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耳边忽远忽近地传来了张江说话的声音，还有一器不断发出的滴滴声。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是一片的白。
我的苏醒让张江的眼神中迸发出喜悦。
“老婆，你终于醒了，你要吓死我了。”
他攥紧了我的手，生怕我永远醒不过来了。
此时此刻我的意识才渐渐的回笼，眼前的丈夫早已不复往日的风度。
曾经的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一这样一副邋遢的样子示人。
可是看看如今的他，头发杂乱，衣衫不整，严重也布满了可怖的红血丝。
整个人就像是经历了一场难以承受的打击。
我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望着张江的眼睛，像是要看清他的心灵深处到底在想什么?
被我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张江有些不自然。
“老婆，你没事吧?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让刘妈给你煮了你最爱吃的燕窝，快趁热尝尝，你得快点好起来，咱们不是说还要去看那部新上映的电影吗?”
看着张江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样子，我顿时觉得有一些可笑。
难道假装一切没有发生，就真的没有裂缝了吗?
我努力的从床上坐起来，张江见状赶紧在我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不要动，你现在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我并没有按照他说的那样做，此时此刻我心里就想要一个答案。
可是我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早就哑的不像话了。
“张江，我全都看见了。”
此话一出，张江那副殷勤的神色立刻就变了，眉眼之间透露出浓重的悲伤和愧疚。
而我下一句话就直接给他判定了死刑，让他一点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你和那个女人有个孩子。”
张江骤然睁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无措，生怕从我嘴里说出更加残忍的话。
他猛地攥住了我的手，嘴里一直重复这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知道你曾经跟我保证过什么吗?”
我的冷静更加凸显出张江的慌乱，他甚至开始为自己辩解。
“我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知道的，你的身体......”
“不要转移话题，我要你回答我，你之前跟我保证过什么?”
我没有顺着张江的解释而追问下去，只是一味的重复自己的问题。
张江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沉默不语。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已经没有勇气在我面前重复曾经对我许下的誓言。
而我看着眼前这个灰败不已的男人，发觉记忆中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