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禾将他安置到一旁,弯腰扶起自行车,问我,“摔疼没有?阿程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他。”
我摇头,苦涩的别过脸,刚好看到散落一地的东西,离职证明跟机票就明晃晃的堆在最上头。
怕她发现,我再顾不上周予程,慌忙去整理。
“我帮你。”是同一时间,陆清禾先我一步,捡起离职证明。
我盯着底下的机票,心跳加速,深怕叫她发现。
好在她的注意力都在离职证明上,我趁机藏起机票。
“你辞职了?”陆清禾问,语气有些意外。
“嗯。”我将东西一股脑塞进箱子里。
她不满,“怎么不早说,之前让你把工作让给阿程又不肯,早知道我也不用费那么大的劲了。”
可能是她自己也觉得语气重了,又改口,“辞了也好,我的津贴足够我们生活,往后你就好好打理这个家,照顾好阿程。”
我忍着疼痛挣扎起身,她伸手扶我,“纪淮之,你再帮阿程写一封推荐信,免得他去了之后被人说三道四。”
不想再浪费时间应付他们,我朝陆清禾点头,“好。”
陆清禾难得对我露出笑脸,“这段时间冷落了你,是我不对,现在阿程的工作落实下来,我也有时间陪你了。”
“等结婚报告批了,我就陪你去看伯父伯母还有你哥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我阖了阖眼,心口一抽一抽的疼,不会有这一天了。
接下来几天,我悄悄收拾好行李,给站长写了一封信,抽空去了墓园拜别家人,还去了干休所,看望父亲生前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