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作家欣欣旺旺旺编写的《陆总,夫人的遗物请签收》,是一部现代言情文,书中讲述了男女主角温陆沉舟苏晚之间的感情故事,详细内容介绍:“这条项链……”他死死盯着那颗泪滴状的蓝宝石,声音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这颗石头……是我当年……”他像是被巨大的悲痛……
1赎罪之链拍卖厅里空气凝滞,唯有水晶吊灯折射出冰冷而璀璨的光线,
细碎地洒在每一个精心打扮的客人身上。衣香鬓影,低语浅笑,
空气中浮动着金钱与欲望特有的、甜腻又疏离的气息。我坐在第三排最不起眼的角落,
一身低调的墨绿色丝绒旗袍熨帖地裹在身上,脸上覆着一层薄如烟雾的黑纱。
视线穿过眼前晃动的珠光宝气,精准地落在拍卖台上那条静静躺在黑色丝绒上的项链。
它叫“赎罪”。灯光师显然深谙此道,一束追光精准地打下来,像命运之手骤然拨开迷雾,
将项链中央那颗泪滴状的海蓝宝彻底暴露。纯净的蓝色,深邃得像沉入万米海沟的阳光,
又像凝结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悲伤泪滴。宝石周围镶嵌的碎钻,如同无数破碎的星辰,
围绕着那颗凝固的“泪”,无声地诉说着支离的过往。链身的设计极其精巧,蜿蜒如荆棘,
缠绕着那颗蓝,又像是某种无言的束缚。心脏在胸腔里猛地一缩,钝痛毫无预兆地袭来,
尖锐得让我几乎瞬间屏住了呼吸。指尖下意识地压了压旗袍下摆,隔着昂贵的布料,
触碰到左侧腰腹那道早已愈合、却永远无法真正抹平的疤痕。冰凉。
拍卖师醇厚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响彻整个大厅:“……起拍价,一百八十万美金。
‘赎罪’,是设计师苏晚女士饱含深情的作品,用以纪念她已逝的挚爱伴侣……”纪念?
我扯了扯嘴角,黑纱下的弧度冰冷而讥诮。纪念那个在手术室外,
用轻飘飘一句“用钱打发就行”就彻底抹杀了她十年痴心的男人吗?
纪念那个叫陆沉舟的男人?多么可笑又精准的讽刺!就在这时,
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从侧前方爆发开来,带着某种惊惶的气息,
瞬间撕破了拍卖厅表面矜持的宁静。“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
我的视线,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冷静,穿透薄纱,精准地投向骚动的源头——第一排正中央,
那个绝不可能被忽视的位置。陆沉舟。他依旧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手工西装,
昂贵的面料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每一道褶皱都写着生人勿近的矜贵。可此刻,
这份矜贵被彻底撕裂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动作之大带倒了旁边小圆桌上的水晶高脚杯。
殷红的酒液如同泼洒的鲜血,迅速在昂贵的白色羊绒地毯上蔓延开,刺目惊心。他浑然不觉。
那双曾无数次在商场上洞悉一切、锐利如鹰隼的眼眸,
此刻死死地、近乎癫狂地钉在拍卖台上的“赎罪”项链上。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
褪尽了所有血色,惨白如纸。薄唇紧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细微地颤抖着,
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断。他整个人像一尊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的石像,僵硬、碎裂,
周身散发出一种濒临疯狂的毁灭气息。周围的宾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纷纷侧目,
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涌起。惊诧、好奇、探究的目光交织成网,密密地落在他身上。
可他置若罔闻,那双充血的眼睛里,只有那颗幽蓝的宝石,
只有那条名为“赎罪”的荆棘之链。他死死地盯着,仿佛要用目光将那冰冷的宝石灼穿,
从里面挖出某个早已被他亲手埋葬的魂魄。我的心脏,
在胸腔里以一种异常缓慢而沉重的节奏搏动着。隔着薄纱,隔着三年时光的尘埃,
隔着生死界限的谎言,
清晰地捕捉到他眼中那瞬间炸开的、几乎将他整个人焚烧殆尽的——难以置信和灭顶的绝望。
很好。看来我留下的那份“死亡证明”,他签收得很彻底。拍卖师显然也被这变故惊住了,
声音卡在喉咙里。就在这片诡异的死寂中,陆沉舟动了。
他完全无视了脚下狼藉的红酒和周围惊愕的目光,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猛地推开身前的座椅,大步流星地朝着拍卖台冲去。昂贵的皮鞋踩在湿透的地毯上,
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每一步都踏碎了这拍卖厅精心营造的浮华幻梦。
人群像被无形的刀锋劈开,自发地为他让出一条通路。
震惊的低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他冲上台,动作快得惊人,
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蛮横。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
他已经一把抓住了那条静静躺在丝绒上的“赎罪”项链!手背上的青筋虬结暴起,
仿佛要将那冰冷的项链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猛地转过身,
充血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那目光带着一种可怕的、择人而噬的疯狂。
“她没死!”陆沉舟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穿透麦克风的微弱电流,狠狠砸在寂静的空气里,激起一片更大的哗然。“晚晚……苏晚!
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你没死!”他的视线如同失控的探照灯,带着滚烫的疯狂,
在台下每一张惊愕的面孔上粗暴地扫过。那目光不再是属于陆氏掌权者的冷静审视,
而是濒临崩溃的野兽在寻找它失而复得的猎物,充满了不顾一切的破坏欲。最终,
那狂乱的光束,如同被无形的磁石牵引,猛地钉在了我的方向。第三排角落,墨绿旗袍,
覆面的黑纱。他踉跄着从拍卖台边缘跳下,无视礼仪**的惊呼和安保人员的阻拦,
直直地朝着我的座位冲来。昂贵的西装下摆沾染了地毯上的红酒污渍,狼狈不堪,
却丝毫无法阻挡他此刻爆发的骇人力量。人群彻底骚动起来,
惊叫声和议论声汇成一片嗡嗡的海洋。他冲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
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浓烈的酒精气息混合着他身上惯有的、如今却显得无比混乱的雪松冷香,扑面而来。
他伸出手,那只骨节分明、曾无数次在文件上签下“陆沉舟”三个字的手,
此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无法抑制的颤抖,猛地抓向我脸上的薄纱!
“刺啦——”轻薄的黑纱应声而裂,被粗暴地扯落,飘散在空中。
刺目的水晶灯光毫无遮拦地打在我的脸上。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陆沉舟抓着我手臂的那只手,
骤然收紧了力道,像冰冷的铁钳,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他整个人猛地僵住,
如同被无形的冰水从头浇到脚,连灵魂都瞬间冻结。
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地、死死地钉在我的脸上,瞳孔急剧地收缩着,
的风暴——震惊、狂喜、恐惧、灭顶的绝望……所有极端情绪在他眼中炸开、湮灭、再炸开。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濒死般的灰败。薄唇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
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晚……晚晚?”他终于挤出两个字,
声音嘶哑得像是砂轮磨过喉咙,带着一种濒死的、难以置信的祈求。手臂被他攥得生疼,
那疼痛尖锐地刺穿了麻木的躯壳。我缓缓抬起眼睫,迎上他那双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的眼睛。
脸上没有任何他预想中的波澜,没有怨恨,没有痛苦,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只有一片沉静的、深不见底的冰湖。我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声音的平稳,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锋,清晰地、缓慢地、切割开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陆总。
”声音不大,却奇异地穿透了背景的杂音。“您认错人了。”我甚至微微弯起唇角,
勾出一个极其标准的、毫无温度的社交微笑。
目光平静地扫过他死死攥着项链、指节泛白的手,
再落回他那张因极度震惊和痛苦而扭曲的脸。“我丈夫,”我顿了顿,
清晰地吐出最后几个字,如同敲响丧钟,“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轰——”死寂的大厅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惊骇的抽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兴奋的低语声……无数道目光在我们之间疯狂地逡巡,
像无数根针扎在皮肤上。陆沉舟脸上的灰败瞬间被一种骇人的、濒临疯狂的猩红取代。
他像是被我这句淬毒的话狠狠捅了一刀,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晃了一下,
攥着我手臂的力道几乎要将骨头捏碎。“苏晚!”他嘶吼出声,声音破碎而绝望,
带着一种困兽般的疯狂,“你看着我!你看着我!我是陆沉舟!我是陆沉舟啊!
你没死……你怎么可能……你怎么敢……”他语无伦次,呼吸急促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眼睛死死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从这具平静的躯壳里硬生生剜出来,
确认那是否还是属于他的苏晚。“陆总,请自重。”我用力挣了一下,
冰冷的语调没有丝毫松动,“这里是公共场合。您这样抓着一位陌生女士,恐怕不太合适。
”陌生女士。这四个字像四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陆沉舟的心脏。
他眼中的疯狂被巨大的痛苦覆盖,抓着我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仿佛一松手,
我就会化作青烟消散。就在这时,拍卖台上,
那位经验丰富的主持人似乎终于从这惊天变故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清了清嗓子,
声音通过麦克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却异常清晰地响彻全场:“咳……诸位尊贵的来宾,请稍安勿躁。
刚才……刚才陆总情绪有些激动。但有一点我必须澄清,也借此机会,
再次隆重介绍我们这条非凡的拍品‘赎罪’。”他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连陆沉舟那狂乱的目光也下意识地瞥向了拍卖台。主持人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台下,
最终落在我们这边,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认:“这条‘赎罪’项链,
的确是本场最受瞩目的设计师,苏晚女士,”他特意加重了“苏晚”这个名字,
“亲自设计并委托拍卖的作品。苏女士曾亲口告知我们,这件作品的创作灵感,
源自她对已逝爱侣的深切追思与……某种意义上的救赎之情。它承载的,
是一位遗孀对亡夫最沉痛的纪念。”遗孀。亡夫。追思。救赎。每一个词,
都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反复地抽在陆沉舟的脸上。
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高大的身躯猛地晃了晃,
脸色由猩红转为一种死寂的惨青。攥着我手臂的力量有那么一瞬间的松懈,
随即又爆发出更可怕的力道,仿佛抓住的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猛地转回头,
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里面翻涌着滔天的巨浪——震惊、痛苦、荒谬、还有一丝被彻底逼入绝境的疯狂。“纪念?
”他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血沫,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怒和灭顶的绝望,“你纪念谁?你哪来的亡夫?苏晚!你告诉我!
你纪念的是谁?!”他像一头彻底失控的野兽,猛地将我往他怀里拽,
另一只攥着“赎罪”项链的手高高扬起,那幽蓝的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刺目的光。
“这条项链……”他死死盯着那颗泪滴状的蓝宝石,声音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
“这颗石头……是我当年……”他像是被巨大的悲痛扼住了喉咙,后面的话竟噎在喉间,
只剩下粗重破碎的喘息。大厅里的空气凝固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看着这如同戏剧般跌宕的一幕。闪光灯不知从哪个角落亮起,
无声地记录着这足以引爆整个上流圈子的头条画面。我被他拽得一个趔趄,
手臂传来的剧痛让我蹙起了眉。看着眼前这张因痛苦和疯狂而扭曲的俊脸,
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将我吞噬的绝望风暴,三年前那个冰冷刺骨的雨夜,
毫无预兆地冲破所有屏障,带着血腥的寒气,将我彻底淹没。
2决裂之夜冰冷的雨点像密集的钢针,狠狠抽打在病房巨大的落地窗上,
发出令人心悸的噼啪声。窗外的城市灯火在雨幕中晕染成一片模糊而冰冷的光斑,
如同垂死之人涣散的瞳孔。浓重的消毒水气味顽固地钻进鼻腔,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部被侵蚀的刺痛。我躺在惨白的病床上,身上盖着同样惨白的薄被。
麻药的效力如同退潮的海水,缓慢而残忍地从四肢百骸抽离,
留下的是手术刀口处清晰而剧烈的钝痛,一下下,沉重地敲打着神经。
每一次细微的呼吸起伏,都牵扯着左侧腰腹那道新鲜的、深可见骨的伤口,
带来一阵阵令人窒息的痉挛。我回来了。
回到了陆沉舟为我安排的、这间昂贵的私立医院VIP病房。几个小时前,
我躺在那冰冷的手术台上,看着头顶刺眼的无影灯,
感受着身体里某个重要的部分被生生剥离。为了他唯一的妹妹,陆雪晴。门外的走廊,
隐隐传来刻意压低的争执声,穿透厚重的门板,钻进我混沌的意识里。“……沉舟,
里面那个……她怎么样了?”一个温柔娇弱的女声,
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是林薇儿。
陆沉舟心口那颗从未真正摘下的朱砂痣。短暂的沉默。随即,
是陆沉舟那熟悉到刻入骨髓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稳,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
清晰地穿透门缝,像淬了冰的针,一根根扎进我尚未完全清醒的耳膜:“手术顺利,
晴晴那边也没排斥反应。她?”他顿了一下,
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处理麻烦物品般的轻描淡写,“用钱打发就行。
你不用担心。”用钱打发就行。六个字,轻飘飘的,却像六把烧红的匕首,
精准无比地捅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深处,狠狠一绞!
“嗡——”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所有的声音瞬间远去,只剩下尖锐的耳鸣。
眼前的世界剧烈地晃动、扭曲,
惨白的天花板、冰冷的仪器、窗外的雨幕……一切都变成了模糊晃动的色块。
用钱打发就行……十年。整整十年。我从十六岁那个懵懂怯懦的保姆女儿,
被他从阴暗潮湿的佣人房里带出来。他给了我光鲜亮丽的衣服,昂贵的教育,
让我摆脱了尘埃,却又亲手将我豢养在另一个更加精致的金丝笼里。十年小心翼翼的仰望,
十年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恋,十年毫无保留的付出,甚至此刻,
连身体里的一颗肾都剖给了他最珍视的妹妹……原来在他眼里,这一切,
都只值一句轻飘飘的“用钱打发就行”。原来,我苏晚这个人,
连同我那十年的青春、痴恋、血肉,都只是一件可以明码标价、随时丢弃的“东西”。
一件用来取悦他、照顾他妹妹、必要时还能拆解利用的……物品。
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冻结了血液,凝固了呼吸。伤口处的剧痛似乎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彻底的麻木,一种灵魂被彻底剥离、碾碎的虚无感。
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空洞地睁着,望着天花板上那盏刺眼的白炽灯。没有泪。
一滴也没有。心口的位置,那个叫“陆沉舟”的地方,在听到那六个字的瞬间,
彻底化为一片死寂的灰烬。原来哀莫大于心死,是真的。心脏不再跳动,血液不再奔流,
连痛苦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空洞。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
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陆沉舟走了进来。
他换下了手术室外那身略显凌乱的衣服,穿着一套剪裁完美的深灰色家居服,
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挺拔矜贵,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疲惫。他走到床边,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笼罩其中。他俯下身,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带着惯有的审视,
或许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于主人的、施舍般的关切。“醒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刚处理完棘手事务后的放松,“感觉怎么样?伤口很疼?
”他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我的额头,或者脸颊。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
我猛地偏开了头。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一种用尽全身力气的决绝。他的手指,
僵在了半空中。空气瞬间凝固。陆沉舟的眉头骤然蹙紧,深邃的眼眸中清晰地闪过一丝错愕,
随即被一种被忤逆的不悦所取代。他习惯了掌控,
习惯了苏晚永远温顺的目光和小心翼翼的迎合。此刻这明显的、无声的抗拒,
像一根细小的刺,扎破了他刚刚因妹妹手术成功而带来的些许轻松。“闹什么脾气?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惯有的威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麻药过了疼是正常的。
医生说了,恢复期会有些难受,忍着点。”忍着点?多么理所当然的语气。
忍着点十年的痴心妄想。忍着点剜心剖肾的痛。忍着点被当成垃圾一样“用钱打发”的耻辱。
我依旧偏着头,视线空洞地落在窗外那片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的霓虹光影上。嘴唇动了动,
干裂的唇瓣摩擦着,发出嘶哑破碎的声音,轻得几乎被窗外的雨声淹没:“……让我……走。
”这三个字,仿佛耗尽了我仅存的所有力气。陆沉舟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似乎没听清,
或者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说什么?”他俯得更低,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寒意。
我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惨白的脸上投下两片脆弱的阴影,如同濒死的蝶翼。
积聚起残存的所有力气,每一个字都像从冰封的深渊里艰难凿出,清晰,冰冷,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陆沉舟……”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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