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辞,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嗓音沙哑,像被火燎过。
我将一束蓝紫绣球推到他面前,花瓣上凝着冷冰冰的水珠:“孙先生,这束免费。
但我的故事里,已经没有你的角色了。”俞舒宁来过一次。她裹着黑色大衣闯进花店,
眼底乌青,指甲掐进沈轻辞的手腕:“你赢了是不是?他连孙氏都不管了,
整天像个乞丐一样守在这里!”我抽回手,指了指门外:“你该去对面闹。
不过……”她俯身凑近俞舒宁的耳畔,“靠算计得来的,最后都会变成灰,
就像你烧掉的花一样。”深夜的都灵飘着细雨,俞舒宁攥着汽油桶的手在发抖。
她蹲在“不凋海”后巷的阴影里,看着橱窗内蓝紫交错的绣球花海,
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三天前孙尘越拉黑了她所有联系方式,
而此刻他正睡在花店对面的木屋里。“烧干净……烧干净他就回来了……”她拧开桶盖,
汽油汩汩渗入砖缝时,一朵绣球被夜风刮到她脚边。俞舒宁下意识抓起花茎,却在下一秒僵。
那些曾让她“过敏休克”的花粉,此刻正粘在她掌心,像无数嘲讽的眼睛。火焰腾起的刹那,
有道黑影从外冲来。孙尘越赤脚踩进火海,睡衣下摆瞬间燎出焦痕。他不是扑向火源,
而是死死扣住俞舒宁的手腕,将她的脸按向满地湿漉漉的绣球花瓣。“喘气!”他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