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转念又想,像我这样刁难她竹马裴泽的贱男人,应该给我点教训才是。
所以她安慰我妈说,“阿姨您放心,走之前我已经看过云舟的身体状况了,这几天顶多是让他受点病痛折磨磋磨磋戾气而已,等骨髓移植后又能活蹦乱跳了。”
我妈这才放下心来,
“我儿小时候吃太多苦,很不容易啊。”
“等他骨髓移植成功后,带他回来吃团圆饭吧,只要到时候好好向小泽道歉,他还可以回来继续住着。”
秦曼点了点头,“等骨髓移植成功后,我也有件事情要和他说清楚。”
裴泽蓦然瞪大眼睛,他心有不甘,如今却不敢再说半句话。
听到他们这些话,我飘在半空中的手都在发颤,心情却异常平静。
妈妈,曼曼,我没有以后了。
你们亲爱的儿子,相恋的未婚夫一周前已经死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面。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还在计划着有我的未来。
秦曼说,等完成最近一次医学解剖工作,她会亲自给我进行骨髓移植手术。
......
几日后,秦曼回到医学生,教学生们解剖。
教学展示用的大体被推进来,上面盖着白布。
她看着那具遗体的轮廓,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想起消失不见的我,她心底愈发不安。
“不会的......云舟只是在闹脾气。”
秦曼低声喃喃着,伸出手去将白布掀开。
我惨白的面容骤然映入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