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上午，《华夏古籍鉴赏》选修课教室。
李默然坐在最后一排，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教材。这门课是他前世为了陪李小冉才选的，现在却成了他验证某些猜测的途径。如果地球真的存在过修真文明，那么某些古籍中或许会留下蛛丝马迹。
教室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沈灵儿今天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旗袍式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整个人透着古典雅致的气息。她环顾教室，目光在李默然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径直走向他前一排的空位。
李默然挑了挑眉。这显然不是巧合。
"同学们，今天我们讲解《山海经》中的奇异生物。"头发花白的陈教授走上讲台，"很多人认为这些记载只是古人想象力的产物，但从考古发现来看，其中不少描述可能存在现实原型。"
投影仪亮起，显示出一幅绘制精美的《山海经》插图——人面蛇身的怪物。
"比如这个'化蛇'，记载中说它'其状如人面而豺身，鸟翼而蛇行'。有学者认为，这可能是古人对某种爬行动物的夸张描述..."
"教授，我认为这个解释有误。"李默然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陈教授是学校著名的古籍专家，平时极少有学生敢质疑他的观点。
"哦？这位同学有什么见解？"陈教授推了推眼镜，倒没有生气的样子。
李默然站起身："《山海经》并非单纯的志怪典籍，而是上古修真界的真实记录。化蛇不是想象或夸张，而是一种真实存在的低阶灵兽，善幻化，能吐毒雾。古籍记载'见则其邑大水'，是因为它出现时常伴随水系法术波动，引发洪水。"
教室里一片哗然。几个学生窃窃私语，有人甚至笑出声来。这种玄幻小说般的解释，在学术课堂上显得格格不入。
陈教授却皱起眉头："同学，你这个观点...很独特。有什么依据吗？"
"《淮南子·本经训》中提到，'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这场大战中就有化蛇参战。"李默然从容不迫，"另外，马王堆出土的《五星占》帛书中也隐晦提到了类似生物，称其为'水精'。"
教室里安静下来。能随口引用这些冷门典籍的学生可不多见。
"有意思。"陈教授若有所思，"不过这些都是间接证据..."
"教授，我认为这位同学的观点有一定道理。"一个清亮的女声突然插入。沈灵儿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来，手肘支在李默然的桌面上，"《道藏》洞玄部《太上洞渊神咒经》卷七确实记载过'水兽化蛇，能幻人形'，而且提到修士斩杀它的方法。"
李默然眼睛微眯。《太上洞渊神咒经》？这可是道教秘传经典，普通大学图书馆根本找不到全本。这个沈灵儿，果然不简单。
沈灵儿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我认为，这位同学把化蛇归类为'低阶灵兽'不太准确。根据《云笈七签》的记载，成熟的化蛇至少相当于筑基期修士的实力，在古代应该算中阶妖兽了。"
筑基期？李默然心头一震。沈灵儿居然知道修真境界划分！
"两位同学的知识面让我很惊讶。"陈教授打断了这场突如其来的辩论，"不过我们课堂时间有限，还是先回到教材内容..."
下课铃响起，学生们三三两两离开教室。李默然慢条斯理地收拾书本，余光注意着沈灵儿的动向。她似乎也不着急离开，正在前排慢悠悠地把钢笔放进包里。
"《道藏》可不是普通学生会读的书。"李默然走到她身边，状似随意地说。
沈灵儿抬头，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五星占》帛书的释文也没公开发表过。李同学是从哪看到的？"
两人对视一秒，同时笑了起来，却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