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宁淮初的表现很不符合沈钰珩的预期。

“没听清楚?我说......”

“听清楚了!”

宁淮初生怕他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把自己吓死,急忙道,“我拒绝。”

“你说什么?”

沈钰珩下意识的要生气,可转念一想,宁淮初怎么可能不接受?

她可是爱他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的!

难道是因为今天晚上的事还在吃醋生气?

虽然说女人不能惯着,但她以后就是自己女朋友了,这种小事只要不太过分,看她耍耍性子也是挺有意思的。

“担心那个什么什么雪?”

沈钰珩抬了抬下巴,哼道:“我对她没什么兴趣,还有,今晚的事,不会再发生。”

宁淮初心情复杂。

“不是,沈少,我真没想和您有任何工作外的发展,还有,我觉得温**挺适合您的。”

生怕他再接着说这个话题,宁淮初低头看了看时间,慌忙说:“宴会结束了,我送您回去吧。”

沈钰珩本来还要再说些什么,闻言,罕见的让了步。

他志得意满,认为宁淮初根本没有理由拒绝自己,怕不是高兴疯了,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给她冷静冷静也好,女孩子本来就是比较害羞的嘛。

“行。”

沈钰珩点了点头,“走吧。”

宁淮初将人送回沈家,又和沈夫人汇报了一下今天的情况,想了想,还是没把沈钰珩最后那句石破天惊的话给说出来。

一是她还不想失去这份工作,二来,她也不觉得沈钰珩是认真的。

跟了沈钰珩一年多,她多少也了解这位小少爷的性子,向来是随心所欲,说一套做一套的。

大概就是觉得她在温雪面前多嘴下了他的面子,所以故意找机会想报复回来。

宁淮初回到自己的公寓,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那套裙子她也没扔,打算送去干洗一下,看能不能把红酒渍给洗掉。

能赚一笔是一笔嘛,赚钱,就是要精打细算,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掉进自己钱包里的铜板。

她去洗了个澡便钻进被窝,明天是谢鹤庭的巡回演唱会,她得到场。

谢鹤庭是当今最红的歌手,圈子里炙手可热的新星,被称为词曲唱奏全能的鬼才。

但三年前,他还只是个酒吧驻唱的临时工,被星探挑中后进入娱乐圈,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人气,但公司对其非常看好,还去买粉给他攒人气。

宁淮初就是被买的粉之一。

负责给谢鹤庭捧人气,现场跟拍,炒人气带节奏。

谢鹤庭今日不比当年,她的任务,也就变成了作为谢鹤庭的大粉,帮助官方维持秩序,遇到黑粉时,要能喷得对方怀疑人生,遇到狂热脑残粉时,要能一个打十个,保护好谢鹤庭的人身安全。

换句话说,就是手上功夫和嘴上功夫都要到位。

工资比起沈夫人的出手阔绰自然不算很高,但谢鹤庭名气大啊!

这几年,她又致力和他搞好关系,要个签名,拍点素颜照,转手一卖,那就是滚滚财源啊!

这可是个力气活,必须得攒足了精神。

宁淮初早早的睡下,半夜被手机**惊醒。

她黑着脸接起电话:“喂?”

对方迟迟没有开口。

宁淮初困得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以为是骚扰电话,正欲挂断,电话另一端,传来透着几分沙哑的男声。

“过来接我。”

宁淮初勉强掀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备注,薄总。

“我们的合同已经结束了。”

她不知道第几遍的提醒他,“薄总要回家,可以叫司机。”

薄寒川语气沉沉:“续约,按照原本的价格,再给你加百分之五十。”

这个价码,宁淮初一开始还真有些心动。

但无奈,她已经和叶烟烟签好合同了。

即使是她这个行当,也是得有职业道德的。

宁淮初态度很坚定:“不好意思,薄总,我很忙,请您另请高明吧。”

说完,她毫不客气,直接摁断了通话。

酒吧内,薄寒川垂眼盯着已被挂断的通话页面,眸底里掠过不可置信。

她怎么敢?!

叶烟烟坐在一旁,将方才一幕尽收眼底,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她强忍着满腔嫉恨,柔声说:“寒川,宁**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我看,她过去在你身边这两年,无非就是想着上位,如今见没有机会,自然就要换个目标了......今晚她会出现在宴会里,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了吗?”

薄寒川面容隐在半明半昧的光影下,晦涩难言。

叶烟烟还在继续说:“像宁**这样的人,我在国外也见过很多,她们眼里只有利益,是......”

但没等她说完,薄寒川已经倏然起身。

“等下让司机送你回去。”

薄寒川淡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叶烟烟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薄寒川的身影消失,才反应过来,死死咬住了唇,满眼恨意。

那个宁淮初,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

都已经滚蛋了,还让薄寒川对她念念不忘!

薄寒川开车来到宁淮初所住的公寓,这套公寓离公司非常近,是当初签下合约后,他让宁淮初住进来的。

方便她随时随地的赶过来。

而现在,他打开门,却已经是人去楼空。

房间内空空荡荡,所有能带走的,都已经带走了,没有留下任何有人住过的痕迹。

事实上,宁淮初很少在这里住。

她有自己的房子,非常隐秘,任何一个客户都不知道。

虽然手上同时接洽了五个客户,但她也是需要一点私人空间的,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才会在这里住。

这里也没放太多东西,很好收拾,东西一个小行李箱都装得下。

薄寒川手指紧紧扣住门框,心底涌起莫名的烦躁。

她走得倒是干净利落,是真觉得,离开自己,也能活得下去?

他阴沉着脸,打电话给秘书。

“去查一查,宁淮初现在在哪。”

顿了顿,他又补上一句:“还有,她这两天,都在做什么,任何事都不要遗漏,用最快的速度,全部汇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