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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打了狂犬疫苗,球蛋白,破伤风针等。

腿上被咬的肉都翻出来了,包扎了起来。

血液很快渗了出来。

护士立刻又给我重新包扎。

我恍惚间想起来之前,和傅明远一起去山上露营的日子。

那时候我被有毒的蛇咬了,

我们一时下不去山,

是傅明远用嘴把毒血吸出来的。

他从小养尊处优,连吃药都要兴师动众到傅家上下每个人来哄的地步,竟然跪在地上帮我吸毒血。

他的嘴巴都肿了起来,说话都说不清楚,

为了逗我笑,他还问我要不要吃两根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香肠?

我看着他的香肠嘴,忘记了疼痛,笑着笑着,却哭了。

多好的傅明远啊,就在这个时候都在想尽办法让我开心。

等到到了医院,他才彻底晕厥了过去。

医生都不禁感叹这是医学奇迹,按常理来说,傅明远应该早就晕厥过去了,

能够坚持到医院,全部都是因为对我的爱。

想把我顺顺利利的送到医院,想看到我得到医治。

他才放心和心安。

人人都说我是保姆的女儿,能嫁给他已经是高攀,不该心存幻想,

可那时的我知道傅明远是爱我的。

身份固然重要,但爱可以跨越阶级。

到最后我才明白,是我天真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曾经心心念念都是我的男人,心尖尖处已然没了我的位置。

白月光的杀伤力不容小觑。

眼睛里充满了的水雾,我不再自欺欺人,

终于承认从一开始傅明远就是透过我爱梁苒。

刚新婚亲热,沉迷时喊出的名字,叫的是苒苒。

遇到新鲜事,来和我分享,下意识的叫的是苒苒。

就连前几年病毒盛行,他听说梁苒在国外染了病,

真是历尽千辛万苦,跨越山海给她带去药,

他把刚怀孕的我丢在家里,

回来后,他得知我流了产,还怪我怎么那么不小心,

他不知道是他在日日出去找药,带来的病毒把我感染了,

我躺在床上发高烧,浑身无力了一周,

根本没药吃,全部被他拿走了,

打电话给他,他说:“抗一抗,多睡会,会好的。”

在能死人的那两三年,傅明远轻飘飘的待在了国外。

我催了又催,问了又问,

他从去看望梁苒,到开拓分公司,

看似和白月光分的清楚,

实际上是为了她的健康留在了那里。

就这样,我也坚守了空房,

等他回来。

傅明远回来那天,胡子拉碴,提着行李箱,

见到了我,深深的拥抱了我,

“老婆,我回来了,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吧。”

“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那一刻崩塌。

我选择给他机会,

没想到,这一给,我失去了最爱我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