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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大个人了,难道不知道疼吗?」
大师兄冲过来一把扔掉了我手上的扫帚,揪着我的衣服,愤怒到了极点。
我瞥过头,才发现自己身后已经鲜血一片。
我尴尬的笑了笑,实话道:「不好意思,我确实感受不到疼。」
「你什么意思?」大师兄死死的拽着我的衣服,越拽越紧,拉扯着我的伤口,血越流越多,他冲我吼道:「你装什么装啊!你以为你故作柔弱我们就会心疼你吗?」
即使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有些话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会像一把措不及防的刀,猛的往人心口上戳。
苏瑶在一旁看着我,嘴角浮现得意的挑衅。
「对不起。」我用手缓缓掰开了他的手,声音微弱,尽显卑微,「我马上就去处理。」
他看着我毫无波动的神色,有一瞬我竟在他那暴怒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丝的动荡。
苏瑶看着我的目光里也有些震惊。
「你真的感觉不到疼?」
我没回应大师兄,独自去了内屋,自己对着镜子,尝试着自己给自己包扎。
镜子里,我原本白皙的背上、手上皆遍布伤痕,乌黑遍布的伤疤好似一张花纹不规则的蛇皮,十分的骇人。
其实这点伤口,我早已经感受不到疼,更不会死,但不包扎会出血,会被嫌弃。
我在屋内,听着大师兄在屋外冷哼道:
「你不是说她长大了,善解人意了吗?」
他故意拔高声调,冲屋内喊道: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感受不到疼?我觉得她就是故意装的,好让我们可怜她,喜欢她!不信的话,不如我们打个赌,看看她能坚持多少天!」
我心里一阵酸涩,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一个活生生的人吗?
我确实还活着,不过后山历练一年,确实剥了层皮才出来。
我仍旧扮好一张笑脸,苍白着走到了他们跟前。
「我好了。」
我换了一身白色的纱裙,长发披肩,面如纸白,神情冷淡。
这样的我,再不是他们从前认识的那个张扬跋扈、事事都要争第一的乖张小师妹了。
少了活泼,多了清雅。
他们一时看愣了神。
「大师兄,我饿了,你不是说带我来吃饭的吗?」一道娇柔的声音,似小猫般挠人心肺,喊得人心软软。
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苏瑶十分恶毒的盯着我,像一条在暗处盘踞已久的毒舌。
大师兄果然心疼的看向她,随后又怒气冲冲的看向我,「苏年,不是你说请我们来吃饭吗?现在我们饿了,饭呢?」
「大师兄,年年还有伤在身呢!要不我们出去吃吧!」
二师兄想劝诫,却被大师兄一个眼神制止,「她喜欢演就让她演!」
迎着他暴怒的目光,我仍毫无脾气乖巧应道:「我这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