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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声呵斥,笑声没了。

还给我让开了路。

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被许晋安和他的朋友羞辱。

可是倒在床上的那刻,眼泪还是不受控地流下。

发烧加上浑身疼痛,我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朦胧中,我好像听到管家在敲门。

挣扎着想醒过来。

可我又陷入了更沉的睡眠。

再次睁眼,我发现自己在医院。

让医生检查完后,许晋安才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这次是他们做得不对,我让他们来医院跟你道歉。”

我闭上眼睛:

“不必了,你说过很多次,你的朋友都爱开玩笑。”

我被当众说卖身救父,说我爸用命换来我的荣华富贵,死得很值时。

许晋安说他们是在开玩笑。

我爸葬礼上,他的朋友宿醉后当着我爸的遗像和所有宾客的面说我是卖的。

开我黄腔时。

许晋安说是在开玩笑。

知道我照顾病人有一手,他的朋友做了痔疮手术,想让我当护工时。

许晋安说是在开玩笑。

五年的婚姻生活。

“开玩笑”三个字几乎成了我的梦魇。

许晋安被这话噎住了。

没多久。

门被用力甩上。

他走了。

几分钟后,管家拿着正在通话的手机敲门进来。

“少夫人,老爷知道您被送到医院很担心,一直在等您醒过来。”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不过听到老爷子说事情都已办好,就等我签字后,我的心放了下来。

不顾管家的劝阻,我径自办理了出院。

在医院门口和管家告别后,独自一人去了老爷子在的疗养院。

看到我戴着帽子,老爷子叹了口气,眼眶红了:

“我都听老赵说了,小薇,是我错了,如果不是我强硬地把你绑在晋安身边,你也不会遭这么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