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小说婚宴未至,我已黄泉主角沈晏白芷婚宴全文在线阅读

2025-05-16 13:18:43    编辑:八贝勒
  • 婚宴未至,我已黄泉 婚宴未至,我已黄泉

    他是我的夫君。也是我绑定系统后的唯一任务对象。只要他在三日之内,替我补办一场婚宴,任务就算完成。可是,他恨我。恨我活下来,换他父母命丧黄泉。他不止一次冷声对我说:「柳瑶,当初为何不是你死?」我从不敢开口提那场婚约。直到今日,是最后的期限。我跪在厅前,低声乞求:「夫君,求你给我一场婚宴,好吗?」「不然...

    心想事成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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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未至,我已黄泉》 小说介绍

作者“心想事成”创作的言情小说《婚宴未至,我已黄泉》,讲述的是主角沈晏白芷婚宴之间的故事,精彩内容介绍:要为柳姐姐……补办那场婚宴么……妾身可以撑得住的……」我立于门扉外,魂身无形,听着她口中念出的“体贴之言”,心中却无一丝……

《婚宴未至,我已黄泉》 婚宴未至,我已黄泉第一章 免费试读

他是我的夫君。

也是我绑定系统后的唯一任务对象。

只要他在三日之内,替我补办一场婚宴,任务就算完成。

可是,他恨我。

恨我活下来,换他父母命丧黄泉。

他不止一次冷声对我说:「柳瑶,当初为何不是你死?」

我从不敢开口提那场婚约。

直到今日,是最后的期限。

我跪在厅前,低声乞求:

「夫君,求你给我一场婚宴,好吗?」

「不然,我会死的。」

他眼神冷漠:「要死,趁早。」

我惨然一笑。

好的,夫君。

如你所愿。

……

那一夜。

他正为新纳的小妾斟酒举杯,言笑晏晏。

转身,却亲手剖了我的尸体。

一刀一刀,干净利落。

1

【宿主,任务剩余时间:最后一日。】

【若无法完成婚宴,系统将执行抹杀。】

它没再说下去。

我知道,它是不忍。

毕竟,它陪了我三年。

从我嫁入沈家那日起,就从未离开。

我鼓起勇气,让秋桃传话:

「我想见他一面。」

来的不是他。

是白芷。

她抱着碳炉,笑意温温:

「姐姐找夫君,有事吗?」

我心口一紧。

她是新纳的小妾。

我哑声问:「他在吗?」

她语气欢快:

「在试菜,说要亲手做鲤鱼羹给我尝。」

那是我母亲留下的方子。

他曾说,要我在婚宴那日亲手做。

我低头掩住眼底酸意:

「能替我传句话吗?」

「就说,我只想求一场婚宴。」

「简单也好,只要……他还认我为妻。」

她静了一瞬,忽然笑了。

「姐姐真觉得,他还认你是妻?」

我手指微颤。

那句话,像针一样扎进心口。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三年前,他家徒四壁,是我与他粗茶淡饭、共守寒炉。

他曾说,若能金榜题名,便风风光光补我一场婚宴。

如今他考上太医,登门者络绎不绝。

但他却在为另外一个女人量身裁衣,张罗婚宴。

而我,只剩一日生命期限。

时间,所剩不多了。

「你能不能,叫夫君来一趟?」

白芷神色无辜,却藏着炫耀的光:

「姐姐找他啊?他为我这场婚宴已经三夜未眠了呢。」

我垂下头,心口微涩。

「夫君,门外是……柳姐姐的人。」

屋内传来他的声音,隔着门帘仍冷得彻骨:

「她若病了,让她去请大夫。」

我顿了顿,咬唇低声:

「不是请大夫……是婚宴,我想要一场婚宴……」

「就一次,好不好?」

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柳瑶,你还有脸说这话?」

我怔住。

这一句,比任何冷语都更寒。

三年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

可这一刻,面对死亡的倒计时。

我还是红了眼。

「我求你了……只这一回……」

「不然……天命真的会让我死的……」

屋里静得可怕。

我死死握着袖中的玉简,指节发白。

只等他开口。

终于。

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情绪:

「要死赶紧死。」

「你活着,本就不该。」

「为什么只有你活下来,而我的父母死在了洪水里?」

三年来,他一次次用这句话砸在我心上。

那年他赴京赶考,临行前把双亲托付给我。

我不敢怠慢,日日亲侍药食,生怕出半分差池。

可那一夜,风雨大作,水涨屋塌。

我冲进去时,屋梁已塌。

我拼了命地搬瓦、喊人、跪求天别下。

是我没用。

是我没救到他们。

可我从未逃。

我满身是血地爬出来,只为了让人知道:他们还在里面。

可在他眼里,活着的我,便是罪魁祸首。

他的一字一句,剐在我最软的地方。

我泪水一下子涌出来。

我记得他最穷困的时候,病得咳血,药苦如胆。

我吹凉一口口喂他,怕他呛,也怕他不肯喝。

他抄方熬夜,我守在一旁。

他父母起夜咳喘,我第一个起身端水扶人。

他衣破,我针线缝得满手是血。

他冷,我脱了自己仅剩的狐裘披给他穿。

他饿了,我悄悄把自己饭碗往他那边推。

我以为这些,他会记得。

哪怕只记得一点点……

也不至于这样恨我。

可现在,他替别人裁嫁衣,绣罗裙。

为她张灯结彩,奔波三日三夜。

却连我一句话,都不愿听完。

好吧。

也许我活着,真的是错。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活了。

2

脑海里,传来一声轻叹。

【宿主,你要不要……再试试?】

【你去见沈晏,哪怕他说一句话,我就上报完成。】

我轻声道:

「不用了。」

被他那样恨着,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只记得——我活着,他们死了。

可他不知道,我也失去了他们。

他们待我极好。

他娘亲手为我缝衣,他爹教我识字。

我怎么可能不救?

我只是……救不了。

沈晏。

我不是杀人凶手。

我和你一样,失去他们,伤心欲绝。

子时的更鼓敲响了最后一声。

我回过神来,抬手拭去眼泪。

拉开那只旧木匣,取出早已备好的红豆糕。

香气扑鼻。

我低头轻嗅了一下。

甜的。

临死前,我想再尝一口甜。

毕竟,我从未吃过属于自己的婚宴喜点。

以后,也再没机会了。

我将那只红盖喜盏摆在桌前,

添了一杯桃花酿。

又从柜里取出那件早年自己缝的嫁衣。

线迹粗,颜色淡,褪得发旧。

我颤着手,把它摊开来。

铺在灯下。

像铺一场,早该属于我的婚宴。

夜风拂过帘角,传来阵阵笙歌丝竹。

我起身走向窗边。

灯火一簇簇亮起,将整座偏院都映得通明。

一盏,又一盏。

金灯沿着游廊一路悬挂,直通花厅前檐。

足足16盏。

是白芷的生辰。

她今年十六。

随着最后一盏高挂入檐,众人齐声祝福。

庭中高台上,缓缓升起一块锦屏,灯影投在其上,勾出八个鎏金大字——

「祝夫人,生辰安康」

风好大,吹得我眼睛好疼。

真好。

被他这样宠着的白芷。

真幸福。

风很冷。

我站在河岸边,红嫁衣拖过地上的冰雪,湿了一片。

我向前走了一步。

这一生,从没被人好好疼过。

下辈子——

算了。

不想再来了。

我又向前走了一步。

脚尖踏出岸沿。

然后,毫不犹豫地倾身,坠入水中。

沈晏。

再见。

冬天的河水冰得刺骨。

意识消散前,我只觉得,好累。

灵魂脱离肉体时,我飘在半空。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面色惨白,头发缠在脸上,红衣被水泡胀,像破布。

唇发青,眼未闭,指尖蜷曲,像个……没人要的弃妇。

深夜,街巷寂静。

不知是谁先发现的。

片刻后,远处传来锣声和脚步。

【宿主……其实还没到时限。】

系统声音低低的,有些犹豫。

我知道它指的是那句——

【任务截止:寅时三刻。】

我笑了笑:「不差这点时间了。」

【可我探测到,沈晏的马车正往这边来。】

【也许,他是回心转意,想补你婚宴。】

是吗?

我垂眸,看向河面中央那具尸体。

风吹着,飘摇晃动,像要沉下去,又死死不肯。

也许……他看到我死了,会觉得轻松些吧。

河岸那头,人群渐聚。

几人正用长杆打捞。

【宿主……他真的来了。】

【你若再等等,说不定……就能完成任务了。】

系统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遗憾。

而我——

心里,却没有什么波澜。

大概,人死了,连情绪也跟着沉了。

我看着那辆熟悉的马车停在桥边。

沈晏跳下车,身后跟着白芷。

她踮起脚尖,往河边探。

沈晏皱了眉,把她搂进怀里。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别看,芷儿,会吓着你。」

3

白芷点了点头,悄然挽住沈晏的胳膊,声音带着委屈与撒娇:

「可你明明说过,今夜婚宴,子时之后,就只陪我一人。」

沈晏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也温和了几分:

「乖,很快就回去。」

白芷撇了撇嘴,嗔道:

「都怪那个投河的,扰了我们的好日子!」

沈晏闻言,神情微敛,语气淡淡:

「慎言,死者为大。」

「我是太医,验尸协查,是分内之事。」

原来如此。

他不是因我离席。

他只是,来处理一桩寻常的“意外身亡”。

白芷低下头,掩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轻轻应了句:

「知道了。」

「我只是……只是想你多陪陪我嘛……」

沈晏叹了口气,眼底有着浅浅的无奈:「好,很快。」

我站在他们身后,灵魂浮在半空,看着他们的影子在灯光下相依相偎,呢喃低语,仿佛是一对世人艳羡的璧人。

沈晏终究还是不放心白芷,亲自送她回了院中,吩咐了侍从守在门外,又仔细叮嘱她:

「夜里凉了,别着了寒。」

他轻轻替她整了整领口,动作极是温柔体贴。

白芷心满意足地推开门,像个等不及向人炫耀的小女孩。

「姐姐,我回来了呀——」

声音轻快,带着点得意与撒娇。

她大概是想同我分享今日的热闹与宠爱,想让我羡慕她的幸福。

可是——

回应她的,只有满屋的死寂。

连那盏本该彻夜不熄的喜灯,也早已冷冷地灭了。

沈晏推开门,点上蜡烛。

屋内,一片沉静。

他的目光落在案几上。

红豆喜糕动了一块,酒盏斟了一半,香气还在。

他微微蹙眉,步子顿了顿。

白芷跟了进来,眼神一亮:

「咦?这糕还热着呢。」

她回头笑着道:

「柳姐姐这是在等你一同用吧?」

他们以为,我还在屋中。

只是歇息了片刻。

沈晏的眼神沉了几分,语气也凉了下来:

「她没脸再吃这桌席。」

我怔住。

明明没了心跳,却还是觉得疼。

没关系。

我习惯了。

白芷听了这话,低头轻轻一笑。

可当沈晏抬眸望她时,她立刻换上柔顺神情:

「是我说错了,相公莫恼。」

他没再说话,抬手轻轻替她理了理鬓发:

一阵冷风灌入,吹得灯火跳了跳。

沈晏侧过头,看见窗户没关。

他低声道:「我去关窗。」

他提步走向的方向。

正是我坠河的方向。

沈晏。

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我,早就不在了。

4

沈晏站在窗前,久久未动。

我不知他在想什么。

只看见,他忽然抬手,将那扇窗缓缓掩上。

手背青筋绷出,又慢慢松开。

风穿过帘子,带着些夜寒,也穿过了我。

他没有回头,沉了片刻,才收回视线。

神色一如方才,冷淡如常。

他走回屋内,看着白芷道:

「太晚了,先歇下吧。」

白芷应了一声,刚要走,他却忽然又出声唤住她:

「你……有没有听说过‘天命’一词?」

我神情一震。

天命?

他这是……想起我那天说的话了吗?

他明明那么厌我,怎会突然问起这个?

还是说……只是随口一问?

白芷偏着头,笑着说:

「听过呀,民间不都爱说‘天命难违’什么的……」

「不过都是些无稽之谈吧。」

沈晏没说话。

只是垂下眼帘,淡淡回了句:

「……嗯,没什么。」

我心里忽然一空。

仿佛有点什么,被轻轻提起,又被轻轻丢下。

他转身,正要走,又忽然顿住脚步。

背对着白芷,语气低低的:

「改日……把她的婚宴,也一并补上吧。」

我怔住,几乎要往后退了一步。

他刚刚,是说……给我补婚宴?

【是的,宿主。】

【他终于愿意,兑现承诺了。】

我却笑了。

不知是笑他,还是笑我自己。

补得再丰盛,灯再亮,曲再欢。

又有什么用呢?

婚宴,只有三日。

迟了。

就是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