在那片空白的签名处落下自己的名字——不,是模仿沈星语的笔迹。
笔尖悬停在纸面上方,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孤注一掷的狠厉。就在这时。
“咔哒。”一声轻响,不是来自保险柜,而是来自书房墙壁高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一个伪装成空调出风口的微型广角镜头,极其轻微地调整了一下角度,
红点指示灯在黑暗中一闪而逝。同时,书桌后那片浓郁的阴影里,一直纹丝不动的沈星语,
搭在扶手上的右手食指,最后一次轻轻落下,无声地叩击了一下冰冷的皮革。笔尖终于落下,
带着决绝和贪婪,在“**人”的空白处,划下第一道扭曲的墨痕。林婉艺全神贯注,
身体因为用力而微微前倾,脸上是混合着紧张和狂喜的奇异表情,
对身后那片无声凝视的黑暗,浑然不觉。墨迹在昂贵的纸张上迅速铺开,
留下一个丑陋的开端。林婉艺的手很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专注,
笔尖在“沈星语”三个字的位置上流畅地滑动,
模仿着那个她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要亲手窃取的签名。最后一笔落下,她猛地直起身,
长长地、带着巨大释放感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又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场盛大的加冕。她举起手中的文件,
对着保险柜内部微弱的光线仔细审视着那个伪造的签名,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形成一个得意而扭曲的弧度。旁边的陈默凑得更近,
贪婪的目光在那签名和文件标题之间来回扫视,眼中燃烧着**裸的欲望之火。“快!拍照!
留证据!”林婉艺的声音因激动而尖锐,将文件和笔一股脑塞给陈默,自己则迅速掏出手机,
屏幕的冷光瞬间照亮了她因狂喜而有些狰狞的脸。陈默手忙脚乱地接过,
将文件重新按在保险柜门上,用手机对着签名页和文件标题“咔嚓”、“咔嚓”连拍数张。
闪光灯在昏暗中短暂地刺破黑暗,将两人贪婪的侧影投在对面书柜的玻璃门上,如同鬼魅。
“成了!终于成了!”林婉艺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机,指尖颤抖着滑动屏幕,
确认着照片的清晰度,一遍又一遍,仿佛那是她通往权力巅峰的圣谕。她猛地转身,
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胜利光芒,看向陈默,声音因亢奋而拔高:“明天!
明天一早的董事会!我要让所有人看看,谁才是沈氏真正的主人!
那个废物……”她嗤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鄙夷和快意,
“就让他抱着他那堆没用的破乐谱,躲在哪个角落里舔伤口哭去吧!”陈默也咧嘴笑了起来,
露出一口白牙,在昏暗中显得有些森然。他伸出手,想要揽住林婉艺的腰,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瞟向保险柜里那些被忽视的现金和珠宝盒。林婉艺却猛地推开他,
像护食的母兽,将那份签好名的文件紧紧抱在胸口,警惕地瞪了他一眼:“别碰!
这东西现在比你的命还值钱!”她小心翼翼地将文件重新塞回那个深蓝色丝绒文件夹,
然后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将其放进自己随身带来的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文件包里,拉上拉链,
紧紧抱在怀中。“走!快走!免得夜长梦多!”她压低声音催促道,
眼神警惕地扫过书房的黑暗角落。陈默咽了口唾沫,
有些不甘心地最后看了一眼保险柜里的财物,但还是迅速起身。两人如同来时一样,
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边。陈默侧耳贴在厚重的木门上,仔细倾听了几秒外面的动静,
确认一片死寂后,才小心翼翼地拧开门锁。门被拉开一条缝,走廊微弱的光线再次渗入。
林婉艺抱着文件包,像抱着整个世界,第一个闪身出去。陈默紧随其后,
反手轻轻带上了书房门。“咔哒。”一声轻响,门锁重新合拢。书房里,
最后一丝光线被隔绝。台灯昏黄的光晕,依旧只笼罩着书桌和保险柜敞开的门洞。
保险柜里一片狼藉,现金和珠宝盒被刚才陈默翻找笔时带出的动作弄得歪斜散乱,
如同被洗劫后的废墟。巨大的皮椅里,那片浓重的阴影终于动了。
沈星语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椅背的包裹中直起身。台灯的光线终于爬上他的脸,
照亮了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容。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沉寂的、深不见底的冰冷。
他刚才一直隐在暗处的右手,此刻才完全暴露在灯光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搁在宽大的扶手内侧一个不起眼的、覆盖着同色皮革的凸起上——那是一个隐蔽的微型按钮。
他的指尖,此刻正从那按钮上抬起。沈星语的目光,越过凌乱的桌面,
越过敞开的、空洞洞的保险柜门,最终落在那扇紧闭的书房门上。
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厚重的木门,追随着那两个带着他“最后遗产”仓惶离去的背影,
一直延伸到楼下,延伸到那辆在夜色中无声启动、迅速驶离的黑色轿车尾灯,
最终消失在城市霓虹编织的冰冷光网尽头。房间里只剩下落地钟那恒久不变的“咔哒”声,
一下,又一下,敲打在凝固的空气里。沈星语终于动了。他站起身,
动作带着一种久坐后的僵硬,却异常沉稳。他没有去看那被洗劫的保险柜,
甚至没有去整理桌上被翻乱的抽屉。他径直走到书柜旁,在巨大的阴影里,
拉开了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
只静静地躺着一个扁平的、极其普通的黑色塑料盒子。他拿出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副薄如蝉翼的透明耳机,和一块小巧的屏幕。他戴上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