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还小,平日里闹腾了些,歆书看不住她也正常的,是我的错,我不该把她送到三皇子府,你要怪就怪我吧。”
“歆书刚刚流产,身子弱,也已经跪了半天了,我怕她出事,若她出事,我也不好和三皇子交代。”
“幼清你先休息,我把她送回三皇子府,再来陪你。”
齐暮说着过来扶我,想要将我送回房,我扯回自己的衣袖,冷声道:“你拿三皇子来压我?你也知道那是三皇子府!你明知道三皇子和白歆书与我有仇,却还日日往三皇子府跑,还将安安送过去。”
“且不说安安自来乖巧,你何时见过她自己去湖边的?安安在湖水里泡了整整一夜啊,三皇子府的下人都是死的吗!她是一个孩子,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小猫小狗。下人疏忽,溺水一夜才被发现,这话说出来你信吗,齐暮,你以你大理寺卿的身份,告诉我,我要怎么相信这套说辞!”
一个连至亲骨肉都可以抛弃的男人,我不知道这个人我还要来干嘛,这种人真的有心吗?
“世子,白**晕倒了。”下人进来传道,齐暮犹豫的看了一下我,道:“幼清,我知你心中有怨,丧子之痛我同你是一般的,我先送歆书回府,晚上回来我们再说这事。”
然后他带着下人走了。
留下的齐钰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觉得大哥做的有点过了。
“齐钰,你们长宁侯府的人都是这般的吗?”·我转头看向他,我也还不知道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嫂嫂,不是的,这次真的是意外,歆书姐姐最是善良不过的,没有你想的那般恶毒。”
“她不恶毒,那是我恶毒了?”
“不是的,嫂嫂......”齐钰嗫嚅着,他心知理亏,却也无从辩解。
“是了,你们侯府便是这般了。”我嗤笑了声,转身离开:“是我错了,我竟还期盼点什么。”
是我痴心妄想了,这样的地方能出什么好笋。
不出意外,齐暮又是一夜未归。
我时常想,三皇子那么巴巴的将白歆书纳入府中,就这么由着齐暮日日出入三皇子府吗,他是这么大度的人吗,都不在乎流言蜚语吗?由着侍妾与外男关系如此暧昧不清,他在意颜面吗?便是当做谋士,这未免也太过了吧。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我只想离开这个地方,他们爱怎么纠缠,我不想管了。
我命红袖清点嫁妆和行李,自己写了一份和离书。
齐暮回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午时了,满面的疲倦,若是以前,我定是要让他先休息的。
“幼清,你是等了一夜吗,昨日歆书晕倒直至半夜才醒,接着又发热,今日才......”
“不用和我解释的。”我将手中的茶放下,面色冷淡。
“桌上的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