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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更高的竞价,拍卖员不能按他要求落锤。
盛景泽磨着后槽牙。
“你不就是想要这个药吗?我偏偏不让你如意。”
“五千万零一分!”
他挑衅的看着我,他有的是时间陪我慢慢竞价。
婆婆等不起,我伸出一根手指,一步到位。
“一个亿。”
周围响起倒抽气的声音。
救命药虽珍贵,但不知道其真正用处的人只当是珍惜药品。
出价已经远远超过它本身价值。
再说就算有上亿身价,一下要拿出上亿流动资金,也得伤筋动骨。
我就不信盛景泽还跟我争。
他不吭声,我示意拍卖员给我包起来。
突然,他一巴掌打歪了我的头,我脸上**辣的疼。
“这里是拍卖会,一亿张口就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垃圾,在这里发疯。”
他抽出一叠钞票,对着我的脸抽。
“拿上这些钱滚,丢人现眼的东西。”
他唇瓣掀动,无声道:
“看在你伺候我妈多年,熬成没人要的黄脸婆,乖乖离开,我可以赏你在我身边当个洗脚婢。”
钞票尖角划破我的脸,渗出血珠,我想接住。
盛景泽一把拍开我的手。
“这张脸毁容了更好,打消你的痴心妄想,你就只配龟缩在家里当家庭主妇直到死。”
我双眸隐隐闪现竖瞳。
他沾到了我的血......
虽然是我照顾婆婆,但也是婆婆给我了庇护之所,又对我极好,拿我当亲女儿。
我从小孤独长大,是婆婆第一个给了我亲人的爱。
我一定要救婆婆。
我给拍卖会主人秦爷发送消息。
“我答应你的条件,我出一亿竞价的药品给我。”
“您确定吗?折损半数寿命,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我确定,唯一要求现在立刻护送我和药品回家。”
拍卖员三锤快速落下,把药品交到我手中。
盛景泽跨步挡在我身前,质问拍卖员。
“我点了天灯,你凭什么把药给她?”
拍卖员挥了挥手,会场保镖护在我周围。
“您点了天灯,没继续竞价,反而殴打竞价者,您违反拍卖会规矩,叶**已经获得竞拍品。”
盛景泽如鲠在喉,嚷嚷着。
“就算你得到药又怎么样?没有蛇女的血是没有救命奇效的,你能请到蛇女?跟我争?”
蛇女吗?
那不就是我自己?
盛景泽对我叫嚣后,眼角余光瞄着丁若菱。
他依靠丁家起家,一个亿超出了他能调动的权限。
一直旁观的丁若菱站起身,唇角勾起,满是对我的讥讽。
“谁说我们不跟?一个亿......零一分。”
“叶**想带走,就现在拿出现金来啊!”
“否则今天我要跟拍卖会讨个公道。”
她保镖都站到了盛景泽身后,拦住拍卖会的保镖。
拍卖员寸步不让。
“不好意思,丁**,秦爷发话,拍卖已成定局。”
“您二位有任何不满,秦爷晚点亲自与你们解释,现在,请给叶**让路。”
“否则,我们也只能不客气了。”
双方保镖对峙,盛景泽脸色难看。
“贱妇,不守妇道,你不在家尽孝,居然傍上了秦爷,你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
“等秦爷腻了你,你连个花瓶的位置都挨不上,还敢大言不惭的说已经结婚。”
“谁不知道秦爷未婚。”
我不想跟他解释,我确实已婚,结婚对象是他兼祧两房的弟弟。
保镖护着我往家的方向赶。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救婆婆。
盛景泽抄起一旁的石雕狠狠扔在我手上。
我手指猛然剧痛的松开,药品掉在地上。
他一脚踩在包装纸上肆意碾压,对我笑得恶劣。
“成为你的,你保不住,还是你命不好。”
丁若菱鼓掌,笑容张扬又得意。
我咬牙瞪着他,气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他脚松开的那一刻,我立刻扑倒在地抢救,他却一脚踩住了我的手指。
“你就是任我践踏,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我让你跟我争!”
我手指痛得好似快断了,十指连心,仿佛有千万根针扎入我心脏。
拍卖会大门突然打开。
“夫人,我来接你。”
盛景泽收回脚,弯腰抢走救命药,看向大门。
表情从惊讶到嘲讽。
“叶悠素,你玩得挺花,吊着秦爷,又嫁给盛星辉这个坐轮椅的残废。”
“贱女陪穷酸,天生一对。”
他点燃打火机,救命药放在上面烧。
纸张和粉末遇火速燃,分分钟化为灰烬飘散在会场中。
“抱歉,手滑了,什么都没有了.......”
独一份的救命药!
盛星辉从轮椅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