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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颠簸,回到公主府时,身上传来四分五裂的疼。
扶阳无视我惨白的脸色。
狠狠将我甩下马。
我被押到姜之桃床前。
三个曾经的未婚夫逼我向她下跪道歉。
我咬牙挣扎。
“没做就是没做,你们凭什么让本宫道歉,这是藐视皇权!”
裴月阑拿出山匪的口供。
“他们已经指认了你,还敢嘴硬!”
“你是公主又如何,男尊女卑,夫为妻纲,我们身为未来驸马,不过提前教你规矩。”
为了让我认罪。
扶阳用银针放大我的痛觉。
让我夜夜咯血,承受剧毒攻心的痛。
每次疼到昏厥。
魏九霄便用冷水泼醒我。
这样的折磨足足持续了三天。
姜之桃终于醒来。
她一脸无辜地说:
“都怪我睡得太沉了,殿下只是一时冲动,哥哥们就原谅她吧,我这条贱命哪配让公主道歉。”
裴月阑心疼地揽住她。
扶阳看着趴在地上的我,满脸嫌恶。
“云望舒,别以为小桃原谅你就万事大吉。我绝不会娶你这种善妒成性的女人。”
魏九霄劝道:
“望舒,只要你答应以后好好对小桃,我们不必闹得这么难看。”
我强撑着站起身。
冷眼望向曾经剖心相待的三个男人。
“你们不愿娶我,为什么不抗旨?”
裴月阑下颌绷紧。
“皇命难违,谁不怕诛九族?”
我笑了笑。
“多虑了,我还看不上你们。”
我取下头上发簪,利落斩下一缕青丝。
“割发断情,恩怨两清。以后再见,我就是南疆的王后。”
裴月阑目露鄙夷。
“你少骗人了。”
像是为了驳他面子。
府外传来唢呐弹唱的乐声。
今天是和亲使团登门的日子。
扶阳下意识反驳道:
“不可能,你一个将死之人怎么去和亲......”
后面的话被他生生咽回肚里。
确实,一个寿数无多的人,嫁给谁都无所谓了。
魏九霄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云望舒,你是不是疯了,南疆王可是个不能人道的老毒虫!”
他急忙拉住我。
“快和我一起进宫求陛下驳回旨意,说一切都是你一时赌气。”
我挣开他的手,淡淡道:“来不及了。”
府门外有人高声喊道:“南疆使团携厚礼拜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