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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雨幕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夏景荣把我送回家,让我赶紧喝点姜汤,可我还是感冒了。

第二天我没去上班,夏景荣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没人接,来我家的时候发现我晕倒了,还发着高烧,她连忙把我送到医院。

医生说我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淋雨感冒,必须要住院。

刚办完住院手续就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他自称是沈再年的助理,说求婚仪式那天尤静舒掉了一条钻石项链,我是唯一到场的陌生人。

不用想都知道,是沈再年故意找茬,我有没有偷项链他再清楚不过。

“我没有拿项链,你们可以调监控看。”

助理顿了顿,“餐厅监控出了问题,还请您配合。”

我看了眼因为鼓包刚换针头的手,叹了口气,“过几天行吗,我最近有点事。”

“抱歉,如果您不配合的话,我们只能报警。”

我输完了最后一瓶液体,顺着助理给的地址找了过去,夏景荣知道后一定要跟来。

我本来不想把她卷进这件事,但又怕自己再次晕倒,就只能麻烦她了。

沈再年住的地方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小的公寓,而是一栋很大的别墅,他几年公司越做越大,也很正常。

他还穿着西装,应该是刚下班,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中央,对比之下,倒显得我们像是来应聘保洁的。

不知不觉间我竟然笑出声。

他皱起眉,“怎么,看见我很好笑?”

我摇摇头,“没有,只是想到一些小事。沈再年,以前那个小公寓还在吗?”

那里有我们最美好的回忆,见证了我这场无疾而终的婚姻,如果被卖掉实在是很可惜。

他嗤笑一声:“哦,给静舒的狗住了,她的狗住进去没多久就死了,迟妤,果然和你有关的一切都很晦气。我每次想起那个孩子都想问问你,她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可能是发现自己失态,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不好意思,看见你就容易生气,你应该不介意吧。”

脸上没有任何歉意的表情,能看出来,他真的很在意我对他的“残忍”,他真的很恨我。

我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嘴里全是血腥味。

“气吧,反正以后也没机会了。”

夏景荣目瞪口呆看完这一切,扶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忍不住替我打抱不平。

“沈再年,你知不知道她真的快要死了......!”

沈再年愣住了,端在手里的水杯也掉到地上摔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