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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盛输完液就出院了,她要去领护照,从办公楼出来后,她看了眼时间,刚好这时沈汀婉的信息又弹了出来。

“这是我和砚池哥哥一起布置的结婚场地,是不是很好看?”

“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和砚池哥哥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哦,若非中途我出国,你是不可能有机会趁虚而入的。”

“三年前的车祸是我们一起商量好,本意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同时啊,还得保全砚池哥哥深情的人设。”

“毕竟如果是你在困难的时候抛弃他,就不会有人去指责砚池哥哥了。”

每一个字林初盛都认识,可是连起来,却让她三观尽毁。

一股说不出的憋闷藏在心里,心里被揪的难受。

林初盛关了手机,回到家。

没关系,还有五天,五天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当天晚上,林初盛昏昏沉沉睡着之际,只觉得床边又躺了一个人。

男人很自然的把她搂到了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脖颈。

林初盛身体一僵,转过身推开他:“周砚池,你在做什么?”

他身上有很重的酒味儿。

“婉婉,别闹,我想亲亲你。”

林初盛身体一僵,眼眶瞬间就红了:“周砚池,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沈汀婉!”

周砚池不为所动,甚至抱的更紧了:“还有五天我们就结婚了,你怎么可能不是婉婉呢?”

“是不是紧张,所以害羞了?”

“我们什么没做过?乖。”

周砚池如珍如宝的捧着林初盛的脸,然后一遍一遍的叫着婉婉,婉婉。

林初盛只觉得自己在被凌迟着。

死不了,又活的不痛快。

这一晚上,林初盛一直被周砚池抱在怀里,然后听着他在自己耳边呢喃自己爱人的名字。

隔日一早,周砚池醒过来时发现旁边的人是林初盛,惊了一下,但又很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醒过来。

他摸索着握住了林初盛的手。

“初初,我昨晚喝了太多酒,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林初盛摇头:“没有,你只是说了些话而已。”

周砚池一愣:“说了什么?”

林初盛道:“结婚那天你就知道了。”

周砚池没有多想,点点头:“这几天婚礼的事情麻烦你了。”

林初盛依旧摇头:“不麻烦。”

林初盛起床去做早饭,周砚池无意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护照,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也是昨天才知道林初盛把所有的工作都辞了,而且家里也少了很多东西。

以往一日三餐,林初盛都会给他准备药膳或者参汤,可是这三天什么都没有了。

他没有再听她唠叨过,更令他奇怪的,是现在每天早上起来,林初盛做的第一件事都不在是帮他下床,帮他洗漱。

她不在管理他的日常生活。

周砚池捏着护照,坐上轮椅,推着去厨房质问林初盛。

“你为什么要办护照?”

林初盛不答反问:“你不是失明了吗?怎么知道这是护照?”

周砚池被问的一愣:“我,我当然是摸出来的!”

林初盛冷笑,并不拆穿他。

“你说啊,为什么要办护照!”

他的语气已经有些迫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