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算时间再返回时,却听到他们颠龙倒凤的娇喘。
“阿奇,别闹,一会阿飞回来会发现的。”
沈奇闷哼:“那又怎样!我才是真少爷,无论是这个家,还是你,都属于我。”
“好,都是你的。我爱你。”
动人的情话一下下撞击我的耳膜。
嘴里发苦,在客厅枯坐一夜。
唯一陪着我的只有当初她送我的玫瑰,如今,最后一朵也凋零了。
我起身想回去,刚走上楼梯就被沈奇一脚踹下来。
“娩娩睡得正香呢,我一会还要抱她去洗澡,别没眼力见打扰我们。”
我摔到墙上头破血流,痛苦地呜咽。
他却一把扯烂我的衬衣,露出丑陋无比的疤痕。
胸口用烟头烫出一行字母:【loer】。
“啧啧,你现在还敢让娩娩看你这具身体吗?之前我可是提前和你狱友打好招呼,他们对你的款待怎么样?”
“还有,这个单词挺符合你的,身份是我的,老婆也是我的,如果我像你这么失败,早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我挣扎着想推开他。
放在原先,我绝对无法撼动这个健身房常客。
可如今,他踉跄着后退,从楼梯摔下去。
“沈飞!你干什么!”
我没来得及解释,沈奇已经开口:
“娩娩,你不要怪他,我刚刚想让他陪你去产检,却忘了他一直对你又怀孕不满,是我没照顾好他的情绪。”
“这些年,你没赶走他就已经很照顾了!他怎么敢这么对你!”
苏娩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语气中满是愤懑。
可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又变成刺骨的严寒。
“怀孕的人是我,当初和沈奇结婚也是我主动的。你有什么就冲我来!”
“说,刚刚是哪只手推的沈飞!”
我的下巴被捏住,强迫抬起。
如果她稍微注意一下,就能看见我满是血的额头,残破不堪的身子。
可她没有。
“好啊,你不说是吧,那么两只脏手就都别想要了!”
她让保镖架起我,拿出木棍一下下砸在我手上。
“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巨大的痛苦几乎让我眩晕过去,可每一次昏倒,都被凉水再次泼醒。
就连家里的老管家都看不下去:“苏**,沈先生是靠手吃饭的医生,你砸烂他的手,他以后可怎么办啊?”
苏娩阴着脸,撂下一句:“这是他欺负沈奇的下场,你再劝,连你一块砸!”
我的心一寸寸凉透,最后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目之所及处,苏娩将九十九朵玫瑰扔进垃圾桶。
其实,她根本没想过和我复婚。
从生下第一个孩子,送我玫瑰起,她便每天悄悄替换掉枯萎的花,拖延时间。
现在,更是连装都不装了。
我心如死灰,用最后一丝力气拨通院长的电话:“老师,援非队还缺人吗?我手受伤不能手术,去传染区防疫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