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我心向阳》小说张向阳王翠花许瑶免费阅读

2025-06-05 23:33:49    编辑:蝶霜飞
  • 重生七零:我心向阳 重生七零:我心向阳

    我猛地睁开眼睛,一阵剧痛从太阳穴炸开。耳边是熟悉的尖利嗓音:"死丫头片子,装什么死!宝来都饿哭了,你没听见吗?"王翠花,我的母亲正叉着腰站在土炕前,她蜡黄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睛里闪烁着刻薄的光。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墨鸢阁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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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我心向阳》 小说介绍

热门小说《重生七零:我心向阳》由大神作者墨鸢阁编著而成,小说主角是张向阳王翠花许瑶,情节生动,细节描写到位,值得一看。小说精彩节选封面上用毛笔写着《草药入门》。翻开第一页,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手写的笔记和草图。"这...这太贵重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重生七零:我心向阳》 重生七零:我心向阳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猛地睁开眼睛,一阵剧痛从太阳穴炸开。耳边是熟悉的尖利嗓音:"死丫头片子,

装什么死!宝来都饿哭了,你没听见吗?"王翠花,我的母亲正叉着腰站在土炕前,

她蜡黄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睛里闪烁着刻薄的光。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光滑细嫩的触感让我心头一震。这不是我三十五岁时的皮肤。第一章"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给你弟煮鸡蛋去!"一个粗糙的搪瓷缸子砸在我腿上,疼痛真实得不容忽视。

我环顾四周:斑驳的土墙,掉漆的木头柜子,

窗棂上糊着的旧报纸——这是七十年代老家的房子。

墙上挂着的日历显示:1975年6月17日。我重生了。"瑶丫头是不是摔傻了?

"角落里传来低沉的声音。张铁柱,我的继父,蹲在门槛上抽着旱烟,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冷漠。"傻了好,省得不听话。"王翠花啐了一口,

转身去哄她心肝宝贝的儿子张宝来。那孩子已经十岁了,还像个巨婴似的赖在母亲怀里,

冲我做鬼脸。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门口。一个清瘦的少年正悄悄走进来,

他穿着打补丁的蓝布衫,手里攥着什么东西。他叫张向阳,我的哥哥,

确切地说是异母异父的哥哥。当年我妈在山脚下捡到的他,但也并不是我妈有多好心,

只是想着,在有自己孩子之前,能给家里白干活,有了孩子后,还能照顾孩子。前世里,

他为了让我继续读书,自己辍学去砖厂搬砖,最后在二十岁那年死于矿难。

"哥..."我嗓子发紧。前世他死后,我才从工友那里得知,他每天只吃两顿饭,

省下的粮票全都换成了我的作业本和铅笔。张向阳迅速把半个窝头塞进我手里,

小声道:"快吃,别让妈看见。"窝头已经凉了,粗糙得拉嗓子,却让我眼眶发热。

我记起来了,今天早上因为我没及时给张宝来穿衣服,王翠花罚我不准吃早饭。"向阳!

你又偷藏粮食!"王翠花眼尖地发现了,抄起扫帚就往哥哥身上打。张向阳不躲不闪,

只是默默护住头脸。我猛地站起来拦住她:"是我拿的!我饿了!"王翠花愣住了,

大概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会顶嘴。趁这个空档,村里的广播突然响了:"全体社员注意,

下午各户出一个人去后山采药材,工分加倍..."前世这天,

我因为要照顾张宝来没能去成。但这次——"我去!"我大声说,打断了王翠花的咒骂,

"我去采药。""你去?谁照顾宝来?"王翠花狐疑地看着我。"让哥去砖厂时带上宝来,

工头不是喜欢他吗?"我急中生智。张宝来虽然在家是个霸王,在外却会装乖卖巧。

张铁柱磕了磕烟袋:"工分加倍,让她去。"王翠花还想说什么,

张宝来却闹起来:"我要跟向阳哥去砖厂!我要吃糖!"事情就这么定了。

张向阳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我悄悄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放心。这一刻,

我下定决心:这一世,我一定要带着哥哥远离这个家,改变他早逝的命运。

第二章清晨的露水还没干透,我就背着竹篓站在了村口的老槐树下。

采药队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大多是些中年妇女和半大孩子。我踮着脚张望,

没看到哥哥的身影,心里有些失落。"许家丫头,站这儿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招呼我。

周大夫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拿着根磨得发亮的木棍,正冲我招手。我小跑过去,

周大夫递给我一把小铲子和一个布口袋:"你眼力好,专门挖根茎类的药材。

黄芪、党参、地黄,都认识吧?""认识。"我点头,前世后来为了生计,

我确实跟人学过一阵子药材。"那好,你跟着我这一组。"周大夫眯起眼睛,

"听说你主动要来的?"我还没回答,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转头一看,

哥哥张向阳正匆匆跑来,额头上还带着汗珠。"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气喘吁吁地站在我身边,冲我眨了眨眼。我的心一下子踏实了。原来他也来了。

大队长**清点了人数,简单说了几句注意事项,我们就分成几组往山里进发。

周大夫带着我和哥哥,还有两个村里的小姑娘,沿着东边的小路上山。六月的山林郁郁葱葱,

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我一边走一边观察路边的植物,不时蹲下来用小铲子挖几株草药。

哥哥一直走在我身后,每当我停下来,他就默默接过我的背篓,好让我方便动作。"向阳,

你去那边看看有没有柴胡。"周大夫指了指西边的一片林子,把哥哥支开了。

然后他蹲在我旁边,看我挖一株地黄。"手法不对。"他粗糙的大手覆在我手上,

调整我握铲子的角度,"这样既省力,又不会伤到根须。"我学着他的动作,

果然轻松了许多。周大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许:"你以前挖过药?""没...没有。

"我慌忙摇头,"就是看别人挖过。"周大夫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再多问。他站起身,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我:"认得字吗?""认得一些。"我接过本子,

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各种草药的名称、特征和功效。"今天能找到的药材,这上面都有。

你对照着找。"说完,他就去照看另外两个女孩了。我捧着这本珍贵的笔记,心脏砰砰直跳。

前世我就听说过,周大夫年轻时在省城学过医,因为某些原因才回到这个小山村。

他的医术在方圆几十里都是出了名的。我翻开第一页,认真记下几种重点药材的样子,

然后开始专心寻找。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到了林子深处。这里的植被更加茂密,

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突然,一株形态奇特的植物吸引了我的注意。

它茎秆笔直,七片叶子轮生,顶端开着一朵淡绿色的小花。我赶紧翻开周大夫的笔记,

对照着查找——七叶一枝花!笔记上标注这是珍稀药材,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功效。

我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正准备挖掘,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压低的人声。出于好奇,

我轻手轻脚地靠近声源,躲在一棵大树后张望。

周大夫正和一个陌生男人站在林间空地上交谈。那人穿着整洁的中山装,戴着眼镜,

一看就不是村里人。他们说话声音很低,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几个词。"...情况不好,

很多药都缺..."那个陌生人说。

"...手稿我带来了...只能帮你这么多..."周大夫递过一个布包。

"...孩子们怎么办...需要医生..."陌生人的声音充满忧虑。

我正想再靠近些听清楚,脚下却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咔嚓"一声脆响,

两人立刻停止了交谈,警惕地看向我的方向。"谁在那里?"周大夫厉声喝道。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正要转身逃跑,却一头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抬头一看,

是哥哥张向阳。"我们...我们来找七叶一枝花。"哥哥反应极快,拉着我的手大声说,

然后装作刚看到周大夫的样子,"周大夫,您也在这儿啊?

"周大夫和那个陌生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向我们走来:"找到什么了?"我咽了口唾沫,

举起手里刚挖的七叶一枝花:"这个...这个是不是很珍贵?

"周大夫的脸色缓和下来:"眼力不错。"他转向那个陌生人,"顾医生,你看,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许家丫头,眼明手快。"顾医生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我:"多大了?

""十五。"我小声回答。"认字吗?""认得的,我教过她。"哥哥抢着回答,

手紧紧握着我的。顾医生似乎想说什么,周大夫却打断了他:"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他转向我,"那株七叶一枝花处理得好能换不少工分,我回去教你炮制方法。

"回村的路上,周大夫一直走在我和哥哥身边,有意无意地隔开了我们和顾医生。

但我注意到,顾医生几次回头看我,眼神中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中午休息时,

大家坐在山脚下的树荫里吃干粮。哥哥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给你。"我打开一看,是半块玉米饼和几颗野枣。"你哪来的?

"我惊讶地问。家里的粮食都是有数的,哥哥根本分不到多余的。"砖厂老刘给的。

"哥哥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帮他修好了工具箱。"我心里一暖,

把玉米饼掰成两半,大的那块塞回给他:"一起吃。"我们正分享着这简陋的午餐,

周大夫突然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许家丫头,有兴趣学医吗?

"我差点被枣核呛到:"学...学医?""嗯。"周大夫从怀里掏出一本发黄的小册子,

"基础的东西,你可以看看。不懂的来问我。"我颤抖着接过册子,

封面上用毛笔写着《草药入门》。翻开第一页,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手写的笔记和草图。

"这...这太贵重了..."我结结巴巴地说。周大夫摆摆手:"我老了,

这些东西总得有人继承。"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特别是像你这样有天分的孩子。

"下午的采药工作结束得很快。我的背篓里装满了各种草药,

最珍贵的当然是那株七叶一枝花。周大夫说炮制好后可以入药,治疗高热惊厥特别有效。

回村的路上,我故意放慢脚步,和哥哥落在了队伍最后面。"哥..."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决定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机会离开这个家,你愿意吗?

"哥哥的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往前走:"你什么意思?

""就是...去别的地方生活。"我小声说,"不用天天看继父的脸色,不用被妈打骂,

不用伺候张宝来..."哥哥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突然,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你想走?"我点点头,心跳如鼓。

"为什么突然...?""不是突然。"我咬着嘴唇,"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哥哥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实性。最后,

他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你真想走...我跟你一起。"我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前世他就是这样,永远无条件地支持我,哪怕牺牲自己。"不过得有计划。"哥哥压低声音,

"需要钱,需要去处,需要...时机。"我正要回答,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我们抬头一看,村里的会计赵有才正站在路边,眯着眼睛打量我们。

"兄妹俩说什么悄悄话呢?"他阴阳怪气地问。"没什么,赵叔。

"哥哥立刻换上了那副老实巴交的表情,"妹妹问我采的草药叫什么名字。

"赵有才哼了一声:"许家丫头今天挺积极啊,平时没见你这么爱劳动。"我低下头没吭声,

心里却警铃大作。赵有才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什么事让他知道了,等于全村都知道了。

"赵叔,我们得赶紧回去交药材了。"哥哥拉着我快步走开。走远后,

哥哥捏了捏我的手:"小心赵有才,他不是好东西。"我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周大夫给的医书,顾医生神秘的出现,哥哥的支持...或许,我们真的有机会改变命运。

回到家,果然又是一顿责骂。王翠花嫌我们回来晚了,没及时做晚饭;张宝来闹着要吃肉,

把碗摔在了地上;张铁柱冷眼旁观,时不时添油加醋地骂两句。但这一次,我心中有了希望。

趁他们不注意,我把那本珍贵的医书藏在了炕席下面。夜深人静时,

我可以就着月光偷偷学习。改变命运的第一步,已经迈出了。

第三章月光从糊着旧报纸的破窗棂缝隙挤进来,在炕席上投下一条惨白的光带。

王翠花和张铁柱此起彼伏的鼾声,还有张宝来偶尔的磨牙声,

构成了这个家令人窒息的背景音。我蜷缩在冰冷的炕尾,借着那缕微光,

颤抖着翻开了周大夫给我的《草药入门》。书页粗糙泛黄,带着浓重的草药味和岁月的气息。

里面的字迹工整而遒劲,配着细致的手绘草药图。我贪婪地吸收着知识,从甘草的调和诸药,

到板蓝根的清热解毒,再到黄芪的补气升阳……这些前世模糊的概念,

在眼前这本手写笔记中变得清晰而系统。周大夫的批注深入浅出,

有时寥寥数语就点破了配伍的关键。正当我沉浸在草药的世界时,

指腹触碰到书页中间一处异常厚实的夹层。心跳骤然加速,我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挑开边缘——里面竟然藏着几页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薄纸!展开的瞬间,

我几乎停止了呼吸。纸张明显不同,是更光滑的机制纸,上面是用蓝黑色墨水书写的繁体字,

字迹是另一种风格,严谨、冷静,带着一种我从未接触过的、冰冷而精确的气质。

标题赫然写着:《基础生理病理学简论(节选)》。

内容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仅有的认知:细胞学说:解释了人体由无数微小“胞室”构成,

疾病是“胞室”受损或异常增殖的结果。

这完全打败了村里老人常说的“邪气入体”、“祖宗怪罪”那套模糊概念。

血液循环系统:详细描述了心脏作为“血泵”,推动血液在“管道”(血管)中循环,

输送“养气”(氧气)和养分,带走“废料”。这比“气血”的笼统说法具体了千万倍。

细菌与感染:明确指出许多发热、化脓、腹泻是由“肉眼不可见之微小活物”(细菌)引起,

并提到了“抑制或杀灭此等活物之药物”(抗生素)的概念。

这解释了为什么周大夫处理伤口前总要煮烫工具!

无菌操作原则:强调了在接触伤口或进行“刺破皮肤之操作”(手术)时,

必须保持器械、双手、环境的极度清洁,以避免引入“致病活物”。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这几页纸。这哪里是“基础”?这分明是打开另一个世界的钥匙!

一个建立在观察、实验、证据之上,逻辑严密、条理清晰的世界。

它解释了我前世隐约感觉到的“为什么”——为什么草药有时灵有时不灵?

为什么伤口处理不好会烂掉?为什么发烧会烧坏脑子?这就是周大夫交给顾医生的东西!

一份被严密封锁、禁止传播的现代医学知识!顾医生,他到底是什么人?

冒着巨大的风险收集、传递这些“违禁知识”,仅仅是为了治病救人吗?

巨大的信息量和随之而来的恐惧感让我浑身冰凉。

我慌忙将这几页珍贵的“禁书”重新藏回草药书的夹层里,塞进炕席最深处。额头渗出冷汗,

仿佛黑暗中随时会有人破门而入,指控我偷看“反动资料”。“瑶瑶?

”一声极轻的呼唤从旁边传来,是哥哥张向阳。我吓得一哆嗦,差点叫出声。

他不知何时醒了,借着月光,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惊恐。“怎么了?做噩梦了?

”他压低声音,身体微微向我这边靠拢,带来一丝暖意。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带着全然的关切和担忧。这一刻,前世他为我挡下继父棍棒的画面猛地撞进脑海。

一种强烈的冲动涌上来——我需要分享这个秘密,这个可能改变我们命运,

也可能带来巨大危险的重担。“哥…”我声音发颤,几乎是用气音,

“我…发现了一些东西…很可怕,也很…了不起。”我摸索着,

将那份《基础生理病理学简论(节选)》从藏匿处抽出来一点点,月光刚好能照亮标题。

张向阳不认识几个字,但他认得“病理学”这几个字的结构,

也感受到了纸张的不同寻常和我的极度紧张。他眉头紧锁:“哪来的?周大夫给的?”“嗯。

”我点头,声音更低,“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东西。讲人身体里的…秘密。

跟咱们知道的完全不一样。”我挑着最核心、最不敏感的部分,用他能听懂的话解释:“哥,

书上说,人身体里其实有看不见的小虫子,有的好,有的坏。那些坏的虫子钻进身体,

人就会生病发烧。周大夫煮刀子、用烧酒擦伤口,就是为了杀死这些小虫子。

”张向阳的瞳孔猛地收缩,显然这个说法极大地冲击了他的认知。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害怕了。终于,他伸出手,不是拿那几张纸,而是紧紧握住了我冰凉的手。

“收好。”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谁也别告诉。

周大夫给你,是信你。”他粗糙的手掌传来令人安心的力量。“这书…能学?”他迟疑地问。

“能!”我用力点头,眼中因为激动和找到同路人的慰藉而泛起水光,

“学了就能更明白怎么治病!也许…也许以后能救很多人,也能…让我们有更好的活路。

”我隐晦地暗示着逃离的可能性。张向阳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握了握我的手,

然后小心地帮我把那几页要命的纸重新藏好,甚至仔细地抚平了炕席的褶皱。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谨慎。“睡吧。”他轻声说,躺回自己的位置,

但我知道,他和我一样,在这个充斥着鼾声的黑暗房间里,再也无法平静。现代医学的种子,

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已经在我们心底悄然种下。

第四章那几页薄薄的、承载着另一个世界秘密的纸张,成了我黑暗生活里唯一的光。白天,

我像一台精准的机器,

麻木地完成王翠花指派的所有繁重家务:挑水、劈柴、喂猪、伺候张宝来穿衣吃饭。

我的身体在张家狭窄的院子里打转,

灵魂却早已飞向那本藏在炕席下的《草药入门》和里面的禁忌宝藏。夜晚,是我唯一的时间。

等全家鼾声四起,我便像一只偷油的老鼠,借着窗棂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月光,

或者偶尔奢侈地,用哥哥从砖厂带回来的蜡油捏成的“蜡烛”,

偷偷点燃一小截贪婪地汲取着知识。周大夫的草药笔记是根基,

详细记载着每一味草药的性味归经、功效主治、炮制方法和配伍禁忌。

而夹层里的《基础生理病理学简论(节选)》,则像一把锋利的解剖刀,

为我劈开了理解这些草药为何起效的迷雾。我开始尝试用一种全新的视角去看待疾病和草药。

“红肿热痛”的真相:书上说,这是“炎症反应”,

是身体对抗“入侵者”(细菌、异物)的本能防御。

血管扩张(红、热)带来更多“兵士”(白细胞),体液渗出(肿)稀释毒素,

神经敏感(痛)是身体的警报。这让我豁然开朗!以前只知道“清热解毒”的草药能治,

现在明白,它们的作用可能是抑制过度的炎症反应,

或者直接杀灭引起炎症的“致病活物”(细菌)。

“发烧”的双刃剑:高烧是身体在“烧死”入侵的细菌病毒,

但持续高温会损害自身的“胞室”,尤其是“脑胞室”。

这解释了为什么周大夫在治疗高烧惊厥的孩子时,

既要用大寒的石膏、羚羊角粉“退烧”(物理降温+抑制炎症),

也要用开窍醒神的麝香、牛黄“护脑”(保护神经细胞)。退烧并非单纯压制体温,

而是保护与治疗并行。

质:脓液是战死的“兵士”(白细胞)和被杀死的“敌人”(细菌)以及坏死组织的混合物。

书上强调的“无菌操作”和“清除腐肉”(清创)的重要性,

让我理解了为什么周大夫处理化脓伤口时,总是先用煮过的刀子刮掉腐肉,

再用浓盐水或烧酒反复冲洗,

最后才敷上具有“生肌敛疮”功效的生肌散(常含炉甘石、冰片等)。这不是残忍,

而是清除“敌人据点”和“战场垃圾”的必要步骤。我将这些理解悄悄融入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