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下堂农妃:王爷悔青肠,种田暴富》主角慕容珩夜七全文全章节小说阅读

2025-06-05 05:44:25    编辑:红人館
  • 下堂农妃:王爷悔青肠,种田暴富 下堂农妃:王爷悔青肠,种田暴富

    暴雨休妻雨水顺着我的下巴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坑。靖王府的朱漆大门在雨幕中红得刺眼,像被血染过似的。"王爷说了,拿着这些,立刻滚出王府。"老管家枯树般的手从门缝里扔出个灰布袋子,砸在我脚边溅起泥水。那袋子口没扎紧,露出里面发黄的糙米,被雨水一泡,立刻散发出一股霉味。我盯着那袋米,

    笑灰尘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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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农妃:王爷悔青肠,种田暴富》 小说介绍

言情题材小说《下堂农妃:王爷悔青肠,种田暴富》是“笑灰尘”大大的原创佳作,该书以慕容珩夜七为主角,主要讲述的内容有:"夜七沉默片刻:"三年前属下妹妹饿死时,手里攥着半块馒头..."他声音突然哽住,……

《下堂农妃:王爷悔青肠,种田暴富》 下堂农妃:王爷悔青肠,种田暴富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1暴雨休妻雨水顺着我的下巴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坑。

靖王府的朱漆大门在雨幕中红得刺眼,像被血染过似的。"王爷说了,拿着这些,

立刻滚出王府。"老管家枯树般的手从门缝里扔出个灰布袋子,砸在我脚边溅起泥水。

那袋子口没扎紧,露出里面发黄的糙米,被雨水一泡,立刻散发出一股霉味。我盯着那袋米,

突然想笑。三天前我还在现代办公室里加班,一个头晕就穿成了这靖王府的弃妃。

原主记忆里全是独守空房的孤寂,和慕容珩那双看垃圾似的眼睛。"就这?

"我听见自己声音哑得吓人,"三年夫妻,半袋霉米?

"门缝里的老管家连眼皮都懒得抬:"王爷说,别脏了王府的地。"说完"砰"地关上门,

差点夹到我鼻子。雨更大了。我弯腰捡米袋时,指甲掐进掌心。袋子死沉,

雨水泡胀的米粒少说二十斤。这哪是补偿,分明是羞辱——让我扛着屈辱爬出他的视线。

"慕容珩,你够狠。"我对着紧闭的朱门咬牙,肩膀被米袋勒得生疼。

粗麻绳磨破了我的脖子,血混着雨水流进衣领。城西破庙在雨里像个黑窟窿。我摔进门时,

膝盖磕在青砖上疼得眼前发黑。米袋砸在地上,腾起一片灰尘。

"咳咳..."我瘫在稻草堆里哆嗦,湿衣服黏在身上像层冰壳。破庙顶漏雨,

正好滴在我额头上,冰凉得像慕容珩看我的眼神。饿得胃绞痛时,我爬向那袋霉米。

手指**湿漉漉的米堆里摸索,突然碰到个硬物。"石子?

"我捏出来对着漏进的月光看——金灿灿的圆珠在掌心闪光,足有小指甲盖大。

心跳猛地加速。我发疯似的翻搅米袋,又摸出六颗同样的金珠!七颗金珠在掌心沉甸甸的,

擦去米浆后金光晃眼。"哈...哈哈哈!"我笑得稻草都在颤。慕容珩绝对想不到,

他拿来羞辱我的霉米里藏着什么。这些金珠够买十亩良田!破庙外电闪雷鸣,

我攥紧金珠看向王府方向。雨水冲刷着脸上的泥污,却冲不散我嘴角的冷笑。"王爷,

这盘棋才刚开始。"2第一粒金种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庙檐滴落的雨水砸醒了。

后腰被稻草硌得生疼,七颗金珠却在贴身口袋里暖烘烘的——这可是我翻身的本钱!

"咕噜——"肚子叫得比破庙里的耗子还响。我掏出颗金珠对着晨光看,

上头还沾着昨夜的米浆。得先找个当铺换了钱,买身干净衣裳,再吃顿热乎的。

城南"聚宝斋"的招牌刚入眼,我就被自己影子吓了一跳——头发像被雷劈过的鸡窝,

衣裳皱得跟腌菜似的,活像个逃荒的疯婆子。"这位...姑娘?

"当铺伙计从栅栏后露出半张脸,鼻孔朝天地打量我,"我们这不收破烂。

"我"啪"地把金珠拍在柜台上:"看看这个值多少。"伙计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那颗金珠在乌木台面上滚了半圈,在晨光里亮得晃眼。"您、您稍等!

"他转身时差点被门槛绊个狗吃屎。后堂转出个山羊胡老头,

眯着眼把金珠放在戥子上称了又称,又用牙齿咬了咬,最后伸出三根手指:"三两银子。

""五两。"我一把抓回金珠,"东街'裕昌号'的掌柜昨天还说要六两收呢。

"其实我压根不知道什么裕昌号,但看老头眼皮直跳的模样,就知道赌对了。"四两!

不能再多了!"他急得山羊胡一翘一翘,"这成色...""成交。"我打断他,

"但要搭套干净衣裳。"抱着四两银子和一套半旧的藕荷色衣裙出来时,

我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回头瞥见山羊胡正跟个黑衣人交头接耳,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该不会金珠来路有问题?换完衣裳在馄饨摊连吞三碗热汤,

我终于活过来了。摊主大娘看我饿死鬼投胎的样,又塞给我两个炊饼:"可怜见的,慢点吃。

""大娘,城里最好的粮种在哪买?"我咬着炊饼问。"哟,姑娘要种地?"她围裙擦着手,

"去沈记粮行,沈三爷的种子出芽率最高。"沈记粮行门口排着长队。我正掂量钱袋,

突然听见一阵马蹄声。抬眼就撞见个玄色身影骑马掠过——慕容珩!

他冷峻的侧脸在晨光里像刀刻的冰雕,连个眼风都没扫过来。我下意识往人群里缩。

虽说换了衣裳,但保不齐这煞星认出来...等等,我在怕什么?现在是他府上丢了金珠!

"新到的江南稻种!"粮行伙计的吆喝拉回我的思绪,"一斗只要八十文!

"我挤到柜台前抓了把稻种。颗粒饱满,闻着有股清甜的米香。正要掏钱,

突然发现几粒种子尖端发黑——这是霉变的征兆!"这稻种..."我刚开口,

旁边传来个带笑的声音:"姑娘好眼力。"转头看见个穿靛蓝长袍的年轻男子,

手里转着对玉核桃。他眉眼生得风流,嘴角却噙着几分精明:"这批稻种掺了三成陈货,

沈某都瞧不上眼。"伙计脸都绿了:"三、三爷!"原来这就是沈三爷!我福至心灵,

突然捂着肚子往地上一蹲:"哎哟!这米该不会和我昨儿吃的一样,都是发霉的吧?

可怜我拉了一夜肚子..."人群立刻炸了锅。沈三爷嘴角抽了抽,显然看穿了我的把戏,

却还是摆手道:"给这位姑娘换新到的蜀地良种,按六十文算。"扛着十斤上等稻种出来时,

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沈三爷倚在门边突然开口:"姑娘若真会辨粮,明日可来城东荒地。

今年春旱,不少佃户退了租..."他话没说完,但眼里闪着商人见猎心喜的光。

我心头一跳——这是要合伙种地?回破庙的路上,总觉得有人跟踪。拐进小巷猛回头,

却只看见个卖糖人的老头。直到把稻种藏进庙里稻草堆下,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才消失。

夜幕降临,我数着剩下的银子辗转难眠。慕容珩出现在当铺附近绝非巧合,

那几颗金珠恐怕真有问题。但眼下管不了那么多——明天去见沈三爷,

得想办法套出更多消息...破庙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枯枝断裂的轻响。我浑身绷紧,

摸出根断木棍攥在手里。"谁?"3祥瑞良种我攥着木棍的手心全是汗。

破庙外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了片刻,又渐渐远去。"野猫?"我松了口气,却再睡不着。

天刚泛白就爬起来,把剩下的金珠藏进庙里最脏的香炉灰里,背着稻种往城东赶。

晨雾中的荒地像块打满补丁的破布。龟裂的田垄间零星几个老农在叹气,

有个驼背老头正把锄头往板车上扔:"这地种不出东西了,白交租子!""谁说种不出?

"我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沈三爷从田埂上转出来,今天换了身月白长衫,

活像只花枝招展的白孔雀。"姑娘真要租地?"他玉核桃转得飞快,

"这儿旱得兔子都不拉屎。"我抓起把土搓了搓——板结严重,但底下还有点潮气。

现代农学知识在脑子里直蹦跶:深耕保墒,秸秆还田..."十亩地,租三年。

"我掏出钱袋,"头年租金秋后付,要是收成达不到普通田地七成,我倒贴您双倍租金。

"周围老农倒吸凉气。沈三爷的玉核桃"咔"地停了:"姑娘哪来的底气?

"我解开布袋露出稻种,阳光一照,金灿灿的像是会发光。

其实就是在破庙用最后一点猪油抹了抹,但视觉效果绝对震撼。

"这是..."沈三爷眯起眼。"岭南祥瑞稻种。"我压低声音,"耐旱抗虫,亩产翻倍。

要不是家道中落..."说着还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沈三爷嘴角抽了抽,

显然半个字都不信。但他突然伸手拨了拨稻种,

眼神一变——我昨晚偷偷掺进去的几粒蜀地良种被他发现了。"有意思。"他突然笑了,

"地可以租你,但我有个条件。"他凑近时闻到股沉水香的味道:"收成我要抽三成,

另外——"玉核桃指了指我腰间,"那种金珠,还有多少?"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他怎么知道金珠的事?"什么金..."我装傻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雾里走出几个骑马的人,为首那个玄色身影让我头皮发麻——慕容珩!

沈三爷一把将我拽到身后,动作快得惊人。但慕容珩的目光根本没往这边扫,

一行人径直往官道去了。"认识?"沈三爷挑眉。"不熟。"**笑,"您刚才说抽三成?

"最终谈妥头年免租,沈三爷出农具和两名帮工,收成后分他三成。签字画押时,

他突然状似无意地问:"听说聚宝斋昨儿收了颗军饷金珠?"我手一抖,

墨汁滴在契约上晕开朵黑花。边境军饷?

慕容珩最近确实在查军粮贪腐案...难道那些金珠是..."姑娘脸色不太好啊。

"沈三爷笑眯眯地递来帕子,"对了,最近少去当铺。聚宝斋的赵掌柜,

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回城时我专挑人多的地方走。路过聚宝斋,

余光瞥见山羊胡掌柜正跟个疤脸汉子指指点点,那汉子腰间别的短刀寒光凛凛。

我转身就钻进了绸缎庄。等再出来,已经换了身粗布衣裳,脸上还抹了把灶灰。刚拐进小巷,

前头突然冒出两个彪形大汉!"小娘子,借一步说话。"疤脸汉子咧嘴一笑,露出颗金牙,

"我们掌柜的想问问,那金珠..."我后退两步,后背却撞上堵肉墙。

回头看见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正搓着手笑:"乖乖把金珠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什么金珠?"我声音发颤,手却摸向腰间藏的缝衣针。"装傻?"金牙一把抓向我衣襟,

"昨儿你...""哟,李镖头改行当街抢姑娘了?"沈三爷的声音从巷口传来。

他摇着折扇慢悠悠走近,身后跟着四个膀大腰圆的家丁。金牙脸色一变:"沈三爷,

这是我们的私事...""巧了。"玉核桃"咔嗒"一碰,"这位苏姑娘刚与我签了佃契,

现在是我沈家的人。"我趁机躲到沈三爷身后。他袖子一甩,

露出截泛着青光的剑尖——好家伙,扇骨里藏着剑!金牙悻悻地啐了一口,带着人撤了。

沈三爷转身用扇子挑起我下巴:"现在能说说金珠的事了吗?"夕阳西下,

我把来龙去脉掐头去尾说了遍。沈三爷听完竟哈哈大笑:"慕容珩要是知道,

他亲手扔出去的下堂妻捡了这么大个漏...""您认识靖王?"我心头一紧。

"京城谁不认识?"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不过姑娘放心,沈某最爱看热闹,

尤其是..."扇子"唰"地展开,"打脸的热闹。"当晚我抱着地契在破庙翻来覆去。

突然,屋顶传来"咔嚓"一声轻响——这次绝对不是野猫!我猛地坐起,

正看见个黑影从破洞轻盈落下...4破庙来客我抄起手边的破瓦罐就往黑影砸去。

"嗖——"瓦罐在半空被什么东西击中,碎成渣渣。月光下,

那黑影抬手接住反弹回去的暗器——竟是我的缝衣针!"王妃好身手。"黑影落地无声,

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身夜行衣紧裹着精瘦身材,腰间别着把短剑。

我后背紧贴墙壁:"谁是你王妃?""属下夜七。"他单膝跪地,抬头时露出双狼似的眼睛,

"靖王府暗卫统领。"脑子里"嗡"的一声。完了,金珠的事发了!

我偷偷摸向藏在稻草里的锄头柄,盘算着能不能一棍子敲晕他。"王爷不知属下前来。

"夜七突然说,"金珠...王妃最好别再拿去典当。"我手一顿:"什么意思?

"夜七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放在地上,推过来。油纸散开,露出两个还冒热气的肉包子。

"聚宝斋赵掌柜是兵部尚书的小舅子。"他声音压得极低,"那批金珠是军饷熔铸的,

已经牵扯出三条人命。"我盯着包子咽口水,但脑子转得飞快。

所以慕容珩查贪腐案查到自家后院了?那些金珠是赃物?"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夜七沉默片刻:"三年前属下妹妹饿死在逃荒路上,

若当时有人给她半袋米..."他猛地起身,"近期别去东市,有人盯上您了。"话音未落,

人已经翻上房梁。我想起什么,赶紧压低声音问:"等等!你怎么找到我的?

"屋顶破洞漏下的月光里,

夜七回头指了指我藏在香炉里的金珠:"它们有特殊的...气味。

"说完就像只黑猫般消失在夜色中。我抱着包子半天回不过神。所以这些金珠被做了手脚?

慕容珩是故意把它们混在米袋里的?那为什么又把我赶出府?越想越头疼,索性先啃包子。

肉汁在嘴里爆开的瞬间,幸福得想哭——穿来后吃的第一顿肉啊!

天蒙蒙亮我就赶到租下的荒地。沈三爷派的两个帮工已经等着了,一个叫老黄,一个叫小树,

看我的眼神活像看疯子。"东家,这地真种不出东西。"老黄踢了踢龟裂的土块,

"去年李员外家种一季,连种子钱都没收回。"我没搭理,自顾自蹲下刨坑。

现代农学知识在脑子里哗啦啦翻页——改良土壤第一步,增加有机质!"去,

把村里厨余垃圾都收来。"我扔给老黄几个铜板,"烂菜叶、果皮、牲口粪便都要。

"俩帮工下巴差点掉地上。小树结结巴巴问:"您、您要捡大粪?""不是捡,是请!

"我摸出最后几文钱,"跟乡亲们说,往这送一筐垃圾给两文钱。"三天后,

我的十亩地边堆起座臭气熏天的"小山"。路过农户都捏着鼻子笑:"小娘子改行收泔水啦?

"我充耳不闻,按现代堆肥法把垃圾和秸秆分层铺好,又让老黄去河边挖来淤泥覆盖。

最绝的是用竹筒做了套简易滴灌系统——把沈三爷送来的陈米换成好米后,

剩下的麻袋拆线搓绳,引水到堆肥堆保持湿度。"这能行吗?"小树挠着头问。

我抹了把汗:"一个月后见分晓。"第五天清晨,我被小树的尖叫声吵醒。跑到田边一看,

堆肥堆上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白蘑菇!"神了!"老黄趴在地上直磕头,"苏娘子会仙法!

"消息像长了腿,半天功夫就传遍四里八乡。晌午时分,我正教小树怎么翻堆,

田埂上突然来了群穿绸缎的。为首那个摇着玉核桃,笑得像只狐狸。

"苏姑娘这手'点粪成金',沈某佩服。"沈三爷弯腰抓了把腐殖土,在指间捻了捻,

"已经发好了?"我心里一惊。这厮竟懂农事?"三爷要是感兴趣,不如谈谈合作?

"我趁机递上连夜写的计划书,"堆肥技术换您家粮行的销售渠道。

"沈三爷扫了眼粗麻布上歪歪扭扭的字迹,突然眯起眼:"'品牌效应'?'差异化营销'?

姑娘这些词儿...挺别致啊。"我背后沁出层冷汗。大意了!现代商业术语都蹦出来了。

正绞尽脑汁想怎么圆,远处官道上突然传来马蹄声。一队人马飞驰而过,

为首那个玄色身影在烈日下像块移动的冰。慕容珩。他似乎往这边瞥了一眼,又似乎没有。

但沈三爷明显兴奋起来,玉核桃转得飞快:"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当夜我蹲在破庙里数铜板。堆肥成功引来不少农户预定,

预付定金已经够买两头牛犊。正美滋滋想着,突然听见庙外有动静。"夜七?

"我攥紧锄头柄。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却是沈三爷。他今天没摇玉核桃,

手里提着个食盒。"听说姑娘爱吃聚仙楼的包子?"他笑眯眯打开食盒,香气顿时充满破庙,

"刚出炉的蟹黄汤包。"我警惕地盯着他:"三爷深夜造访,就为送包子?

""顺便谈笔生意。"他变戏法似的摸出卷绢布,"沈某想买断姑娘的堆肥技术。

"我扫了眼契约——纹银五十两!够买五亩好地了!

但往下看发现个小字注解:"专利使用权归沈记粮行所有"。好家伙,搁这儿玩文字游戏呢?

我现代职场摸爬滚打十年,还能被这招坑了?"三爷。"我推开契约,"不如换个方式合作。

您出本钱,我出技术,利润三七分。""你三我七?""倒过来。"我直视他的眼睛,

"您拿三。"沈三爷愣了片刻,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惊飞了庙外槐树上的乌鸦。"成交!

"他擦着笑出的眼泪,"不过有个条件——"突然压低声音,"那些金珠,得尽快处理掉。

"我浑身一僵:"您都知道了?""京城没有秘密。"他意味深长地说,

"尤其是牵扯到军饷贪腐案的时候。"食盒最下层突然"咔嗒"一响。沈三爷掀开夹层,

露出把精致的匕首。"防身用。"他起身掸了掸袍子,"最近夜里不太平。

"他走后我盯着匕首出神。刀柄上刻着个小小的"沈"字,在油灯下泛着冷光。突然,

屋顶传来极轻的"咔嚓"声——像是瓦片被踩裂的动静。我猛地吹灭油灯,

攥紧匕首滚到香炉后。月光从破洞漏下来,

照见地面上一道渐渐拉长的影子...5粪肥驱邪我屏住呼吸,匕首在掌心沁出汗来。

月光下那道影子越拉越长,终于,一只黑靴踏进了光斑。"嗖——"破空声来得突然,

屋顶上传来声闷哼,接着是重物滚落的动静。我还没回过神,窗户"啪"地被撞开,

夜七像只黑豹般翻进来,手里短剑还滴着血。"兵部的探子。"他甩去剑上血珠,

"王妃近日是否去过西市?"我摇头,

突然想起什么:"前天去买了把锄头...""铁匠铺老板是兵部尚书眼线。"夜七皱眉,

"他们查到金珠下落了。"心脏猛地缩紧。所以慕容珩把我赶出府,是怕牵连我?不对,

那**明明恨不得我立刻消失...夜七突然塞给我个布包:"换上,属下带您离开。

"布包里是套粗布衣裳,还带着皂角香。我转身去香炉掏金珠,却听夜七急道:"别拿!

那些金珠被淬了追魂香,带着它们走不出二里地!"难怪他能找到我!我缩回手,

突然听见庙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不止一个人!夜七脸色骤变,

一把将我推到神像后:"无论看见什么都别出声!"门被踹开的瞬间,他纵身跃上房梁。

三个黑衣人持刀冲进来,领头的赫然是聚宝斋那个疤脸金牙!"搜!那娘们肯定藏了金珠!

"他们翻箱倒柜,香炉被推倒,香灰撒了一地。

我捂住嘴不敢呼吸——金珠就滚在离金牙脚边不到三尺处!"头儿,没有!

"金牙骂了句脏话,突然盯着地面:"等等..."他弯腰去捡金珠的刹那,

房梁上一道寒光直取他咽喉!"有埋伏!"打斗声炸响。夜七的短剑舞成银网,

但对方人多势众。眼看他要吃亏,我摸到神像后一根腐朽的旗杆..."咣当!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抡起旗杆,正好砸中个黑衣人的后脑勺。他哼都没哼就栽倒了。

夜七趁机一剑刺穿金牙肩膀,剩下那个见势不妙,扛起同伙就跑。"走!

"夜七拽着我冲出破庙。远处传来哨声,隐约可见火把如长蛇游来。

我们躲进早市的人流中时,我两腿还在发抖。夜七递来个斗笠:"王妃暂时安全了。

""为什么帮我?"我喘着气问,"你明明是慕容珩的人。

"夜七沉默片刻:"三年前属下妹妹饿死时,手里攥着半块馒头..."他声音突然哽住,

"那馒头...那馒头上有和王妃手上一模一样的月牙疤。

"我下意识看右手——虎口处确实有道小疤,原主记忆里是小时候被嫡母用簪子扎的。

难道...早市钟声打断了思绪。夜七塞给我块木牌:"城南枯柳巷第三户,

报'老七'的名号。"说完就消失在人群中。我攥着木牌混进集市,满脑子都是疑问。

路过粮摊时,突然被人拽到一旁。"苏姑娘这是改行当刺客了?"沈三爷摇着玉核桃,

目光落在我沾血的衣角上。我正要解释,他突然凑近:"兵部尚书昨夜死了。"什么?!

"自杀。"他玉核桃转得飞快,"但巧的是,靖王今早奉旨接管了军粮案。"我心头一跳。

所以慕容珩在下一盘大棋?那些金珠..."姑娘的堆肥出名了。"沈三爷突然话锋一转,

指着不远处几个探头探脑的老农,"他们说是'仙家肥',争着要买呢。"我这才发现,

还真有几个面熟的农户在集市找我。灵机一动,我扯开嗓子喊:"驱邪神肥!家宅平安!

五文钱一筐!"沈三爷差点被口水呛着:"驱、驱邪?""不然呢?"我压低声音,

"直接说能增产谁信?先说能驱邪,

等庄稼长好了再说是肥料的功劳..."沈三爷的玉核桃"啪嗒"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时肩膀直抖:"苏姑娘,沈某服了。"晌午时分,

我已经卖出二十多筐"驱邪肥"。正数铜板呢,突然感到后背发毛。

回头看见个戴斗笠的高挑身影站在巷口,虽然穿着粗布衣裳,但那挺直的背脊...慕容珩?

!他转身就走,但地上落了张纸条。我捡起来一看,是张购买"驱邪肥"的订单,

落款"李记"——慕容珩母族的商号!"有意思。"沈三爷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靖王也信驱邪了?"我强作镇定:"三爷不是说合作吗?现在正是推广的好时机。

"我们蹲在茶摊后拟了份计划:他出钱在城郊建堆肥场,我出技术占三成股。

签字时他突然问:"姑娘可知道'直播种田'是什么意思?"我毛笔一抖,

墨汁晕开一大片:"什、什么?""昨夜探子回报,

说姑娘梦话里嚷着要'直播种田暴富'..."他眯起眼,"沈某好奇得很。

"**笑两声糊弄过去,后背却沁出冷汗。说梦话这毛病得改!傍晚时分,

我按木牌地址找到枯柳巷。开门的竟是个瞎眼婆婆,她摸到我手上的疤,

突然老泪纵横:"**...老奴终于等到您了..."我一脸懵地被拉进屋,

婆婆从床底下掏出个落满灰的匣子:"您生母留的嫁妆,

老奴拼死藏下来的..."匣子里是几件旧首饰和一本农书。翻开扉页,

赫然写着"岭南苏氏秘传"!原主生母竟是岭南农学世家的女儿?难怪我对种地这么有感觉!

正翻看农书,窗外突然传来夜七的暗号声。我推开窗,

他脸色凝重地递来张纸条:"王爷明日要来视察堆肥场。"我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慕容珩要来?他发现我没死在外面,还混得风生水起,会不会直接把我..."王妃放心。

"夜七似乎看出我的恐惧,"王爷近日...有些不同。"哪里不同?他没说。

但递给我的纸条背面,有行小字:"金珠案已结,勿忧。"我捏着纸条五味杂陈。

所以慕容珩早知道金珠在米袋里?他故意把我赶出府,

是为了...瞎眼婆婆突然拽我袖子:"**快看!"她指着农书最后一页,

上面画着种我从没见过的稻穗,旁边标注:"岭南红芒,亩产八斛。"八斛?

那不就是八百斤?!我激动得手直抖。在现代这产量平平,但在古代简直是神话!"婆婆,

这种子...""老宅地窖里藏着呢。"婆婆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孤零零的门牙,

"**要东山再起了。"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砸在瓦片上,像极了被休那天的雨声。

但这次,我怀里抱着农书,眼前晃着八百斤的产量数字,心里烧着团火。慕容珩,

你想不到吧?你那个"废物"下堂妻,马上就要让你大开眼界了!6王爷驾到"东家!

东家!抽芽了!"小树鬼吼鬼叫着冲进堆肥场时,我正跟沈三爷商量怎么扩建发酵池。

一听这话,我拎起裙摆就往试验田跑,连鞋子陷进粪堆都顾不上了。

试验田边已经围了一圈人。我拨开人群,只见那片龟裂的黄土上,

一排嫩绿的秧苗正迎着朝阳舒展叶片——是岭南红芒!瞎眼婆婆给的种子真的发芽了!

"神了!"老黄跪在田埂上直磕头,"这地旱了三年,苏娘子一来就..."他话没说完,

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是整齐的马蹄声和铠甲碰撞的脆响。

围观的老农们像被大风刮过的麦子,"哗啦"一下全跪倒了。

我抬头就撞见一道玄色身影骑马而来。慕容珩今天没穿朝服,

但那一身暗纹锦袍比铠甲还冷硬。阳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连睫毛都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活像尊玉雕的煞神。

"王、王爷驾到——"里正喊得嗓子都劈叉了。我僵在原地,脑子里飞快盘算:跪?不跪?

装不认识?还是..."这位是?"慕容珩勒住马,居高临下地望过来。那眼神,

活像在看路边突然冒出来的蚂蚁。好家伙,装不认识我?行!我拍拍裙摆上的粪渣,

故意粗着嗓子:"民妇苏氏,见过王爷。"沈三爷不知何时挤到我身边,

玉核桃转得飞快:"王爷容禀,这位苏娘子正是堆肥法的发明人。

"慕容珩的目光在我和沈三爷之间扫了个来回,突然翻身下马。他靴子踩在田埂上的声音,

让我后脖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下堂妻也懂农事?"他弯腰查看秧苗,声音不轻不重,

刚好让周围人都听见。人群里顿时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感觉有无数道目光"嗖嗖"地射过来,像暴雨天的冰雹子。"托王爷的福。

"我掐着自己掌心才没跳起来,"要不是那半袋糙米,民妇也想不到种地这条路。

"慕容珩的指尖在秧苗上顿了一下。阳光照在他后颈上,那里有根青筋微微凸起。

"王爷明鉴!"沈三爷突然插话,"苏娘子这'深耕作垄'法,一亩地能省三成水。

"慕容珩直起身,目光落在我沾满泥巴的手上:"不过是侥幸...""东家!

"小树突然举着根竹筒冲过来,"按您说的测了,地下一尺半还有湿气!

"竹筒里装着刚挖的土,确实带着潮意。周围老农又嗡嗡议论起来。

慕容珩盯着竹筒皱起眉——他肯定记得,这是王府库房里丢的茶具。空气突然安静得可怕。

"王爷若不信,秋收时再来看看?"我豁出去了,指着那片绿苗,"岭南红芒,亩产八斛。

""八斛?!"人群炸了锅。这个数字在大梁朝简直是天方夜谭。慕容珩的眼睛微微睁大。

他可能想骂我疯了,但教养让他只是冷冷道:"若做不到呢?""民妇自愿流放岭南。

"我直视他的眼睛,"若做到了...""本王亲自为你请封。"他打断我,

转身时袍角甩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记住你的话。"马蹄声远去后,我两腿一软,

被沈三爷一把扶住。"精彩。"他凑在我耳边低语,"不过苏姑娘,

你刚才差点把王爷后槽牙咬碎的声音都听见了。"我正要回嘴,

突然瞥见他撩起的袖口内侧有个模糊的印记——像是半枚虎符?沈三爷迅速拉好袖子,

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明日我派人来装水车,按姑娘画的图纸。"傍晚收工时,

夜七突然出现在田埂尽头。他今天没穿夜行衣,扮作普通农户的模样,

但腰杆挺得比旗杆还直。"王爷回府就调阅了岭南农书。"他递给我个油纸包,

"这是..."油纸里包着块芙蓉糕,王府厨娘的拿手点心。我鼻子一酸——原主记忆里,

只有生病时才能吃到一小块。"夜七。"我捏着糕点没吃,"**妹...是怎么死的?

"夜七的眼神瞬间变了:"三年前的上巳节,**去河边放灯...""等等,上巳节?

"我心头一跳,"**妹是...""靖王府的洗衣婢。"他声音沙哑,

"但王爷待我们如手足。"我手里的糕点突然重若千钧。

原主记忆碎片闪过——三年前上巳节,她确实去过河边,

还救了个落水的小丫头..."**妹是不是穿绿裙子?簪朵粉芍药?"夜七猛地抬头,

眼里闪着骇人的光:"王妃如何得知?"我没回答,

因为更可怕的记忆涌上来:那丫头不是失足落水,是被人推下去的!

而推人的...好像是慕容珩的侧妃柳氏!"夜七,**妹她...""王爷查了三年。

"夜七突然单膝跪地,"今日见到王妃手上的疤,才确定那日救人者是谁。"我脑子嗡嗡响。

所以慕容珩突然来视察,是为了看我手上的疤?他查侧妃查了三年?

那为什么还..."王爷有苦衷。"夜七像看出我的疑问,"柳侧妃是圣上指的婚,

背后牵扯兵部...""嘘——"我突然捂住他的嘴。田边灌木丛传来极轻的"沙沙"声,

像是有人蹑手蹑脚地靠近。夜七闪电般窜出去,拎回来个瑟瑟发抖的小乞丐。

孩子手里攥着张纸条,说是"穿金鞋的大爷"让送的。纸条上只有五个字:"尚书余党动"。

我和夜七对视一眼,同时变了脸色。兵部尚书虽然"自杀"了,

但他的党羽..."王妃近日别回破庙。"夜七匆匆塞给我把匕首,"属下这就加派人手。

"他走后,我蹲在田埂上啃完了那块芙蓉糕。

甜腻的味道让我想起原主在王府的最后一年——慕容珩生辰那日,

她偷偷往书房送了一碟自己做的芙蓉糕,第二天却发现糕点原封不动地出现在狗食盆里。

远处传来打更声。我拍拍裙子站起来,突然发现试验田里有道银光一闪而过。摸过去一看,

是把精致的银钥匙,就插在我白天挖的土坑边。钥匙柄上刻着个小小的"珩"字。

"什么意思?"我对着月光翻看,"慕容珩掉的?还是...""那是王府书房的钥匙。

"沈三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吓得我差点把钥匙扔出去。他今天没摇玉核桃,

手里提着盏昏黄的灯笼。"三爷怎么知道?""猜的。"他灯笼往下一照,光斑落在我脚边,

"苏姑娘,你踩到王爷的荷包了。"我低头一看,还真是个玄色锦囊,金线绣着云纹。

捡起来一摸,里面有张叠得极小的纸条,上面就俩字:"地契"。"看来王爷是来送地的。

"沈三爷笑得意味深长,"苏姑娘好手段啊。"我捏着钥匙和荷包,

突然明白了慕容珩的用意——他是让我去王府书房找地契?可为什么不明说?

除非...他身边有眼线!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沈三爷突然拽了我一把:"有人!

"我们扑进旁边的灌木丛。片刻后,几个黑影鬼鬼祟祟摸到试验田边,

领头的举起锄头就要往秧苗上砸!"住手!"我抄起块土坷垃就砸过去。黑影们一惊,

但看到只有我和沈三爷,立刻狞笑着围上来。领头那个扯下面巾——是聚宝斋的疤脸金牙!

"小娘子,咱们又见面了。"他短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把金珠交出来,给你留个全尸。

"我悄悄摸向夜七给的匕首,突然听见"嗖"的一声破空响——金牙额头上突然多了支羽箭,

瞪着眼倒下了。其他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又是几支箭飞来,瞬间倒了一片。"撤!

"沈三爷拉着我就跑。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我回头瞥见个玄色身影立在远处的坡上,手里的长弓还没放下...慕容珩?!

沈三爷拽着我一路狂奔到枯柳巷。瞎眼婆婆开门时,我两腿一软直接跪地上了。

"**这是怎么了?"婆婆摸到我满手的汗。"没事。"我喘着气掏出银钥匙,"婆婆,

您知道王府书房...""老奴知道的可多了。"她突然咧嘴笑了,

"比如...王爷为何独爱芙蓉糕。"我心头猛地一跳。"因为啊..."婆婆凑到我耳边,

"那是他生母唯一会做的点心。"窗外的月光突然变得很温柔。我摩挲着钥匙上的"珩"字,

想起日间慕容珩看我时,那双冷冰冰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东西。

像是...期待?7夜探书房三更的梆子刚响过,我蹲在靖王府后墙的狗洞前,

手里攥着那把银钥匙。"**真要进去?"瞎眼婆婆扯着我衣角,

听说王府最近加了巡逻..."我拍拍她枯树皮似的手:"您不是说这狗洞直通厨房后院吗?

""那是二十年前!"婆婆急得直跺脚,"自从王爷养了那只西域獒犬..."我头皮一麻。

原主记忆里确实有条半人高的黑毛畜生,见人就龇牙。"没事。"我掏出个油纸包,

"沈三爷给的迷魂肉,大象都能放倒。"婆婆还想劝,我已經钻了进去。狗洞比想象中窄,

蹭得我肩膀生疼。刚探出头,就对上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好家伙,那獒犬蹲在洞口,

哈喇子滴了我一脸!我手忙脚乱拆油纸包,肉饼刚露出来,那畜生舌头一卷就吞了。

三秒钟后,它晃了晃,"咚"地栽倒在我腿上,呼噜打得震天响。"对不住了兄弟。

"我扒拉开狗腿,猫腰往记忆里的书房摸。月色被云层遮得严实,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摸过厨房、绕过柴房,突然听见巡逻侍卫的脚步声。赶紧缩进廊柱阴影里,

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红木柱子。"听说了吗?王爷今天射杀了五个刺客。

"侍卫甲的声音越来越近。"是为试验田那个下堂妃吧?"侍卫乙嗤笑,"要我说,

直接抓回府多省事..."脚步声渐远,我捂着狂跳的心口缓了口气。

慕容珩射杀刺客是为...保护我?书房就在前院东侧。我贴着墙根挪过去,

每走几步就停下来听动静。终于摸到那扇雕花梨木门前,

银钥匙**锁眼的"咔嗒"声在静夜里格外清脆。门一开,

扑面而来是熟悉的沉水香——慕容珩身上的味道。月光从窗棂漏进来,

照见书案上摊开的边防图,旁边砚台里的墨还没干透。我蹑手蹑脚地翻找,

突然被书架后的暗格吸引了注意。试着推了推,纹丝不动。正发愁,

手指摸到个凸起的小莲花雕饰——和钥匙柄上的纹路一模一样!"咔。

"暗格弹开的声响吓得我差点叫出声。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卷案宗,

最上面那卷写着"柳氏案"三个朱砂大字。好奇心驱使我打开一看,

妃这些年的罪证:贪污月例、虐待下人、私通外官...最新一页赫然记录着三年前上巳节,

她指使家仆将夜七的妹妹推入河中!

"因为那丫头撞破她与兵部侍郎密会..."我喃喃念出最后一行小字,手止不住地抖。

所以慕容珩冷落原主,是怕柳侧妃对她下手?暗格最下层有个锦盒,

打开是张地契——城东百亩荒地的官契,已经盖了王府印鉴!我正要揣进怀里,

突然发现地契下还压着张泛黄的纸。凑近一看,

杏仁茶...每道点心后面都用工整小楷标注着"苏氏手制"、"甚喜"、"过甜"等评语。

最后一行日期,竟是我们被休前三天!胸口突然闷得厉害。原来我做的每道点心,他都尝过?

那为什么..."沙沙——"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我手忙脚乱把东西塞回去,

刚合上暗格,书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月光勾勒出个修长身影,玄色锦袍,

玉带束腰——慕容珩!我僵在原地,脑子飞速运转:装鬼?跳窗?还是..."出来。

"他声音冷得像冰。书案下的空间狭小,我蜷得腿都麻了。正犹豫要不要投降,

突然听见"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小心翼翼探头一看——慕容珩居然倒在门口!夜七从他身后闪出来,手里拿着根棍子。

"王妃恕罪。"夜七单膝跪地,"王爷执意要来书房,属下只好...""你把他打晕了?!

"我爬出来时差点被自己绊倒。夜七低头:"王爷三日未眠,

属下实在..."我蹲下去查看慕容珩的情况。月光下他眉头紧锁,

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两道阴影,嘴角还绷着那股子倔劲。鬼使神差地,

我伸手想抚平他眉间褶皱,却在碰到前猛地缩回。"地契我拿了。"我站起身,声音有点抖,

"告诉他...秧苗长得很好。"夜七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我转身要走,

突然瞥见慕容珩腰间露出半块玉佩——上面雕着朵芙蓉花!

瞎眼婆婆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王爷独爱芙蓉糕,

那是他生母唯一会做的点心..."回枯柳巷的路上,我总觉得有人跟踪。拐过三条街后,

突然被人拽进小巷!"嘘,是我。"沈三爷捂住我的嘴,"别回破庙,兵部的人在那儿守着。

"他今天没摇玉核桃,腰间却多了把镶宝石的短刀。月光照在刀鞘上,

那个虎符印记更清晰了——是半只咆哮的虎头!"三爷怎么知道...""先别问。

"他塞给我个包袱,"换衣裳,我送你出城。"包袱里是套男装和几张银票。我正要道谢,

巷口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搜!那**肯定在附近!"沈三爷脸色一变,

猛地把我推到身后。月光下我看见他右手拇指上有层厚茧——那是长期拉弓磨出来的!

"三爷到底是...""走!"他一把推开我,反手抽出短刀,"去土地庙找夜七!

"我拔腿就跑,身后传来打斗声和惨叫。拐过两个弯,突然撞上个硬邦邦的胸膛——夜七!

"王妃快走!"他拽着我钻进旁边马车,"王爷醒了,

正在府里大发雷霆..."马车疾驰出城,我攥着地契的手心全是汗。

夜七递来个水囊:"王爷说,百亩荒地只是开始。""什么意思?

""王爷查到柳侧妃与兵部勾结,在军粮中掺沙。"夜七压低声音,"那些金珠,

就是熔铸的军饷。"我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慕容珩故意把金珠混在米袋里...是为了让我带出府当证据?

"王爷早知道您会去书房。"夜七叹气,"那地契...是特意准备的。

"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我额头撞在窗框上。突然想起件事:"沈三爷是谁?

他手上的弓茧..."夜七表情突然变得古怪:"沈三爷?您是说...沈怀瑾?

"这名字像块烧红的炭,烫得我一激灵。沈怀瑾——大梁朝失踪三年的镇北将军!

"不可能..."我声音发颤,"沈将军不是战死沙场了吗?"夜七还没回答,

马车外突然响起哨箭的尖啸。接着是马匹嘶鸣和车夫的惨叫——我们被伏击了!"跳车!

"夜七一把推开车门。我抱着脑袋滚下马车,摔进路边沟渠。泥水灌进鼻孔的刹那,

听见夜七的怒吼:"保护王妃!"箭矢破空声、刀剑碰撞声、惨叫声混作一团。

我趴在臭水沟里,透过杂草缝隙看见个熟悉的身影——疤脸金牙居然没死!他额头包着纱布,

正持刀逼近受伤的夜七。"找、死!"我一字一顿地咬牙,摸出慕容珩给的匕首。

正要爬出去拼命,突然听见一阵整齐的马蹄声。接着是弓弦震动的嗡鸣,箭雨如飞蝗般落下,

金牙等人瞬间被射成刺猬!烟尘中,一队黑甲骑兵如神兵天降。为首那人玄衣劲装,

手中长弓还未放下——慕容珩!他怎么会...慕容珩利落地翻身下马,大步走向沟渠。

我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拽了出来。"脏死了。"他皱着眉,

却脱下外袍裹住我满是泥水的身子,"地契呢?"我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那张已经湿透的纸。

慕容珩扫了一眼,突然冷笑:"就为了这个,连命都不要?

""这是王爷给的..."我小声辩解。"本王给的多了。"他突然捏住我下巴,

"那袋糙米,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我瞪大眼睛。他在说什么?

那袋羞辱人的..."米袋夹层里有银票。"他咬牙切齿,"足够你在京城买座宅院!

"什么?!我腿一软,要不是他拎着,直接就跪了。所以那天...他不是羞辱我,

是变相给我安家费?"王、王爷..."夜七瘸着腿过来,

"沈将军他..."慕容珩眼神一厉:"沈怀瑾还活着?"夜七点头:"刚救走王妃的,

确实是沈将军。"我脑子已经不够用了。沈三爷真是失踪的镇北将军?

那他接近我是..."回府。"慕容珩突然把我打横抱起,"备马,去试验田。""现在?

"我挣扎着想下来,"深更半夜...""兵部的人正在烧你的秧苗。"他在我耳边冷声道,

"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靖王府的地!"我瞬间安静如鸡。靖王府的地?

那百亩荒地什么时候成...慕容珩翻身上马,将我牢牢箍在胸前。夜风呼啸而过,

我听见他心跳又快又重,与他冷冰冰的语气截然不同。"抱紧。"他突然压低声音,

"掉下去本王可不管。"我死死抓住他衣襟,突然摸到个硬物——是那块芙蓉玉佩!月光下,

玉佩背面刻着两行小字:"岭南苏氏女,永结同心。"这...这不是原主生母的姓氏吗?!

8火烧秧苗慕容珩的马跑得飞快,夜风刮得我脸生疼。他一只手箍着我的腰,

另一只手控缰,胸膛紧贴着我后背,呼出的热气全喷在我耳根上。

"王、王爷..."我声音抖得像筛糠,"您刚才说米袋里有银票?""三百两。

"他声音冷硬,"够你在城南买座两进院子。"我眼前一黑。三百两!

那袋"羞辱米"竟是我穿来后的第一桶金?而我却把米袋扔在破庙..."属下检查过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