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上:驸马他以下犯上精选章节

"殿下,这玉如意,您要抛给谁?"萧策玄甲未卸,银枪斜倚,眸底暗火灼人。"本宫选谁,

与将军何干?"她故意将如意向左一偏——萧策突然逼近,枪尖挑回如意穗子,

虎牙闪过痞气:"因为末将的枪…"呼吸擦过她耳垂,"刻的全是殿下闺名。""放肆!

"明熙耳尖通红。"末将还可以更放肆。"他低笑,"比如…教殿下用枪?

"1玉如意之选母后让我在沈砚书和萧策之间选一位驸马时,我正盯着手中的玉如意发呆。

"明熙,今日赏花宴上,你须得做个决断。"母后端坐在凤椅上,指尖轻叩案几,

"你已过及笄之年,再拖下去,朝中那些老顽固又该上折子说本宫纵容长公主了。

"我撇撇嘴,玉如意的流苏穗子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这哪是什么赏花宴,

分明是选夫大会。新科探花沈砚书温润如玉,镇北将军之子萧策英气逼人,母后倒是会挑人。

"儿臣明白。"我低头应声,心里却想着如何再拖上一拖。御花园里,百花争艳。

我端坐在凉亭中央,看着阶下分立两旁的青年才俊。左边是青衫玉带的沈砚书,

右边是玄甲未卸的萧策。沈砚书手执一卷诗集,眉目如画,见我目光扫过,温雅一笑。

翰林院的人都说,沈探花作得一手好文章,更弹得一手好琴,是京城多少闺秀的梦中人。

萧策却站得笔直,腰间银枪在日光下泛着冷光,见我看向他,竟咧嘴一笑,露出颗虎牙。

北疆战事刚歇,他便快马加鞭赶回京城,铠甲上的尘土都未拂净。我摩挲着玉如意,

犹豫不决。选沈砚书,能日日听他抚琴吟诗;选萧策,却可以看他策马舞枪。正踌躇间,

忽然瞥见朱漆廊柱上浮现几行金粉小字:「殿下千万别选沈探花!他若尚了公主,

还怎么实现'为天地立心'的抱负?翰林院的红袖添香也要成泡影了!」我指尖一颤,

险些摔了玉如意。定睛再看,那字迹竟又变了:「萧小将军更选不得!

沙场银枪的少年郎困在公主府,岂不是折了苍鹰翅?」我倒吸一口凉气,左右环顾,

却发现周围人似乎都看不见这些字。2金粉秘语流苏穗子缠住了我的手指,勒出一道红痕。

这时又见新字浮现:「要我说,不如让殿下去和亲……」我怔在原地,

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忽然劲风掠过,最后一行字龙飞凤舞地闪现:「谁替萧策做主了?

他在北疆雪夜里磨枪时,枪头刻的都是殿下小字!」我倏然抬头,

正撞进阶下萧策灼灼的目光里。他玄甲未卸,

腰间银枪上缠着个褪色的平安结——那是我去年随手赏的。「末将的枪……」萧策忽然开口,

声音清朗,又露出那颗虎牙,「也能给殿下用。」亭中瞬间寂静。

沈砚书手中的诗集"啪"地掉在地上,几个宫女掩口低呼。我的脸"腾"地烧了起来,

这莽夫!说的什么浑话!"萧将军慎言!"我强作镇定,却感觉耳尖发烫,"这等轻佻之言,

也敢在本宫面前说?"萧策却不慌不忙,单膝跪地:"末将的意思是,若殿下喜欢,

末将愿教殿下使枪。"他抬头看我,眼里盛着笑意,"殿下想到哪里去了?"我气结,

这分明是故意的!母后在帘后轻咳一声,我这才想起今日的正事。看着手中玉如意,

忽然起了捉弄之心。"沈卿。"我柔声唤道,将玉如意往左一抛。

3夜访之谜沈砚书慌忙去接,却见那玉如意在空中划了道弧线,竟转向右边。

萧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愣在原地。我故作惊讶:"哎呀,手滑了。"实则心里暗笑,

这玉如意的穗子可长着呢。回宫路上,我满脑子都是那些神秘字迹。刚踏入寝殿,

忽见梳妆台的铜镜上又浮现金粉小字:「殿下真调皮。不过沈砚书与户部亏空案有关,

您还是离他远些为好。」我心头一跳,正要细看,窗外突然传来"咔嗒"一声。我警觉转身,

只见窗棂被轻轻撬开,一个黑影翻了进来。"谁!"我抄起案上金簪。"殿下别喊,是我。

"黑影落地,竟是萧策。他怀里抱着个锦盒,上面还沾着泥土,

"末将...末将来给殿下送北疆的雪莲,白日里人多眼杂..."我气笑了:"萧将军,

夜闯公主寝宫,你有几个脑袋够砍?"萧策却认真数了数:"大概...一个?

不过殿下舍得砍吗?"我正要发作,忽见他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株晶莹剔透的花,

在月光下泛着莹蓝光芒。"这是北疆绝壁上的'夜琉璃',十年一开花。

"萧策声音忽然轻柔,"末将守了三个月才采到这一株,想着...殿下或许喜欢。

"我怔住了。那些金粉字迹说,他在雪夜里磨枪时,枪头刻的都是我的小字。"萧策。

"我忽然问,"你的枪呢?"萧策一愣,随即解下腰间银枪递给我。我仔细查看枪头,

果然在隐秘处发现了极小的刻字——"明熙"。"末将知罪。"萧策低头,耳根却红了,

"这就回去把字磨了...""你敢!"我脱口而出,随即懊恼地咬住嘴唇。萧策眼睛一亮,

忽然凑近一步:"那...殿下准末将继续刻着?"我心跳如鼓,不知如何回答。

4洞房花烛大婚那日,萧策喝得酩酊大醉。我端坐在喜床上,听着外间喧闹声渐消,

终于忍不住自己掀了盖头。红烛高照下,只见萧策被人搀扶着进来,玄色喜服松散,

露出锁骨处一片肌肤。"你们下去吧。"我挥手屏退下人,伸手去扶他。谁知刚碰到他手臂,

就被反手一带,整个人跌进他怀里。萧策眼中哪有半分醉意,亮得吓人。

"殿下终于是我的人了。"他嗓音沙哑,手指轻轻摩挲我腰间玉带钩,

"可知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我耳根发烫,却故作镇定:"萧将军装醉的本事倒是一流。

"他低笑,气息拂过我耳垂:"不装醉,那群人怎肯放我回来见夫人?"说着,

从枕下摸出个锦盒,"给夫人的新婚礼物。"盒中是一枚白玉雕成的如意,

比当初选夫时那个小了一圈,却更精致。玉上缠着金丝,正是当初我用来戏弄他的那根。

"枪头刻字太显眼。"萧策将玉如意系在我腰间,"这个日日戴着,旁人看不见。

"我心头一暖,却故意板脸:"驸马这是要拴住本宫?""不敢。"他忽然将我打横抱起,

走向床榻,"只是想告诉夫人,这次玉如意的穗子再长,也飞不回别人手里了。"红帐落下,

烛影摇红。5太后催生婚后第三日回门,母后拉着我在偏殿说话。"萧策待你可好?

"母后目光在我颈间停留,我慌忙拉了拉衣领。"他...很好。"确实很好。

每日清晨我未醒时,他已在院中练完枪,带着一身热气回来,非要挤进我被窝。

我说不合规矩,他就眨着眼装委屈:"末将给殿下暖暖脚。

"母后似笑非笑:"那哀家就放心了。只是..."她压低声音,"你二人也该抓紧,

早日让哀家抱上外孙。"我一口茶呛在喉间,咳得满脸通红。回府路上,萧策骑马跟在轿旁,

时不时探头进来:"殿下脸怎么还红着?太后说什么了?

"我瞪他:"母后问我们何时要孩子。"萧策一愣,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他缩回头去,半晌才又探进来,眼睛亮晶晶的:"那...末将今晚努力?""萧策!

"我抓起软枕砸出去,听见他在外面哈哈大笑。是夜,萧策却反常地没有闹我。他靠在床头,

拿着本兵书看得认真。我凑过去,发现书页间夹着张药方。"这是什么?

"萧策慌忙合上书:"没什么...安神的方子。"我眯起眼,趁他不备抢过来。

药方上写着"滋阴补血,调理胞宫"之类的话,落款是太医院林太医。"你去找太医要这个?

"我愕然。萧策挠头,难得露出窘态:"太后不是着急么...我就想问问,

怎么让夫人..."他声音越来越小,"少受罪,又容易怀上..."我心头一软,

又觉得好笑。这个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竟为这种事偷偷去问太医。"傻子。

"**进他怀里,"顺其自然就好。"他紧紧搂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嗯。

只要是夫人的孩子,等多久我都欢喜。"6雪中情缘转眼到了腊月,京城落了第一场雪。

这日我正倚在暖阁窗边看雪,忽见萧策踏雪归来,大氅上沾满雪花。

他一进门就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夫人猜猜是什么?"油纸揭开,

是东街那家我最爱的桂花糕。那家店每日**,往往天不亮就排起长队。

"你一大早出去就为这个?"我拈起一块,香甜软糯,还带着他的体温。萧策搓着手取暖,

鼻尖冻得通红:"上次听夫人说想吃。"他忽然凑近,就着我的手咬了口桂花糕,"甜不甜?

"我点头,他却摇头:"我尝尝才知道。"唇齿间桂花香弥漫,他吻得认真,

仿佛真是为了尝那点甜味。分开时,我气喘吁吁,他得意地舔舔嘴角:"确实甜。

"年关将至,朝中事务繁忙。这日萧策被召入宫中议事,直到深夜未归。我放心不下,

命人在府门守着。7风雪夜归三更时分,侍卫匆匆来报:将军回来了,但情况不对。

我披衣赶去,只见萧策被两个亲兵搀着,脸色惨白,嘴角还有血迹。见我来了,

他强撑着站直:"没事...练功岔了气..."我忙让人扶他进屋,

亲自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碰到他手腕时,发现脉象紊乱,分明是内伤。"到底怎么回事?

"我逼问他的亲兵。亲兵跪地:"回殿下,将军从宫里出来就不对劲,非要练枪,

结果...""多嘴!"萧策喝止,又咳出一口血。我心疼得眼眶发热,命所有人退下,

亲手喂他喝药。药苦,他皱眉,我却比他更先落下泪来。"别哭啊。"萧策慌了,

用拇指抹去我眼泪,"真没事,就是...今日在朝上有人提起选秀的事,我顶撞了几句,

被罚在雪地里跪了两个时辰。"我心头火起:"谁提的?""沈砚书那派的。"萧策冷笑,

"他被贬了官还不安分。"说着又咳嗽起来。我扶他躺下,

他忽然拉住我手腕:"夫人别生气...我跪着的时候想,要是我们有个孩子,

那些人是不是就闭嘴了?"我心头一酸。原来他这些日子的反常,都是因为压力。

朝中那些声音,我并非不知,只是没想到他默默承受了这么多。"萧策。"我俯身抱住他,

"我们要孩子,是因为我们想要,不是为堵别人的嘴。"他怔了怔,

紧紧回抱住我:"夫人说的是。"8除夕风波除夕宫宴上,沈砚书果然又生事端。

酒过三巡,他起身奏道:"陛下,长公主殿下成婚半载,至今未有喜讯,

恐驸马...""沈大人。"我冷声打断,"本宫的闺阁之事,也值得在除夕宴上讨论?

"萧策在桌下握住我的手,掌心温热。沈砚书不依不饶:"臣是为社稷着想。先帝在时,

长公主这般年纪早已...""砰"的一声,萧策拍案而起:"沈砚书!

你三番五次针对殿下,真当本将不敢动你?"他眼中杀气毕露,腰间银枪嗡鸣。

沈砚书吓得后退两步。皇帝适时打圆场:"好了,大过年的。沈爱卿喝多了,来人,

送他回去醒酒。"9香囊旧事回府马车上,**在萧策肩头:"今日谢谢你。""谢什么。

"他玩着我的发梢,"护着夫人不是天经地义?"顿了顿,又道,

"不过...我确实想要个像夫人的小丫头。"我轻笑:"万一是像你的皮小子呢?

""那也好。"他亲亲我额头,"只要是夫人生的,我都疼。"开春后,

萧策奉命去京郊大营练兵,一去就是半月。这日我正在书房整理他的衣物,

忽然从箱底翻出个褪色的香囊。香囊做工粗糙,针脚歪歪扭扭,却绣着精致的如意纹。

我越看越眼熟,猛然想起这是十岁时,我随母后去护国寺上香,

随手送给一个被罚跪的小武官的。那时小武官因为顶撞了某位贵公子,被罚在烈日下跪着。

我见他嘴唇干裂,偷偷递了杯水,又塞给他这个香囊。"原来是你..."我捧着香囊,

心头滚烫。晚间萧策回府,见我拿着香囊发呆,

顿时慌了:"夫人怎么翻出这个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抬眼看他,

"那年护国寺的小武官是你?"萧策耳根通红,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我怕夫人觉得我早有预谋。""你就是早有预谋。

"我戳他胸口,"从护国寺到选夫宴,萧将军处心积虑啊。

"他抓住我的手按在心上:"那夫人可愿中计?"我踮脚吻他:"甘之如饴。

"10喜讯降临夏至那日,我突感不适,太医诊脉后笑着拱手:"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萧策正在校场练兵,闻讯连盔甲都来不及卸,策马狂奔回府。他一进门就单膝跪在榻前,

颤抖着手摸我尚且平坦的小腹:"真...真的?"我点头,他竟红了眼眶,

将脸贴在我腹间轻声道:"乖女儿,别闹你娘亲。"我失笑:"才一个月,哪知道男女?

""我梦见了。"萧策抬头,眼中满是憧憬,"个小丫头,眼睛像你,嘴巴也像你,

骑在我肩头喊爹爹。"看着他傻笑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或许母后催得对,这样美好的日子,

是该有个小生命来锦上添花。11锁龙咒现七八个月后,某夜我醒来,发现枕边空空。

披衣寻去,只见萧策在院中练枪,招式凌厉得不正常,仿佛在与看不见的敌人厮杀。"萧策?

"我轻唤。他猛然回头,眼中竟有一瞬陌生。待看清是我,才恍惚回神:"夫人怎么起来了?

""你做噩梦了?"我伸手擦他额头的汗。他勉强笑笑:"没事,就是...梦到些旧事。

"搂着我往回走时,他忽然问,"夫人还记不记得当初廊柱上那些金粉字迹?

"我一怔:"怎么突然问这个?"萧策摇头:"就是忽然想到..."话未说完,

他身子一晃,竟吐出口血来。"萧策!"我扶住他,惊觉他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道黑色纹路,

正缓缓向心口蔓延。他低头一看,脸色骤变:"果然...""什么果然?

"我急得快哭出来,"这到底怎么回事?"萧策紧紧抱住我:"夫人别怕,

明日我去找国师..."国师?我心头一凛。那些金粉字迹,那些预言,

还有萧策近日的反常...一切似乎都指向某个可怕的真相。12秘术真相太医赶到时,

萧策已经气若游丝。我死死攥着他的手,生怕一松开他就会消失。

太医掀开他的衣襟准备施针,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我顺着太医的目光看去,

只见萧策心口处赫然浮现出一道暗红色的疤痕,形状如同龙爪,五指狰狞地扣住心脏位置。

更可怕的是,那些黑色纹路正像活物一般向疤痕汇聚。"锁龙咒!"太医失声叫道,

随即意识到失言,慌忙跪下,"殿下恕罪,老臣失态了...""什么是锁龙咒?

"我强忍恐惧问道。太医冷汗涔涔:"这...老臣不敢妄言...""说!

"我声音陡然拔高,"否则本宫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太医伏地颤抖:"据...据皇室秘典记载,锁龙咒乃上古秘术,需以血脉为引,

中咒者世代为施咒者抵挡灾厄...老臣也只是听闻,从未见过..."我如坠冰窟。

萧家世代忠烈,几乎每代都有人为保护皇室而死。原来这不是巧合,而是诅咒?"可解吗?

"太医摇头:"老臣才疏学浅...或许...或许太后娘娘..."我立刻命人备轿,

却被产婆拦住:"殿下临盆在即,深夜颠簸恐伤胎儿!"13血誓往事正僵持间,

殿外忽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太后娘娘驾到——"母后竟在深夜亲临公主府!

她一身素装,只带了两名心腹宫女,进门便挥手屏退众人。"母后..."我挣扎着要起身,

却被她按住。"别动。"母后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转向昏迷的萧策,"果然发作了。

""母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母后长叹一声:"跟哀家来。

"她引我来到萧策书房,在书架某处轻轻一按,竟露出一个暗格。暗格中放着一枚龙形玉佩,

与萧策随身佩戴的那枚恰好能合成一对。"二十年前,先帝与萧老将军立下血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