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无视她的目光,自顾自地躺到屏风后的矮榻上。

母亲带着贴身的陈嬷嬷一同入内。

那双枯树皮般的手探进我裙底时,我顿时浑身爬满鸡皮疙瘩。

陈嬷嬷眼含得意,似乎笃定我早已失贞。

因而当她的手指触到那层屏障时,浑浊的老眼骤然紧缩。

“怎么会......”

她猛地转头看向门缝外裴锦瑟的影子。

与此同时,那道影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陈嬷嬷手指用力,竟打算当场给我破身!

我深感不妙,一脚踹在陈嬷嬷的心口。

“你这刁奴!休想害我!”

陈嬷嬷揉着心口,躺在地上哀嚎:“哎哟,夫人啊!二**自己失了清白,竟还威胁我,不许我说!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母亲气愤不已,扯着我的头发咒骂道:“裴昭意!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孽障!果然早非完璧!来人啊!把她拖去浸猪笼!”

裴景之一把攥住我的长发,猛地将我拖下矮榻。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额头磕在青石砖上,眼前顿时一片昏黑。

可他却丝毫不顾,拽着我的头发继续往外拖。

弹幕在此时疯狂闪烁,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

【活该!】

【早该死了!】

【谁让你不听我们的话!】

祠堂外,暴雨倾盆。

我被粗暴地塞进竹笼。

竹篾刺进皮肉,血水混着雨水,在脚下积成一片暗红。

父亲站在廊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罪人。

母亲别过脸,帕子掩着唇,嫌恶道:“快些处置了,免得晦气。”

裴锦瑟站在她身侧,唇角微微上扬,眼底是掩不住的得意。

“沉塘。”裴景之冷声下令。

两个家丁抬起猪笼,朝深潭走去。

我闭上眼,心中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从天而降一声怒吼。

“本侯的未婚妻,谁敢动?”

裴府大门被生生踹开!

一道颀长的身影踏雨而来,玄色大氅猎猎翻飞,衣摆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