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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铁笼里的叶欣,心头涌起了强烈的不安,还没等她开口。

令她想不到的是刚刚才出现要救她的舅舅,突然反水大声嚷嚷:“傅少,千万不要报警呀。”

“都是叶欣挑唆我设这个局,她说刚从牢里出来,叶家又散了,她过不惯苦日子,才想出佯装被绑架诈骗您的损招来。”

张国栋说着就突然跪倒在地:“傅少,看在我们计划还没实施完成,您大人大量饶过我。”

闻言,傅庭州的脸色已经黑沉如水,厉声呵斥:“你们俩还真是恶胆包天,无药可救!”

韩以柔越发添油加醋:“庭州,幸亏我提醒你留个心眼。”

“要不然你可真要被这个诡计多端的叶欣给蒙蔽了。”

“当年她可以对你爸做那样的事,可见她心机之深之毒。”

叶欣心头骤乱,嘶哑着嗓子辩驳:“不是我做的,我是被人绑来这的。”

“舅舅,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如果真如你所说,这一切是我设局,那我明知道傅庭州恨惨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出钱来救我。”

在叶欣声嘶力竭的反驳下,舅舅一时语塞,韩以柔目光犀利地给他递了个眼神。

张国栋立马转动脑子,现场编:“那还不是因为你料定了傅少恨透了你,绝不可能看你死在别的人手里。”

说着极重地磕起头来:“傅少,我真的只是被蛊惑了,也是可怜她,毕竟她是我姐姐在世上唯一的骨肉。”

傅庭州一身冷肃站在那,目光阴恻恻地扫了过来:“叶欣,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好呀,敲诈勒索1000万,够你再被关几年了。”

孤注无援的叶欣一听自己将要再被关进监狱,她好不容易才从牢里出来的。

不,即便要死,她也要死得自由自在。

她绝不能看着自己的灵魂被困在永无天日的牢狱里。

她虚弱地喘着气,哑声哭求起来:“不,傅少,请您饶过我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韩以柔心里很是得意,见终于撬开了叶欣的嘴:“那你是承认自己谋划了这一切?”

身心备受煎熬的叶欣,眼见韩以柔誓要逼迫她承认。

反正如今她承认与否认,都不能减轻傅庭州对她的恨意,不如就随了他们的意。

悲切地想着,叶欣仰天惨烈地笑了起来:“你就当是我做的,傅少,请您开恩!”

叶欣艰难地转过点视线来,隔着黏腻凌乱的头发,她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那抹身影。

然后她听到了心破碎的声音:“好呀,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座铁笼,那你就在里面待个够。”

“什么时候你彻底认错了,再把你放出来。”

傅庭州厌恶至极地说着,头也不回开走。

韩以柔嘚瑟地刮了一眼她:“叶欣,你就好好待在里面悔悟吧。”

“庭州,你等等我。”

“哐当”一声,铁门再次被关上了。

有了傅庭州的下令,再也没有人会出手来救她了。

眼下她拖着苟延残喘的病体,再被关下去,可能真的会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