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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欲召人查探那龙袍玉玺从何而来,府门又起异动。
这一回,却不是来贺喜的。
禁军蜂拥而入,领头者是皇城司副统领,他披甲持剑,一脚踏入我书房之内,怒声喝道:
“韩昭野,圣上有旨:你勾结外敌,意图谋逆,即刻押入天牢,听候审讯。”
我浑身血气上涌:“我谋逆?可有圣旨?可有人证?”
副统领从怀中抽出一道明黄诏书:
“公主亲口所奏,陛下亲笔下旨。你欲拥兵自立,曾于府中对七公主言及——‘若那皇位落于我手,天下太平倒还省事’。”
“叶声寒告你府内藏有龙袍玉玺,意图不轨。果不其然,物证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抵赖?”
我怒喝:“这分明是栽赃!我未曾说过那等话,更未碰过什么龙袍玉玺!”
副统领却不再听我多言,只让禁军将我拖走。
我高喊叫屈:“我冤枉!这是陷害!”
“是那叶声寒故意栽赃我韩某!我从未有谋逆之心!”
锦衣卫早已将我双手反缚,押出韩府。府中亲兵纷纷跪地高呼,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门前百姓围观,指指点点。
我望见自家老仆被拷,母亲哭跪在堂中,父亲血溅衣襟,一同被押赴天牢。
我被重镣锁腕悬于刑架之上,背上皮肉翻卷,全身被鞭子抽得血肉模糊。
喉咙早已喊哑,只剩耳朵还清明地听到牢卒们的低语:
“将军?哼。我看他是战功多了,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他再不招,今夜还得上夹棍。听说陛下震怒,要把他一寸寸折了骨头。”
“不怪陛下忌惮,韩家军功正盛,来日若诞下长子,岂不是要在陛下嘴里拉屎?”
我轻轻一笑,齿间全是血。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香风从牢外传来。
苏令仪身披轻裘,面带忧色,站在我面前。
“昭野......”她轻唤我,“你为何这般倔强?”
我冷笑,笑得咳出一口血来:“公主不是一向高高在上,怎肯屈尊来见一个谋逆之臣?”
她望着我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身躯,低声道:“我可以救你。”
我沉默。
“陛下犹豫未决,知道你是被贼人陷害,他只需要一个借口。”
“只要你答应——婚后你让出韩府,宅地归叶氏,军中权柄也交予阿寒......”
“他一心为国,只是希望能有机会成就大事。你若肯,所有罪名,都会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