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易鲜带着萧蔷来到燕王府时,萧蔷一眼认出躺在病床上的正是曾经威风凛凛的汤将军,她无意地小声说:“汤将军!”
萧蔷声音虽小,易鲜却听得分明,他问:“此人就是汤将军?”
萧蔷点点头。
当家仆带着易鲜二人进入府内时,燕王一眼也认出跟在易鲜身后的女人正是那日斥责汤展天的绝色女子,也就是汤展天结婚不到三天被休的妻子,如今听到易鲜与她的对话,燕王与符忠二人对视一眼,两人互相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符忠中的是迷香,当时与敌人拼杀不多,未中刀伤,迷香毒易解,他早已恢复。如今看到可以救将军的来人竟是萧蔷,不由得担心起来。他想起了不久前的一幕,悲剧会重演吗?符忠暗下决心,如果有麻烦,他就来硬的威逼,虽然不符合将军一向作风,可是为了将军的性命,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他看看燕王,燕王也看看他,他立马也就明白了燕王此刻和他是一样的想法了。
让二人吃惊的是,易鲜二人并没有因为汤将军的身份而有反常。只见易鲜仔细查看汤展天的病情,说:“汤将军中毒很深,而且刀刀有毒,毒源广泛,草民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
“易大夫,本王早听闻您是华佗在世,请您定要尽全力救将军。”燕王放下身份好言恳求。
“我先扎上几针平稳病情,不让邪毒得以入侵,慢慢再想法。”易鲜不卑不亢地说。接着易鲜说:“蔷儿,将针包拿来。”
萧蔷借着递针包的空,上前看了看病床上的汤展天。汤展天嘴唇黑中带有火热的红色,萧蔷心想,中毒尚且不说,单看伤口溃烂程度,用西医的说法,是发炎引起高烧,让汤展天昏迷不醒。
她伸手摸了摸汤展天的额头,对符忠说:“叫人烧上一锅水,水开之后,放在屋外冷一段时间送过来。”
符忠立马退下吩咐下人照着去做。
萧蔷的医术不如易鲜,但一些二十一世纪的医疗理念是那个年代的老中医不懂的。丫头将冷却的水送上来,萧蔷用毛巾敷在汤展天额头。
易鲜奇怪地看着萧蔷。萧蔷说:“外公,病人体温太高了,再不降些温,只怕是救回性命也会变成傻子。”
易鲜满意地笑笑:“你何时懂得这些。”
萧蔷笑笑,却并不正面回答,只是说:“外公,汤将军他伤口腐烂严重,再不清除那些,只怕是很危险。”
易鲜点点头,说:“只是我并不擅长外伤。”
萧蔷自告奋勇,在医学院的时候,她曾经小试牛刀,“外公,让我试试。”
“不行!”符忠立马阻止道。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此时安得是什么心,但他绝不能拿将军的命来做试验。
“不行?”萧蔷不明白符忠的阻止,不过,很快她就明白其中理由,她不屑地笑笑:“你是怕我报复!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才不像你们样卑劣。”
“就算你是君子也不行。我从未听说过萧府小姐会什么医术?怎么能让你对我家将军施治。”符忠坦白地说。
“难道就因为你的没听说,就要耽误你家将军的最佳治疗时期吗?”萧蔷反讥道。
符忠没了主意,他看看燕王,燕王大度地说:“那就烦请易大夫与萧小姐了。”燕王如是说,也就是同意由萧蔷施治。
萧蔷看了看燕王,很是感谢他的信任。