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发现夫君有我的玉佩》 小说介绍
长篇连载小说《替嫁后发现夫君有我的玉佩》让人看后爱不释手,出自实力派大神“木非夜”之手,裴衍沈知微之间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详情:我像一个真正的、对豪门生活充满好奇又带着怯意的“新妇”,由春桃陪着,每日只在花园、水榭这些开阔地界略作走动。目光却如鹰隼……
《替嫁后发现夫君有我的玉佩》 替嫁后发现夫君有我的玉佩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替真千金嫁给了权势滔天的承平侯裴衍。世人皆知他暴戾嗜杀,
新婚夜我藏了匕首在袖中。盖头掀开那刻,他却温柔拭去我掌心冷汗:“夫人怕我?
”我假意温顺,暗中收集他构陷我父的证据。直到那夜,
我在他书房暗格里找到父亲的**——“吾儿知微,裴衍乃你指腹为婚的夫婿。
”**从指尖滑落时,密室门突然洞开。他举着烛台轻笑:“夫人翻乱为夫的书房,
该罚。”烛火映亮他另一只手里我幼时的长命锁。“这锁的主人三年前已死,
你究竟是谁?”我绝望闭眼拔出匕首,却听他叹息:“知微,
你爹的**...后半截在我这里。”他展开染血的信纸,
上面赫然写着——“若遇不测,裴衍可托付性命。”门外忽传来婴儿啼哭,
他笑着吻去我眼泪:“还有精力杀我?看来为夫昨晚不够努力。”烛影在眼前跳动,
红得刺目。鼻尖萦绕的是新房里浓郁得化不开的沉香,混合着锦被绸缎特有的气息,
沉重地压在我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那是我袖中匕首冰冷的味道,
紧贴着腕骨,提醒我此行的目的。外头喧闹的喜乐声浪一阵高过一阵,隔着厚重的门板,
模糊得像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噪音。杯盏碰撞、宾客们肆无忌惮的调笑,
还有那些对承平侯裴衍的恭维……每一句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的耳膜。“侯爷大喜啊!
”“裴侯爷好福气,林家**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儿,温婉贤淑!”“那是自然,
能配得上咱们侯爷的,岂是等闲?”温婉贤淑?我藏在广袖下的手指猛地收紧,
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勉强压住心底翻腾的恨意。
他们口中温婉贤淑的林家**,林晚意,此刻恐怕正躲在某个安全的角落里,
享受着用我沈家满门性命换来的“好福气”。而我,真正的罪臣之女沈知微,
却顶着她的名头,穿着这身象征耻辱的嫁衣,被送进了这座吃人的侯府,
送到了这个双手沾满我父兄鲜血的恶魔——承平侯裴衍的榻上。世人皆知裴衍暴戾嗜杀,
权倾朝野。三年前那场震惊朝野的“河道贪墨案”,他便是那把最锋利的屠刀,
砍向了我为官清正的父亲沈正清。一夕之间,沈家倾覆,男丁尽诛,女眷流放。
母亲在流徙路上不堪折辱,投了冰冷的河水;而我,被忠仆冒死救出,辗转流落,
如同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在仇恨的泥沼里苦苦挣扎。直到半月前,
林家那对道貌岸然的夫妇找到了我。他们的亲生女儿林晚意,被指婚给裴衍。
可裴衍凶名在外,他们舍不得掌上明珠跳这个火坑。而我这张与林晚意有五六分相似的脸,
成了他们绝处逢生的棋子。“知微,这是你唯一能接近裴衍,替你父兄报仇的机会!
”林夫人紧紧抓着我的手,指甲掐得我生疼,眼中却全是算计的精光,“顶替晚意嫁过去!
侯府深似海,只要你够谨慎,定能寻到裴衍构陷沈大人的证据,为你沈家翻案雪耻!
事成之后,林家保你后半生富贵无忧!”富贵?我心中冷笑。我要的,是裴衍的命!
是血债血偿!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踩在门外的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像踏在我的心尖上。
喧闹声浪骤然低了下去,带着一种敬畏的死寂。门轴转动,发出“吱呀”一声冗长的**。
一股浓烈的酒气混杂着陌生的、极具压迫感的男性气息瞬间涌入新房,
将满室的甜香冲得七零八落。我垂着头,视线被鲜红的盖头死死遮挡,
只能看见一双乌黑的皂靴停在了眼前,靴面上用金线绣着狰狞的狻猊,张牙舞爪,
仿佛随时会扑出来噬人。心跳在那一瞬间几乎要撞破胸膛。袖中的匕首贴着皮肤,冰冷刺骨,
那是我唯一的倚仗。没有预想中的粗暴拉扯。盖头被一柄玉如意轻轻挑起,
动作甚至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轻柔?眼前骤然开阔,跳跃的烛光刺得我眯了一下眼。
我终于看清了这位权倾朝野、恶名昭著的承平侯。他很高,身形挺拔如松,
并未着繁复的喜服,只一身玄色暗金纹的常服,更衬得肩宽腿长。墨发用玉冠束起,
几缕不羁的碎发散落在饱满的额角。面容并非传言中那般凶神恶煞,反而轮廓分明,
鼻梁高挺,薄唇抿着,带着一种上位者特有的冷峻和疏离。只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
此刻正沉沉地望着我,目光锐利得似乎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深处。
那眼神里没有对新婚妻子的丝毫温情,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被这样的目光攫住,我浑身僵硬,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冷汗不受控制地从额角渗出,
沿着鬓发滑落,掌心更是瞬间湿透,黏腻一片。他微微倾身靠近。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更清晰的、凛冽的酒气,混合着一种清苦的松墨味道。他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全身的肌肉绷紧,
袖中的匕首几乎要滑出袖口。然而,那带着薄茧的手指并未落在我脆弱的脖颈上,
也没有粗暴地扯开我的衣襟。它只是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怪异的温柔,拂过我汗湿的鬓角,
然后,温热的指腹落在了我紧紧攥着的、冰冷濡湿的掌心。指尖传来的温度让我猛地一颤,
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灼伤,几乎要惊跳起来。“夫人,”他开口了,声音低沉醇厚,
像上好的陈酿,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在这寂静得可怕的新房里清晰地响起,
“手怎么这样凉?”他的目光依旧锁着我,锐利如鹰隼,
唇边却缓缓勾起一抹极淡、极浅的弧度,似笑非笑。“是在怕我?”那声音不高,
却像惊雷炸响在我耳边。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冰冷的试探,重重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怕?
何止是怕!是蚀骨的恨,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滔天怒焰!但我不能。
沈家百余口的血仇未雪,父亲蒙受的冤屈未洗,我不能死在这里,更不能死得毫无价值。
巨大的恐惧和更深的恨意在我胸中激烈冲撞,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下喉头的腥甜和眼底翻涌的赤红,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
借着那尖锐的痛楚逼迫自己冷静。不能露怯,不能失态。我必须演下去,
演好这个温顺怯懦的“林晚意”。我强迫自己抬起眼睫,
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寒眸。烛光在他眼中跳跃,
映出我苍白而强作镇定的脸。我努力牵动僵硬的嘴角,
试图弯出一个属于“林晚意”的、羞怯而柔顺的弧度。然而,那笑意尚未成形,
一股强烈的酸楚和悲愤就猛地冲上鼻腔,眼眶瞬间不受控制地涌起热意。不行!不能哭!
眼泪是懦弱,是破绽!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用牙齿带来的剧痛逼退那该死的泪意。
唇齿间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是血。“侯…侯爷……”我艰难地挤出声音,
带着刻意伪装的颤抖,细若蚊蚋,“妾身……妾身只是……初来乍到,有些……有些不惯。
”声音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干涩、紧绷,充满了掩饰不住的恐惧。
这恐惧并非全然伪装,面对这样一个深沉莫测、手上沾满我至亲鲜血的男人,
本能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心脏。他定定地看着我,
目光在我强忍泪意的眼睛和被咬得发白的唇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锐利依旧,
却似乎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极快的情绪,快得让我疑心是烛光的错觉。“不惯?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指腹依旧停留在我的掌心,
那温热的触感此刻却像滚烫的烙铁,灼烧着我的皮肤,也灼烧着我的理智。他微微俯身,
靠得更近了些,迫人的气息几乎将我笼罩。另一只手端起了旁边案几上早已备好的合卺酒,
那金杯在烛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那便饮了这杯酒,”他将其中一杯递到我面前,
杯沿几乎要碰到我的唇,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压压惊。”酒液是琥珀色的,
在杯中轻轻晃动,映着跳跃的烛火,散发出浓烈醇厚的香气。那香气钻进鼻腔,
却只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合卺酒。象征着夫妻一体,永结同心。多么讽刺!
我要与这灭门仇人饮下象征同心的酒?这酒,是裹着蜜糖的鸩毒!
袖中的匕首冰冷地贴着腕骨,提醒着我此行的目的。杀了他!现在!趁他毫无防备!
一个声音在心底疯狂叫嚣。可理智却死死拽住了这疯狂的念头。这里是侯府,
守卫森严如铁桶。我若一击不中,或即便得手,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父亲蒙冤的证据尚未找到,沈家的污名尚未洗刷,我怎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
指甲再次狠狠刺入掌心,带来尖锐的清醒。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恨意和恐惧,
逼自己伸出手。指尖冰凉,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我小心翼翼地避开他递来杯子的手指,
生怕那看似随意的触碰会泄露我灵魂深处汹涌的杀意。酒杯入手,沉甸甸的,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指尖蔓延。他看着我接过酒杯,自己也执起另一杯。手臂绕过我的臂弯,
那动作本该是亲昵的纠缠,此刻却像冰冷的毒蛇缠绕,让我浑身汗毛倒竖。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隔着几层衣料,也能感受到那蕴含的、令人心悸的力量。“饮罢。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我闭上眼,
不敢看杯中晃动的液体,更不敢看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将心一横,
仰头猛地将辛辣的酒液灌了下去。酒液滚烫,一路灼烧着喉咙,呛得我几乎咳出来,
眼中瞬间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我死死忍住,只觉得一股热气猛地冲上头顶,
四肢百骸似乎都在这烈酒的**下微微发麻,
连带着袖中那冰凉的匕首也仿佛失去了几分存在感。他静静地看着我饮尽,眸色深沉如古井,
没有丝毫波澜。直到见我放下空杯,他才缓缓收回手臂,将自己杯中的酒也一饮而尽。“好。
”他放下金杯,发出轻微的磕碰声。那声音在死寂的新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玄色的衣袍在烛光下流动着幽暗的光泽,
那上面的狻猊纹路似乎也活了过来,冰冷地注视着我。“夜深了。”他淡淡开口,
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冽,听不出丝毫新婚燕尔的温情,“安置吧。”安置?这两个字像冰锥,
狠狠刺进我的耳膜,瞬间将我因烈酒而起的些微麻痹驱散得一干二净!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倒流回心脏,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涌向四肢,
带来一阵阵虚脱般的冰冷和更强烈的僵硬。袖中的匕首再次变得冰冷而沉重,
提醒着我它的存在。我猛地攥紧了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疼痛压下那灭顶的恐慌。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缩了一下,脊背紧紧抵住了冰凉的雕花床柱。他垂眸,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瞬间失血的脸和无法掩饰的惊惧动作。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一丝了然?亦或只是纯粹的冷漠?快得让我无法分辨。
他没有再靠近,也没有如话本里那些急色的男人般立刻动手。只是用那审视的目光,
如同打量一件物品,一寸寸扫过我因恐惧而绷紧的身体,
最后落在我死死攥着衣襟、指节发白的手上。时间仿佛凝固了。
烛火爆出一个轻微的“噼啪”声,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竟显得格外刺耳。“呵。
”一声极轻的嗤笑从他喉间溢出,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嘲弄。他忽然转身,
走向靠墙那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案上堆着不少卷宗和书册,烛光只照亮了靠近他的一角。
他随手拿起最上面一卷摊开的文书,背对着我,竟就那样看了起来。
挺拔的背影如山岳般沉稳,玄色衣袍在烛光下勾勒出冷硬的线条。他看得专注,
仿佛这新婚之夜,案牍文书远比床上这个瑟瑟发抖的新娘更值得他花费时间。我僵在原地,
巨大的错愕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交织着席卷而来。他……不碰我?就这样把我晾在这里?
紧绷的神经在极致的恐惧过后骤然松懈,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疲惫。冷汗浸湿了里衣,
黏腻地贴在背上,带来一阵阵寒意。我盯着他纹丝不动的背影,脑中一片混乱。是试探?
是羞辱?还是……他根本不屑于碰这个顶着林晚意名头的“赝品”?无论哪种可能,
这暂时的“安全”都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会落下。袖中的匕首依旧冰冷,
提醒我前路凶险漫长。这一夜,他果真只是伏案处理文书,直到天色微熹,
才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闭目歇息了片刻。而我,穿着沉重繁复的嫁衣,靠着冰冷的床柱,
在惊惧、疲惫和刻骨的恨意中,睁着眼熬到了天明。晨光艰难地透过窗棂上的茜纱,
将室内浓重的红稀释成一种暧昧的、带着凉意的浅粉。裴衍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没有丝毫倦怠。他起身,动作利落,玄色的衣袍拂过地面,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径直走向门口。“来人。”他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门被推开,
几个穿着青色比甲的丫鬟鱼贯而入,个个低眉顺眼,动作轻巧麻利。
她们无声地开始收拾昨夜散落的杯盏,整理床铺,端来洗漱的温水。“夫人昨夜歇得可好?
”一个面容清秀、看起来像是管事的大丫鬟端着铜盆走到我面前,声音恭敬,
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飞快地扫过我身上未换下的嫁衣和眼底无法掩饰的青黑。
我强撑着精神,努力模仿记忆中林晚意那怯懦温顺的模样,微微垂下眼睫,
声音细弱:“尚……尚可。”那丫鬟不再多问,只道:“奴婢春桃,
奉侯爷之命伺候夫人梳洗更衣。侯爷一早去了兵部衙门,临行前吩咐了,夫人初来,
府中各处可随意走动,不必拘束。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奴婢便是。”随意走动?
不必拘束?我心中冷笑。好一个“恩典”。是试探,还是圈套?这侯府深宅,看似平静,
底下不知藏着多少双眼睛。裴衍此举,无非是想看我这个“林晚意”会露出什么马脚,或者,
想看看我究竟能翻出什么浪来。也好。这正是我需要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顺从地任由春桃和另外两个丫鬟伺候着梳洗,
换上她们准备好的、料子虽好但颜色素净的常服。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唯有那双眼睛深处,燃烧着旁人看不见的、幽冷的火焰。“夫人,
”春桃为我绾好最后一个发髻,插上一支简单的玉簪,状似无意地开口,
“今日可要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住在东边的‘松鹤堂’,侯爷说,老夫人喜静,
若夫人想去,让奴婢引路便是。”裴衍的母亲?我心头一动。或许,这是个突破口。
“理当前去拜见。”我低声道,声音依旧带着恰到好处的拘谨。松鹤堂果然如其名,
庭院深深,古松苍劲,透着一种沉沉的暮气。守门的婆子通传后,引我进入正堂。
堂内光线有些暗,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檀香和药味混合的气息。
一位头发花白、穿着深褐色团花褙子的老妇人歪在窗下的紫檀木罗汉榻上,
由一个面容敦厚的中年仆妇轻轻捶着腿。她看起来精神有些不济,眼皮耷拉着,
听到动静才勉强抬了抬眼,浑浊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这就是……新妇?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无力。“是,老夫人。”引路的婆子恭敬回答,“是林家的**,
晚意姑娘。”“哦……”老夫人含糊地应了一声,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
带着一种老年人特有的迟缓的打量,“模样……倒是周正。坐吧。
”我依言在旁边的绣墩上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微微垂着头,
一副新妇见长辈的恭谨模样。“既进了门,就是裴家的人了。”老夫人慢吞吞地开口,
语调没什么起伏,像是在背书,“要守裴家的规矩,安分守己,伺候好侯爷,
早日为裴家开枝散叶……”她说着,忽然咳嗽起来,旁边的仆妇连忙递上温水。
“老夫人放心,妾身省得。”我连忙应声,声音温顺。老夫人喝了口水,顺了顺气,
似乎有些疲惫,挥了挥手:“行了,心意到了就好。我精神短,你回去吧。张妈妈,
送送新夫人。”那被称为张妈妈的仆妇应了一声,恭敬地引我出来。走出松鹤堂,
穿过一道曲折的回廊,四下无人。张妈妈脚步放慢了些,忽然压低了声音,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飞快地说了一句:“夫人……万事小心。”我一怔,
脚步微顿,转头看向她。张妈妈却立刻低下头,恢复了那副恭敬木讷的模样,
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我的错觉。她不再多言,只默默引路。万事小心?
这突兀的、带着警示意味的话,从裴衍母亲院中一个看似普通的仆妇口中说出……是提醒?
还是陷阱?这侯府的水,果然深不可测。每一个看似平静的角落,都暗藏着难以预料的旋涡。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在薄冰上行走。白日里,我扮演着温顺怯懦的“林夫人”。
裴衍公务极忙,常常早出晚归,甚少在府中用膳,偶尔回内院,
也多半是在书房处理公务到深夜。他待我,始终保持着一种疏离的、近乎冷漠的客气。
没有亲近,也没有刻意为难,仿佛我只是府中一件必须存在但无需过多关注的摆设。
这正合我意。我谨记张妈妈那语焉不详的警告,行动愈发谨慎。借着“熟悉府邸”的名头,
我像一个真正的、对豪门生活充满好奇又带着怯意的“新妇”,由春桃陪着,
每日只在花园、水榭这些开阔地界略作走动。目光却如鹰隼般,
径、守卫换班的间隙、书房外院当值下人的面孔……心中默默勾勒着这座庞大侯府的布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