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恶女:太子殿下,别求我》 小说介绍
《重生恶女:太子殿下,别求我》这篇由逆玄变写的小说,故事情节错综复杂一环扣一环。给人有种一口气看到底的感觉。主角是沈清月萧逸孔烟,《重生恶女:太子殿下,别求我》简介:直接把我打包回炉重造?我捏了捏自己的脸,钻心的疼,不是做梦!那么……我的前世那些悲惨经历,不是做梦?我的确被休弃,我的确……
《重生恶女:太子殿下,别求我》 重生恶女:太子殿下,别求我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1重生寒宫真疼啊,骨头都裂开的那种疼,冷得钻心,
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柄钝刀来回割磨,最后连呼吸都成了奢望。我死了,孔烟,
活生生冻死在了这座漏风透雪的破旧冷宫里。外头,是盛京的漫天大雪,屋子里,
只有几盏快要熄灭的油灯,在跳跃着,如同我奄奄一息的心跳。“**!
”我恍惚间仿佛又听到萧逸那一声带着极尽憎恶的咒骂。他是太子,
我却不过是个被囚的弃妃,这声咒骂,是我所有噩梦的开端,也是终结。他说我狠毒,
说我善妒,说我不配做他的妻。可我爱了他那么久,从他还是个翩翩少年,
到如今成了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储君,我这一生,都绕着他打转,为了他,双手染血又如何?
我孔烟此生做尽蠢事,只为他一颦一笑,最后呢?被他亲手赐下一杯毒酒,美其名曰:体面。
哦,他心善,毒药还留了半日缓痛,就是怕我死得太快吧?这杯毒酒没要了我的命,
是他默许的这般羞辱的囚禁要了我的命。寒风从破窗缝里呼啸而入,
卷起地上我亲手画下的、早就斑驳失真的他的画像。那是,我死前唯一能握在手里的东西。
多可笑,到最后,连一个宫女都懒得给我添柴,因为太子殿下厌我,全盛京的人都知道了。
我,孔烟,京城第一美人,镇国大将军的嫡女,最后沦为这幅惨状。他登基那日,
我听说他大赦天下,普天同庆。那时的我,已经在冷宫里病得连指尖都抬不起来。
想必他定然是抱得美人归,跟沈清月那朵娇柔的小白花你侬我侬了吧。而我,
连一炷香都没有等来。怨吗?当然怨。恨吗?恨啊,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可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除了闭上眼睛,又能做什么呢?我真的,再也不想见到他,
哪怕只是一眼。“**,醒醒啊!**!您怎么了!”尖锐的呼喊声猛地扎入我耳朵,好吵!
谁在旁边哭得跟杀了爹一样?不是冻死了吗?哪里来的光线?不是已经身陷无尽黑暗了吗?
我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的、绣着吉祥富贵纹样的红色帐幔。
一股浓郁的檀香味冲入鼻腔,伴随着丝丝缕缕的药苦味。头顶悬着精美的螺钿垂花灯,
摇曳生辉,撒下一片橘黄色的暖光。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皮肤温热而细腻,
不是记忆中那般干枯冰冷。我转过头,一旁的小丫鬟碧云正扑在床榻边,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核桃。她见我睁眼,先是一愣,
随即哇一声又哭了起来,却带着十足的惊喜:“**,您醒了!您吓死奴婢了!太医说您,
说您已经……呜呜呜!”她哽咽着,再说不下去。我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把我彻底淹没——太子萧逸与我,哦不,是前世的我,婚期将近。
那时候我孔烟爱他爱得疯魔,简直恨不得立刻嫁给他。沈清月,
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孤女,凭着几分诗书才华和那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成功引起了太子殿下的注意。那时候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太子殿下不过是看了沈清月一眼,我就怒火中烧,冲动之下命人去教训沈清月,
结果把人打伤了。萧逸知道后勃然大怒,直接把我从太子府赶回了孔家。
而我现在……分明还躺在我的闺房里,身上的华丽喜服还未褪去,看这光景,
难道是太子府的下人直接把我打昏后抬了回来?我挣扎着坐起身,身上穿着大红喜服,
袖口处还散着些金丝。我伸手去抓,才发现这喜服款式是如此的熟悉。那是三年前,
父兄大胜,押着北疆蛮王归京,庆功宴上我一舞剑器动四方,那日陛下口头许我与太子婚约,
他笑着向我递来的那盏御赐美酒……那时候我穿的就是这件,不对,这是复制的。
这是当年绣娘为我定制,只为在太子纳侧妃那日,作为反击沈清月而故意穿出来的。
这件喜服的样式是我的执念,而那日,我也正是因为这件衣服和沈清月吵起来,
从而让太子厌弃达到顶峰!不!不是那天!那天我已近乎疯癫。可现在,我的手是软的,
腿是有力的,我没有满头华发,脸上也没有布满冷宫中饥寒交迫留下的暗斑。
我急忙跑到铜镜前。镜子里映出的是一张娇艳的容颜,明眸皓齿,柳眉凤眼,
分明是我豆蔻年华时的模样,皮肤细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甚至眼角都没有丝毫倦色。
哪里是那个行将就木的孔烟?碧云又惊又喜地帮我抚着后背,絮絮叨叨地说着:“**,
您吓死奴婢了。早上太医说您药石无医,都快撑不过去了,奴婢都把棺材板给您备好了!
还好祖宗保佑,**活过来了!外面的人都在传**疯了,
这几日嚷嚷着什么‘我是被休弃的弃妃’,‘太子不爱我’之类的话,夫人急得团团转呢!
”棺材板?我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不是吧?我死得如此惨烈,老天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直接把我打包回炉重造?我捏了捏自己的脸,钻心的疼,不是做梦!
那么……我的前世那些悲惨经历,不是做梦?我的确被休弃,我的确冻死在冷宫里了!
这辈子是重生!重生?!太医诊断我“药石无医”?我那满嘴疯言疯语是说着上辈子的事吧?
所以,这是在我病重时重生了,还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这太强冲突了吧?我人麻了。
我猛地抓住碧云的胳膊,力道之大让她差点惊呼出声:“我问你,现在是哪一年?
是不是还有三天就到太子纳沈清月为侧妃的日子?”碧云吓了一跳,怯怯地点头:“是啊,
**,您这都知道。京城里都在传太子殿下有多看重那位沈**,
您还在太子府被太子赶了回来呢。夫人心疼您,请了全盛京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说您高热不退,已经连日昏迷,如今能醒过来真是老天开眼了!”我手脚冰凉。原来,
是这一日。原来,是我被太子萧逸羞辱,送回孔府高烧昏迷的第三天。再过三天,
那该死的沈清月就会以侧妃的身份,被太子八抬大轿抬进东宫。前世我得知此事,
强撑着病体冲到太子府大闹了一场,结果被太子厌弃得更厉害。最后父兄被拖累,
全家被降爵,我被打入冷宫,所有厄运由此而起。这一次,我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太子?
休想再纠缠我半秒。那样的烂泥男人,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他!前世所有的血与泪,
都会是他加倍奉还的耻辱!这三日,我没有闹腾。没有冲出闺房去找太子萧逸讨要什么公道,
也没有嚷嚷着要与沈清月一较高下。我像个提线木偶般,乖顺地吃药,
平静地应对着母亲林氏带着忧虑和怜爱的探望,甚至能面带微笑地回答下人的问候。
2冷宫遗恨这和平时我孔大**的作风大相径庭,尤其是我才被太子“赶”回孔家,
按照往常的性子,我此刻定然是哭闹不止,或者像只炸毛的猫一样,
恨不得立刻冲到太子府去撕了沈清月。林氏显然有些困惑,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我,
问我身体可还好,问我可是心里还在想太子殿下。她不知道,
那三年前的高热烧去的是我的理智,重生的我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孔烟了。
我现在回想起前世自己的那些行为,真是羞耻得能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痴傻,跋扈,
只凭一股热血冲动。“娘,女儿不疼。”我虚弱地笑了笑,轻轻摇头,
声音还是因为前世被冻坏的缘故,有些沙哑。“女儿看清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何必单恋一枝花呢?”林氏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即喜极而泣。她抓住我的手,
泪眼婆娑:“好孩子,能这样想便好!为娘还以为你真的一蹶不振了。”是啊,一蹶不振。
上辈子,我不仅一蹶不振,我还要拖累整个孔家给我陪葬呢。想想那刺骨的寒风,
冰冷的囚笼,连一个御寒的炭盆都没有。再想起那些曾经对我毕恭毕敬的奴才,
是如何白眼相待,是如何拿着冰冷的剩饭剩菜打发我。那感觉,真是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萧逸啊萧逸,沈清月啊沈清月,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所有,
我孔烟此生定要你们尝尝加倍奉还的滋味。这三天,我一直病恹恹的。大夫来诊脉,
都说我的病症古怪,明明时常昏睡,却又不退烧,身体还逐渐虚弱。我知道那都是心病。
前世的我因被太子厌弃而心力交瘁,一病不起。今世我的身子,也是受了上一世的创伤。
这具年轻健康的身体,承载了我二十多年生不如死的痛苦,怎么会不病呢?
晚上我还是会被噩梦惊醒。那些噩梦,仿佛是对我前世蠢行的重现:萧逸冷漠的眼神,
沈清月温顺的面容下隐藏的得意,我的父兄被贬官流放时那花白的鬓角,
还有那碗毒酒散发出的死亡的苦涩。每一次惊醒,我都浑身冷汗淋漓,大口喘气,
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一般,憋闷得发慌。这,都是前世活该啊!“**,该喝药了。
”碧云端着一碗乌漆麻黑的药汤进来,苦涩的药味让我皱了皱眉。我接过药碗,
仰头一饮而尽。苦!真的很苦!比我上一辈子的人生还要苦涩万分。“碧云,
你去把我的那盒雪狐皮大氅拿出来,再把库房里那批最名贵的苏绣绸缎挑些素净点的出来。
”我平静地吩咐道。碧云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您身子还没好利索呢,
现在是初夏,用不着这些……”“我有我的用处。”我淡淡地打断她,
眼神扫过窗外那棵高大的梧桐树。树叶正郁郁葱葱,全然没有萧瑟之意。
但我想起未来某个阴冷的冬日,这些皮毛能为我带来怎样的温暖,
又能让多少人后悔他们曾经的轻视。“那……苏绣呢?**您素来不喜欢素净的颜色,
只爱鲜红明艳……”碧云嘟囔着。我哼了一声:“往日是瞎了眼。如今,才知素雅是美。
那些俗艳的红色,留着给我送行呢。”我一开口就带着一股不经意的戾气,
这股子前世养出来的狠劲儿让碧云身体一颤。她点点头,小声应了,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很快,就到了太子纳侧妃的日子。整个盛京,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人人都在传太子对沈侧妃的看重,说她天仙一般的美貌与贤淑,堪配太子殿下。然而,
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细节。东宫本应张罗喜宴,但这次太子只安排了简朴的纳聘仪式,
说是太子妃之位空悬,不能僭越。但人人皆知,太子分明是嫌弃我这个未婚太子妃不够好,
才会大张旗鼓地迎娶沈清月作为侧妃来恶心我。而沈清月,更是被人吹嘘得天上有地上无,
只可惜出身贫寒,不能直接嫁给太子为正妃。那些不明就里的人都替沈清月可惜,只有我,
才能看清这一切的本质——这是对我孔烟最大的羞辱。
太子府没有一丝红色是为了迎娶沈清月,而是为了宣扬他作为“准女婿”对孔府的不满。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孔烟的笑话。那个跋扈任性的孔大**,此刻肯定在孔府里又哭又闹吧?
又或者一头撞死,来宣泄她的不甘与羞辱?3镜中重生而此刻,我正站在镜前,
对着镜中清丽的身影细细打量。那套定制的雪狐皮大氅我放在一个梨花木匣子里,
只有一件素净的月白撒花襦裙轻柔地包裹着身躯。我亲自取下头上所有的珠翠首饰,
只留一支银簪随意挽起青丝。我的脸色还略带苍白,但这丝苍白,非但没有损耗我的美貌,
反而更增添了一抹我从前所没有的病弱娇态,平添了几分清冷与出尘。
碧云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从前的**总是穿得华丽明艳,珠光宝气。
此刻素衣清簪的模样,简直像换了个人。“**,您……这、这恐怕不大合适吧?
”碧云不安地扭了扭手指。“怎么不合适?”我看向她,唇角微微勾起,“这样,
才能衬出太子殿下和沈侧妃的天作之合,不是吗?”我不是要抢风头,我只是想让萧逸知道,
没了他的孔烟,日子能过得有多舒心。盛京所有的人,包括萧逸本人,
都认为此刻我应该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或者一条失魂落魄的落水狗,在孔府里自怨自艾,
等待他们的施舍和嘲讽。然而,在距离太子府侧门不到百米的酒楼二层雅间里,
我孔烟正闲适地坐在窗边,面前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和一壶新茶。而透过雕花窗棂,
太子府侧门处的盛况,尽收眼底。门前人山人海,全是京城的士族贵女和年轻公子们。
他们口口声声祝贺太子纳妃,眼里却掩不住的幸灾乐祸。他们议论着我的丑态,
等着看孔家的笑话。我坐在高处,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俯瞰着这场闹剧。忽然,
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来了来了!”沈清月一身红嫁衣,却只由两个内侍扶着,
从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上下来,而不是像太子正妃那样坐着八抬大轿。
那马车简朴得跟孔家运菜的马车没两样。这是太子刻意为之的,明着宠妾灭妻,
暗着给我下马威。她头戴盖头,看不清面容。但她的身形纤细,弱柳扶风,
我仿佛能感受到她从盖头下散发出来的温柔无害的气质。可我知道,这个女人一点也不无害。
她很聪明,太知道如何利用男人的保护欲。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轻轻拿起茶杯,
抿了一口。身旁的碧云小声劝道:“**,我们出来这事要是被夫人知道,非得气坏不可。
”我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就是要看,才能看个清楚明白。”沈清月被内侍扶着,
踩着红毯一步步走入太子府。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赞叹她的貌美,她的贤淑,
说她是太子殿下寻了多年的解语花。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阵冷风拂过,
带来了沉香与梅花香气。这味道,这脚步声,瞬间让我脊背发凉。萧逸。“烟儿?
”一个带着几分惊诧和难以置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没回头,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声音沙哑,语带试探,一如他当年对我百般质疑时的语气。他,
竟然亲自来“请”我回去看这场“好戏”?真够狠的。我依旧背对着他,
看着窗外那一点一点消失在侧门后的红色身影。太子殿下他竟来了,
前世他可不会这般兴师动众,甚至都不曾来过我的院落。那时候他只有厌恶和冷漠。
我轻叹一口气,那语气里带着几分悠远和看淡一切的洒脱。我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
“殿下不必讶异。今日这大喜日子,我自然要亲自前来,替殿下和沈侧妃……庆贺。
”我的声音带着些许初愈的沙哑,显得比平日里更加低柔婉转,让人听着竟生出几分心疼来。
身后的呼吸明显一滞。萧逸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平静,如此大度。他走到我身侧,
带着他特有的君王贵气和上位者的压迫感。我垂下眼睑,用余光瞥见他那一身明黄色的华服,
宽袍广袖,衬得他身姿颀长,英气逼人。不得不承认,单从皮相来说,
他依旧是那个盛京女子争相倾慕的太子殿下。可我的心,如今比一块冰块还要冷。“孔烟,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萧逸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眼眸深邃,
盯着我的侧脸,似乎想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来。他看到的是什么?
想必只是我面具下波澜不惊的从容吧。我放下茶杯,转过身,微仰着头看他。
他的眼中带着困惑,也带着一丝警惕。这警惕的眼神,我前世太熟悉了。
每当我做了什么惹他不快的事情,他都会用这种眼神看我,仿佛我是个多么麻烦的泼妇。
我突然就笑了,笑得很轻,很淡,甚至带了几分无力。那笑意从眼底弥漫开来,
却没有抵达心底,反而带着一丝看透世情的清明。“殿下这话说的,孔烟怎么听不懂呢?
我能做什么?我只是被太子赶出府,又高热昏迷三日刚醒的废人,
还能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不成?”我眼神带着嘲讽,一字一句地反问,
把“废人”二字咬得极重。他俊美的面庞有一瞬的僵硬。太子毕竟是太子,
平时没人敢这样顶撞他,尤其还是像我这种“身份低微”的“未婚太子妃”。
他大约觉得我的平静和乖顺都是伪装吧。“三日前的你可不是这般好性子,孔烟,别耍花招。
”萧逸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警告,他眼底闪过一丝厌烦,
仿佛我所有的情绪在他看来都是令人作呕的算计。花招?我若真有那般多花招,
前世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我只恨自己没有足够的脑子,却把满腔热血都喂了狗。我站起身,
不疾不徐地走向窗边,手指轻触着窗棂。风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带着京城的喧嚣和热烈。
那与我此情此景格格不入的热闹,讽刺得让人发笑。“殿下以为,
三日昏迷足以让人大彻大悟吗?”我声音飘渺,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他的低语。
我背对着他,眺望着远处天空盘旋的鸽群。“昔日执念太深,深到……能让一个人死而复生。
”他一怔,脸色变了。不是惊讶,是那种不加掩饰的嘲弄。“死而复生?孔烟,你胡说什么?
”他带着轻蔑地嗤笑,那笑声像是尖刀扎进了我的心。
他以为我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吗?前世我也是这样跟他说过的,他说我疯了,
歇斯底里。我猛地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这是我前世从未有过的直白和对抗。
他似乎被我眼底那一丝深不见底的绝望与平静吓到,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4解婚之怒“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日起,
殿下大可不必再担心我孔烟会死缠烂打,死不放手。恭喜殿下得偿所愿,娶得美人归。
”我冷笑一声,语气里是再也掩饰不住的厌恶。“前世我是个傻子,任由您践踏我的真心,
磋磨我的傲骨。此生,殿下就当我,死了吧。”我拿起桌上的文书,
那是一份早在多日前就草拟好的,我的自请解除婚约书。当初是父母为了护住我而准备的,
我却不肯交。如今,我拿起它,轻轻放在他手中的茶杯旁。“殿下不必亲自拿来休书了,
我孔烟,弃了。”我拿起旁边备用的笔墨,
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文书的落款处一笔一划写下我的名字——孔烟。字体有些虚弱的颤抖,
却字字锋利,如同尖刀一般扎进他的心窝。弃了。是他萧逸主动“休弃”我的,
可此刻从我口中说出“我孔烟,弃了”,无疑是对他太子殿下自尊最沉重的一击。
那张素来平静冷峻的脸,此刻已然变色,煞白,惊怒交加,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那份自请解除婚约书,如同我亲手砸碎在萧逸头上的一个惊雷。他猛地拿起那纸,
看到我亲笔写下的那行字——“孔烟不肖,不识珍宝,自请解婚”。他死死盯着我,
双眸喷火,仿佛要将我看穿。从震惊到愤怒,最后只剩下彻骨的冷漠。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我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历经死生的绝望和超脱,甚至比他更冷。
他终于无法忍受我眼中那仿佛洞悉一切的讽刺与厌恶,
扭头将那份解除婚约书狠狠摔在了地上。“孔烟,你好大的胆子!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有些变形。这是我重生后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狼狈的表情,
这让我前世所有的屈辱在这一刻得到了某种报复般的快意。“殿下大可禀明父皇,
便说我孔烟不配做太子妃。”我云淡风轻地补充,甚至微微一笑,笑容里没有任何惧怕,
反而带着一种凛然的坚定。“左右不过是个弃妇之名,我孔烟早就习以为常了。”“你!好!
”他连说了两个“好”,气得一甩袖子,拂袖而去。雅间门被重重关上,
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像是昭示着我与他之间关系的彻底崩裂。门外的碧云吓得直哆嗦,
哆哆嗦嗦地问:“**,这下……这下该如何是好?太子殿下如此生气,
夫人恐怕会大发雷霆。”我弯腰捡起地上的解除婚约书,那纸上还有萧逸用力抓捏过的褶皱,
我把它递给碧云,神色淡定:“去把这份文书送到吏部去,直接提交给皇上。
”碧云吓得花容失色:“**,您说什么?!直接提交皇上?!
那不是坐实了您要与太子殿下解除婚约?!孔家颜面何存?”“比起性命和清白,
颜面又算什么东西?”我冷笑一声,眸光沉沉。“况且,孔家的颜面,是旁人给予的吗?不,
是靠我们自己争取回来的。”我不会再让孔家,我的父亲母亲和两个兄长,
因为我一个蠢妇而被牵连降罪,乃至抄家流放。前世,他们因为我的愚蠢和执念,
受了太多太多的苦。今生,我孔烟活着,便是为了守护他们,便是为了自己,
活出一个新篇章。果然,孔烟主动向皇帝提出解除婚约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般飞遍了盛京。
要知道,之前是我被太子殿下当众打脸,灰溜溜被送回孔府,
而今太子又大张旗鼓地迎娶沈清月为侧妃,谁都知道这是在羞辱我。而我在这种情况下,
居然不是在府里以泪洗面,而是在这种众目睽睽下递出解婚书,
简直是对皇权和太子权威的直接挑衅!一时间,整个盛京哗然,有人骂我不自量力,
不懂进退,狂妄自大。也有人说孔家大**疯魔了,被太子嫌弃竟然直接撕破脸皮,
未来谁还敢娶她。但奇怪的是,太子殿下竟没有再传出任何责骂我的话语,
仿佛被那份解除婚约书给噎住了,更没有人提出追究我在酒楼雅间的“僭越”之举。
林氏知道这件事后,果然被气得病倒了,她本就心疼我被太子羞辱,现在我又来这么一出。
她握着我的手,痛心疾首地哭道:“我的儿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名声尽毁,
日后你该如何是好?!”我反握住她的手,感受着掌心那份属于母爱的温暖,
我的鼻子一阵发酸,强忍着眼泪,故作轻松道:“娘,名声这东西,是虚的。今日他们笑我,
明日说不准,他们会赞我一句真性情呢?反正太子殿下已是昨日黄花,再牵扯不清,
反而落得骂名。”我的反常让林氏心惊。她从前就总觉得我性子跋扈任性,但本质纯良。
现在看我这般沉着,言语里还透着不合年纪的清明,竟也无法再斥责。
这件事最后闹到了皇帝耳里。据传皇上知道后勃然大怒,将奏报摔得粉碎,
下令将太子萧逸叫去大骂了一通,至于沈清月,更是连皇上的面都未见到。
孔家的父亲母亲被宣进宫中,起初以为是问罪。然而,我却早早地让父兄做好准备。
这三日内我不仅养病,还写了一封洋洋洒洒几千字的“上言书”,
并非控诉太子的“薄情寡义”,而是深入剖析了孔家未来的发展,
和一些京城内近期频发的诡异案件——我知道未来三年京城会有一连串的灾祸发生,
涉及前朝皇室,其中有些就是沈清月为了替她父亲“报仇”所布的局。
我甚至在奏章中隐晦提点沈清月背景的蹊跷。这份奏折不是为了针对谁,
而是站在一个宏观的格局上,为大晋江山社稷提出建设性意见,
仿佛是一位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大将军。要知道我前世何曾有过这样的智慧?
那时候我的脑袋里只有萧逸和沈清月!但这具躯体承载的是两辈子的记忆,经历过生离死别,
感受过世态炎凉,这般通透的心思,怎会写不出这样的文章?
而皇上看了我递上去的“上言书”,竟然默不作声了。据说他看了许久,最后龙颜大悦,
不仅准了我的解除婚约,更是对我父亲赞叹有加,甚至私底下让内侍总管暗示,
说我这番气魄,不输当年太后!从被“抛弃”的弃妇,
摇身一变成了“胸怀天下”的“孔将军”。这场反转,来的太过猝不及防。
解除婚约风波以孔家的全身而退而告终,不仅如此,
皇帝似乎对我这番“知耻而后勇”的气魄甚为赞赏,还赏赐了不少好东西给孔家。
我父兄虽不知其中玄妙,却也乐见其成,尤其是我大哥孔毅,直言:“我妹妹早该如此!
天下男儿何其多,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我那被气病的母亲,
反倒是得了这些赏赐后,气色好了不少。毕竟在孔府,能得皇上青睐,这才是真正的荣耀。
至于名声,随着时间推移,盛京对我的议论,也慢慢变了风向。
不再有人用怜悯或者嘲笑的眼光看我。那些平日里巴结奉承我,又转头讥讽我的人,
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敬畏。大家私底下说,孔家大**不仅美貌无双,更是胸怀天下,
能上奏朝政大事,那份自请解除婚约书,也并非一时冲动,
而是孔大**早已看清太子虚伪面孔,弃之如敝屣!谣言传着传着,就变得玄乎起来。
有人说我曾在太学里师从某位高人,暗学治国之道;有人说我是被神仙托梦,
开窍通透;更有甚者,说我得了某位民间隐士真传,能趋吉避凶,料事如神。
这些话听起来可笑,却在民间越传越盛,因为后续发生的一些事情,
竟让我前世记忆中的灾祸都提前有了应对,让大家深信不疑。比如,京城旱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