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重生录
《医者重生录》 小说介绍
最新小说医者重生录郑国栋周雅林小满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心理描写也比较到位，让人痛快淋漓，逻辑感也比较强，非常推荐。故事简介："我举起周雅带来的抗生素，"要不先给郑副院长打个电话？听说他上个月刚收受这家药企的......"周雅冲上来捂我的嘴。她指……
《医者重生录》 医者重生录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1章手术室的无影灯刺得我眼球发胀。最后一滴葡萄糖顺着输液管坠落，
监护仪的心电图变成笔直的绿线。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像被踩瘪的氧气面罩。"病人瞳孔散大！""除颤仪再来一次——"三十七岁，
主刀过上千台手术的双手正不受控制地抽搐。真讽刺啊，救过那么多人的外科圣手，
现在像条脱水的鱼躺在自己最熟悉的手术台上。视野彻底黑下去的前一秒，
我还在想周雅涂着斩男色的嘴唇。那女人今早发来的离婚协议里，
连我研发的吻合器专利都划进了分割财产。消毒水味突然变成了栀子花香。"陆明川！
发什么呆呢？"后背被人用毕业纪念册捅了一下。我猛地抬头，
刺眼的阳光从礼堂天窗斜射下来，烫得我差点跳起来。
......希望同学们永葆医者仁心......"郑国栋的假发片在空调风里微微颤动，
和他十年后收受贿赂时抖腿的频率一模一样。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解锁看到短信那刻，
我差点捏碎屏幕：【市立医院急诊缺人，速来】——和前世分毫不差的催命符。"同学？
"礼仪队的学妹递来卷成筒状的学位证书，"该上台了。"皮质封套硌得掌心生疼。
前世我就是捧着它直奔急诊科，从此变成郑国栋的提线木偶。白天做免费劳动力，
晚上当科研苦力，最后连研发成果都被周雅转手卖给她姘头开的医疗器械公司。
礼堂侧门突然晃进个穿白大褂的身影。陈阎王标志性的板寸头上还沾着血迹，
八成刚从手术室过来抓壮丁。前世我就是在今天被他拎去连做三台阑尾炎，
从此在急诊科当牛做马。"喂！那个发呆的！"陈阎王果然指了过来，"医学院状元是吧？
跟我走。"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前世的我肯定已经诚惶诚恐跟上去，
但现在——我把学位证书往腋下一夹，掏出手机拨号："喂，医政处？
我是今年执业医师考试全国第一的陆明川。"陈阎王的眉毛挑到了发际线。"对，
就是笔试满分那个。"我盯着郑国栋开始冒油的额头，
"听说贵院急诊科陈主任在毕业典礼现场公然违反劳动法？"挂掉电话时，
陈阎王的表情像生吞了手术钳。台上郑国栋的演讲稿都拿反了，假发片被汗水黏在太阳穴上。
前世他们一个用道德绑架逼我当苦力，一个用职称评审卡我脖子，配合得那叫天衣无缝。
"小陆同学。"郑国栋小跑过来时，我闻到了他领口飘来的古龙水味。
这老狐狸每次要坑人前都会喷这款，"陈主任也是求才心切......""理解。
"我把手机屏转向他，上面是刚收到的邮件，"不过刚接到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邀请函。
真遗憾，您说急诊科那台达芬奇机器人......"老东西的眼珠子立刻黏在了屏幕上。
我知道他看得懂英文，更知道他惦记那台价值三千万的设备很久了。
"哎呀这、这......"郑国栋的假笑快绷不住了，
"待遇问题我们可以......""副院长！"护士长慌慌张张冲进来，
"3床产妇子宫破裂！"陈阎王转身就要跑，我一把拽住他白大褂："腹腔纱布填塞术，
要帮忙吗？"他瞪圆的眼睛里，我清楚看见自己咧开的嘴角。
前世这台抢救手术让我一战成名，也成了拴住我的第一根锁链。手术室灯亮起来时，
我慢条斯理地戴上校友捐赠的劳力士。表盘反光晃在郑国栋脸上，照出他眼底翻涌的贪婪。
多好啊，他们终于也尝到"急需某个天才"的滋味了。"对了。"我按下电梯按钮，
转头露出最人畜无害的微笑，"麻烦转告周雅女士——"金属门缓缓关闭前，
我一字一顿道："她的纪梵希口红沾到牙上了。"第2章电梯门合拢的瞬间，我抬手看表。
十点零七分，距离前世那场连环车祸还有三小时十二分钟。手机在兜里震个不停。
掏出来一看，全是周雅的未接来电。这女人现在应该正对着镜子检查牙齿，
顺便盘算怎么把纪梵希换成爱马仕。住院部走廊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
前世我在这条路上跑烂了三双皮鞋，就为给郑国栋那些关系户当免费护工。
转角处的电子屏正在滚动值班表，我的名字赫然排在急诊科首位。"陆医生？
"护士站的小护士怯生生叫住我，"陈主任让您......""知道了。"我打断她，
目光扫过她胸牌。不是林小满。推开急诊科大门时，
陈阎王的咆哮声差点掀翻屋顶："现在知道缺人了？早干嘛去了！
"他正对着电话那头喷唾沫星子，白大褂袖口还沾着刚才那台手术的血迹。
**在门框上吹了声口哨。陈阎王猛地转身，手机差点砸到地上。
"**——""三千万的达芬奇。"我晃了晃手机，"刚收到安装确认函。
"老陈的骂声卡在喉咙里。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像极了前世他给我递咖啡时颤抖的手。那时候他刚把我从三十小时连轴转的手术台上踹下来，
说年轻人就该多锻炼。"陆明川！"郑国栋的声音从背后**来。老东西跑得假发都歪了，
手里捏着份文件，
"约翰霍普金斯那边......"我伸手掸了掸他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副院长，
您领子沾到口红了。"郑国栋的表情活像生吞了整包缝合针。急诊室突然安静下来。角落里，
有个穿粉色护士服的背影正在给老大爷喂水。她手腕上缠着条褪色的红绳，
绳结处挂着个指甲盖大的铜铃铛。我呼吸一滞。前世林小满被调去分院前，
偷偷塞给我的生日蛋糕盒子上，就系着这么条红绳。"那是新来的实习生？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郑国栋立刻来了精神："小林是卫校本届第一名！"他搓着手凑近，
"小陆啊，你看达芬奇的操作培训......"铜铃铛随着林小满的动作轻轻摇晃。
前世我直到她殉职才知道，那是她奶奶给的护身符。老太太临终前说，铃响的时候，
就是有人在念你的好。"我要她当我的器械护士。
"陈阎王突然冷笑："急诊科不搞个人崇拜。""那行。"我转身就往门外走，
"达芬奇退货流程应该还没走完。"郑国栋的假发片终于彻底滑落。他边追边喊："调！
马上调！小林——过来见见陆医生！"林小满小跑过来时，铜铃铛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额头上有道浅浅的疤痕，和前世帮我挡下医闹患者水果刀时的伤口位置一模一样。
"陆老师好。"她鞠躬时，红绳从领口滑出来。铜铃铛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像极了那个停电的夜班，她举着蜡烛给我唱的生日歌。我伸手想碰铃铛，
急诊科警报突然炸响。广播里女声机械地重复："重大交通事故预警，
请全体医护人员立即就位。"陈阎王脸色骤变。前世这时候我已经在手术室站到小腿浮肿，
而现在墙上的时钟刚走过十一点。"小林。"我摘下胸牌别到她领口，"帮我个忙。
"她睁大眼睛的样子像受惊的鹿。前世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太平间。
她白布下的手腕上还系着这条红绳，只是铜铃铛已经被血锈堵住了。"拿着这个。
"我把达芬奇的启动密钥塞进她手心，"去设备科找张主任，就说我要做教学演示。
"郑国栋的嚎叫被警报声盖住："现在哪有时间......""三千万的设备放着落灰？
"我故意提高音量，"还是说副院长觉得，伤员不如您的回扣重要？
"林小满攥紧密钥扭头就跑，铜铃铛在嘈杂中清清脆脆地响了三声。前世她跑向危险，
今生我要她跑向生机。陈阎王突然拽住我："你小子故意的？"他眼睛里的血丝像蜘蛛网，
"算准了车祸时间？"我掰开他手指，在他掌心画了个数字。那是前世今天的手术死亡人数。
"老陈，"我凑近他耳朵，"想不想当急诊科大主任？"警报声里，
林小满的红绳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铜铃铛的声音混在广播里，像命运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第3章警报声还在头顶盘旋，我扯开白大褂往处置室冲。
前世这场连环车祸送来二十七名伤员，其中三个死在郑国栋克扣的过期血浆上。"陆医生！
"药房的小张慌慌张张拦住我，"这批头孢曲松钠......"我扫了眼他手里的配送单。
和前世一样的批号，一样的错误标签。只不过上次发现时，已经有患者产生溶血反应。
"标签贴反了。"我两指夹出最底层的药盒，"左氧氟沙星当成抗生素发，
你们科长又吃回扣了吧？"小张脸色唰地变白。他当然不知道，
前世他跪在院长办公室哭诉的模样，我在监控里看了不下二十遍。处置室门猛地被撞开。
陈阎王拎着抢救箱进来，身后跟着满脸是血的伤员。
他瞪我的眼神像在看怪物："你怎么知道......""闻出来的。"我掰开安瓿瓶，
"左氧氟沙星有特殊的酸味。"玻璃碎片扎进指缝，血珠滴在配药单上。
前世我在这张单子上签过免责声明。走廊突然响起高跟鞋声。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周雅今天喷的香水，和前世偷我U盘那天一模一样。"明川！
"她声音甜得能渗出蜜，"听说有重大事故？
我们公司刚到的进口抗生素......"我转身时，她胸前的蓝玫瑰胸针正好反光。
这玩意前世别在她内衣肩带上，里面藏着微型摄像机。现在它别的位置更高调了，
像生怕我看不见。"周代表消息真灵通。"我甩掉手指上的血，"车祸伤员还没进大门，
您的药就准备好了？"她笑容僵了半分。前世我就是被这副表情骗了三年，
直到她把我锁在实验室外，看着郑国栋的人搬空所有研究资料。
陈阎王突然**来："要推销去行政楼！"他粗暴地推开周雅，"陆明川！
3床需要气管切开！"我抄起手术刀往外走，周雅的高跟鞋却横挡一步。
她假睫毛下的眼睛闪着精光："明川，上次说的合作......""胸针不错。
"我刀尖虚点她领口，"和去年学术会上**王教授论文的是同款？
"周雅像被雷劈中般后退。她当然不知道，前世她炫耀战利品时说过，
这枚胸针拍过十七个专家的研究成果。抢救室的自动门向两侧滑开。林小满正踮脚挂血袋，
听见**猛地回头。铜铃铛撞在铁架上，清越的声响盖过了周雅的抽气声。"陆老师！
"她鼻尖上挂着汗珠，"达芬奇准备好了！"我接过她递来的无菌手套。
这傻姑娘前世也这样，明明自己吓得发抖，还硬要帮我扶住颤动的电锯。
现在她手指缠着绷带——肯定是安装器械时划伤的。"3床交给你。"我故意提高音量，
"就用达芬奇做示范。"陈阎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她连执医证都没有！""我有啊。
"我举起周雅带来的抗生素，"要不先给郑副院长打个电话？
听说他上个月刚收受这家药企的......"周雅冲上来捂我的嘴。她指甲掐进我下巴，
蓝玫瑰胸针硌在锁骨上。前世这个姿势，她偷走了我白大褂里的门禁卡。"陆医生！
"护士突然尖叫，"5床室颤！"我掰开周雅的手冲向抢救床。
心电监护仪上的折线乱得像郑国栋的假发，患者嘴角溢出的白沫沾到我袖口。
前世这个农民工死在我面前时，手里还攥着女儿的识字课本。"肾上腺素1mg！
"我扯开患者衣领，朝林小满吼，"用达芬奇做心包穿刺！"整个抢救室都静止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种精密操作至少要副主任医师级别。林小满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但她的手已经摸上操控杆。"别碰！"郑国栋的咆哮从门口炸响，"出事了谁负责？
"我抓起抢救车上的除颤仪："您负责啊。"电极板拍在患者胸口，"毕竟这批问题药品，
可是您签字采购的。"陈阎王突然抢过除颤仪。他瞪我的眼神像要吃人，
手下动作却精准无比："都第4章手术室的自动门刚合拢，
走廊上就传来郑国栋杀猪般的嚎叫。我边戴无菌手套边往3号手术室跑，
橡胶紧绷的触感让我想起前世被周雅套牢的感觉。"血压90/60！
"林小满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出来，"产妇宫缩间隔缩短到——""两分钟。"我抢过话头，
拐弯时白大褂下摆扫翻护士站的病历夹。前世这场夜班我因为处理周雅的事迟到了十分钟，
赶到时产妇已经出现子宫破裂征兆。手术室门口堵着个穿貂皮大衣的中年妇女，
珍珠项链缠在手术同意书上："我女儿必须用进口麻药！""让开。"我侧身挤过去，
闻到她身上混杂着香奈儿五号和血腥味的古怪气息。她无名指上的钻戒硌到我肋骨，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位置。麻醉师老黄正往输液袋里加药，看见我时针管差点脱手："陆医生？
郑院长刚说要亲自——""换成罗哌卡因。"我抓起监护仪打印条，
热敏纸上锯齿状波形正在变平，"硬膜外导管置入深度少了两公分。"产妇突然发出闷哼，
监护仪发出尖锐警报。她指甲在手术台上抓出四道血痕，和前世监控录像里的画面分毫不差。
"不行了..."她嘴唇泛出青紫色，"肚子...要裂开..."我掀开手术巾，
下腹弧形切口已经渗出血珠。郑国栋那个蠢货肯定又用了传统横切口，
而不是我论文里写的改良式。自动门突然滑开，郑国栋顶着歪掉的假发冲进来："都让开！
这是典型的前置胎盘...""是子宫瘢痕破裂。"我举起沾血的手术钳指向监护仪，
"您要是看得懂ST段压低，就该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开腹探查。
"郑国栋的假睫毛抖得像台风中的蟑螂腿。他当然看不懂，去年学术会议的心电图速成班，
他全程在酒店和周雅厮混。"准备自体血回输。"我朝器械护士伸手，"16号血管钳。
"郑国栋突然抓住我手腕："你知道这台手术意味着什么？"他声音压得极低，
我闻到他牙缝里威士忌混着降压药的苦味。"意味着您贪污的四百二十七万要曝光？
"我故意提高音量，让声音正好能被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收录，
"还是说您藏在情妇家的进口器械..."他松手的力度太大，撞翻了器械台。
钛合金钳子砸在地上，和前世他砸我办公室门锁的声音如出一辙。产妇突然剧烈抽搐，
监护仪上的波形乱成麻花。我扯开郑国栋扑到手术台前，子宫创面正像爆裂的水管般喷血。
"血氧掉到70了！"麻醉师老黄嗓子都喊劈了。我直接把手伸进腹腔，
指尖触到那道熟悉的纵向裂口。前世我在这道裂口前犹豫了三秒，就这三秒，
产妇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给我4-0薇乔线。"我朝后伸手，
有人把穿好线的圆针拍在我掌心。针尾的弧度比标准多15度，是林小满特有的手法。
郑国栋突然扑到监控屏幕前，肥胖身躯正好挡住摄像头："陆明川！
你不过是个住院医...""而您是收了美敦力公司回扣的副院长。"我缝合的动作没停，
"上周三中午，您用周雅给的U盘拷贝过我的研究数据吧？"他脖子后的肥肉突然僵住。
那天他偷资料时，
肯定没注意到休息室的烟雾报警器装着微型摄像头——陈阎王戒烟后改装的小玩意。
产妇突然咳嗽，带血丝的唾沫溅到无影灯上。我抬头看了眼时钟，23:47，
比前世大出血时间提前了六分钟。"准备两单位红细胞。"我扯开被血浸透的纱布，
"林护士，把达芬奇操作台推过来。
"郑国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这种小医院哪来的机..."他的话卡在喉咙里。
林小满推着操作台进来时，轮子碾过他掉落的假发。显示屏亮起的蓝光里，
清晰映出他裤袋里露出的支票角——周雅昨天刚开给他的封口费。"您猜猜看，
"我踩下脚踏板，机械臂发出轻柔嗡鸣，"为什么周雅今天戴的胸针会突然失灵？
"郑国栋开始冒冷汗，额头上的玻尿酸填充物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白色。
他可能终于想起来，上周院务会上我坚持要更换手术室的所有电子设备。
机械臂精准夹住出血点，我透过目镜看见子宫后壁的血管像树根般虬结。
前世我徒手缝合这里时，血曾喷进我左眼导致短暂失明。"电凝笔。"我伸手，
有人递来温热的金属柄。握把上缠着防滑胶带，
是陈阎王上周输给我的赌注——他赌郑国栋撑不过三个月。滋滋作响的烧灼味里，
郑国栋突然扑向操作台。他涂着护手霜的手拍在急停按钮上，机械臂顿时僵在半空。
"医疗事故..."他喘着粗气摸手机，
"我要拍下来..."林小满的铜铃铛突然响了一声。郑国栋的手机屏幕诡异地跳转到相册，
自动播放起他和医药代表的亲密合照——背景是医院刚报废的核磁共振仪存放间。
"您忘了吗？"我继续操作机械臂缝合，"全院WIFI都接入了新防火墙。
"产妇突然睁大眼睛，监护仪响起规律提示音。宫缩监测曲线出现久违的峰值，
比前世整整提前了十二分钟。郑国栋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自体血回输机。
淡红色液体漫过地砖，把他阿玛尼皮鞋染成诡异的粉橙色。"血压回升！"麻醉师突然欢呼，
"112/75！"我剪断最后一根缝线时，
听见郑国栋在打电话："快把我保险柜里的..."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陈阎王举着搜查令从消防通道走了出来。
产妇虚弱地抓住我袖口："医生...孩子...""很健康。
"我示意助产士把婴儿抱过来，小家伙正攥着拳头嚎哭，
和前世那个插满管子的早产儿判若两人。郑国栋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
他手机屏幕上正滚动着银行冻结通知，
弹窗遮住了周雅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那是我用她账号伪造的认罪书。
林小满悄悄递给我一张热敏纸。上面打印着刚出生的婴儿足印，
旁边是财务科刚传来的数据：郑国栋挪用公款购买的别墅，今天刚好被法院查封。"真巧。
"我把足印纸折好塞进产妇枕下，"您孩子出生时间，和廉政公署行动完全同步。
"窗外突然闪过红蓝相间的警灯，恍惚间像是前世手术室的无影灯。只不过这次，
被照亮的再也不会是我一个人。第5章警笛声还在窗外盘旋，
我摘下手套时发现指缝里残留着血痂。林小满端着生理盐水过来，
铜铃铛在消毒水味里叮当作响。"陆医生。"她压低声音，
"发热门诊那边..."我拧开龙头，水流冲淡了血色。前世今天，
急诊科收治的三个不明原因发热病人，直到转院都没确诊。而当时负责会诊的郑国栋，
正忙着和周雅在值班室鬼混。护士站电话突然炸响。
陈阎王的声音穿透话筒："十七床肺部CT呈磨玻璃样变！"背景音里有人在剧烈咳嗽，
像破旧风箱的抽气声。我甩着水珠往发热门诊跑。走廊上横七竖八躺着戴口罩的病人，
有个老人蜷缩在担架上，指甲盖泛着诡异的青紫色。"让开！"我跨过呕吐物，
前世记忆像快进的录像带。同样的指甲颜色，同样的干咳声，
同样被郑国栋压下的异常指标报告。发热门诊的塑料帘子被碘伏染成黄色。
陈阎王正按着个年轻人抽血，
那人锁骨下有片蛛网状淤斑——和前世死亡病例的尸检照片分毫不差。"接触过禽类？
"我抓起听诊器，金属头比冰还冷。病人突然抽搐，血沫喷在隔离衣上。监护仪警报声里，
我清晰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前世这个病人死后三天，疾控中心才发布禽流感预警。
"淋巴细胞绝对值0.3。"陈阎王递来化验单，手指在"嗜酸性粒细胞缺失"那栏敲了敲。
他白大褂袖口沾着血渍，形状像只展翅的秃鹫。我摸出口袋里的钢笔。
笔帽顶端有个微小凸起，上周刚装的微型采样器。"需要做肺泡灌洗。
"笔尖在申请单上停顿，"用我新改装的支气管镜。"陈阎王眉毛跳了下。他认得这支笔，
前天院感培训时，我用它戳穿过郑国栋伪造的消毒记录。护士推来设备车，
轮子碾过地上一滩黏液。
我拆包装时故意露出内镜上的改装部件——那是我用周雅窃密用的针孔摄像头改的。
"按住他肩膀。"我戴上护目镜，镜片上映出病人瞳孔扩大的模样。前世这时候，
郑国栋正命令护士销毁可疑标本。支气管镜滑入气道时，病人突然弓起身子。
屏幕上闪过支离破碎的黏膜影像，我按下笔帽的隐蔽开关，采样器发出细微嗡鸣。"见鬼！
"陈阎王突然拽开我。病人喷出的血雾溅在防护屏上，几滴渗进我领口，烫得像熔化的铅。
警报器尖啸起来。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个穿防护服的身影举着摄像机冲进来。
镜头反光晃过我眼睛，和前世闪光灯刺目的白光重叠。"我们是健康时报！
"记者口罩上的麦克风在抖，
"请问是否出现传染病暴发..."陈阎王像堵墙似的横在前面。我趁机拔出支气管镜，
采样器里晃动着浑浊液体。笔身温度升高了，周雅植入的定位芯片正在发烫。
"多亏陈主任提前部署。"我把镜头推向陈阎王，手指抹过他胸牌上的灰尘，
"要不是他坚持要储备奥司他韦..."记者镜头立刻转向。陈阎王耳根红了，
他昨天还骂我乱动急救药柜。但现在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药盒，
正是被我调包过的特效药试用装。"立刻封锁病区！"陈阎王突然吼出声。
他瞪我的眼神像在看疯子，但手上动作没停，正把记者往安全区推——正好挡住监控摄像头。
我退到处置室，反锁上门。钢笔在紫外线灯下泛出荧光，采样管里的液体浮现絮状物。
前世这份样本被郑国栋掉包成普通流感病毒，害死九条人命。门外传来砸门声。
我拧开钢笔尾端，露出微型存储卡插槽。周雅送我这支笔时，
绝不会想到它现在录下了郑国栋销毁证据的全过程。"陆明川！"陈阎王在吼，
"疾控中心要视频资料！"我把存储卡塞进胸卡夹层。卡背面用激光刻着周雅的指纹，
是上周她偷翻我抽屉时留下的。开门瞬间闪光灯扑面而来。
记者的话筒几乎戳到我下巴："听说您最先发现病例？""是陈主任教的病例识别技巧。
"我指向墙上贴的处置流程，那是陈阎王上周骂我时摔过来的文件夹，
"他总说发热病人要查腓肠肌压痛。"陈阎王嘴角抽搐。这话是他五年前论文里的观点，
后来被郑国栋批得一文不值。摄像机红灯亮得刺眼。我侧身让镜头拍全陈阎王胸前的党徽，
他今早别上去时还嘟囔"**"。现在徽章在聚光灯下反光，
正好照亮他手里捏着的预警报告——那是我模仿他笔迹写的。
"陈主任要求立即启动三级防护。"我后退半步，让记者拍到陈阎王挺拔的背影。
他后颈有块疤，是当年抗击非典时留下的。人群突然骚动。郑国栋的姘头举着手机冲过来，
屏幕上是刚收到的匿名邮件——郑国栋在药械仓库清点赃物的**照，
拍摄角度正对周雅送他的金笔。陈阎王突然抢过话筒。
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现在通报防控措施..."他停顿的间隙，
我听见自己钢笔里的微型发射器正在工作。疾控专家的车驶入院子时，
林小满的铜铃铛在护士站响了三下。这是她提醒我标本已安全送检的暗号，
和前世她冒险帮我递检材时用的节奏一模一样。记者们追着专家跑远后，
陈阎王堵住我："钢笔交出来。"他掌心向上，纹路里还沾着病人的血。
第6章钢笔在陈阎王掌心转了个圈。我故意让笔帽顶端蹭过他虎口的老茧，
那里还留着上周缝合练习时的手术线勒痕。"采样结果出来了。
"林小满的声音从护士站飘来，她总能把危急值念得像菜单，
"淋巴细胞亚群分析CD4/CD8倒置。"陈阎王五指收拢。钢笔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他指缝里渗出蓝墨水——我提前灌装的染色剂正在发挥作用。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周雅的名字跳出来，消息气泡里躺着个咖啡杯表情。前世这条信息迟了三天，
那时我已经被隔离在发热病房。"急诊科轮休。"我扯下隔离衣，领口还沾着血渍，
"帮我盯紧十七床的动脉血气。"陈阎王突然拽住我胳膊。他白大褂袖口擦过我手腕，
露出内侧缝着的姓名条——昨天刚被林小满缝上去的，针脚密得像手术切口。
"你早知道会爆发。"他声音压得极低，"支气管镜改装根本不是临时起意。
"走廊尽头有人在哭嚎。我望向窗外，疾控中心的隔离车正闪着蓝光。和前世同样的场景，
只不过这次郑国栋被记者围堵在停车场，他秃顶上反着摄像机的补光灯。
"记得禽流感演练时你说过的话吗？"我掰开他手指，钢笔留在他掌心，
"最危险的病毒往往有最漂亮的糖衣。"咖啡厅吊灯晃得人眼花。
周雅坐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位置，指甲油换成了时下流行的奶茶色。她面前摆着两杯美式，
其中一杯加了双份奶——我前世的口味。"明川。"她推过来一份文件夹，
页脚印着仁和医院的logo，"听说你们科室出事了？"冰咖啡顺着喉咙滑下去。
我注视着她锁骨上的钻石项链，前世这条项链里藏着微型摄像机，拍走了我半年的实验数据。
"小规模院感。"我翻开文件夹，里面是空白病历纸，"你们公司最近在推的抗生素，
对禽流感嗜肺军团菌效果如何？"她搅拌咖啡的小银勺顿了下。勺柄刻着药械商的商标，
和郑国栋受贿账本上的钢印一模一样。"这种专业问题..."她耳环晃出细碎的光，
我认出这是某次学术会议送的纪念品，"你们陈主任不是最讨厌药代插手诊疗吗？
"服务生过来续杯。我趁机把U盘滑进她包里，
金属贴片闪过蓝光——那是我用报废的腹腔镜零件改装的信号发射器。
"其实我改良了支气管肺泡灌洗术。"我撕开糖包，
颗粒洒在桌面上形成个模糊的DNA双螺旋，"可惜原始数据被郑国栋截胡了。
"周雅涂着唇膏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表情我太熟悉了，
前世她在专利**协议上签字时也是这个弧度。"我认识疾控的人。"她手机屏幕亮起，
显示正在录音，"如果你需要..."玻璃窗映出她手机的倒影。
我看着她点开我伪造的邮箱，附件里"新型缝合技术.pdf"正在下载。
文件大小精确控制在98.6MB，和她**惯用的单反内存卡容量一致。
"最近总梦见医学院时期。"我突然说，
"记得解剖课那个总给我们多留练习标本的老教授吗？"她搅拌咖啡的动作僵住。
老教授去年死在医疗事故中，而当时主刀的郑国栋，用的正是她推销的吻合器。
"他女儿现在在医保局工作。"我碰翻盐瓶，颗粒在桌上铺成CT影像的横断面，
"上周刚调任耗材审核科。"周雅的睫毛颤动两下。她不知道老教授根本没有女儿，
但医保局确实新来了位戴银手镯的科长——那是林小满的姑姑。"说正事吧。
"她突然扣住我手腕，指甲陷入皮肤，"你要什么条件才肯分享缝合技术？
"我看向她身后的装饰画。抽象派油画里藏着的摄像头应该已经拍够了素材，
画框边缘的反光点正在规律闪烁——林小满在护士站收到了信号。"实验数据可以给你。
"我抽出手，在餐巾纸上画了条波动曲线，"但原始记录在科室电脑里。
"她立刻打开手机日历。我瞥见她备忘录里标红的日期，正是郑国栋要销毁账本的日子。
太巧了，我昨天刚"修好"科室那台有管理员权限的旧电脑。"明晚八点怎么样？
"她喷的香水前调是消毒水味，"我刚好要去医院取资料。"窗外有救护车呼啸而过。
我数着警笛声的间隔，
直到听见熟悉的铜**从手机里传来——林小满按约定拨通了我的电话。"我得回医院了。
"我把餐巾纸折成手术巾的形状，"陈阎王发现我偷用了他的权限账号。
"周雅突然抓住我衣领。她嘴唇擦过我耳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