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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母继续打来电话,心疼问她:“你从小就黏着时砚,是不是时砚欺负你了?”

许初玖眼眶骤然酸涩:“没有,妈。就是觉得,强扭的瓜不甜。”

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才切身领悟这个道理。

许母支持女儿的任何选择,只是迟疑道:“傅清晏是傅家背后的掌权人,你和傅清晏素未谋面,他恐怕不会同意。”

许初玖怔了怔,她并非自以为是。

她自认和傅清晏没有任何瓜葛,但,偏偏是这样一位矜贵成熟的上位者,得知她死亡的消息,连夜回国飞奔到她的葬礼上,和傅时砚扭打成一团。

“妈,您问问吧,他应该......会答应的。”

挂断后,许初玖买了张一周后离开的机票,并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和傅时砚青梅竹马长大,她送了他很多礼物,都被他随手放置。现在要离开,她干脆全都带走。

可许初玖找了很久,最后在柜子里翻到一个精致的盒子,像是被人特意珍藏起来。

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她写给傅时砚的一封封情书,以及她送给他每年的生日礼物。

......可能是保姆阿姨放的吧,许初玖想,傅时砚那么厌恶自己,不丢进垃圾桶就已经是最大的惊喜了。

然而,收拾到一半,傅时砚竟然回来了。

令她更加意外的是,他敞开的肌肤带着吻痕,显然是和许知颜戳破了窗户纸。

这和先前的轨迹截然不同!

傅时砚看着半敞的行李箱,蹙眉:“又要闹什么?”

“没什么。”许初玖心跳声越来越快,试探道:“你和许知颜在一起了?”

傅时砚愕然一瞬,以为许初玖要大闹特闹。但看她沉静的眉眼没有一点吃醋的样子,又隐隐不虞:“没错,我爱的一直是她。”

“你也不必跟之前一样哭天喊地。我会和你结婚,给你名分。”

许初玖拧眉:“你既然爱她,为什么不和她结婚?”

“呵!”傅时砚冷笑:“你在装傻扮愣什么?”

“这次的联姻是你用命跟奶奶换来!奶奶现在又卧病在床,情绪不宜波动。我如果解除婚约,她肯定会生气。”

许初玖这才想起来,一次地震她救下傅奶奶。傅奶奶本就疼爱她,此后更是把她当成孙女宠。知道她喜欢傅时砚,二话不说就给他们牵了线。

意识到许初玖的走神,傅时砚愈发烦躁:“这婚事是你求来的,我可不稀罕!我警告你,我和知颜的事情,不能跟奶奶走露半点风声!”

许初玖沉默了一会,利索点了头:“知道了。”

既然如此,她明天就去拜访傅奶奶,亲自跟她解释清楚是自己的原因。

只是,半夜,傅时砚一脚踹开她的房门。

他像暴怒的野兽,怒喝:“许初玖,你罪该万死!”

傅时砚拽住迷迷糊糊的她就往外走,许初玖茫然挣扎:“你干什么?”

“你还有脸问?”

傅时砚眸中愠色浓郁,把许初玖甩到副驾驶座,油门踩到底。

“奶奶知道了我和知颜的事情,气得摔下了楼梯,病情再次复发!”

“你真该死,口是心非,我许诺了你婚姻,还不够么?偏偏要想方设法告状,恶毒至此!”

许初玖心乱如麻,反驳:“不是**的。”

谈话间,狂飙的豪车已经抵达医院。

傅时砚一眼就看到跪在手术室门口的瘦削身影,急忙扶起她:“知颜,你这是干什么?”

许知颜小脸上都是哭痕:“时砚哥,我在祈祷傅奶奶健康。”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出现在你面前,我明知道奶奶喜欢的是表姐,是我的错......”

女人哭得嘴唇颤抖,肝肠寸断:“时砚哥,我们走不到一起,你去爱表姐吧,我明天就走,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傅时砚心疼不已:“都是许初玖的错,与你无关。”

许初玖喊住一旁的护士:“里面的病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护士叹了口气:“不太好。”

许初玖抿唇:“那......”

“够了许初玖!”

“手术中”三个鲜红的大字刺进傅时砚心里,他冷声:“这是你一手造成的后果,现在又假惺惺什么?”

余光是许知颜微红的膝盖,傅时砚对许初玖冷嘲:“你要是真担心,就跪下来赎罪。”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匆匆让傅时砚到他的办公室聊聊情况。

许知颜一改可怜兮兮的模样,意有所指说:“表姐,这一次,时砚哥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