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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点我,我便不再反抗,麻木的灵魂又怎么还会痛?
为了过得好些,我学会了笑,学会了媚,伺候过的男人都对我赞不绝口,我的名声更甚,东家背后的朝中重臣都忍不住来见了我。
那晚我正要宽衣侍奉,窗户突然破了,几个黑衣人持刀朝他杀去。
我没有半点迟疑,便用身子为他挡下刀,救了他的命。
他备受感动,说一定要治好我。
可我根本不是为了救他,只是本能地渴望赴死而已。
严重的伤势却叫我发不出半点声音,叫他抱去医馆,养了数月才恢复过来。
过去的那些熟客几乎憋坏了,在勾栏排起长龙。
“东家说你救了贵人,往后咱养着你,不想接客便不接了,咱这就去了你的牌子。”
我笑着握住号牌:
“为什么不接?”
“叫他们来吧,今夜我不歇了,断然把他们全伺候好。”
话罢,我看向身旁的曹成:
“听见了吗?”
“我真的很忙,没时间陪你。”
曹成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你故意犯贱,是为了叫我心疼?”
“林遥,我说了待时机成熟,我会给你赎身。你非要叫我厌弃你,老死不相往来?”
曹侍郎也是大官,背后依附秦家,老妈妈不敢得罪,放下酒水便匆匆离开。
我好笑地看着他:
“我本就是勾栏贱妇,伺候客人怎么叫犯贱?”
“倒是曹大人,既然有了家室就别再来纠缠贱贱妇了。”
“我怕是到死,也等不来一个抛家弃子的负心汉来给我赎身。”
说着,我起身过去开门,让第一个客人进来。
这个肥腻的富商想我想的紧,顾不上房间还有人1,便急不可耐地将我推到床上。
下一刻,被曹成抽出匕首抹了脖子。
“林遥,你不乖了。”
对上曹成冷冰冰的眼神,我打了个寒颤。
客人还在痛苦哀嚎,猩红的血喷了满床,我连忙瑟缩到角落。
曾经温文儒雅的曹成,如今杀了人还面不改色,过来扯我的头发:“对付不听话的人,最好的地方就是监牢。”
“林瑶,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