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回消息,眼前天旋地转,随后我就晕死过去。
最后还是路人把我送进医院。
我虽然已经清醒,但因高烧不退被强行要求住院观察。
住了三天,期间除了陆沉发过短信,手机静悄悄的。
猛然想到厉行云公司刚上市我就离岗,他一定忙坏了。
刚想打电话问候,可拨通号码后,我瞬间清醒。
自嘲一笑,我挂了电话。
厉行云却给我打了回来。
一开口,还没说话,先是嗤笑一声。
「苏禾,这么晚给有夫之妇打电话,你不怕我老婆误会?家教呢?」
我呼吸一滞,就想挂了电话。
厉行云却先我一步开口:
「抓紧回来把你的东西清理干净,晓棠有洁癖,我们俩已经住酒店三天了,睡得我腰酸。」
心又痛了一下,我冷笑着开口:
「厉总确定腰酸是酒店的原因?」
这次换厉行云一怔,随即愉悦笑道:
「的确有这层关系,不过更多是我老婆太香,让我欲罢不能。」
我忍着泪意挂了电话。
厉行云再打来,我再次挂断。
或是我的行为惹火了他。
厉行云连着给我发了两条短信。
【苏禾你本事大了,现在都敢挂我电话了!】
【马上滚回来把你的东西都清走,不然就别怪我都给你丢出门!】
我蜷缩在病床上,眼泪住不住的流。
还记得我和厉行云的初次见面,是在大学的一场舞会上。
那天,我被不认识的女同学堵在女厕所。
只因为为首的女生喜欢的男生喜欢我,她们就要给我点颜色瞧瞧。
凉水要从我头顶倒下来的瞬间,厕所门被人踹开。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啪地一下打翻了女生手里的桶。
厉行云叼着烟,微眯着眼扫视了一圈厕所情况,最后定在我身上。
上下打量了两遍,见我没事才开口:
「我不打女人,但也不是不能破例。」
说着,他掰得十个指头嘎嘎作响,突然发力,把为首的女生拽了个踉跄。
趁她们尖叫时,他拉着我跑了出去。
慌乱中,我扯掉他一颗贝母纽扣。
跑到楼梯间,厉行云顿住脚。
喉结滚了滚,突然拦腰把我托上窗台。
「苏同学,我能做你男朋友吗?」
他冰凉的手贴在我后颈,凑近我,修长的眼睫扫过我额头。
心脏狂跳,我紧攥着那枚纽扣,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是我心动的开始。
我以为厉行云是我的光,没想到却是深渊。
那颗贝母纽扣被我做成项链,戴了七年。
就连洗澡都不曾摘下。
是时候该断舍离了。
我扯断银链,项链以抛物线的弧度落进垃圾桶。
尘埃落定,就好似我那颗死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