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休得无礼》 小说介绍
这本师兄,休得无礼写的好微妙微俏。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引人入胜!把主人公徐蘅慕容厉刻画的淋漓尽致,可谓一本好书!看了意犹未尽!内容精选:她扬手还击,被徐蘅一把抓住手腕,娇**哪有烧火丫头力气大,慕容慈想抽回手却抽不回。……
《师兄,休得无礼》 师兄,休得无礼第18章 免费试读
慕容厉踏进屋子,整个人愣住,他活了快二十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头一次在一间破厢房里震惊的魂飞魄散。
妹妹慕容慈脸面清晰的巴掌,烙印般刺眼,额头磕出殷红血丝,头发蓬乱,人如风中飘零的枯叶颤抖不止。
“大哥,她打我,她打我!”慕容慈哭,声嘶力竭,把自己淹没在哭声的海里。
出生便是大**,父母的掌上娇,心尖宠,事事如她意,何曾这般难堪,里子面子尽失,她不因为疼而哭,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屈辱。
徐蘅本该跪下来忏悔,道歉,赔不是,藏起她母亲的牌位发誓下回不敢再犯!
可她没有,她不仅没有,还出手还击!简直没把慕容家的人放在眼里。
慕容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而罪魁祸首端坐在椅子上,一副大义凛然宁死不屈,随时为大梁捐躯的模样。
“徐蘅!”慕容厉一声吼,肝肺气裂。打从她来的那天起,他就预料会出事,但没想到她胆大包天的敢打人,还打的这般狠。
原先插在炉灰碗中的三支香伴着吼声倒掉一根。
一时间,空气突然凝滞,所有声音、气味、情绪,包括慕容慈的哭泣,慕容厉的暴怒,接踵而至的惩罚,都与徐蘅无关了。
目中所视的一切明晰起来,磕掉一小块瓷的茶壶盖儿,画着公鸡头的大碗,书、笔、扮观音带回来的玉净瓶,里面插着她早上剪的芍药。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手可没闲着,在袖管里扒拉师傅留给她的药粉。
据师傅说,这药毒不死人,但能令人耳聋三天。
若是聋了,污言秽语隔绝在外,她就当责骂是夸奖,临死前不想再听到任何人的侮辱。
顺便也让慕容厉聋上三天,急死他们全家人。
她脑子里想着阖府上下为慕容厉哭天喊地的场面,嘴角止不住好笑,原来心里哭,不妨碍嘴上笑。
慕容厉伸手抓住徐蘅的肩膀,气力之大,几欲捏碎她的肩胛骨,提小鸡般的提起她,“你发什么疯!说,为何打人?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趁早收拾包袱滚。”
药粉滑落手心,徐蘅在想,是让自己先聋还是慕容厉先聋?
她不怕他,从来不怕任何人!
眼尾薄红,大眼睛蓄满水珠,就那么毫不示弱的瞪着慕容厉,倔强地不肯把泪流下来。
慕容厉沉声道:“我问你话,你聋了吗?”
徐蘅攥紧手掌,动了动唇,沙哑出声:“我......祭拜我的母亲......”
闻言,慕容厉偏头扫到摔碎在地上的灵位,徐蘅母亲的灵位。
质问的话堵在嗓子眼,再也出不来。
稍稍一想,便能猜出事情的经过。
今日换成他的至亲灵位被砸,他要杀人的,杀到对方剩一口气,再救活。
慕容厉眉峰一紧,陡然发觉,他在理解徐蘅。慕容慈为娘亲出气,徐蘅也在捍卫她的母亲。百善孝为先,他心里烦徐蘅,但不至于恨,当下难免动一丝恻隐。
他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冷声道:“你有能耐,连师傅的女儿都敢下手,既然不怕死,后果自负。”
过盛的泪珠终于兜不住,颗颗滚落,徐蘅能想到后果,被毒打一顿,赶出府,自生自灭。
“慈儿,到大哥屋里。”慕容厉揽上慕容慈的肩,安抚她,“大哥先为你上药。”
慕容慈犹豫,不甘心,“那徐蘅......”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与母亲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慕容厉说完,头也不回,揽着慕容慈离开厢房。
药粉没有派上用场,徐蘅的手从袖口伸出,摊开掌心,将药粉洒进炉灰中,一起湮灭的还有她破碎的心。
“娘,活着好难,好难!”徐蘅弯腰捡起许岁宁的灵位,抱在怀里,无声痛哭。
纸包不住火,晚间在北院用饭时,李婉秋看到慕容慈的伤,金刚怒目都没她火气大,天王老子也挡不住她要剁碎徐蘅喂狗的心。
慕容年正好陪皇帝去京郊别苑巡视,十天半个月不回来,趁他不在,李婉秋一狠心,决定除掉徐蘅,以绝后患。
“徐蘅一个丫头,胆敢以下犯上,她还真把慕容家当成了她自己家!碧荷,叫家奴把徐蘅绑起来,五十大板,重重的打。”李婉秋气势汹汹的往外走,“我亲自看着打。”
李达川抖了抖,没见过李婉秋发这么大火,吓得不敢吱声,默默放下筷子,面对一桌子菜,胃口全失。
慕容厉从饭桌前起身,拉住亲娘,给她出主意:“五十大板太便宜徐蘅,若是她命大,打不死,等爹回来看到徐蘅病恹恹的样子,又会同情她,怨娘你自作主张。”
说的在理,慕容年向来同情弱者,加之徐蘅天生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等慕容年回来,看到徐蘅遍体鳞伤,怕是真的说不清,毕竟慕容慈摔许岁宁牌位在先,站不稳全部的理。
李婉秋气恼的问:“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家丑不可外扬,慕容厉挥挥手,屏退所有下人,关上饭堂的门。
“罚她跪祠堂,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活不下来。”慕容厉道,“犯错自然要受罚,冒犯我们慕容家的人,当然要去慕容家列祖列宗前忏悔,此乃天经地义,就算爹在场,也不能反对。”
“徐蘅敢打慈儿,扒了她的皮都是轻的。”李婉秋转身回到饭桌前,抱住自己的女儿,好好一张芙蓉面,肿的像红糖发糕,惨不忍睹。
慕容慈只是在娘亲的怀里哭,又委屈,又耻辱。
有娘的孩子如宝,没娘的孩子像草。
徐蘅当晚就被拉去跪祠堂。李达川在院门口叫她,徐蘅回头望他一眼,目光寸寸成灰,犹如生死诀别。
李达川一气之下薅秃了慕容厉种的鸢尾。他蹲在花圃边,看着手里的碎叶子,又开始迷惑,慕容慈是亲表姐,她挨了打,他居然向着一个外人。
人吃多了,变胖了,果然不可靠了。
胳膊肘向外拐出去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