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樱还没说话,一旁的季离却突然开口:“我以为那是没有人住的杂物房,就想着收拾出来将来做我们宝宝的宝宝房,没想到竟然是岑岑的房间。对不起,都怪我太笨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说着他难过地垂下头,一副愧疚又自责的模样。
然而暗中瞥向我的眼神中却又处处透着得意,像是在说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怎么样?
付樱见状一把抱住他,温声软语安慰。
转瞬间抬起头看向我却又眼神厌恶地开口:“陆闻时,你平时就是这样苛待我儿子的?把他的房间弄得像个杂物房,不然阿离怎么会弄错?”
我握紧了拳头,强忍着怒火,冷声质问:“原本房间里我儿子的东西呢?”
季离一脸无辜地说:“我给扔在门口的垃圾站了,哥哥要是现在赶去,说不定还没有被清洁工拖走呢。”
我脑海中此刻都是找回儿子的遗物。
转身大步奔向门外的垃圾站。
不顾周围的腥臭气味和肮脏的垃圾,我快速在垃圾堆里翻找着,试图找回一些儿子的遗物。
然而翻了半天除了弄得自己一身脏污一无所获。
我打电话给垃圾站的问话,却得知还没到他们来清理垃圾的时间。
我被季离耍了!
我握紧拳头冲回屋内,拉住他的衣领猩红着双眼质问他:“我儿子的东西究竟在哪里?”
季离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恶意,开口却又带着无辜:“对不起,我记错了,好像是放在一楼的杂物房了。”
又捂着嘴低声和付樱嘲笑我像个乞丐。
付樱满是嘲讽地瞥了我一眼,不屑地嗤笑:“乞丐尚且自食其力,他不过是个心机深沉的寄生虫罢了。”
我正在下楼的身体一顿,却没有回头。
在杂物房找到被撕坏的,儿子生前最爱的一本画册时。
我忍不住一拳朝季离那张惹人厌恶的脸上狠狠打去。
付樱却突然出手拉住我还没打到他脸上的拳头,然后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时,付樱也是一愣。
随即她勃然大怒,冲我色厉内荏道:“你喜欢,回头让儿子再给你画一本好了。谁准你因为一件破烂玩意儿对阿离动手?”
那不是破烂玩意儿,那是你儿子生前最珍爱的东西,也是曾经你亲手**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而且,儿子这辈子都无法再活过来,拿起画笔画画了......
然而最后我什么也没说。
顶着脸上的巴掌印,转身下楼将儿子的东西尽数收拾好,沉默地打包离开。
在墓园为儿子举办告别仪式时我最后一次给付樱发去消息,让她来参加儿子的葬礼。
得到的回复却是一张她窝在季离怀里在海滩度假的亲密照片。
我扯了扯唇角,将付樱的账号彻底拉黑。
葬礼结束,我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寄回别墅,抱着儿子的骨灰踏上了回乡的列车。
与此同时,海边的酒店内,正要带着季离出去逍遥的付樱被岳父堵了个正着。
付樱看着突然出现的父亲,眼中对我的厌恶一闪即逝:“陆闻时还是不是个男人?嫉妒我对阿离好,自己不敢来找我,背地里使阴招让爸你来堵我?真是贱到没边了!”
不等她说完,岳父一拐杖重重敲在她背上,脸上满是翻涌的怒气。
“亲生儿子的葬礼不参加,带着小三来海岛逍遥,我怎么能养出你这样黑心烂肚的畜生?”
付樱躲避的动作顿时僵住了,她抬起头脸色难看地问:“爸,你说什么?”
“岑岑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