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瑾站在我面前,衣服上上沾着血迹——是林楚楚刚才“病情危急“时咬破嘴唇留下的。
“你非要这时候看手机?”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暴风雨前的闷雷。
我把药递给他:“她书包夹层里有肾上腺素注射器。“
周怀瑾没接。
红灯转绿,医生推门出来:“患者需要立即吸氧,家属来签字。”
他转身就跟了过去,甚至没再看我一眼。
凌晨三点的输液室空无一人。
我站在林楚楚的病床前,看着她睫毛轻颤的表演。
“我知道你醒着。”我拉开她的书包,从夹层里抽出那支用过的注射器,“伪造心脏病发作?专业啊。”
林楚楚睁开眼,笑容甜美:“姐姐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她颈间的萤火虫吊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我和周怀瑾的十九岁约定,现在成了她的战利品。
我笑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她半小时前发给周怀瑾的短信:“如果我这次挺不过去,请把我的骨灰做成萤火虫标本。”
“真遗憾。”我按下删除键,“他永远看不到你这出苦情戏了。”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周怀瑾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林楚楚的病历本。
他的目光落在我拿着注射器的手上,瞳孔骤缩。
“月月,”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你在干什么?”
他把水杯狠狠摔在地上。
水花溅起。
“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江浸月,我敬你爱你,一次次忍让你对她的侮辱与伤害。”
“欺负弱者能让你得到什么**吗?”
“江浸月,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用这些手段伤害别人,否则我不会再袖手旁观!”我愣愣看着眼前情绪失控的男人。
周怀瑾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件我没做过的事,失去理智,冲我发火。
这种感觉很难受。
我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周怀瑾把外套披在林楚楚肩上。
她裹着他的衣服,整个人缩在他臂弯里,对我露出胜利的微笑。
弹幕仿佛在现实中飘过:
【他丢下你是为了你好。】
【妹妹现在生病,更需要男主,你懂点事。】
【真爱就该忍受委屈。】
周怀瑾走到我面前,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我们需要谈谈。”
我转身走进雨里。
“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