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瑾红着眼睛,恨恨指着我:
“傅若瑶,你真是无可救药!”
带着娄菀离开之前。
宁清风拿来铁链,将我绑在了床榻旁边。
那天之后,我没再见过这三个男人,只有丫鬟每天像喂狗一样,扔几个馒头和野果子进来。
就这样七天之后。
这天丫鬟在房门外,闻到了一股扑鼻的恶臭。
她疑惑地推开房门,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当场吐了出来:
“来人啊,夫人,夫人她……”
只见我扭曲地躺在地上,肠穿肚烂,口中更是一口一口接连喷出恶臭的黑血。
丫鬟的叫声吸引来了其他仆人,大家也是纷纷掩面呕吐。
裴怀瑾陪娄菀出去游玩了,他们只能叫裴浔去请大夫。
城里的大夫,都经受过我的指点,得过我的恩惠。
那老大夫把着我的脉,痛心疾首:
“夫人五脏六腑已濒临衰竭,离往生只差一口气,若是非要这样强留……”
他指着床头的铁链,重重叹息。
裴浔皱着眉头,目光中流露出了些许对我的怜悯:
“傅若瑶,怎么说你都是我的亲生娘亲。”
“只要你愿意承诺再也不加害娄将军,我就作主送你去山上的寺庙静养,陪着你安享晚年。”
听起来,似乎是对我网开一面。
可我知道,他只是想为娄菀铲除后患,让我再也无法伤害她。
可如今我这破败不堪的模样。
又能伤害得了谁呢。
宁清风闻言,更是冷笑出声:
“谁人不知这城中的大夫,皆是你的党羽,他说的话岂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