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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安在南城没什么朋友,所以爸妈让我去当伴郎。

她们是赶在婚礼当日回来的,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说:“宴安结婚了,你大伯大伯母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现在就剩下你了。”

我摸了摸右手的情侣手链,脸颊悄悄发烫。

“嗯......我也有对象了。”

我妈诧异:“从哪来的?”

“上次给你安排的那个相亲对象,你不是没去见吗?”

我:“啊???”

那我见的聊的谈的是谁?

谢若晚听到对话,也嘲讽的牵起唇角。

她估计没当回事,以为我在撒谎。

可见我这么笃定,她眉心微蹙,又隐隐有些烦躁。

趁着没人,她把我堵在洗手间出口,踮起脚贴近我耳边低声说:

“只要你懂事自觉,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我还会像从前一样,把你当作弟弟,抽空陪陪你。”

我认真道:“我有女朋友了,绝不会再缠着你。”

谢若晚呵了一声,抓起我的手腕,“那你告诉我,你的手链为什么刻着一个字母W,难道不是晚的意思?”

“不是!”

不远处,宋宴安嫉妒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着怨恨的光。

仪式开始前,后台突然乱了套。

新郎的西装被人剪坏了,烂了一个大洞。

化妆镜上还用口红涂着“去死”两个字。

宋宴安情绪不佳,等大家都围上来安慰他时。

他目光直直锁定我:“祁时,我知道你喜欢若晚近十年,可你也不能因为得不到她就怪到我头上啊。”

“那日宣布订婚,明明你也同意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故意破坏我期待已久的婚礼呢?”

现场一片哗然。

我曾经追求谢若晚轰轰烈烈,确实是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

谢若晚闻声赶来后,宋宴**着她的手,咬着牙说:

“若晚,我还是把你还给祁时吧,不然我不敢想,他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

啪!

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我脸上。

谢若晚不是第一次让我当众难堪,却是第一次逼急了对我动手。

我看着她愤怒的样子,眼底黯淡。

“谢若晚,你是不是,一次都不愿意相信我?”

“你也配?”

她冷眼看着我摔在地上,残酷无情道:

“既然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叔叔阿姨那边我自会交代,来人,动手。”

她让人按住我的手脚,剪烂我的衬衫和裤子,用口红在我脸上写下“肮脏”二字。

说是要用我欺负宋宴安的手段,好好惩罚我。

我不停地大喊挣扎。

直到有人冷冷喝了一句“住手!”

一双熟悉的手将我拉起,她纤细的身影挡在我面前。

隐隐听见谢若晚声线猛地一沉,似乎带着几分不爽的质问:

“你是谁?和宋祁时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