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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侯府主母?谁稀罕!要当就当皇后》是小编最近入坑的一部佳作,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分别为 沈清晏萧承稷,作者“一只只秋月”是很多网友喜欢的大神级别作者,大大创作的内容值得细细品读:独自走入寝殿深处一个隐秘的隔间。隔间里,没有神佛,只有一张紫檀香案。案上,孤零零地供奉着一个牌位——“爱妻沈氏清晏之位”……

精彩章节

1重生之誓浓稠的黑暗夹杂着血腥气,几乎要将沈清晏溺毙。心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脏腑,火烧火燎。她蜷缩在冰冷的地砖上,视线模糊,

只能看到柳如烟那张涂着精致口脂的嘴,正一张一合,吐露着淬毒的真相。“……姐姐,

您还不知道吧?您每日喝的补药里,加的是‘缠绵’呢,一点点蚀骨销魂,神不知鬼不觉。

世子哥哥说,您占着主母之位太久了,挡了我们的路……”柳如烟的声音又娇又媚,

怀里抱着个两三岁的男孩,那孩子的眉眼,活脱脱是缩小版的陆明修。她居高临下,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恶毒。“你…你们…”沈清晏想撑起身,

却只换来一阵更剧烈的呛咳,乌黑的血沫溅落在华贵却冰冷的地衣上,像盛开的恶毒之花。

她抬眸,望向坐在上首的定远侯夫人——她那所谓的婆母。侯夫人端着茶盏,

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冷漠地撇了撇嘴角,仿佛地上挣扎的不是她明媒正娶的儿媳,

而是一块亟待清除的污秽。周围的仆妇低眉顺眼,如同泥塑木雕,

对这明目张胆的谋杀视若无睹。蚀骨的恨意与悲凉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沈清晏,

堂堂丞相嫡女,当年也是名动京华的才女,为了陆明修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掏心掏肺地打理侯府,孝敬婆母,周旋于世家之间,为他挣下贤名。到头来,

竟落得被他和他的真爱联手毒杀的下场!滔天的怨愤堵在喉间,她想嘶喊,想质问,

却只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眼前彻底陷入黑暗。意识仿佛脱离了沉重的躯壳,

轻飘飘地浮了起来。沈清晏“看”到了自己苍白僵硬的尸体被草草收敛。

“看”到了陆明修和柳如烟在她灵前假惺惺地抹泪,转身却迫不及待地依偎在一起。

“总算除掉了这个碍事的,”陆明修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轻快,他揽住柳如烟,

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烟儿,这些年委屈你了。从今往后,侯府主母之位是你的,

我们的孩子,会是名正言顺的世子。”“世子哥哥…”柳如烟娇羞地依偎着他,

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侯夫人也在一旁叹道:“走了也好,省得杵在那儿,看着就心烦。

”下人们纷纷附和,庆幸摆脱了她这个“外人”。字字句句,如同淬毒的钢针,

狠狠扎进沈清晏虚无的魂魄。恨意!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她撕裂!她恨自己有眼无珠,

错信豺狼!恨这侯府上下,皆是吸血的蛆虫!不甘的魂魄在虚空中漫无目的地飘荡,

不知过了多久,竟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巍峨肃穆的东宫。紫宸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一身玄色蟒袍的太子萧承稷端坐书案后,听完暗卫的低声禀报,握着朱笔的手猛地收紧,

指节泛白。下一瞬,“哐当”一声巨响!御赐的澄泥砚被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墨汁四溅,如同泼洒的污血。他猛地站起身,素来冷峻如冰山的脸上,

此刻是沈清晏从未见过的狰狞,双目赤红,如同濒临疯狂的困兽。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怆与暴戾之气瞬间席卷了整个大殿。“查!”他的声音嘶哑,

带着毁天灭地的寒意,“给孤查!定远侯府、陆明修,所有罪证,桩桩件件,给孤挖地三尺,

也要查出来!”雷霆之怒,席卷朝堂。萧承稷如同最精密的猎手,调动所有力量,

一张无形的大网迅速张开。贪污军饷、结党营私、草菅人命、侵占民田……一桩桩、一件件,

铁证如山,被毫不留情地摊开在御前。皇帝震怒,御笔朱批:定远侯府抄家!

男丁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女眷没入教坊司,世代为奴!

押解的囚车在漫天风沙中艰难前行。行至一处荒僻山道,一群蒙面的“山匪”如鬼魅般出现。

刀光闪过,惨叫连连。陆明修惊恐地看着那为首之人冰冷无情的眼睛,那眼神,

沈清晏曾在东宫暗卫首领的脸上见过!血花飞溅,定远侯府男丁,一个不留!大仇得报,

沈清晏的魂魄却并未感到解脱,反而被更大的茫然和震撼攫住。为什么?

那个与她素来“不对付”,每次见面都冷言冷语,仿佛看她不顺眼的太子表兄,

为何要为她做到如此地步?时间无声流淌。老皇驾崩,萧承稷登基为帝。他励精图治,

宵衣旰食,将大胤治理得河清海晏。然而,面对朝臣雪花般飞来的选秀奏折,

他永远只有冰冷的朱批:驳回!再议者,严惩不贷!

他甚至不惜以铁血手腕压制所有反对的声音,强硬地空置着整个后宫。沈清晏的魂魄跟随他,

看着他下朝,看着他批阅奏章到深夜。然后,他会屏退所有人,

独自走入寝殿深处一个隐秘的隔间。隔间里,没有神佛,只有一张紫檀香案。案上,

孤零零地供奉着一个牌位——“爱妻沈氏清晏之位”。没有封号,没有谥号,

只有最朴素的七个字,却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沈清晏的魂魄上!他从不说话,

只是长久地、沉默地伫立在牌位前。高大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异常孤寂。修长的手指,

一遍又一遍,极其缓慢地抚过那冰冷的牌位,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那双曾令朝臣胆寒、曾染满侯府鲜血的深邃眼眸里,此刻翻涌着的,

是浓得化不开的痛楚与刻骨的思念,沉重得几乎要将整个空间压垮。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最终,他过继了宗室睿王一个聪慧早熟的孩子,亲自带在身边教导,倾囊相授,立为太子。

新太子对他敬重有加,却始终无法填补那隔间里无边的孤寂。悔恨!如同汹涌的岩浆,

瞬间吞噬了沈清晏!她悔自己错信豺狼,恨自己辜负了眼前这片沉默如山的深情!原来,

这世间,竟有人爱她至此!而她,竟全然不知,还曾对他冷眼相向!

滔天的恨意与无边的悔意交织成巨大的漩涡,疯狂撕扯着她的意识。白光!

刺眼的白光骤然爆发,将一切吞没!“啊——!”沈清晏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

冷汗浸透了单薄的寝衣。剧烈的头痛让她眼前发黑。“**!**您可算醒了!

”一个带着哭腔的熟悉声音响起。贴身丫鬟碧桃扑到床边,脸上满是惊喜和担忧,

“您吓死奴婢了!您都昏睡了大半日了!明日就是您的及笄礼了,您可不能再贪凉吹风了!

”及笄礼?沈清晏怔住,目光缓缓扫过房间。熟悉的闺房布置,窗外月色溶溶,

映照着窗棂上精致的雕花。她挣扎着坐起身,踉跄地扑到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一张脸。

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带着少女独有的饱满与鲜活,明媚得如同三月枝头最娇艳的桃花。

没有前世的憔悴枯槁,没有中毒后的青黑死气。这张脸,尚未经历风霜,未曾染上绝望。

她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抚上镜面,冰冷的触感如此真实。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及笄礼前夜!回到了一切悲剧尚未开始,陆明修还未正式提亲的时候!

巨大的狂喜与冰冷的恨意同时冲上心头。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柔软的掌心,

带来尖锐的痛感,却远不及前世剜心之痛的万分之一。镜中少女的眼中,那懵懂的天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历经生死、淬炼过后的冰冷火焰,熊熊燃烧,带着焚毁一切的决绝。

侯府当家主母?呵…谁稀罕!这辈子,她沈清晏,要当就当皇后!当萧承稷的皇后!

2及笄惊变相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今日是丞相嫡女沈清晏的及笄之礼,

京中勋贵名流齐聚一堂,热闹非凡。闺房内,沈清晏端坐镜前。

碧桃和几个巧手的丫鬟正为她梳妆。乌发如云,被绾成精致的凌云髻,

斜插一支赤金点翠凤凰展翅步摇,凤口衔下的流苏明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流光溢彩。

身上是御赐的云锦裁成的礼服,海棠红的底子,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华贵逼人。

本就明艳的容颜在盛妆之下,更添一份惊心动魄的瑰丽,让满屋子的丫鬟都看呆了眼。

“**…您今日真美,像天上的仙子似的!”碧桃由衷地赞叹。

沈清晏看着镜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美?前世的今日,

她也曾如此盛装,满怀憧憬地踏入宴席,最终却踏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一世,这身华服,

是她复仇的战袍,是通往凤座的阶梯。她起身,仪态万方,在丫鬟的簇拥下,

款款步入宴席正厅。当她出现的那一刻,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几分。

无数道惊艳、赞叹、探究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她目不斜视,脊背挺直,步履从容,

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气和重生带来的沉静气场,让她如同明珠般璀璨夺目。行礼,聆训,

加笄……繁复的仪式庄重而流畅。沈清晏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一举一动都无可挑剔。

她的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全场,精准地避开了前世陆明修惯常向她献殷勤的位置。

礼成后,宾客移步后花园赏景闲谈。沈清晏在一丛开得正盛的牡丹旁驻足,目光看似在赏花,

实则留意着园门的方向。来了。一道颀长挺拔的玄色身影出现在月洞门口,

周身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正是当今太子,萧承稷。他奉皇后之命前来观礼,

身边只跟着两个心腹内侍。沈清晏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被巨大的决心填满。她深吸一口气,

摒弃了前世因误解而产生的所有疏离和抗拒,主动提起裙摆,步履轻盈却端庄地向他走去。

“清晏见过太子表兄。”她在他面前停下,盈盈下拜,声音清越,落落大方。

萧承稷明显一怔。他垂眸看着眼前盛装的少女,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快的惊讶和探究。印象中,

这位表妹对他总是带着几分疏离和若有似无的敌意,言语间也常带刺。

今日竟如此主动、如此……平和?甚至,她眼中似乎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压下心头的异样,面上依旧是惯常的冷淡,微微颔首:“表妹不必多礼。”声音虽淡,

却少了往日那拒人千里的冰寒,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就在这时,

另一个温润含笑的声音插了进来:“清晏妹妹,恭喜及笄。”陆明修一身月白锦袍,

手执折扇,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他身后半步,

跟着一个穿着浅碧色衣裙的女子,身姿纤细,眉眼楚楚,正是柳如烟。

陆明修的目光落在沈清晏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和势在必得。

他变戏法般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支通体碧绿、水头极足的翡翠玉簪,

价值不菲。“此簪名为‘碧波凝翠’,最是衬妹妹今日风华。小小贺礼,望妹妹莫要嫌弃。

”他声音温柔,眼神专注,仿佛盛满了深情。前世,就是这支簪子,让她怦然心动,

觉得他温润如玉,体贴入微。如今再看,只觉得那温柔背后满是算计,那玉簪也仿佛淬了毒。

沈清晏心中冷笑,面上却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疏离而客套的笑容。

她甚至没有伸手去接那锦盒,只微微颔首:“多谢世子美意。只是此物过于贵重,

清晏受之有愧。且今日及笄,已得长辈厚赐,不敢再贪多。”她语气温婉,理由充分,

让人挑不出错,却又清晰地划开了界限。陆明修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他万没想到,向来对他颇有好感的沈清晏,

竟会当众如此干脆地拒绝他!一丝阴鸷在他眼底飞快闪过。

“沈姐姐……”柳如烟适时上前一步,声音柔柔弱弱,带着江南水乡的软糯,

“您莫要怪世子哥哥唐突。他…他实在是倾慕沈姐姐风采,这簪子是他寻了好久才觅得的,

只想博沈姐姐一笑。您不知道,世子哥哥常在烟儿面前提起沈姐姐,

说您是他见过最耀眼的明珠,让烟儿好生羡慕呢。”她话语间看似在替陆明修解释,

实则句句都在暗示陆明修对沈清晏情根深种,

更将自己摆在了一个“知情者”和“羡慕者”的卑微位置上,

极易引起旁人同情和对沈清晏的嫉妒。沈清晏心中冷笑,这朵白莲花,手段还是这么低级。

她目光转向柳如烟,唇角的笑意深了些,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柳姑娘言重了。

世子爷的心意,清晏心领。只是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清晏还是懂的。

至于羡慕……”她顿了顿,上下打量了柳如烟一眼,眼神清澈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柳姑娘天生丽质,温婉可人,自有福分,何必羡慕旁人?倒显得我相府亏待了亲戚似的。

”这话绵里藏针,既点明柳如烟寄人篱下的身份,又暗讽她不知分寸。

柳如烟脸上的楚楚可怜瞬间凝固,变得有些僵硬,袖中的手暗暗掐紧了帕子。

“母亲那边似乎在寻我,清晏先行告退。”沈清晏不再看脸色难看的两人,

对着萧承稷再次微微屈膝,便带着碧桃,姿态优雅地转身离去,留下陆明修和柳如烟在原地,

一个脸色铁青,一个眼底含怨。不远处的回廊下,萧承稷负手而立,将方才那一幕尽收眼底。

他看着沈清晏对陆明修那显而易见的疏离和抗拒,

看着她四两拨千斤让柳如烟吃瘪后从容离去的背影,深邃的眼眸中,疑虑与探究更深。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一枚温润的龙纹玉佩。她似乎……真的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这个认知,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他沉寂的心湖,漾开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3流言暗涌及笄礼的喧嚣散去没几日,定远侯府的媒人便带着厚礼,

满面春风地登了丞相府的门。花厅内,沈丞相沈正清端坐主位,听着媒人舌灿莲花,

将定远侯世子陆明修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更将两家联姻的前景描绘得一片锦绣。

“……侯爷和夫人对沈**那是满意得紧啊!世子爷更是对**一见倾心,茶饭不思。

这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简直是天作之合!丞相大人,

您看这亲事……”媒人笑得见牙不见眼。沈正清捋着胡须,沉吟不语。平心而论,

定远侯府门第显赫,陆明修表面功夫做得极好,在京中颇有才名,算是个不错的联姻对象。

他看向坐在下首的女儿:“晏儿,你的意思呢?”沈清晏早已等候多时。她放下茶盏,

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父亲,女儿不愿。”“哦?”沈正清有些意外,“为何?

可是那陆世子有何不妥?”媒人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沈清晏微微垂眸,声音不高,

却字字清晰:“陆世子才华品貌,家世显赫,自是极好的。只是……”她顿了顿,

似有犹豫,才轻声道,“女儿近日听闻一些风言风语,

说世子与其寄居府中的表妹柳姑娘……情谊甚笃,举止略失分寸。女儿愚钝,

却也知道‘瓜田李下’之嫌。侯府门第高贵,规矩森严,若因女儿入门,引得家宅不宁,

非但女儿惶恐,更恐连累父亲清名,让侯府面上无光。故此,女儿思来想去,实非世子良配,

请父亲婉拒侯府美意。”她没有直接说陆明修和柳如烟有染,也没有断言对方是渣滓,

风语”、“情谊甚笃”、“举止略失分寸”、“瓜田李下”这些模糊却足以引人遐想的词语,

点出了潜在的隐患。更将拒绝的理由,拔高到了维护相府和侯府名声的层面。

沈正清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久居官场,深知无风不起浪。女儿向来懂事明理,

若非真有其事或担忧甚深,断不会在议亲时说出这样的话。爱女之心占了上风,

他沉声道:“晏儿所言,为父记下了。儿女婚事,终究要讲个你情我愿。既然小女无此心意,

本相也不便强求。烦请回去转告侯爷夫人,小女蒲柳之姿,恐难匹配世子,这门亲事,

就此作罢吧。”语气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媒人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而去。

沈清晏看着父亲眼中对自己的维护,心中微暖。第一步,成功避开侯府火坑!接下来,

她的目标无比清晰——东宫,萧承稷。机会很快到来。皇后娘娘在御花园举办赏菊宴,

遍邀京中贵女命妇。沈清晏自然在列。御花园中,秋菊怒放,争奇斗艳。

贵女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赏花闲谈,莺声燕语。沈清晏却心不在焉,

目光不时扫向通往紫宸殿方向的小径。她记得,前世这场宴会中途,

萧承稷会因处理完紧急政务,抄近路穿过御花园回东宫。果然,没过多久,

那道熟悉的玄色身影便出现在小径尽头。他步履沉稳,

眉宇间带着一丝处理政务后的疲惫和惯常的冷峻。沈清晏心头一跳,

迅速端起旁边石桌上早已备好的一个精巧食盒,装作赏花的样子,

看似不经意地走到了小径中央,恰好“挡”在了萧承稷面前。“哎呀!”她低呼一声,

像是才看到来人,连忙屈膝行礼:“清晏见过太子表兄。”萧承稷停下脚步,

看着眼前盛装明媚的少女,目光在她手中的食盒上停顿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又是“偶遇”?他不动声色:“免礼。”沈清晏直起身,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略带腼腆的笑容,将食盒往前递了递:“表兄处理政务辛苦,

想必还未用点心。这是清晏…咳,是府中厨娘新制的几样点心,口味清雅,不甜不腻,

想着或许合表兄口味,斗胆献上,还请表兄莫要嫌弃。”她特意强调了“不甜不腻”,

因为前世飘荡时,她曾在东宫小厨房外,听到内侍低声抱怨太子不喜甜腻,

偏好清雅微咸的点心。萧承稷的眸光微凝。合他口味?她如何得知?是巧合,还是刻意打听?

他审视着她明亮的眼睛,那里面坦荡清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并无谄媚与心机。

他沉默片刻,终究还是示意身后的内侍接过了食盒。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内侍递来的食盒边缘,

他语气平淡:“有心了。”沈清晏心中一喜,趁热打铁,指着旁边一盆开得奇特的墨菊,

状似天真地问道:“表兄见多识广,清晏有一疑问。此菊名为‘墨荷’,其色如墨,

却无墨之滞重,反而透着光润,甚是奇妙。不知这色泽是因花种天生,

还是有何特殊培植之法?”这问题无关紧要,却足够打开话题,又显得她好学。

萧承稷的目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落在墨菊上。少女身上淡淡的馨香萦绕鼻尖,她仰着脸,

眼神专注地望着他,带着求知的光。这感觉……有些陌生,却不讨厌。他难得耐下性子,

声音低沉地解释了几句关于墨菊的培植要点,虽言简意赅,却清晰明了。“原来如此!

多谢表兄解惑!”沈清晏眼眸亮晶晶的,笑容真切了几分。短暂而平和的交流,目的达成。

几日后,沈清晏又以寻找一本前朝孤本琴谱为由,郑重地递了帖子,请求入东宫藏书阁一观。

东宫藏书阁典藏之丰,天下闻名。萧承稷看着案头的帖子,

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沈氏清晏”。他眼前闪过她递点心时亮晶晶的眼眸,

想起她问墨菊时认真的神情。沉默片刻,他提起朱笔,批了一个字:“准。

”踏入东宫藏书阁,沈清晏被那浩瀚的书海震撼了一瞬。她定了定神,

目标明确地走向存放古籍乐谱的高大书架。书卷特有的墨香弥漫在空气中。她踮起脚,

指尖在最高一层书架上摸索。一本厚重的、书脊泛黄的书卷被她的手指推动,

眼看就要滑落下来!“小心!”一声低沉的轻喝自身后响起。几乎是同时,

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大手迅疾地伸了过来,稳稳地托住了即将砸落的书卷。

高大的身影带着熟悉的清冽气息瞬间笼罩了她。沈清晏下意识地转身抬头——咫尺之间。

她撞进了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眸里。萧承稷微微蹙着眉,

似乎也被这突然拉近的距离弄得有些猝不及防。他的手臂还维持着护住她的姿势,

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她的额发。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沈清晏甚至能看清他浓密睫毛下,

那深潭般的瞳孔里映出的、自己有些怔忪的影子。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她率先回过神来,

眼波流转,非但没有惊慌后退,反而扬起一抹带着狡黠和感激的笑意,

声音清甜:“多谢表兄。”那笑容明媚得晃眼,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亲近。

萧承稷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少女身上清雅的香气混合着书墨香,丝丝缕缕钻入鼻端。

他猛地收回手,迅速退后一步,拉开了距离。耳根处悄然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面上却强自维持着太子的威严与镇定,声音微哑:“藏书阁内,当心些。”胸腔里,

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却不受控制地乱了几拍。而此刻,被拒婚的陆明修,

正与柳如烟在侯府别院密谋。柳如烟依偎在陆明修怀里,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世子哥哥,

沈清晏如此不识抬举,当众给你难堪,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她以为拒了侯府,

就能攀上更高的枝头?做梦!”陆明修脸色阴沉:“你想如何?”柳如烟凑近他耳边,

低语道:“女人最重名节。我们只需放出风声,就说沈大**心高气傲,目中无人,

连侯府都看不上,怕是私下早已心有所属,行为不检……谣言一起,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到时候,要么她名声扫地,无人敢娶,只能回头求世子哥哥您怜惜;要么,她攀附的高枝儿,

比如那位……也会因此厌弃她这‘水性杨花’之人!”陆明修眼中精光一闪,

捏紧了柳如烟的下巴:“烟儿果然聪慧!就这么办!”很快,

关于沈清晏“骄纵任性”、“眼高于顶”、“私下与身份不明之人来往甚密”的流言,

如同阴暗处的毒藤,在京城的贵女圈中悄然滋生蔓延。4月下誓言流言如同瘟疫,

传播的速度快得惊人。不过几日,沈清晏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参加忠勇伯府的赏桂宴时,

她刚步入花园,原本聚在一起谈笑风生的几位贵女便倏地收了声,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轻蔑和幸灾乐祸。窃窃私语声如同蚊蚋般响起。“瞧,

那位来了……”“啧啧,听说连定远侯府都看不上呢,心气儿可高了。”“何止啊,

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嘘!小声点!人家可是未来的……”那些目光和低语,

如同芒刺在背。沈清晏面色不变,脊背挺得更直,径直走向主位向伯夫人行礼问安,

举止从容优雅,无可挑剔。然而,那份无形的压力和恶意,却让她心头微沉。

陆明修和柳如烟的动作,比她预想的更快,也更恶毒。

“沈姐姐……”一个故作关切的声音响起。柳如烟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脸上带着担忧,

声音却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的人听到,“你脸色不太好?

是不是……是不是听到了那些不好的话?你别往心里去,那些人就是嫉妒表姐你才貌双全,

家世又好,难免招人闲话。清者自清,沈姐姐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这番话,看似安慰,

实则句句都在坐实流言的存在,更暗示沈清晏确实因为“才貌双全家世好”而招人嫉妒,

引人遐想。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些。沈清晏心中冷笑,正要开口反击,

一个更加尖锐、带着浓浓嫉妒和挑衅的女声插了进来。“哟,沈大**架子可真大,

让咱们好等!”说话的是康王府的嘉怡郡主,向来骄纵,又对陆明修有些好感,

此刻被柳如烟暗中撺掇,当起了出头鸟。她摇着团扇,斜睨着沈清晏,

阴阳怪气地拔高了声音,“本郡主听说,连定远侯世子那样的人物,沈大**都瞧不上眼?

啧啧,这眼光高得,怕是得九天上的凤凰才配得上吧?莫非……是想攀那最高的枝儿?

”她说着,眼神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上首空着的、为太子预留的位置。此言一出,

全场瞬间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沈清晏、嘉怡郡主和太子空座之间来回逡巡。

攀最高的枝儿?这指向太明显了!这可是诛心之言!稍有不慎,

便是觊觎储君、不知廉耻的大罪!柳如烟低下头,掩住嘴角得逞的笑意。

沈清晏则攥紧了袖中的手,指甲掐进掌心。她冷冷地看着嘉怡郡主,正要开口——“啪嗒!

”一声清脆的玉器磕碰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只见一直坐在主位下首、沉默饮酒的太子萧承稷,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九龙白玉杯。

杯底与桌面碰撞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他抬起眼,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同实质的刀锋,

精准地刺向口无遮拦的嘉怡郡主。整个宴席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孤的东宫之事,

”萧承稷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威压,

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何时轮到旁人置喙?”嘉怡郡主被他目光一扫,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脸色“唰”地变得惨白,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萧承稷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转而落在了沈清晏身上。那目光中的冰寒瞬间褪去,

化作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与坚定,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维护。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响彻全场:“沈家表妹,温婉知礼,才德兼备,进退有度。她的品行才学,孤亲眼所见,

更是孤,亲自在母后面前称许过的。”他刻意加重了“亲自”、“称许”二字,

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所有人,带着无声的警告,“尔等再敢妄议沈氏女,休怪孤——不念情面!

”“轰!”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响!太子亲自称许!在皇后面前!这代表了什么?

这几乎就是官方认证了沈清晏的优秀,更隐隐暗示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可能性!全场噤若寒蝉,

落针可闻。刚才还窃窃私语的贵女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太子对视。

嘉怡郡主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发颤:“太子殿下恕罪!

臣女……臣女失言!臣女再也不敢了!”柳如烟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狠狠掐紧,

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怨毒和恐惧!太子竟然如此维护沈清晏!

甚至不惜当众为她正名!沈清晏怔怔地站在原地,

望着高座之上那个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玄色身影。巨大的震惊、难以言喻的感激,

以及一股汹涌的酸涩瞬间冲上眼眶,让她眼前一片模糊。前世灵魂所见的那份沉默守护,

与今生这掷地有声的当众维护,在这一刻轰然重叠!那份沉甸甸的情意,如此清晰,

如此炽热地传递过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宴会草草收场。萧承稷起身离席。行至宫道岔口,

他脚步微顿,侧首对落后几步、心神激荡的沈清晏道:“天色已晚,宫道幽深,孤顺路,

送沈**一程。”语气不容置喙。内侍机灵地引路。沈清晏默默跟在他身后半步。

月光如水银泻地,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寂静的宫道上,只余下规律的脚步声。

“方才……多谢表兄。”沈清晏低声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萧承稷目视前方,

脚步未停,声音低沉传来:“不必谢。清者自清,孤……只是陈述事实。”他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词句,声音更低了几分,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柔和,“……流言蜚语,终会消散。

沈**,保重自身即可。”一句“沈**”,

将方才宴席上刻意拉近的“表妹”称呼又推远了些,却在那句“保重自身”中,

泄露了更深沉的关切。沈清晏心头微颤,轻声应道:“是,清晏谨记表兄教诲。”月光下,

一前一后的身影,沉默地行走在长长的宫道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安心的静谧。

5大婚盛典太子当众维护沈清晏的雷霆手段,效果立竿见影。关于沈清晏的流言蜚语,

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再无人敢公开议论半句。嘉怡郡主被康王亲自押着上门赔罪,

随后被禁足府中,康王府也因教女无方被罚俸一年。而定远侯府,更是被太子找了个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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