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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芸芸简单的两句话,就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

「夏芸芸,你别血口喷人,你给妈带的自制糕点,不也是同一口味吗?」

可在场没有人注意我的话,夏芸芸也嗤笑起来:

「阿妈对我一向关怀,你说我害她,在场有人会信吗?」

我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傅司寒,得到的却只有失望的指责:

「叶如薇,我对你很失望,我没想到你的心肠这么狠毒。」

「只是因为阿妈平时对你管教严格,你就对她起了杀心。」

说罢,傅司寒牵起夏芸芸的手离开了家宴,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

好像夏芸芸才是真正的「傅太太」,而我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就从那一天起,夏芸芸把我打成了害死婆婆的罪人,并为自己争取了登堂入室的机会。

我没法自证清白,又产后抑郁,一天天意志消沉,任由夏芸芸对我冷言嘲讽。

就在我分娩结束不到半个月,夏芸芸也迎来了怀孕生产的日子。

傅司寒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带她去医院,把我丢在了空无一人的别墅里。

我苦笑着,直到傅司寒完全忘记了,这一天其实是我的生日。

在我爱上傅司寒之后,我的家人对百般阻挠,百般反对。

他们没有给我一分钱当嫁妆,也拒绝出席我的婚礼。

于是,我和原生家庭断绝了关系,把一切的爱都献给了傅司寒。

可我没有想到,傅司寒对我的爱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男人的承诺全都是谎言,只有我傻傻地信了,受到伤害也不相信他不爱了。

可是冷冰冰、没有一丝人气儿的别墅,却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我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放声哭泣,却没有一个人会来安慰我。

内心被痛苦撕扯成一片一片,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痛苦一步步加深,我的产后抑郁也越来越严重,我开始在脑海中一遍遍演练自己死去的模样:

可能是割腕,血液飞溅......可能是跳楼,血肉模糊......

可能是跳河,尸体肿胀......可能是上吊,窒息而死......

我不知道自己能去何方,可我为了自救,必须离开傅家。

不然我迟早会死在这里,变成一具无人问津的尸体。

我准备整理出自己的所有物品。

而只有他们不在家,我才有机会返回曾经的卧室——

即使那里早已被夏芸芸光明正大地据为己有。

傅司寒和夏芸芸去了医院,而我回到卧室翻找自己的物品,却意外捡到了一张医院证明。

那是一张不孕不育的医学证明,上面写着夏芸芸的名字。

产检、接生、不孕不育证明......我冒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