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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溯成亲当天,他的妾室宁栀挺着大肚子拦在拜堂路上。
匕首横在颈间印出道道血痕。
“夫君,我决不与害死我一家的杀人凶手共处一室!”
周溯夺下她手中匕首,承诺婚后不会碰我,只爱她一人。
可宁栀还是撞住而亡,肚子里成型的男孩也没活下来。
周溯脸色未变,安慰我说不怪我,是宁栀不懂事,只是可怜了他未出生的长子。
于是我跪在祠堂为了这个孩子点了三年长明灯。
可等我有孕,周溯却逼我跪在宁栀的墓前赎罪。
“沈年暖,如果不是用救命之恩要挟,宁宁也不会撞柱而亡。”
“你比宁宁多活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去陪她们娘俩了。”
再睁眼,我回到了他小妾撞柱死亡的这一天......
......
“夫君,你明知道沈家害死了我的父母,却还是要娶她,你真的要逼死我吗?”
钟鼓喧鸣。
将军府**和宁远侯的大婚办的隆重。
原本恭贺新禧的话,因为这一句哭腔结束。
气氛凝滞。
宁栀挺着肚子,一边流着泪,一边伸手指着我。
周溯慌了神,握在我腰间的手指松开。
怕宁栀动胎气,周溯声音和缓,他尝试解释。
“宁宁,沈家**对我有救命之恩。你先乖点儿,别闹脾气好不好?”
“我答应你,和沈年暖成婚后不会碰她,我只爱你和我们的孩子。”
宁栀哭的眉心红着,委屈柔弱的神情轻易让周溯心软。
但我这个正妻还站在他身边,周溯只能掩下情绪。
男人声音冷沉,没有了对待宁栀的温和,敷衍地对我说。
“年暖,宁宁有身孕,性子比较激动。”
“你放心,当初沈伯父把我从战场上救下来,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周溯低头,重新揽着我的腰,顺便想把我的手攥在手心。
我却偏身,躲了过去,“你小妾身体不好,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周溯面上的温和凝滞。
他眸子漆黑,拧眉道,“沈年暖,你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宁宁她都答应了......”
所以呢?难道因为他小妾答应了,我就必须嫁给他吗?
周溯以为宁栀不会再闹场。
却不知道,在我们拜堂成亲的时候,宁栀因为接受不了撞柱身亡。
而之后,周溯安慰说不怪我,是宁栀不分场合闹脾气,死了也是活该。只是可怜了他和宁栀的孩子。
我无怨无悔地给他们的孩子点烛火三年。
但周溯在我有身孕的第三个月,逼我跪在宁栀的墓碑前。
神情癫狂,一把火把一切烧得干净。
死亡前的窒息感传来,我的心脏跳动极快。
我哑声,再次重复,“今天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