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点紧张,他们就没有挪动儿童座椅换车子,霍晞臣就和他们母子三人一起坐上陈峰开的七座车,送双胞胎去幼儿园。
到了幼儿园门口,等在那迎接孩子们的大班老师管虹面带笑容的看着简单和霍晞臣。
“简**,早上好,这位就是孩子们的爸爸吗?”
双胞胎入院一个月,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爸爸来送。
简单为难的看着双胞胎的头顶,立刻摇头,着急解释:
“管老师,早上好。
不是的,您误会了。
他只是我的、一位朋友,今天刚好有事要和我谈,所以就一起过来了。”
现在孩子们还不知道霍晞臣的身份,简单只好先用善意的谎言应对。
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管虹不好意思的点头:“哦,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简**。”
“没事的。”
霍晞臣听见简单急于否认,和他划清界限,一张俊脸上的神情,几经变换,终于回到平静。
管虹牵着双胞胎,“那我们和妈咪,还有这位叔叔再见吧!”
双胞胎:“妈咪,霍叔叔,晚上见!”
简单:“宝贝们,晚上见。”
霍晞臣极尽温柔:“晚上见,安安,晨晨!”
直到快进教室的门,双胞胎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向霍晞臣他们的方向。
送他们上幼儿园好几年,这种不依不舍的待遇,简单可是只在他们最初入园的第一个月拥有过。
后来,他们每天进到园里后,就不会再回头不停的看她了。
说小男子汉,不能粘着妈咪!
没想到,他们都快幼儿园毕业了,竟然又让她再次体会到这种vip的待遇。
简单再次默默叹气,很明显,今天,她这还是沾了霍晞臣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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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庆楼,早茶餐厅
包间内,简单看着霍晞臣给她递过来的双皮奶,长睫盈动。
这是她曾经最喜欢的一道粤式甜品。
荣庆楼的大师傅最拿手的甜品,也是它。
恍惚之中,她想起当初,她央着霍晞臣陪她一起来这吃,他却甩给她一张卡,告诉她,想吃多少随便。
但是,他没时间陪。
然后,他就去公司了。
如今,他竟然直接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还真是,挺讽刺。
简单抬头,脸色不太好。
“霍先生,我吃过早餐了,不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霍晞臣看着她,眸光如深海。
“口味变了?不饿不要紧,甜品不占肚子的。尝尝——”
说完,他还殷勤的把他面前的几种小点心也都往简单那边推了推。
手腕扬动,霍晞臣握着茶壶的手柄,给简单添了些热茶。
然后,他再度开口:“孩子,是我的吧。”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简单深吸了一口气,点头:“没错,安安和晨晨是你的孩子。
不过,我生下他们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婚了。
霍先生你,只是他们生物学上的父亲。”
有些话,她要说清楚。
虽然,不知道霍晞臣会不会发火,但简单,别无选择。
霍晞臣捏着杯子下缘,端起,送到嘴边,喝了口热茶。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白瓷杯缘,眼神变幻。
“哦?是么?”
简单看着霍晞臣,无法从他的神情中,窥探出他此刻真正的想法。
在商场上厮杀多年的他,一向能很好的隐藏他的情绪。
除非,他想让你了解,他此刻的心情。
简单思忖,她偷偷生下他的孩子,按着霍晞臣的脾气,不是会对她大发雷霆吗?
可他此时,却平静的可怕。
眼前这情况,她要怎么解?
"所以,"他沉声换了新的问题,"当年你突然同意离婚,是因为发现自己怀孕了?"
简单看着杯中沉浮的花瓣,坚定的点头:"是。"
她没有想要隐瞒,毕竟,双胞胎的出生日期骗不了人。
她桌面下的手,握在一起,掌温冰凉。
茶杯被霍晞臣放在桌面上,明明响声轻微,却令她莫名心虚了一下。
"简单,你还真是胆子够大啊。"
霍晞臣说这话时,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果然,她发现怀孕是在离婚之前!
"不但敢隐瞒这件事,和我提出离婚,还敢跑到国外去,偷偷生下他们。"
他突然倾身向前,手肘抵在桌边,唇边扬起,"那你现在又带着他们回来,目的是什么呢?"
他没有动怒,没有发火。
其实,霍晞臣心口堵得慌。
她,还真是太让他意外了。
孩子的事,竟然骗了他整整五年!
霍晞臣昨晚再见到简单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
那种滋味,也终于证明,他对自己心意的怀疑,没有错。
三年婚姻生活的纠缠,她已经像藤蔓、像空气一样,把他吞噬进去,令他无法自拔。
所以,他暗自告诉自己,这一次绝对不可以再错过她。
昨晚,他还在庆幸,还好,当年在她离开后,就买下了她公寓的对门房子。
现在她回来了,他就可以和她接触多一些。
想着慢慢的弥补,他曾经对她的伤害。
他想和她重新开始。
可结果呢!?
今早,她就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她,竟然背着他,生下了他们俩的孩子。
还是双胞胎!
都回来一个月了。
她一点儿没有让他知道他们存在的意思。
她是真的打算把他当做陌生人了?是不是?
最令他生气的是,她竟然在知道怀孕后,就和他离婚,然后消失了。
霍晞臣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当年**。
一结婚就告诉她,不准她生他的孩子。
后来还一直……
所以,她这么做,是在报复他?
五年了!
她带着孩子们消失五年,现在突然回来,又不肯见主动见他,她还真是够残忍的。
她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胆大妄为!
霍晞臣终于明白,这才是简单最真实的一面!
和从前,在他面前柔弱的小绵羊样子,完全不同。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蒙在鼓里五年之久,霍晞臣就心疼,肝疼,哪哪都疼!
对着简单,他不由得攻击性增强。
简单却被霍晞臣问的有些懵。
她重复:“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