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声音让我止住了脚步。
我偏过头,身着工装服的中年男人面色不善地朝我走来。
“你说我把那姓关的撞死你就把钱给我,钱呢?”
我被钉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举起手机,屏幕里的对话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底。
“虽然没把她撞死,但好歹也是个废人了吧,你不能不给我!”
他死死攥着我的手腕。
情绪激动。
我粗喘了口气,忍着心脏的疯狂跳动应声。
“我先转给你一部分,剩下一部分明天给你,现在**不开,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贼,你不用担心我会食言。”
壮汉的手机“叮咚”一声,到账了20万。
他立马喜笑颜开,松开我的手后对我鞠躬道歉。
“哎!好,我等您的消息!”
他走远,我撑着疲软的身体回到了屋里。
望着这间充满了傅行舟与聂小桑生活气息的屋子。
我忍不住捂着脸痛哭出声。
傅行舟。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是我这些年做得还不够好吗?
手机里又收到傅行舟发来的甜言蜜语。
我的眼泪流干,眼神逐渐变得狠厉起来。
既然他不让我好过。
那就干脆都别过了!
我翻找着聂小桑的相册,聊天记录。
每次看到她与傅行舟的那些亲密照。
我的心都如同被刀子捅入。
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最后,我拍下了怀孕报告,并下个药流的单子。
外卖很快送来,我径直吞了下去药。
感受着腹部小生命的流逝,我抖着手,拨下了110。
“喂,明天晚上八点整,在江水别苑305号门口,有人涉嫌谋杀与巨额诈骗......”
我将转账记录与聊天记录匿名提交给了附近的警局。
然后才忍着眼泪,拨给了妈妈。
“喂?哪位?”
妈妈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早已经被我的昏迷不醒折磨疯了。
我没说话。
只想听听她的声音。
因为我如果回不去,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缓解思念了。
“玉兰,谁啊?”
爸爸疲惫的声音也传过来,我捂住嘴,才忍住了哽咽。
我挂断了电话。
联系好狗仔,将手机的证据尽数传了过去。
与此同时。
傅行舟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宝宝,你刚刚跟谁打电话呢,占线占了那么久。”
听着他委屈的声线,我想起之前我因为文件事宜联系他时他疲惫的语气。
“不要这么粘人好吗?关柔,我很累,需要休息一会。”
那时的我因为他的话内耗了很久。
但此刻时来运转。
我握着手机,声音很轻。
“我刚刚啊,在给你准备惊喜。”
傅行舟的声音明显染上了喜色。
“我很期待,明天一早我就来看你。”
我笑起来:“说不定,你今晚就可以见到了呢。”
是啊,我安排的大荧幕投屏的照片,与各大音乐台循环播放的音频。
说不定等不到他回家就能传爆网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