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一切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刺鼻的消毒水传进我的鼻腔,我捂着棉被崩溃大哭。
男人手足无措地递上纸巾。
“你......你别太难过了。以后还有机会。”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本该站在这里的应该是我的老公。
可他却不如一个陌生人关心我。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抠破了掌心,渗出血丝,却浑然不觉。
吊瓶里的药液停止滴落,针管开始回血。
男人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按铃叫医生。
我感受不到丝毫疼痛,只有彻骨的寒冷和深入骨髓的恨。
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悲伤,止不住地颤抖。
不,不会再有以后了。
我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医生,能不能帮我查下过敏源是什么?”
“这个我们还在查,你放心,出结果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我一直在怀疑,一路上没接触过敏源的我怎么会突然过敏。
正思索间,手边的电话响了,是林峰。
“老婆,绵绵想吃榴莲蛋糕,你捎回来些,要田记家的。”
林峰一直知道我对榴莲过敏,可他不仅不关心我独自在外的安危,还让我买蛋糕。
要是往常,我一定又会内耗好久,忍不住吵架。
可这一次,绝望还有恨让我却任凭指甲将手心抠出血。
我的嘴上却仍笑着回答,“好啊!”
林峰,哪怕付出一切我也一定要让你们都付出血的代价。
身旁的男人看见我的样子却有些不知所措。
他笨拙地掰开我的手,在我的手里放了块糖。
“为别人的错伤害自己不值得。”
我木然地盯着手里的糖,愣了很久。
小时候爸妈总是这么哄我,可长大后很少有人这么哄我。
他们都觉得大人不需要被安抚情绪。
是啊,为别人的错伤害自己不值得,但做错事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
我在男人要照顾我的话语中,和他好声告别。
“我感激不尽,有机会一定报答。”
他伸出的手收回,眸子暗了暗,失落地离开了。
“我其实不介意......好吧,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我看着他俊朗的脸只觉得似曾相识。
当天,我忍着痛,下单了那家的榴莲蛋糕,回了家里。
回到家,林峰和两个朋友正坐在我家的客厅昏睡着。
原本整洁的客厅一片狼藉,啤酒瓶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