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噎宫词》by快乐恐龙小说完结版在线阅读

2025-06-10 10:27:08    编辑:蝶霜飞
  • 凝噎宫词 凝噎宫词

    朔风裹挟着碎雪,如利刃般割裂紫禁城斑驳的宫墙。冷宫前的青石板路覆着薄冰,枯枝败叶在风中发出呜咽,扫过剥落朱漆的门扉时,惊起阵阵尘埃。苏挽月倚着门框,月白色襦裙在寒风中簌簌抖动,褪色的并蒂莲刺绣在袖口若隐若现——那是三年前初承圣宠时,

    快乐恐龙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立即阅读

《凝噎宫词》 小说介绍

最近非常火的小说凝噎宫词讲述了苏挽月萧承煜之间一系列的故事,大神作者快乐恐龙对内容描写跌宕起伏,故事情节为这部作品增色不少,主要讲了:只让奴婢一定要保护好您。可奴婢没用,什么都没做到……”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太监尖细的吆喝:“都仔……

《凝噎宫词》 凝噎宫词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朔风裹挟着碎雪,如利刃般割裂紫禁城斑驳的宫墙。冷宫前的青石板路覆着薄冰,

枯枝败叶在风中发出呜咽,扫过剥落朱漆的门扉时,惊起阵阵尘埃。苏挽月倚着门框,

月白色襦裙在寒风中簌簌抖动,

褪色的并蒂莲刺绣在袖口若隐若现——那是三年前初承圣宠时,

她在烛火下一针一线绣就,金线绣出的莲花本该并蒂绽放,如今却被岁月磨得黯淡无光。

“娘娘,该用膳了。”绿芜踩着积雪匆匆赶来,

粗瓷碗里飘着的菜叶在冷风中蒸腾着最后几缕热气,转瞬便被寒意吞噬。

苏挽月垂眸望着碗中浑浊的菜汤,几片发黄的菜叶在清汤里沉浮,

恍惚间想起昔日未央宫的御膳:翡翠虾饺晶莹剔透,金丝燕窝盛在白玉盏中,

如今这碗粗粝的菜羹,倒像是命运无情的嘲讽。她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腕间银镯不经意间磕在门框上,发出清越而寂寥的声响。忽闻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夹杂着太监尖细的通传:“皇上驾到——”苏挽月浑身一震,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

粗瓷碗“啪嗒”坠地,菜汤在裙裾晕开暗黄的污渍,宛如一道丑陋的伤疤。

她踉跄着跪倒,额角几乎要触到冰凉的青石板,却在抬头的刹那,撞进一双冰冷的凤眸。

玄色龙袍上金线绣着的五爪金龙在雪光下熠熠生辉,萧承煜身姿依旧挺拔如青松,

腰间明黄丝绦随风轻扬。可那双曾温柔凝视她、为她画眉簪花的眸子,此刻却淬着寒冰,

目光扫过她狼狈的模样时,泛起毫不掩饰的嫌恶。“苏淑妃,”他的声音冷得能冻结人心,

“朕问你,当年淑宁殿走水,究竟是不是你所为?”雪片簌簌落在苏挽月发间,

将几缕青丝染成霜白。她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喉间像是被滚烫的蜡油封住,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冲天的火光中贤妃凄厉的哭喊,还有次日清晨,

他举着染血的金钗,眼中尽是愤怒与失望。“臣妾......”她张了张嘴,

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磨过,“臣妾真的没有......”萧承煜看着她苍白的面容,

心中涌起莫名的烦躁。他记得初见那日,御花园的玉兰树下,她一袭粉裙,眼尾泛红,

低吟“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时的模样,像极了沾着晨露的芍药,

娇柔又惹人怜惜。可如今跪在他面前的女子,形容憔悴,眼神中却带着倔强,

让他愈发认定她的狠毒。正要转身离去,余光瞥见她袖口那团褪色的并蒂莲,脚步微微一顿,

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却又被理智迅速压下。“够了。”他冷冷开口,甩袖转身,

玄色龙袍在风雪中扬起,宛如一道无情的屏障。苏挽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喉间的哽咽再也压抑不住,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瞬间化作点点水痕。

冷宫的朱门缓缓关闭,将她最后的希望也一并隔绝在外,唯有寒风卷着残雪,

呜咽着诉说着这座深宫里无人知晓的冤屈。冬夜的风裹着冰碴子,

顺着冷宫窗棂的缝隙往里钻,将烛火吹得明明灭灭。苏挽月对着斑驳的铜镜坐下,

镜面蒙着层灰,映出她苍白憔悴的脸。她指尖轻轻抚过脸颊上那道浅红的伤痕,

昨日贵妃身边的嬷嬷那重重的一巴掌,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嬷嬷尖利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的东西,也敢和贵妃娘娘顶嘴!

”她身上那件褪色的月白色襦裙皱巴巴的,裙摆处还沾着今日打翻的菜汤污渍。

头上只简单挽了个发髻,插着一支旧银簪,再无半点往日做淑妃时的华贵模样。想当初,

她的梳妆台上摆满了翡翠玉簪、珍珠步摇,晨起梳妆都有专门的宫女伺候,

哪像现在这般狼狈。绿芜蹲在地上,双手被冻得通红,正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片。

这些瓷片是今早被贵妃派人故意打碎的,就为了羞辱苏挽月。绿芜抬头看了眼苏挽月,

犹豫片刻,压低声音道:“娘娘,奴婢打听到,当年贤妃身边的贴身侍女巧儿,

如今在御膳房当差......”苏挽月正在梳理头发的手猛地一顿,木梳差点从指间滑落。

她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像是在黑暗中捕捉到猎物的孤狼。巧儿,那个总是跟在贤妃身后,

一脸机灵的小丫头。贤妃待她情同姐妹,有什么贴心话都会和她说。

如果能从巧儿口中得知当年真相......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三年前。那是个春日,

阳光明媚,贤妃派人来请她去淑宁殿赏花。她记得很清楚,贤妃那日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纱裙,

裙裾上绣着精美的海棠花,整个人明艳动人。一见到她,贤妃就拉着她的手,

笑得眉眼弯弯:“妹妹,本宫得了个宝贝,等会儿拿给你瞧瞧,保准你喜欢。

”两人坐在花树下,品茶说笑,气氛正融洽。突然,有太监来报,说皇上紧急召见贤妃。

贤妃无奈地撇撇嘴,起身时还不忘叮嘱:“妹妹且等着,本宫去去就回。”可谁能想到,

这一去,竟是永别。第二日,淑宁殿就燃起了冲天大火,贤妃葬身火海,而所有的证据,

都莫名其妙地指向了她苏挽月。苏挽月握紧手中的木梳,指节泛白。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中的迷茫、恐惧尽数褪去,只剩下坚定与决绝。转头看向绿芜,

声音沉稳有力:“想办法让巧儿来见本宫,本宫有话问她。

”绿芜看着自家娘娘重新振作起来的模样,心中一喜,重重颔首,迅速将碎瓷片收进竹篮,

裹紧身上单薄的棉衣,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与此同时,乾清宫内,烛火通明。

萧承煜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案头摊着暗卫送来的关于苏挽月的调查报告。“冷宫妃嫔,

无任何异常举动......”他冷哼一声,

修长的指尖划过纸上“并蒂莲刺绣”几个字。

今日在冷宫的场景又在脑海中浮现:苏挽月跪在雪地里,月白色的裙裾沾满泥水,

发间落满雪花,整个人像株被风雪摧残得奄奄一息的芍药。可那双眼睛,却固执地望着他,

眼中的深情像是要将他灼烧。他猛地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案几,

几份奏折“哗啦”掉落在地。他记得初次遇见苏挽月,也是这样一个雪天。御花园里,

她穿着粉色的斗篷,站在梅树下,吟诵着“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眼尾微微泛红,

比雪中红梅还要娇艳三分。那时他惊为天人,认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知心人。“皇上。

”贴身太监李德全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李德全垂着脑袋,

声音放得极低:“太后娘娘让您明日去慈宁宫用膳。”萧承煜应了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案头的玉佩上,那温润的玉色,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这块玉佩,

是苏挽月初次承宠时,他亲手给她戴上的。玉佩上雕刻着精致的纹路,

而贤妃临终前紧握的那块碎片,上面的纹路竟与这块玉佩有着几分相似。他伸手拿起玉佩,

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眉头越皱越紧。难道,当年的事真的另有隐情?可那些确凿的证据,

又该如何解释?他将玉佩重重摔在案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不行,

他不能被感情左右。苏挽月害贤妃的事证据确凿,她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可为什么,

每当看到她那倔强又深情的眼神,他的心就会不受控制地抽痛?窗外的风越刮越猛,

吹得窗纸“呼呼”作响。萧承煜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一片混乱。而此时的冷宫,

苏挽月正坐在窗前,望着天上一轮残月,等待着巧儿的到来。一场关于真相的较量,

即将拉开帷幕。暮色像浓稠的墨汁,渐渐浸透紫禁城的飞檐斗拱。

御膳房内蒸腾着白茫茫的雾气,鼎沸的人声与锅铲碰撞声交织成一片。巧儿垂着头,

在角落的案板前切着冬苋菜,冻得通红的手指机械地上下起落,

粗布围裙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菜汁。突然,肩头被人轻轻碰了碰。巧儿警觉地抬头,

正对上一双陌生的杏眼——面前站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宫女,月白色的襦裙洗得发白,

腰间却系着条少见的茜色丝绦。小宫女左右张望一番,压低声音道:“姐姐,有人想见你。

”巧儿心里“咯噔”一跳,菜刀差点切到手指。她强装镇定地将菜刀放下,

用围裙擦了擦手,余光瞥见管事嬷嬷正背对着她们训斥新来的杂役。犹豫片刻,

她快步跟着小宫女穿过湿漉漉的回廊,寒风卷着雪粒子扑在脸上,冻得她鼻尖生疼。后巷里,

一辆青布马车静静停在阴影中。车帘被缓缓掀开,暖黄的光晕里,

苏挽月苍白的面容若隐若现。她今日特意换上了入宫前的素色襦裙,

外披一件半旧的灰鼠斗篷,鬓边只斜插着一支银簪,却难掩骨子里的清贵气质。“巧儿。

”苏挽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三分沙哑,七分恳切,“本宫问你,

当年贤妃出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巧儿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手中的帕子被绞成一团。

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贤妃颤抖着将避火的药塞进她手里,

眼神里满是担忧;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淑宁殿里传来的凄厉惨叫……她张了张嘴,

喉咙却像被棉花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苏挽月见状,从袖中取出一支金簪。

簪头是朵栩栩如生的玉兰花,花蕊处镶嵌着细碎的珍珠,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这是贤妃当年赏给本宫的,你可还记得?”她的声音微微发颤,“那日在淑宁殿,

她还说要给本宫看个宝贝,可没等本宫见到,就被皇上叫走了……”巧儿盯着金簪,

眼眶瞬间红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淑妃娘娘,

当年贤妃娘娘说,有人要对您不利,让奴婢去准备避火的药,可谁知……”她哽咽着,

肩膀剧烈地起伏,“那场火,奴婢亲眼看见,是从贤妃娘娘的妆匣里烧起来的!

”苏挽月的心脏猛地一缩,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避火的药?妆匣?贤妃早就预知危险,

却为何不告诉她真相?“后来呢?”她抓住马车的帷幔,指节泛白,

“贤妃可曾说过是谁要对付本宫?”巧儿摇了摇头,泪水滴落在青石板上:“贤妃娘娘没说,

只让奴婢一定要保护好您。可奴婢没用,什么都没做到……”就在这时,

远处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太监尖细的吆喝:“都仔细着!

贵妃娘娘要的八宝鸭子可别误了时辰!”巧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慌乱地爬起来:“娘娘,

奴婢该回去了,否则要被管事妈妈责罚了!”她福了福身,转身就跑,

单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苏挽月靠在车辕上,只觉得浑身发冷。妆匣、避火药、火灾,

这一连串的线索在她脑海中盘旋。贤妃说的“宝贝”,会不会就是藏在妆匣里的关键证据?

她忽然想起,贤妃死后,萧承煜曾派人将她的宫殿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难道,

真正的秘密,还藏在已成废墟的淑宁殿?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积雪,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苏挽月望着车窗外漆黑的夜色,手无意识地握紧了金簪。

簪头的玉兰花硌得掌心生疼,却让她愈发清醒。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

她都要查出真相——为贤妃,也为自己洗刷冤屈。而在这深宫里,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才刚刚开始。戌时三刻,更鼓沉闷地响过三声。凛冽的北风如同无形的手,

撕扯着紫禁城上空低垂的浓云,将月光尽数吞噬。苏挽月身着一袭墨色夜行衣,

外披件宽大的黑色斗篷,斗篷边缘的暗纹在微弱的天光下若隐若现,

那是她特意命绿芜从箱底翻出的旧物,虽已褪色,却足够隐蔽身形。她将发丝紧紧束起,

只余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清冷肃杀之气。身旁的绿芜同样一身黑衣,

手里紧紧攥着一盏蒙着黑布的油灯,掌心沁出的汗渍在布料上晕开深色痕迹。两人贴着宫墙,

在阴影中如鬼魅般穿梭,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暗处的侍卫。

寒风卷着枯枝败叶,不时拍打在她们身上,发出簌簌声响,

仿佛是这座古老宫殿在诉说着陈年的秘密。终于,两人来到淑宁殿遗址前。

断壁残垣在夜色中宛如巨兽的骸骨,阴森可怖。坍塌的屋檐下,荒草疯长,足有半人高,

在风中摇曳着,似是无数冤魂在舞动。苏挽月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率先踏入这片废墟。

脚下的砖石瓦砾发出细碎的声响,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她的目光很快被不远处那座斑驳的梳妆台吸引。梳妆台的漆面早已剥落,

露出底下斑驳的木纹,镜台碎裂,只剩下半块镜面,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苏挽月蹲下身,

裙摆扫过满地瓦砾,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她伸出手,在砖石堆中仔细翻找,指尖被碎石划破,

渗出的鲜血滴落在青砖上,开出一朵朵小小的红梅,她却浑然不觉。突然,

她的指尖触到一块冰凉的硬物。苏挽月心中一紧,小心翼翼地将其挖出,

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竟是一块玉佩碎片!碎片边缘锋利,在她掌心划出一道浅痕。

她盯着碎片上的纹路,心跳陡然加快——这纹路,

竟与那日在萧承煜案头看到的玉佩极为相似!难道,贤妃的死,真的与这块玉佩有关?

就在她思绪翻涌之际,远处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夹杂着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绿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油灯险些掉落,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惊恐:“娘娘,

有人来了!”苏挽月当机立断,拉着绿芜躲进一堵残存的墙后。她屏住呼吸,

心跳声在耳边如擂鼓般轰鸣。几道黑影如鬼魅般潜入废墟。为首的男子身着黑色劲装,

腰间别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面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他打了个手势,

身后几人便分散开来,在废墟中仔细搜寻。苏挽月躲在暗处,大气都不敢出,

看着那些人翻找的动作,心中愈发紧张。忽然,其中一人低呼一声:“找到了!

”苏挽月定睛一看,只见那人手中握着一块玉佩,虽看不清全貌,但从轮廓来看,

与她手中的碎片应是同一块。“快送去给贵妃娘娘!”为首的男子低声命令道。

众人迅速集结,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贵妃?”苏挽月心中一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贵妃也牵扯其中!她看着那些人离去的方向,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坚定。

本以为只是一场简单的后宫争宠,却不想背后竟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这后宫之中,

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百倍。回到冷宫,苏挽月迫不及待地点亮油灯。昏黄的灯光下,

她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碎片。忽然,她发现碎片边缘处刻着一行极小的字,

需得凑近了,才能勉强看清:“玄铁令,调千军。”她倒吸一口冷气,

手中的碎片险些掉落。玄铁令,那可是先帝留下的调兵令牌,传说得此令者,

可号令天下兵马。若真在贤妃手中,难怪会招来杀身之祸!可贤妃为何会有玄铁令?

又为何要告诉她避火的事?苏挽月只觉得头痛欲裂,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盘旋。

她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想起萧承煜登基之初,曾有大臣上奏,说玄铁令失踪。如今看来,

这一切的源头,怕是都与贤妃之死脱不了干系。窗外,北风呼啸,

似是在为这深宫中的冤魂悲鸣。苏挽月望着手中的碎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查出真相,还贤妃一个清白,也还自己一个公道。

这场暗流涌动的宫斗,她已然深陷其中,唯有破局,方能重生。晨钟撞破紫禁城的夜色时,

苏挽月正对着铜镜簪花。素银簪子穿过青丝的刹那,她望着镜中自己清瘦的面容,

忽然想起三年前初入宫时,萧承煜亲手为她插上的那支鎏金步摇,

沉甸甸的珠翠压得人脖颈发疼,却也承载着无尽宠爱。如今鬓间这支素簪,

倒是衬得她眉眼愈发清冷。乾清宫内,龙涎香混着大臣们衣袍上的熏香,在晨光中氤氲成雾。

萧承煜端坐在蟠龙金椅上,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他听着礼部尚书奏报春祭事宜,思绪却不自觉飘向冷宫。昨夜辗转难眠,

案头那半块玉佩碎片总在眼前晃悠,还有苏挽月跪在雪地里倔强的眼神。“启禀陛下!

”御史大夫王怀德突然出列,笏板撞在青砖上发出脆响,惊得满殿文武屏息,

“臣昨日接获密报,有人在淑宁殿遗址发现玄铁令碎片!贤妃娘娘当年蹊跷殒命,

此事背后必有隐情!”此言一出,朝堂顿时炸开了锅。武将们交头接耳,文官们摇头叹息,

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漫过丹墀。萧承煜的指节捏得发白,龙椅扶手被掐出深深的指痕。

玄铁令三个字如重锤般砸在他心上,他下意识想起苏挽月袖口褪色的并蒂莲刺绣,

想起她在冷宫里望向自己时,眼底化不开的深情。难道这三年,他真的错怪了她?“肃静!

”萧承煜猛地拍案,震得案上奏折簌簌作响,“即刻封锁淑宁殿,彻查此事!

”他的目光扫过群臣,却在触及站在角落的宁王萧承衍时,心头猛地一紧。

只见宁王微微低头,嘴角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这抹笑意让萧承煜瞬间警觉——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退朝的钟声响起时,

萧承煜连朝服都未换,径直往冷宫走去。寒风卷起他的袍角,却吹不散他眉间的阴霾。

穿过蛛网密布的长廊,推开那扇斑驳的朱门,他一眼就看到苏挽月。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素罗裙,裙裾上绣着几枝寒梅,是用极细的银线绣就,

在日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鬓间那支素银簪斜斜插着,倒衬得她整个人清雅如雪中孤梅,

比起三年前盛宠时的艳丽,更多了几分历经沧桑后的沉静。“苏挽月。

”他的声音不自觉放柔,却仍带着帝王的威严,“你可知道玄铁令之事?

”苏挽月转身的动作顿了顿,铜镜映出她苍白的脸。昨夜在淑宁殿的惊险一幕,巧儿的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