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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被迫下嫁探花郎,为他抚育养子。

他位极人臣时,却夺子灭妻,诬我清白。

打断我双腿,贬我为贱妾。

已是王妃的庶妹陪着养子生母前来,一杯毒酒赐死我。

嘲笑道:“替自己夫君将亲长子养大,你也不枉此生。”

再睁眼,我回到被探花郎看见真容的那日。

在他说出要对我负责的话时,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转身拦下旁边的华贵马车。

帘子掀开,马车主人目光如鹰,斜睨着我。

“有登徒子当街非礼,求大人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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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姑娘怎么说话的?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就敢诬蔑我家少爷是登徒子?”

张晋之身侧的小厮大声嚷道:

“我家少爷可是新科探花郎!”

惹得街上行人纷纷驻足回望,低声交头接耳。

“能攀上探花郎,这姑娘也太不知足了。”

“就是就是,说不定她是故意掉落面纱的呢!真有心机!”

我冷静地重新用面纱遮住脸,望向张晋之。

“不过是见一面真容,张嘴就要对姑娘家负责,不是登徒子是什么?”

张晋之笑得温文尔雅,朝我作揖。

“姑娘误会了,是在下无意见到姑娘真容,按律例,自然是要为姑娘负责的。”

我朝未出阁女子不得在外男面前露出真容,否则再难出嫁。

可笑我上辈子真以为张晋之是翩翩君子,愿意负责。

如今再想,街上遇到素不相识的女子,若貌似无盐,又不清楚家世,哪有人说娶便娶了?

张晋之分明一早就和我的庶妹勾结!

他得知我真实身份,害我当街现出真容,只能被迫下嫁于他。

而庶妹取代我,嫁给我原本的夫君楚王,成为王妃。

前世我嫁到张家,才知道张晋之有恶母,因此在他们老家谁也不愿嫁给张晋之。

我被困于后院,受婆母各种蹉跎。

给她洗脚、刚歇下就被叫醒准备早饭、逼我喝各种伤身的助孕偏方药。

嫌我无出,还张罗着给张晋之纳妾。

张晋之心疼我,抱着我说:

“就算日后没有孩子,只剩你我二人,我也绝不纳妾。”

见他态度坚决,婆母无法,只能从老家抱回一哥儿给我抚育。

“这是过继到晋之名下的养子,你身为嫡母,要好好教养!”

我将养子抚养长大时,张晋之也通过侯府与王府的双重扶持,位极人臣。

他却转头夺子灭妻,诬陷我勾结管家,不守妇道。

“念在你抚养大哥儿的份上,打断你两条腿,贬为贱妾留在府中,已是我的仁慈!”

我被独自丢在府中偏僻的废弃院子里,吃冷饭馊菜,苟延残喘。

因双腿残废,生活无法自理,榻上也臭气熏天。

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已是王妃的庶妹陪着养子生母前来,一杯毒酒赐死我。

“替自己夫君将长子抚养长大,你也不枉此生。”

原来,我养了十年的孩子,竟是张晋之和青梅无媒苟合的野种!

我死不瞑目。

没想到认清张晋之真面目后,老天爷给了我重新再来的机会。

我扒着身侧的华贵马车不肯放手。

马车主人眼神深沉锐利,一言不发却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

看着他身上的衣裳和腰间的令牌,我大概能猜到他的身份。

一狠心,想要在他面前摘下面纱。

没想到他伸手制止了我,“上来。”

又从怀里拿出信物递给贴身小厮。

“去报官。”

将信物递出的那刻,他回过头看我一眼,寒声问:“确定他是登徒子?”

状告当今新科探花郎,无异于打皇上的脸。

可若不这样做,就只能嫁给张晋之了。

我捏紧手帕,坚定地点头。

“大人,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