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哈哈,只要她再添把火,他们就会吵得越来越厉害。

“别跟她道歉,她算什么东西?

做错事的明明是她。

就她心思狭隘,思想歹毒的性格。

哪里配得上你的道歉?

白婉婉我再给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现在立刻道歉,刚刚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傅子谦脸部线条紧绷,显然已经十分不耐烦,说出的话语是一贯命令的口吻。

“白浅浅,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脸吧。”

白婉婉语气中透着不耐烦,

“你们俩即使没在一起,也整天腻在一起也够让我恶心?

就他这样的渣男我已经不稀罕了。你想要就拿去。”

她再次看向傅子谦,非常嫌弃道:

“看来你的耳朵确实是聋了。

我说什么你没听清楚吗?

太自负是一种病。

你凭什么我会一直非你不可?

你还真以为自己真是香饽饽?

我说了不道歉就不道歉。

我要和你取消婚约,你不会是舍不得吧?

也对,如果我走了,你去哪里找我这样整天以你为中心,围着你打转?

被你欺负都不还嘴,把你说的话几乎当成圣旨的舔狗?”

傅子谦眉头紧皱,他感觉眼前的白婉婉变得很陌生,

“婉婉,你说话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你就不怕我生气?

我要是生气不理你,你也不要哭着回来求我。

你确定要这么任性吗?”

见他迟迟不愿取消婚约,白婉婉倒是愣了一下。

看来他还确实有点舍不得她这只舔狗。

也对,原主忙完家里的事情,还要去他的单人宿舍帮他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

做完他的还要去帮他父母做。

就连他少了什么,都是她自己掏钱买的。

在七零年代,物质特别贫乏,食物都短缺。

就是买东西还都要去供销社用钱和票,少一样都不行。

她的工作也被白如烟顶替了。

她都是自己省吃俭用补贴他。

这样的舔狗当得还真是尽心尽责人。

原主啊原主,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为这样的男人付出值得吗?

最后就因为死心,才彻底放弃了求生的机会。

白婉婉直摇头。

既然和他说不通,那就不说了,反正他的父母也早晚想把她这个假千金媳妇换成白家的真千金白如烟。

傅家也是下乡的知青,自认为比乡下人高人一等,可能觉得她的身份就是个污点。

以前两家定婚约的时候,对她有多喜欢,当得知她是假千金的时候就有多嫌弃。

只不过碍于原主因为太喜欢傅子谦,一直以死相逼,他们才不敢做得太难看。

话毕,白婉婉转身就离开,留下了站在原地没动,一脸复杂地傅子谦,还有一脸算计的白如烟。

走出了病房,白婉婉自己一个人去办理了出院的手续。

不管医生怎么劝,她都坚持要离开。

早点离开白家,才是她现在首要做的事情。

他们白家都把她当成佣人来使唤。

她除了要去队上上工分外,家里的家务活全部都要做让她做,洗衣服做饭打扫房子。

但原主即使再怎么勤快懂事,白家人也早就没把她当家人,对她不是打就是骂。

他们对那个只会演戏的亲生女儿倒是爱护有加。

原主啊原主,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舍不得这些亲人,可这些亲人有把你当人看吗?

出院后她回到了白家,知青下乡,他们白家一起被下放到一个偏僻的王家村。

而傅子谦一家都是高知识分子,也被下放到这片土地上发光发热。

用以前的话说,就是祖国哪里有需要,我们就在那里添砖加瓦,发光发热。

两家本来就相熟,现在又被下放到一起,自然互相来往就多一些。

从乡镇医院走到农村,她这个破身体整整走了一个小时的路。

这泥泞的土路,她这孱弱的身体,走起来真的是要了她半条命。

当她气喘吁吁,按照原主的记忆回到白家,就听到屋里两人的谈话声:

“白夫人,我刚刚听说白婉婉把白如烟推下水了,这会他们三都在乡镇医院。

还好抢救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傅家可不要心思这么歹毒的人当我儿媳妇。

我们傅家一直都是根正苗红,这么恶毒的儿媳妇我们可不敢要。”

傅母自认为是高知识分子,说话的声音知性中透着优雅,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

但是她说出来的话的意思却对白婉婉是满满的恶意。

这就是原主尽心尽力讨好的对象之一,傅子谦的妈妈。

白婉婉没动,她想看看今天能不能把这婚事直接给取消了,她的养母会不会不顾她的死活,真的同意?

白母刻薄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傅夫人,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等会她回来,我饶不了她,她竟敢如此恶毒,想要淹死我的女儿。

这件事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以前我一直把她留在白家也是看她还算懂事,又是个干活的劳动力。

现在看来,白家是容不下这尊大佛了。

至于婚约的事情,我们两家认识这么久,子谦这孩子我非常喜欢。

不然婚约不变,但婚约的对象把白婉婉换成如烟,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白婉婉没看到他们俩人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傅夫人肯定满意的不得了。

但她依旧会端着架子,想要得到更多的好处。

“你的这个提议我还得回去和孩子的爸商量一下,至于这边你自己处理好。

我可不想因为婚约的事情闹出什么人命来。

影响我儿子的仕途和你们两家的名声。”

“放心,我有办法拿捏白婉婉,那这件事就这样说好了。”

白母一直都陪着笑,把傅夫人送出门。

白婉婉躲在一个墙角,直到她们都走出很远,她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说是自己的房间,还不如说是一间临时搭建的牛棚。

墙是用泥土堆砌起来的,上面的屋顶是用茅草堆起来的,四处漏风,下雨天四处漏雨。

原主这半年过得如此辛苦。

条件这么差,她是怎么坚持得下去的。

再看看白家,虽然七零年的生活非常艰苦。

但他们住的地方最少也是黄砖青瓦,最少能够遮风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