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为局》顾珩苏晚晴霍启明全章节在线阅读

2025-06-06 06:49:47    编辑:风苍溪
  • 以命为局 以命为局

    *所有人都骂我恶毒,包括曾为我对抗校园霸凌的他们。*可我知道,一年后闺蜜会因竹马的商业对手报复惨死国外。*这一世,我抢走竹马,逼闺蜜远走他乡。*竹马恨我入骨:“你毁了我们三个!”*当对手财团垮台那天,我笑着咽下最后一口气。

    喜欢百尾笋的无双公子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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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命为局》 小说介绍

《以命为局》是一部言情小说,小说作者是“喜欢百尾笋的无双公子”大大,书中主角分别是顾珩苏晚晴霍启明,精彩情节概述:那是我贫瘠、冰冷、充满伤痕的青春期里,作为孤儿的我第一次尝到被坚定保护的暖意。也是从那一刻起,一种隐秘而灼热的渴望,如同……

《以命为局》 以命为局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1重生之恨骨中刺*重生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灌醉竹马让闺蜜捉奸在床。

*所有人都骂我恶毒,包括曾为我对抗校园霸凌的他们。*可我知道,

一年后闺蜜会因竹马的商业对手报复惨死国外。*这一世,我抢走竹马,逼闺蜜远走他乡。

*竹马恨我入骨:“你毁了我们三个!”*当对手财团垮台那天,我笑着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锁骨处的旧疤。——那是初三那年,他为保护我挨打时,

我扑上去替他挡下的玻璃瓶划痕。---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像无数根细针,

蛮横地刺穿我的鼻腔,一路扎进肺腑深处。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裹着冰碴的碎玻璃。

视线里一片模糊的、令人作呕的白,白得晃眼,白得死寂。我费力地转动眼球,

视线艰难地聚焦在病床旁监测仪的屏幕上。那微弱起伏的绿色线条,

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濒死蝴蝶最后的振翅,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疲惫,挣扎着,越来越慢,

越来越缓。指尖残留的触感还在——几个小时前,我死死攥着的那只手,属于苏晚晴的,

那只曾经温暖、灵巧,会在冬天给我捂手,会在画布上涂抹出绚烂色彩的手。此刻,

它在我掌心留下的只有一片湿冷的滑腻,那是她生命最后挣扎渗出的虚汗,

和她温热的血混在一起,黏稠、腥甜,带着铁锈般的绝望。

“晚晴……”我的喉咙里滚出破碎的气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黑暗,

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正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吞噬掉那些刺眼的白光,

也吞噬掉监测仪上最后一点微弱的绿意。“滴————”尖锐、单调、宣告终结的长鸣,

撕裂了病房里最后一丝虚假的平静。苏晚晴,我的挚友,长眠在巴黎旅行的一场车祸中。

而我,在那场车祸中侥幸活了下来,目睹竞争对手如何将我们的命运摆弄,惨淡收场。

……“嗡——”巨大的耳鸣声毫无预兆地炸开,像有千万只毒蜂同时钻进我的颅骨,

疯狂地噬咬。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尖锐的疼痛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感官。

眼前骤然亮得刺眼,不再是医院那种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白炽灯,而是……自然光?

明亮,甚至有些晃眼。我猛地眨了眨眼,睫毛刮过酸涩的眼球。

视野从一片炫目的光斑中艰难地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宽大的浅色实木长桌,

桌面光洁得能映出模糊的人影。

我的双手正按在一份厚厚的、打印着密密麻麻英文的论文资料上,纸张的触感粗糙而真实。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我猛地抬起头。正前方,

讲台后站着系里那位以严格著称的周教授,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阶梯教室里坐满了人,

空气里弥漫着毕业答辩前特有的、混合着紧张、兴奋和淡淡油墨味的躁动气息。

“关于人工智能如何运用在今后物流中行业中的可行性机制,顾珩同学。

”周教授的声音平稳地响起,带着一丝学术探讨的严谨,“你刚才提到的,

无人仓配协同的异构多智能体决策范式转型模式设想,模型预测与实际实验的吻合度如何?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倒流,冰冷的感觉从脚底板一路窜上头顶,

又在心脏处猛地炸开,变成一片滚烫的灼烧。我像个生锈的机械木偶,

脖子发出僵硬的“咔哒”声,一寸寸地,极其缓慢地,转向声音的来源。左前方,

隔着一个过道。她就坐在那里。苏晚晴。阳光从高大的窗户斜斜地涌进来,

慷慨地泼洒在她身上。她微微侧着头,凝神听着教授的问题,白皙的脸颊在光线下近乎透明,

透着健康莹润的光泽。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柔和的阴影。

她习惯性地用指尖轻轻点着摊开的论文稿,思考时,眉头会微微蹙起一个可爱的弧度,

饱满的嘴唇无意识地抿着。那是一种专注的、充满生机的、活生生的美。

不是太平间里那张覆盖着白布、冰冷僵硬的青灰色脸庞。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又被猛地松开,

剧烈的疼痛和一种近乎眩晕的狂喜交织着席卷全身。我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尖锐的痛楚传来,才让我确信这不是濒死前的幻梦。晚晴……还活着。她还活着!

就坐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呼吸着同一片空气,身体里流淌着温热的血液!

巨大的庆幸像海啸般将我淹没,几乎要冲垮我摇摇欲坠的理智。眼眶酸胀得厉害,

滚烫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上来,视野瞬间模糊一片。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

口腔里立刻弥漫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用尽全力才把那声几乎冲破喉咙的呜咽死死压了回去。

不能哭,叶蓁蓁,现在还不是时候。就在这时,苏晚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恰好微微侧过脸,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我这边。那双总是盛着阳光和笑意的清澈眼眸,

在对上我布满血丝、泪水摇摇欲坠的眼睛时,明显地怔了一下。随即,

她嘴角习惯性地向上弯起一个安抚的弧度,眼神里带着一点询问的关切,

仿佛在无声地问:“蓁蓁?你还好吗?”这个熟悉的眼神,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心上。前世她倒在血泊中,涣散的瞳孔里最后映出的,

是我惊骇欲绝、悔恨滔天的脸。巨大的愤怒和尖锐的恐惧瞬间刺穿了短暂的狂喜。

我对她轻轻摇头,示意无事。却在她转头瞬间狼狈地、几乎是仓皇地低下头,长发滑落,

遮住我瞬间惨白扭曲的脸颊和再也控制不住滚落的泪水。手指死死抠着论文的边缘,

指甲几乎要折断。她活着。这认知带来的狂喜仅仅持续了一瞬,

就被更庞大、更冰冷的恐惧和绝望所取代。那个名字,像带着剧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脑海——霍氏集团。霍启明。那个庞大、贪婪、盘根错节的商业帝国。

那个前世仅仅因为嫉妒顾珩年少成名、风头无两,

就残忍地将报复的毒手伸向与顾珩关系最密切、最容易下手的苏晚晴的庞然大物。

那个最终被顾珩倾尽所有、以近乎玉石俱焚的方式拖垮的巨兽,代价却是苏晚晴年轻的生命,

和顾珩余生行尸走肉的灰烬。霍启明……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集团,一个体系,

一个庞大而精密的杀戮机器。前世顾珩赌上一切,也只是撕下了它一层皮,让它痛了,

却没能彻底杀死它。而它反扑的毒牙,最终将顾珩拖入更深的泥沼,

让他生不如死地挣扎了十数年。而我,却在日复一日的折磨和无力中走上同归于尽的绝路,

最终也未能决出胜负。一股寒意从脊椎骨一路窜上后颈,冻得我牙齿都在微微打颤。

我回来了,回到了悲剧尚未发生的起点。晚晴还鲜活地站在阳光里,顾珩依旧意气风发,

霍启明的阴影尚未真正笼罩。可我拿什么去撼动霍氏?

凭我一个刚刚毕业、一无所有、性格甚至称得上阴郁孤僻的叶蓁蓁?提醒他们?谁会相信?

重生?玄学?只会被当成疯子。报警?证据呢?

指控一个如日中天、毫无破绽的庞大财团预谋杀人?简直是天方夜谭!绝望像冰冷的藤蔓,

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唯一的办法……唯一的生路……逃,来不及,

顾珩的公司在他家庭的帮助下,从大二开始投入人工智能研发,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

他一生顺风顺水,现在就像个小将军正要建功立业,

不可能无故放弃自己努力打拼下来的事业。怎么样才能摆脱霍启明的聚焦?或者,

拖延聚焦时间。2疯狂计划破土而出一个无比疯狂、无比肮脏,足以将我拖入地狱的念头,

在我被恐惧和绝望浸泡的脑海里,破土而出,疯狂滋长。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出尖锐的钝痛。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白痕,

唯有这尖锐的刺痛才能让我保持一丝濒临断裂的清醒。我强迫自己抬起头,

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精准地钉在那个熟悉的身影上。顾珩。他就坐在苏晚晴斜后方的位置,

脊背挺直如松。深色的羊绒衫衬得他脖颈的线条干净利落。讲完论述,他微微侧着头,

目光专注地落前方的苏晚晴身上,唇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理所当然的宠溺笑意。

那笑容坦荡而自然,仿佛苏晚晴的存在本身,就是他世界里无需言明的阳光。是啊,

他们有多么相爱,我怎么能不知道。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

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明暗光影。

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沉静的、令人安心的力量感。一如当年,

在初三那条阴暗潮湿的小巷里,他像一堵沉默而坚定的墙,挡在我身前,

任由那些混混的拳头和污言秽语砸落。而苏晚晴,则像只勇敢的小鹿,明明自己也在发抖,

却死死攥着我的手,她用校服的外套罩住我残破的衣服,

用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狠狠瞪着那些施暴者,仿佛要用目光把他们烧穿。

那是我贫瘠、冰冷、充满伤痕的青春期里,作为孤儿的我第一次尝到被坚定保护的暖意。

也是从那一刻起,一种隐秘而灼热的渴望,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我贫瘠的心。

我渴望顾珩眼中那种只属于苏晚晴的专注光芒,渴望苏晚晴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温暖。

可我知道,那光芒和温暖,从来都不是为我准备的。

我只是一个……被他们善心收留的、角落里的影子。前世,我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成全。

我把自己那份扭曲的爱恋死死压在心底最阴暗的角落,像个虔诚的信徒,

守护着他们之间纯净的光。我以为会余生顺遂。结果呢?命运让晚晴惨死异国冰冷的街头,

让顾珩一夜白头、倾家荡产、余生沉沦在无边炼狱!而我,

最后只能选择最笨拙、最惨烈的方式,用一杯毒酒和一条烂命,去换顾珩一个渺茫的生机。

指甲在掌心掐得更深了,几乎要刺破皮肤。一丝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胸中翻腾的,

不再是前世那种隐忍的酸涩,而是一种被绝望和恐惧点燃的、近乎疯狂的火焰。

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痉挛。不能重蹈覆辙!绝不能让晚晴再踏上那条死亡航线!

绝不能让顾珩再次坠入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渊!唯一的生路,就是斩断!

斩断他们之间那根名为“亲密”的纽带!让苏晚晴彻底、干净、带着恨意地离开顾珩的世界,

远走高飞,消失在霍启明那只毒眼的视线之外!哪怕……代价是毁掉我自己,

毁掉我们三人之间仅存的所有温情。一个冰冷而清晰的计划,如同毒蛇吐信,

在我混乱的脑海中勾勒成型。每一个步骤都带着残忍的倒刺,足以将我们三人扎得鲜血淋漓。

毕业答辩后的喧嚣声浪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地冲击着我的耳膜。

人群像潮水般涌出阶梯教室,兴奋的交谈、解脱的欢呼、对未来的憧憬交织在一起,

形成巨大的噪音漩涡。我逆着人流,像一尾笨拙的鱼,艰难地挤到苏晚晴身边。“晚晴!

”我的声音因为极力压抑的某种情绪而显得有些尖细,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蹙了下眉。“嗯?蓁蓁?”苏晚晴转过头,

脸上还带着答辩顺利通过的兴奋红晕,大眼睛里盛着纯粹的喜悦,看到是我,

那喜悦里立刻掺入了熟悉的关切,“你怎么了?脸色好白,不舒服吗?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探我的额头。我猛地偏头躲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指尖的温度像针一样刺过来。不行,不能动摇。“没…没事。

”我强迫自己扯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容,嘴唇干涩得发紧,“就是…就是答辩完有点懵。

对了!”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速飞快,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今晚!今晚我们三个,

去‘时光角落’坐坐吧?就我们仨!庆祝毕业,也…也算是…”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喉头滚动,“也算是…告别一下?”“告别?”苏晚晴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晰的错愕,

随即被浓浓的不解取代,“告别什么?蓁蓁,你毕业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吗?

之前没听你提过啊?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阿珩的公司吗?”她反握住我的手,

温暖的手指带着安抚的力道,“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她的关心像滚烫的岩浆,

灼烧着我冰冷的手腕。我几乎要溃不成军。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停在我们旁边。

“怎么了?”顾珩的声音响起,带着他一贯的冷静。他站到苏晚晴身边,身形挺拔,

自然而然地形成一种保护的姿态。他的目光落在我抓住苏晚晴手腕的手上,随即抬起,

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看向我的脸。那目光像探照灯,

仿佛能穿透我精心构筑的脆弱伪装。我触电般地松开了苏晚晴的手腕,

指尖残留着她皮肤的温度,像烙印一样烫。现在的顾珩,已经开始渐渐有了社会人士的敏锐。

“没…没什么!”我猛地低下头,避开顾珩的视线,声音急促地解释,更像是在掩饰,

“就是…就是想聚聚!就我们三个!顾珩,你也一定要来!”我抬起头,

几乎是带着哀求地看向顾珩,“好不好?就今晚?”顾珩的眉头微微蹙起。他沉默地看着我,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波澜,却像沉静的深海,能轻易看穿浅滩的慌乱。

他的视线在我苍白的脸、微颤的指尖停留了一瞬。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但基于多年信任,

疑惑大于质疑。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声音平稳无波:“好。晚晴也去。

”他的回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替苏晚晴也做了决定。苏晚晴看看顾珩,又看看我,

脸上的困惑更深了,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小声嘀咕:“好吧好吧,神神秘秘的……蓁蓁,

你真的没事吧?”“没事!我很好!”我抢答似的,再次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那说定了!晚上八点,‘时光角落’,不见不散!”说完,我不等他们再有任何反应,

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我能感觉到背后两道目光,一道是苏晚晴担忧而困惑的,

另一道是顾珩沉静却极具穿透力的,如同芒刺在背,扎得我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外面喧嚣的声浪和初夏微热的风扑面而来。我踉跄着冲下台阶,

拐进教学楼侧面一条无人的小径,背靠着冰冷粗糙的砖墙,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息。

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胸腔,几乎要炸开。冷汗早已浸透了后背的衣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带来一阵阵寒意。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我弯下腰,扶着膝盖,干呕起来,

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苦涩的胆汁灼烧着食道。晚晴那担忧纯净的眼神,

顾珩那满怀疑问的沉默……像两把烧红的烙铁,反复烫着我的神经。我痛苦地闭上眼,

身体沿着冰冷的墙壁滑下去,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

“对不起…对不起…”破碎的气音从我颤抖的齿缝间溢出,带着血腥味,

“晚晴…顾珩…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在亲手挖掘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用最肮脏的背叛,将我们三人之间所有美好的过往彻底埋葬。为了让他们活着,

我必须把自己变成他们最憎恨的恶鬼。夜色像浓稠的墨汁,缓缓流淌过城市的喧嚣。

“时光角落”酒吧暖黄色的灯光,透过复古的彩绘玻璃窗,

在门外的人行道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啤酒、咖啡豆和旧木头混合的独特气味,还有隐约的蓝调音乐在背景里流淌。

包厢里,听着苏晚晴软糯轻快的歌声,我坐在靠里侧的沙发,指尖冰冷,

紧紧握着面前那杯几乎没动过的长岛冰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滑落,

在我指间留下湿冷的痕迹。对面的沙发里,苏晚晴和顾珩并肩坐着。

苏晚晴正兴致勃勃唱着歌,侧着头和顾珩目光缱绻,

她的脸颊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健康的红晕,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星。

顾珩微微倾身听着,侧脸的线条在光影下显得格外柔和,唇角带着一丝纵容的笑意。

那画面美好得刺眼。像一把匕首,狠狠扎进我的眼底,再搅动。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心口的钝痛。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目光落在顾珩面前那杯威士忌上。

琥珀色的液体在冰块间晃动,折射着迷离的光。就是它了。颤抖着,

我从随身的小手包夹层里,摸出一个用锡纸仔细包裹的小小胶囊。指甲抠开锡纸,

露出里面一点白色的粉末。无色无味。这是我几天前,像幽灵一样徘徊在混乱的街区,

从一个眼神闪烁的陌生人手里换来的。没有犹豫的余地了。

3背叛之夜情断义绝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趁着歌曲到达**,

两人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时,我借着拿果盘,飞快地侧身,指尖微不可察地一弹,

那点白色的粉末精准地落入了顾珩那杯几乎没动过的威士忌中。

冰块瞬间掩盖了粉末溶解的痕迹,琥珀色的液体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苏晚晴看到我拿果盘静静吃着水果,抬起头,关切地问:“蓁蓁?你还好吧?

看你一直没怎么说话。”“没事。”我避开她的目光,声音干涩。“那我们来合影,

预祝毕业快乐!”苏晚晴转身在包包里找手机。“好,毕业快乐!余生一切顺利!

”我拿起酒杯,要与他们碰杯。苏晚晴举着手机,

屏幕上是她刚刚拍下的、我们三人碰杯的照片。照片里,我笑容僵硬,眼神闪烁,

而顾珩只是淡淡地举着杯,目光并未真正落在镜头或者我身上,而苏晚晴一如既往的明媚。

“蓁蓁,你看!我们三个又聚在一起了!以后也要一直在一起。

”苏晚晴把手机递到我面前,笑容明媚得晃眼,“顾珩这家伙还是不爱拍照,

不过这张抓拍得还行!”照片里顾珩那疏离的眼神,像针一样刺进我的瞳孔。

我猛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长岛冰茶,冰凉的液体灌入喉咙,辛辣和苦涩瞬间弥漫开来,

呛得我一阵咳嗽,才勉强压下了喉咙口的哽咽和翻涌的恶心感。“嗯…挺好。

”我哑着嗓子,把手机推回去,不敢再看。接下来的时间,每一秒都是凌迟。

我像一个拙劣的提线木偶,机械地举杯,说着言不由衷的祝贺词,

目光却死死锁在顾珩面前那杯威士忌上。他偶尔会端起杯子抿一小口。

每一次杯沿触碰到他的嘴唇,我的心跳就漏掉一拍,胃部也跟着一阵痉挛。

药效发作得比我想象的更快。不到二十分钟,顾珩揉着太阳穴的动作明显频繁起来。

他原本沉静锐利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涣散,眉头紧锁,

似乎在努力对抗着突如其来的强烈眩晕和困倦。“顾珩?你怎么了?

”苏晚晴立刻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放下手里的果汁,担忧地凑近他,“脸有点红,

是不是喝得太急了不舒服?”“没事…”顾珩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倦意,

他晃了晃头,试图驱散那沉重的眩晕感,但效果甚微,“有点…头晕。这酒…后劲有点大。

”他撑着桌子想站起来,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就是现在!“我去下洗手间。

”我装着酒醉,摇晃着站起来,动作幅度大得撞到了桌子,杯盘一阵轻响,

就往包厢的洗手间走去。刚进去,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苏晚晴,“晚晴,

我叫的外卖蛋糕到了,你帮我拿一下好吗?”“好,我就去,你多看着点顾珩,

他好像有点不对劲。”苏晚晴接着电话,在厕所门口敲了敲,开门出去了。我出来看看顾珩,

他仰面躺倒,眉头依旧紧锁着,呼吸有些沉重,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显然药效让他非常难受。灯光昏暗,

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和因为不适而微微滚动的喉结。一种陌生的脆弱感笼罩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他毫无防备、痛苦蹙眉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尖锐的疼痛几乎让我窒息。我甚至想立刻停下这荒谬的一切。不行!叶蓁蓁!

想想晚晴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想想顾珩在太平间外崩溃嘶吼、一夜白头的模样!

想想霍启明那张狞笑的脸!指甲再次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压下了那瞬间的心软。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开始动手。

我飞快地解开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将领口扯得有些凌乱,露出小片锁骨。然后,

我俯下身,手指颤抖着,去解顾珩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颈侧温热的皮肤,

那真实的触感和温度让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

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胡乱地弄松了他的领口,又把自己柔顺的长发抓乱了几缕,

垂落在脸颊边,营造出一种仓促狼狈的假象。顾珩意识不清,他胡乱推着摸着,

翻身压住我……电话**急促响起,屏幕上小睛的字眼不停闪烁……是了,原本就没有蛋糕。

以晚晴对顾珩的担心,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目睹一切……做完这一切,

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昏暗灯光中,我背靠着沙发,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像一片寒风中的枯叶。我死死咬住嘴唇,

用疼痛来抵御那灭顶而来的恐惧和铺天盖地的自我厌弃。

时间在死寂和心跳的轰鸣中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突然——包间那扇的门被打开!“啊!”伴随着苏晚晴的惊呼,刺眼的光线从门口涌入,

瞬间驱散了包间里的昏暗,也照亮了沙发上交叠的身影。

光线勾勒出门口那个纤细却因为巨大的震惊和愤怒而剧烈颤抖的身影。苏晚晴站在那里。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因为强烈的冲击而紧缩着,

里面清晰地倒映着眼前这不堪的一幕:松软的沙发上,顾珩衣领微敞,眉头紧锁,

意识不清地压着我。而我,衣衫不整,长发凌乱,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正惊慌失措地想要起身,眼神躲闪,狼狈不堪。空气仿佛凝固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顾珩沉重而模糊的呼吸声,还有苏晚晴因为极度震惊和愤怒而变得急促粗重的喘息声。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惨白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

那双总是盛满阳光和笑意的清澈眼眸,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无法置信的碎裂感,

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琉璃,寸寸龟裂。那碎裂的痕迹里,

是汹涌的、几乎要溢出来的震惊、受伤,

和一种被至亲之人从背后捅刀子的、尖锐刺骨的背叛痛楚。

“你们……”苏晚晴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烙铁堵住,

只挤出一个破碎不堪的音节。她的身体晃了一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但最终死死地扶住了门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她艰难地挪动脚步靠近我们,

她的目光,像两道烧红的烙铁,死死地钉在我身上。那目光里没有了疑惑,没有了关切,

只剩下**裸的、冰冷的、如同在看什么肮脏秽物的审视和绝望。就是这样的眼神。

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眼神!恨我,苏晚晴,用力地恨我!恨到骨子里,

恨到永远不想再见到我和顾珩!只有这样,你才能安全!心脏像是被那目光彻底洞穿,

撕裂般的剧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巨大的罪恶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猛地低下头,不敢再承受那目光的凌迟。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残烛。

“晚晴…不是…你听我……”我试图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想要编织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将这场戏演得更“真实”一些。可话未说完,

就被一个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寒流的声音打断。“闭嘴!”苏晚晴颤抖着拒绝我的解释。

“可是,为什么?”不过一瞬,她崩溃又绝望地哭喊出来。“我也喜欢顾珩。

”我推开在我身上做乱,意识混乱的男人,衣衫不整地跪在苏晚晴面前,“对不起,

我们不想让你知道的,过了今晚,我本来就要离开的……”。“我们?

你和顾珩一直瞒着我在一起?”巨大的背刺让苏晚晴双腿一软,

趴在桌沿终于痛哭出来……而顾珩,深陷在混乱中无法自拔,根本无从反驳。“阿晴,

蓁蓁……”顾珩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浓重的疲惫和一种极力压抑的暗火,

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让人难以适从。苏晚晴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

她不敢相信顾珩在和我做这些事的时候还要呼唤她的名字。忍不住,哕了一声。

她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如同破碎的万花筒,

里面翻滚着惊涛骇浪般的痛苦、绝望、不解,最终被一片死寂的冰冷覆盖。她没有再看顾珩,

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外面浓重的夜色里,像一只被利箭射中、仓皇逃离的小鹿。

我却知道,顾珩只是在求救。我给他下的是半醉半醒的**,他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正在挣扎着想醒过来。两个小时左右,顾珩挣扎着坐了起来。药效尚未完全褪去,

他眼神依旧有些涣散,头痛欲裂,一只手用力地按压着太阳穴。但他的目光,

却像淬了寒冰的利刃,穿透了身体的虚弱和不适,精准而冰冷地钉在我脸上。

盯着衣衫不整的我,又看了看自己浑身的不堪,“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喉咙干涩地发问。

4恨意滔天真相难明“你和我……阿晴都看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泪如雨下,

转移着话题。顾珩如遭雷击,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和酒品,又想到叶蓁蓁今日的反常,

冷静地捕捉到不对之处。他检查了酒杯,在杯沿和桌面发现了细微的粉末。

很快那目光里已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了平日的沉稳或探究,

只有一种**裸的、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仿佛在看着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他仿佛看到了苏晚晴的崩溃,也看到了我此刻精心伪装的狼狈。包厢里,

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顾珩撑着沙发扶手,缓慢而吃力地站起身。

他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摇晃,但那股迫人的寒意却丝毫未减。

他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他停在我面前,阴影将我完全笼罩。浓重的酒气和药味混合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

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微微俯身,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刃,一寸寸刮过我的脸。

“叶蓁蓁。”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滔天的怒火和彻骨的失望,“你到底想干什么?”那冰冷的质问,

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穿透颅骨,

直抵灵魂深处。我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几乎站立不稳,

只能死死地抠住身后冰冷粗糙的墙壁,指尖传来尖锐的刺痛。想干什么?我想救她!

我想救你们!我想阻止那场该死的谋杀!这些话在喉咙里疯狂地冲撞,带着血腥味,

几乎要破口而出。可我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尝到了更浓的铁锈味。不能说。说了,前功尽弃。

说了,只会被当成疯子,只会让他们陷入更大的危险。霍启明的阴影,是无形的绞索,

悬在我们所有人头顶。我抬起头,迎上顾珩那双燃烧着冰冷怒火的眸子。

所有的恐惧、痛苦、自我厌弃,在巨大的绝望和孤注一掷的疯狂催化下,

扭曲成一种近乎病态的偏执。我扯动嘴角,

硬生生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甚至带着挑衅意味的笑容。“我想干什么?

”我的声音因为用力压抑而变得尖利、破碎,像砂纸摩擦,“顾珩,你看不出来吗?

”我猛地向前逼近一步,几乎要贴上他冰冷厌恶的视线,“我喜欢你啊!

从初三那年你挡在我前面挨拳头的时候就喜欢!喜欢得快疯了!

”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汹涌而出,混合着屈辱和绝望,在脸上肆意流淌,

但我脸上的笑容却更加扭曲刺眼,“苏晚晴算什么?她凭什么?我就是要她滚!滚得远远的!

我叶蓁蓁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匕首,

不仅捅向他,更是在凌迟我自己。我清晰地看到顾珩眼中最后一丝温度彻底冻结,

凝结成万年不化的寒冰。那里面翻涌的厌恶和鄙夷,浓烈得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

将我焚烧殆尽。他下颌的线条绷紧如刀锋,仿佛下一秒就要暴怒地将我撕碎。

“疯子……”顾珩恨恨骂了我一声,拿着手机不停拨打着苏晚晴的电话。但是都被拒绝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尖锐地撕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是顾珩的电话。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压下那即将爆发的雷霆之怒。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让他眉头皱得更紧,

眼神却瞬间变得专注而锐利——是他创业团队的核心成员,显然有极其重要的突发状况。

顾珩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冰冷刺骨,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一个肮脏的、不可理喻的疯子。

他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极其嫌恶地、仿佛沾上什么秽物般,猛地拂开我下意识伸出的手,

接通电话,一边听着电话那头急促的汇报,

一边步履不稳却异常决绝地大步走出了这间令人作呕的包厢。“灵动那边怎么了?

”顾珩边走忍说。厚重的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隐约的音乐和人声,

也彻底隔绝了我与他之间曾经可能存在的、最后一丝微弱的光亮。狭小的空间里,

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浓重的尘埃气味,和我自己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原来,

霍启明已经和顾珩交手了吗?我还来得及吗?身体里紧绷的弦骤然断裂。

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我像一滩烂泥般沿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蜷缩在角落里,

额头抵着膝盖,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无声的泪水汹涌而出,

很快浸湿了膝盖上的布料,留下深色的水渍。

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破碎而绝望。成功了。苏晚晴看到了,

她恨我了。顾珩也彻底厌恶我了。他们之间那条无形的、亲密的纽带,被我亲手斩断,

泼上了最肮脏的污秽。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痛得像是被活生生剜去了一大块,

只剩下一个空洞洞、冷飕飕、淌着污血的窟窿?冰冷的绝望和巨大的罪恶感,

如同黑色的潮水,彻底将我淹没。我做对了。我知道我做对了。为了让他们活着,

远离霍启明的毒牙,这是唯一的路。

可是……为什么我好像……已经死在了这个肮脏的角落里?随后的日子,

如同一场漫长而无声的绞刑。苏晚晴走了。走得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没有告别,

没有质问,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她删除了我们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了我和顾珩的号码,

像一滴水蒸发在空气中。后来辗转听说,她几乎是立刻申请了国外一所顶尖学院的奖学金,

远赴重洋。那个总是充满阳光和色彩的女孩,带着一身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无法愈合的伤,

决绝地消失在了我们的世界里。顾珩的世界,

则被彻底改写为对我这个“背叛者”的冷酷刑场。因为早早签好的合同和我的死皮赖脸,

我强行留在了他的公司,留在了战场。“珩行科技”的办公室,成了我的刑讯室。

顾珩将项目组里最繁琐、最边缘、最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毫不留情地砸到我头上。

那些堆积如山的、需要逐字逐句核对的海量数据,

那些需要低声下气、反复沟通却注定被刁难的客户对接,

那些通宵达旦、只为修改一个无关紧要细节的PPT……每一项任务都像沉重的枷锁,

将我死死钉在耻辱柱上,反复磨砺。顾珩的目光,是我最畏惧的刑具。他不再看我。或者说,

他看我的眼神,与看办公室角落里那盆半死不活的绿植没有任何区别。冰冷,漠然,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彻底的忽视。偶尔在狭窄的走廊擦肩而过,

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凛冽寒意,足以将我血液冻结。他吝啬于给我任何一个眼神,

更吝啬于说一个字。所有的工作指令,都通过冰冷的邮件或助理毫无感情的口头传达。

办公室里的空气,因为我的存在而凝固。

同事们敏锐地察觉到了顾珩对我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排斥。窃窃私语如同无处不在的毒虫,

在茶水间、在格子间、在每一次我经过时,嗡嗡作响。那些或鄙夷、或同情、或好奇的目光,

像细密的针,时刻扎在我的皮肤上。“看见没?就是她……”“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听说苏晚晴跟她十几年的闺蜜……”“何止啊,

没收入前学费都是苏晚晴帮忙的……”“为了爬顾总的床,

脸都不要了……”“顾总没开了她,真是涵养好……”“顾总是不想开吗?

明明是她脸皮厚……”每一次听到,都像一把钝刀子在心口反复切割。我低着头,

沉默地穿过那些无形的刀锋,将所有翻涌的血腥气咽回肚子里。顾珩的报复,远不止于此。

他像个最精明的猎人,精准地操控着我的痛苦。

当“珩行科技”拿下第一个具有行业风向标意义的大单时,公司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

香槟塔折射着璀璨的水晶灯光,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屋顶。顾珩被众人簇拥在中心,

意气风发,眉眼间是久违的、属于胜利者的光芒。而我,被安排在宴会厅最偏僻的角落,

紧邻着堆放杂物和备用餐具的服务通道入口。喧嚣和热闹被厚重的门帘隔开,

传到耳边只剩下模糊的嗡鸣。刺鼻的清洁剂气味、隐约的食物残渣酸腐味,

以及通道深处传来的碗碟碰撞的噪音,构成了我周遭的全部环境。

隔着攒动的人头和迷离的光影,我能清晰地看到顾珩端着酒杯,谈笑风生。他偶尔会侧过头,

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我所在的角落。那目光没有任何停留,没有任何温度,

只有一片彻底的空白。仿佛我只是背景板上一块碍眼的污渍,连被厌恶的资格都没有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狠狠揉捏。我死死攥着手里那杯早已失去气泡的廉价苏打水,

指尖用力到发白。胃里一阵阵翻搅,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不是为了这屈辱的座位,

而是为了顾珩眼中那片冰冷的荒漠。那比任何责骂和鄙夷都更彻底地宣告了我的死亡。

5暗流涌动复仇之火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主管制服、满脸油光的男人端着酒杯,

脚步虚浮地晃到我面前。他显然喝多了,眼神浑浊,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居高临下的狎昵,

肥厚的手掌“啪”地一声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震得杯碟轻响。“哟,

这不是我们叶大美女吗?”他喷着浓重的酒气,身体前倾,几乎要凑到我脸上,

“一个人躲这儿喝闷酒多没意思?来,陪哥哥喝一杯!

”他把自己喝了一半、杯沿还沾着口红的酒杯不由分说地往我面前推。

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了几分,几道看好戏的目光投了过来。

一股寒意夹杂着强烈的恶心直冲头顶。我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抱歉,我不喝酒。”“装什么清高!”男人被拒绝,

恼羞成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给脸不要脸?

真当自己还是顾总眼里的红人?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